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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句,至今还闪烁在我眼前的,却是我落在我女儿发上的几滴晶莹的眼泪。一九八五年五
月二十八日清晨(本篇最初发表于《中国作家》1985年第5期。)介绍《今夜月色好》
《文艺报》来信,问我现在正在读什么书?我现在行动不便,从不出门,整天除了看
书,还是看书。每天邮差来时,我都会收到好些刊物:文艺刊物,妇女刊物,儿童刊物……
拆得我手腕酸疼,看得我眼花缭乱!但是,实话说,能引我重读一遍的文章并不多。
只是前天看了《人民文学》今年第五期彭荆风同志的《今夜月色好》却使我喜欢,兴
奋。我刚看到胡耀邦同志讲的话,说我们的文艺应当振奋人民的爱国精神,我愿我的朋友都
去找来读一遍。讲的是一位道班房的班长和他的新婚不久的妻子,住在终年云雾深锁的一座
大山里,过着甜蜜的生活。
但这大山里不只有他们两个。还有道班房的小伙子们,有战士,有参谋……主人公却是
那位新娘,山中唯一的女性。这些人在一起,真是互助相亲,那里的生活用部队的话说,就
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故事里有大风雨,有严重的塌方,有隆隆的炮车,有炮战
的阵地。在炮火纷飞之中,我们的主人公眼里看到的是:“一切都在闪闪发光”的帐篷、大
炮、战士的钢盔,以及炮战后她的倒塌的道班房子……一切都显得“清爽”而“明净”、
“她觉得今夜月色真好!”
我不认识这位作者。遗憾的是卷头“编者的话”里,也没有提到这篇小说。致海外朋友
和同胞
我刚刚写了上面的几个字,我的回忆和爱感,就像一阵从平静的海面卷来的潮水,碰到
海滩上大大小小的“往事”的礁石,忽然喷涌起灿烂的很高的浪花!
我这一生中,在海外的许多国家学习过、居住过、访问过……这世界上,几乎到处都有
我魂牵梦萦的人物和山水,每一想起,就像有一张张亲切美丽的画片,移过我的眼前,我想
写的真有千言万语!但这封信不是写给某一个人的,叫我从哪里下笔呢?
首先,我要告诉你们我的近况。我比从前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身体上是老一些了,而
心理上却是年轻了许多,生活上也安乐了许多。我的国家,近几年来真是“政通人和”。
我对我们的领导人都很佩服满意。因为他们大多数都很像个“公仆”,而不像个“长
官”。在他们的领导下,十亿人民共同努力,占人民总数十分之八的农民富裕起来了,我们
知识分子,妇女和儿童被重视起来了,我们广大国土上的能源被开发出来了,等等,当然,
比起发达的国家,我们的生活水平还有一段差距,但我一生中第一次看到大家是这样地乐观
而振奋!
说到我自己,一九八○年自日本访问归来以后,不久就患了脑血栓,以后又患右腿骨
折,从此就足不出户。最使我难过的是错过了许多次出国访问、和你们重逢的机会!但我的
海外的朋友和同胞每次来到北京,都必带纪念品来看我。这使我感动得直流泪。但也因为常
常会客,而受到医生的警告!
我仍希望我的海外朋友和同胞常到中国来看看,不是看我,而是看中国近年来的变化,
以及我们生活和劳动的情况,有什么应该改进的地方,请你们不客气地指出。我希望我们大
家有更频繁的来往,更深刻的了解,更深厚的同情。因为促进人类进步,维持世界和平,应
该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神圣使命!我们不是常谈到这个题目么?
最后,请允许我利用人民日报海外版一个小小的篇幅,来祝愿我的海外朋友和同胞们工
作顺利,身体健康!你们热诚的朋友冰心梁实秋《忆故知》序
梁实秋先生的散文集《雅舍怀旧——忆故知》,将在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请我作
序。我先看了这本集子的目录,真是感慨无尽!
实秋是我的老伴吴文藻的同班,我们是相识几十年的老友了。一九二三年我们乘同一条
远洋轮船到美国留学,乘客几乎都是中国学生,清华留美预备学校,就有一百多人,我们燕
京大学去的就有许地山、陶玲和我,还有一位姓李的男同学,名字我忘记了。此外还有些自
费出国的。船在太平洋上走了两个星期,我们大都互相认识了。我记得我们燕大的许地山和
清华学校的梁实秋等几个爱好文学的人,办了一个墙报,名叫《海啸》。我也在上面写了几
首短诗。
我到了美国,就进波士顿附近的威尔斯利女子大学的研究院。过了一年吧,梁实秋也到
了波士顿的哈佛大学。波士顿是美国文化中心,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名牌大学,都有
不少的中国男女留学生,我们常在一块聚会。回国以后,我一直在燕京大学教学,实秋却在
山东青岛,不过我们还不时通信。但有一件事,我记得很真,就是一九二九年的秋天,实秋
同闻一多来到我同吴文藻结婚后的燕大燕南园的新居,他们在楼上楼下走了一遍,在客厅里
坐着喝茶,忽然两人同时站起,笑着说:“我们出去一会儿就来。”说着他们就走了,我们
以为他们是去看在燕大的其他朋友,并没有在意。不料不久他们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包香
烟,笑说“你们这里什么都好,就缺少一件待客最好的东西。”说着他们就打开包,每人用
打火机点燃了一支,一面把那包烟甩在茶几上,笑说“给你们留下一个备忘录,以后千万不
要忘了拿烟待客!”虽然我和文藻都不吸烟,但从此不缺待客的香烟。
抗战以后,我们都到了重庆,但我们住在歌乐山,他住在北碚,虽然也有往来,但不常
在一起。抗战胜利后,我们先去了日本,又回到大陆。实秋却到了台湾,隔海相望,四十年
了,没有通过消息!这次从他的《忆冰心》这篇散文里知道他以为我们死了,还写过追悼文
章!我感激故人对我们的眷恋,我没有去过台湾,无从想象台湾的生活情况,但北京的情况
呢,纸上真是说不完,我希望实秋回来看看,看看我们两人的实际生活,看看他自己的儿女
和我们的儿女工作和生活的精神面貌。北京是大变样了,但他爱吃的东西,依然可以吃到,
他玩过的或没玩的地方都是更美好了。总之,百闻不如一见,眼见为实,我们都是八十以上
的人了,回来畅谈畅游一下,如何,我们和你的儿女们都在等你!致王安忆①
安忆同志:
你的信我早收到了,因为到医院检查,耽误了。你让我作序,我感到荣幸。只是你出了
五本书,我只有一本,还有你提到的几篇小说,大概我都没看过,能否寄来我看?《小鲍
庄》是在《中国作家》上,我已看过!(你寄的仍未到)还有,我的住址你写的是我的旧
居,新址在信封上。请问你妈妈好。冰心六月十九日
①王安忆,女作家。1954年生于南京,祖籍福建同安。1955年随母亲茹志鹃迁
上海。曾任《儿童时代》杂志编辑,现为中国作协上海分会专业作家。主要作品有小说集
《雨,沙沙沙》、《流逝》、《小鲍庄》;长篇小说《黄河故道人》等。《陈伯吹传》序
我和陈伯吹先生相识,大概总在五十年代以后了。我记得在一九五二年参加中国作家协
会以后,每次有关于儿童文学的聚会或座谈会,我总可以见到他。那时他似乎住在北京,也
常到我家里来,后来他就迁居上海,不过每次来京,必有电话问讯。他是一位恂恂长者,虚
怀若谷,他写过、译过许多作品,都是关于小孩子的,用的都是儿童都能理解接受的文学语
言,浅显、细腻、活泼,足见他是深入到过孩子群中,在这点上我自叹弗如!
因为每次相见,总是在会场席上,没有深谈,这次读了苏叔迁同志撰写的这本《陈伯吹
传》底稿,才知道他在那么一条坎坷不平的生命路上,还那么努力深入八十年代的少年儿童
的生活,用文学形式来培育祖国未来的建设者,在此,我向他献上羡慕和敬礼!
冰心1985年6月23日社1987年4月初版。)致李小林①
最亲爱的小林:
真是说不尽多么想你和你爸爸及一家人,人老了什么病都有,也不容易治。校样改好寄
上,《收获》校对还真不错!
北京就不行,你看《中国作家》错的真不成话,爸书已理完了,真该好好休息,不要再
折腾了。我只吩咐卓如等人,我死后,凡是有上下款的书和人送我的字画和小孩的信(总有
几千封),都交巴金资料馆!其余的孩子们挑剩的,交民进图书馆,我的英文书十年动乱中
早收民院图书馆。不写了,以后如再有自传还是给你们。
二姐忙的起劲着呢,青春多么可贵,大姐广东招生去了,十天可回。亲亲你姑姑七、一
①李小林,著名作家巴金的女儿,现为《收获》杂志副主编。致宫玺
宫玺同志:
信悉。(蒋光慈书收入,谢谢!)知您去玩了些地方,我真羡慕。近来身体不太好,懒
得出去,也出不去。上海作协由茹志鹃主持,太好了,我很喜爱她们母女,请代问好。祝
健!冰心七、六致王安忆
安忆同志:
你每次寄书如《十月》,校样及小说月报都收到无误。等你那八篇的稿子收齐后,即替
你写序,不看完全,很难下笔。
你说赴美后思想有冲击和变化,能言其详否?作品中还看不出。冰心七、十三《应当尊
敬的人》序
中国民主促进会的会员,大多数是教育工作者。他们中间涌现出一大批荣获特级教师、
“五讲四美为人师表”先进教师等光荣称号的教师。这本《应当尊敬的人》就是这些先进教
师事迹的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