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志更加坚定,情绪更加高昂,他们正在同心协力地为亚洲和世界和平这个伟大事业,不断地
做出应有的贡献。
中日两国的青年人,坚持努力下去吧,未来的幸福和平的世界,是属于我们子孙万代
的!谈《摇篮丛书》
《摇篮丛书》是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一套从民间传说和童话故事改编的小册子,解说
简明,图画生动,装潢精美,内容都是有益于促进幼儿德、智、体、美四育发展的小故事,
是赠送小朋友最好的恩物。1983年9月1日他还在不停地写作
我把这本选集从三十年代的短篇小说《亡命者》看起,一直看到八十年代的散文《一封
回信》,仿佛把巴金这几十年的个人和写作历史,从头理了一遍,我的感触是很深的。
我认识巴金是在三十年代初期,记得是在一个初夏的早晨,他同靳以一起来看我。那时
我们都很年轻,我又比他们大几岁,便把他们当做小弟弟看待,谈起话来都很随便而自然。
靳以很健谈,热情而活泼。巴金就比较沉默,腼腆而稍带些忧郁,那时我已经读到他的早期
一些作品了,我深深地了解他。我记得他说过常爱背诵一位前辈的名言:
他又说过:
“我似乎生来就带来了忧郁性,我的忧郁性几乎毁
了我一生的幸福,但是追求光明的努力,我没有一刻停止过。”
我知道他在正在崩溃的、陈腐的封建大家庭里生活了十几年,他的“充实”的心里有着
太多的留恋与愤怒。他要甩掉这十几年可怕的梦魇。他离开了这个封建家庭,同时痛苦地拿
起笔来,写出他对封建制度的强烈控诉。他心里有一团愤怒的火,不写不行,他不是为了要
做作家才写作的。
四十年代初期,我住在重庆的歌乐山。他到重庆时,必来山上看我,也谈到自己的写
作。他走后,我在深夜深黑的深山深林里,听到一声声不停的杜鹃叫唤,我就会联想起这个
“在暗夜里呼号的人”!
他说过:
界的真面目。我躺下来。我哭,为了我的无助而哭,为了人类的受苦而哭,也为了自己
的痛苦而哭……我的心里燃烧着一种永远不能熄灭的热情,因此我的心就痛得更加厉害
了。”
他爱祖国,爱人民,爱全人类,为他们的痛苦而呼号,但“光明”却是他在暗夜里呼号
的目标。他说过:
我一生中追求光明的呼声……我对祖国对人民有多么深的爱……我的火是烧不尽的,我
的感情是倾吐不完的,我的爱是永不消灭的。”
他终于见到了光明。中国解放了,旧制度和人民的敌人灭亡了,新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
开始了,他感到了莫大的喜悦。为了这个伟大时代的来临,他贡献出了他的心,他的笔和他
的全部力量。1951年我从日本回来以后,在北京,在上海就常会看到快乐的他,和他的
美满的家庭。他的爱人萧珊也成了我的好朋友,我们在人民外交的国际活动中,曾一同参加
过好几次“世界和平大会”和友好团体的出国访问。此外我每到上海,他和靳以一定来接
我,我们一同逛城隍庙,吃小吃。1959年靳以逝世以后,他仍是自己来接我。他每次到
北京自然也到我家来,除了在公共社交场合之外。在这些接触中,我觉得他一直精神饱满,
作品也多,他到过抗美援朝的前线,还到过抗美援越的前线,他是个新中国的为世界和平人
类进步而奋斗的勇士。
十年浩劫中,他所受的人身侮辱和精神折磨是严重的,最使他伤心的,是在他身边,多
了一个他的爱妻萧珊的骨灰盒!
噩梦过去以后,我们又相见了,我们庆幸日月的重光,祖国的再造。1980年夏我们
还一同参加一次赴日本的友好访问。同年秋天我得了脑血栓又摔坏了右腿。行动不便,有三
年“足不出户”。巴金每到北京仍来看我。去年他也摔了腿,行动也不方便,但他在给我的
信中说:
而我还能拿笔,还可以写我的随想录。”
他这封信是今年7月写的,朋友从南方来都告诉我,巴金近况还好,他还在不停地写
作。
是的,巴金不会停笔,他将不断地偿还他对后代读者的欠债!
巴金是一个多产的作家,这本选集不过是他浩如烟海的作品中的一点一滴。但读者可以
“管中窥豹”,从一斑中看到斑烂飞动的全身。
巴金自己也说过:“在中国作家中我受西方作品的影响比较深,我是照西方小说的形
式,写我的处女作,以后也就顺着这条道路走去。”这是他的作品和鲁迅、郭沫若、茅盾等
人不同之处。而他的思想感情和他的笔下的人物,却完全是中国的。这也是读者们都能看到
的。1983年9月6日集”丛书《巴金》序,最初发表于《文艺报》1983年第10
期。)《我的乐园》序
力群同志把他写的《我的乐园》稿子寄来,要我为这本儿童读物写一篇简短的序。
我一口气把这本稿子看完了,觉得他写的很好,感情真挚而浓郁。他又是一位版画家,
能够把童年时代印象深刻的山水人物,同时用“文”和“画”鲜明生动地记了下来,使得我
们似乎看得见那些活泼飞动的鸟兽虫鱼,闻得见那些艳丽芬香的奇花异草,这一切都是少年
儿童所喜闻乐见的。我愿把这本读物介绍给八十年代的小朋友。
同时我认为:小朋友们不但要读它,而且要向这位作家学习。你们在这样年纪、这个时
代,也都有自己的“乐园”,应当在自己记忆力最强,对周围一切事物接受和反应最灵敏的
时候,抓住一切感受,及时在日记或作文中写了下来,这也是练习写作最好的办法。198
3年9月14日出版社1984年10月初版。)致谢为楫
亲爱的楫弟:
信收到,阴历八月十一那天,二哥二嫂带了一个蛋糕来,我们一同庆祝了一下。孩子们
都不在家,文藻也出去开会,只有陈恕和大妹,请假来了一会,他们呆一个钟头就走。你身
体不好,就不要常出去,好好休息。我们新房子还未完工,你怎么想到有空调?现在除了大
机关招待外宾之处才有,我们怎会有呢?小妹要十月下旬才回来,余不赘。姐姐九、十九致
巴金
巴金老弟:
昨天早上李枫同志送来了一盒极其精致的月饼,说是你托他带给我的,我们全家人都吃
了,十分感谢你!上海月饼就是好,不像北京的,人说是刀也砍不动!李枫同志还说你九月
可能到杭州去,那就太好了。听说杭州到阴历九月,一下车就闻见满城的桂花香气。我十分
惦记你的身体,小林这孩子近来也不给我来信报告了。只有吴泰昌有时还可告诉我一点消
息,也不详细。希望你自己保重,不必多见人,能早出去休养最好。年底到北京来开文代会
吗?借此可以来看看我,我是不会去上海了。吴青下月可从英国回来。冰心九、廿二日致宫
玺
宫玺同志:
九月二十日信收入,文集第二卷平装本早收到了,忘了告诉您,甚歉!
新居尚未交工,等搬进去,一定给您写信,不过一般寄到民院的信,都可收到。北京已
凉,上海如何?顺颂节禧!冰心九、廿九致臧克家
克家同志:
过节好!谢谢你的信,再过几天就是你的79岁大寿了。
先祝贺你健康长寿!我还好,有三年足不出户了,也没能拜望你,但从报刊上常见你的
文章,如见故人。文藻问好。冰心十、二我也谈谈翻译
《当代文学翻译百家谈》的编辑同志,早就要我写翻译的文章了,季羡林同志也常常提
醒我。但是我总不敢动笔。理由很简单,我没有翻译过多少东西,不能算是一个翻译家。我
又只懂得一种语言——英语,还不精通(为要通过硕士考试,必须有两种外国语。我在美国
留学期间,曾学过一个暑期的法语,考试过后,也就忘得差不多了!)在翻译上有很大的局
限性。我还有过痛苦的经验:我在美国大学的硕士论文,是李清照漱玉词的英译。题目是我
的导师替我选的,这对我真是一件十分艰苦的工作!我硬着头皮,把漱玉词译成一段一段的
散文,然后每星期一次到导师家里,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商量着把它译成“诗”。就这样,
每星期译一首,半年的工夫,勉强把论文写成了。至今想起来还在难过,幸而没有一个中国
人看见过我那篇论文!因此,我不敢再做翻译的工作。
1927年的冬天,我从美国同事那里,看到几本黎巴嫩诗人纪伯伦自己用英文写的散
文诗,我尤其十分喜爱其中的一本,《先知》,我喜爱它那满含着东方气息的超妙的哲理和
流丽的文词。正好第二年我在燕京大学讲一门“习作”课,我就请习作班的同学们分段翻译
了出来,然后我再个别地和他们讨论商量,但修改后的译稿竟没有收集起来。1930年,
我母亲逝世后,我病了一场,病榻无聊,重看这本《先知》,觉得实在有移译出来公诸同好
的必要,就在1931年把它译完,正好新月书店向我索稿,我就交给他们了。
这以后,大概是五十年代中期吧!我又翻译了印度哲人泰戈尔自己用英文写的散文诗
《吉檀伽利》和《园丁集》,还有几篇短篇小说。泰戈尔是我心仪已久的诗人,(特别我自
五十年代初以后,去过印度三次,对于他的作品的背景,比较有些认识。)他的诗和纪伯伦
的一样,也有充满了东方气息的超妙的哲理和流丽的文词,但他们的社会和家庭背景不同,
宗教信仰不同,泰戈尔的诗显得更天真,更欢畅,更富于神秘色彩,而纪伯伦的却像一个饱
经沧桑的老人,对年轻人讲处世为人的道理,平静里却流露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