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遽,都表现出画家和他的绘画对象有心灵上的同情和交流,因而在风格上形成了极其自然的
现实主义。我不会画画,欣赏绘画时只凭直觉。我觉得杨永青同志对他的工作是极其严肃认
真的。他自己也说过:他为儿童读物作画,感到这任务是神圣的。他不但在作画时注意培养
儿童严肃的审美观,还十分注意印刷效果,常常下到车间同工人师傅一起商量,关心印刷情
况。
直到现在,我还没会见过这位以画儿童画为神圣事业的画家。他病了,动了手术,还在
疗养期间。我衷心祝愿他放心休养。他比我年轻得多,他有足够的时间来享受他说过的“能
使我放心大胆地追求”的美好环境。据我知道,现在画儿童画的艺术家不多,画得好的尤其
难能可贵。喜爱儿童的人们,要一齐来关怀和爱护像杨永青同志这样的人才。致吴青
亲爱的小老二:
收到你托人带回的十月廿七日的信,里面有两张相片,还有给别人的信,我想陈恕都已
代转了。我知道你已习惯于日常生活,并且和朋友相处得很好,锻炼得也好,我也高兴。你
已去过我的母校,但你把LakeWaban误成Wadan,我把它译成“慰冰”就是译
音。我的《寄小读者》就大都是在湖边写的,风景写得很多,但你一般不看我写的东西,自
然也不知道了!你的那两张照片,都比在家时胖,我们看了也放心、高兴。严二姐已见到
你,很好,她给你钱,你就收下好了,你到处演讲,有报酬没有?我们当初去学校讲话,一
般都有报酬。我以为你可以给威校中文系学生讲语言教学,戴老师是系主任,是黄迪的弟
妇。你到Wellesley没有照相,可惜,可以等到在黄大嫂家时,再去一次。我住过
的BeebeHau,姐姐曾在那里照过相,还有的是NoranbegaCottage
已经拆了。我们是研究生,我记得没有种树,不过湖边有石墩子和木头的椅子都可以坐着
照。当初我和哈佛的学生(如陈岱孙、浦薛凤),M.I.T学生(如朱世明、顾一樵
等),有个“湖社”,半月在湖上开一次会,各人讲自己的专业,talkshop,很有
意味,都是在湖上划船对讲的,有时也带野餐。有一件事问你,Statia和她丈夫不是
十月五日来看你吗?为什么你来信没有报道?她就是我在威校最好的同学,我和Daddy
在1936年都到她家去过,她的丈夫也是Dartmouth的毕业生。我们家早已生上
小炉子,但暖气还没有来。我和Daddy都穿得很暖和,我们也互相照应。手推椅已付钱
了,下星期可取,你放心。(我很好,一定能看到你回来。有时感到力不从心,还得挣扎一
番,你听课怎样,下次来信可以稍谈几句。)①十一月二日
①括号内是吴文藻教授写的。致吴青
亲爱的小老二:
昨天是你生日,我特别想你,想到那年你生下来的情况,国事家事天下事都很乱。现在
好了,我又高兴起来。十一月八号是“立冬”,来了寒流(还未刮风寒气就来了),但是一
到下午,我们的暖气就来了,暖和得很!据说今年北京市有通令不死按十一月十五日以后才
生火的老规矩了(据说民院今年通过内蒙买了六千吨煤),一冷就生,我觉得很好。十四楼
一号,那边也不太冷。我让他们尽量在这边读书作事,他们说不冷。大概年轻人感觉不到。
其实,我也不大觉得冷。寒流过后,阳光又好,坐在窗前写信很适意。Daddie很好,
我们十分注意他,他在节骨眼上,并没有伤风,姐姐一家也好。
冰冰依旧很活泼,很想你;丹丹、钢钢还知道用功,大概他们自己心里也会着急。昨天
得吴泰昌电话说,巴金摔了一交,也骨折了,住华东医院。我今早已去航空,给小林和巴
金,说骨折是硬伤,要听医生话治疗,正好长期休息,也免去许多干扰,反正巴金自萧珊死
后,一定很孤单寂寞,别人也替不了。我们家现在都很安好,哥哥和凌霞每星期天来,孩子
们多半在家念书。你的衣服够暖不?
屋里暖,出去要小心。亲亲你!娘十一月十日
情发于中——序《泉水淙淙》《泉水淙淙》是本有特色的散文集,它的特点是从实际生
活中来,既有具体的内容,又有丰富的思想感情,文字也流利可诵。
作者周明同志是我在一九五七年《人民文学》编辑部工作时的同事,他工作热情,勤于
接触实际,曾几次陪同我去做些采访的工作。我觉得他是一个极其活泼热情的年轻人。在十
年动乱期间,当一个人的尊严已经被践踏殆尽的时候,我绝不敢想望能从一个人,特别是从
一个年轻人得到一点同情和温暖,正在这时,周明就是一个我最需要的小朋友!后来我知
道,他不但对我是如此,对我的许多朋友也是如此。
正如他在这本集子的后记中所说的,他长期以来做的是文学刊物的散文和报告文学的编
辑工作,他热爱这种工作,也热爱散文和报告文学这一文学形式。因着工作关系,他熟悉了
许多作家、艺术家,接触了许多英雄模范人物,他情发于中,便忙里偷闲写出了有关这些人
物的散文特写,并记述了他游览过的祖国山水风物。
收在他这一本集子里的作品,有不少我已经在报刊上看过的。我觉得这些散文是从他热
爱工作的诚挚的心里发出的声音,所以就没有“为写作而写作”的弊病。这是我乐于为这本
集子作序的原因。致吴青
最亲爱的小老二:
这封信是从北京医院写的。我因摔坏了一点背脊骨,十一月十七日又进院住了三个星
期,是大姐陪我来的,这次辛苦她了,因为我根本坐不起来。作了X光,并没有骨折,不过
磨损一些,躺了十几天,照了太阳光(理疗)打了针。刚进来时因为肚子也不好,常痛,有
低烧,现在已好了,前天起就试坐起来。今天头一次写字,怕你不放心,赶紧给你写信。病
房里是骆大夫管,王福权、吴蔚然大夫等常来,小咪和徐世荣更不用说(当天进院,是陈恕
和大姐送我来的,徐世荣就在院内接)。这三星期中很想你,尤其在夜里。大姐要起来四五
次给我小便,我很过意不去。现定本星期六(十一日)或星期天回去,我赶这信希望你可以
放心度假。此后我一定更小心,老了到底骨头脆了。你看见亲友都替我问好。我尤其希望你
和Statia或marnicSpeer在一起过圣诞节,亲你!
Wishingyouaveryhappyholiday娘十二月八日致吴青
亲爱的老二:
今天是十二月十五日,我仍在医院里,小咪等都不赞成我早回家,因许多病情仍未察
好。现在关于胆囊、胰腺方面,都已作了超声波,心室早跳问题也改了药,逐渐平稳起来,
我想不久也就可以出院。我现在一坐起来就腰酸,走路更不行,右脚前半部着地就疼,恐怕
要慢慢地练习,回去也一样地要麻烦人。总之,岁数大了,也是自然规律。骆大夫又调到南
楼去了,接任的杨大夫,是继黄公怡之后去日本的,对我也不错。在此就是大姐累一些,闲
的时候她又闷。姐姐哥哥和陈恕都常来看我,其他的人如宗钧、小四等也都来过。在此住院
的有曹禺,阳翰老等。不过我从来不出去,这次本来就躺的时候多,坐起很少,更没有推车
出去的兴趣。你现在正在圣诞节访问中,美国一定很热闹,我想你一定会写信报告。
怕你悬望,就又写此信。据说Daddie由罗哥儿给换了一种心疼药,觉得好多了,
我看他还可以。今天(礼拜三)下午陈恕来,别的再说吧,十分十分地想你!亲亲你!娘十
二月十五日致吴青
最亲爱的小老二: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日,我已回家了,是哥哥去接的,因为陈恕和姐姐都有课。大夫们都
来送我,回来后看见你十二月十一日的信,知道你因许久不得我信而不安,哭了好几次,我
在医院里也因想你而哭了好几次。我们都是Sentimental毫无办法!但
我·此·后·一·定·特·别·小·心,不要再摔交,以免不能写信。因为我写信快,即使
Daddy有病,我也会写信的。回来后大家都来了,姐姐饭后来,钢钢尤其殷勤,他扶我
坐转椅,这椅子比医院的好多了,灵便之极。家里人都好,Daddy总是那样子,丹丹和
冰冰、李志昌要今晚才能看见。我回来后,至少大姐可以睡得好些,我夜里不必叫她了。回
来后桌上堆满了信件,一一拆阅,真如我母亲说过:“生命和事情一样长。”昨天夏衍到医
院看我,沈宁给我们照了相,好了就寄给你。(这次娘病,使你万分焦急,从此可得一教
训,无论家里出何意外事故,你要沉着。我俩都已年逾八旬,难免有病,尤其冬天难过,对
我来说,尤其如此。所以在短时期内无信,也不必焦急,至要。)①同日
①括号内是吴文藻教授写的。致吴青
亲爱的老二:
连得你十二月廿一、廿二两信(内附有给钢钢信和山山的贺生日片)并有相片,欣慰之
极,我去的三封信,想都已收到了。回来后躺的时候多,坐起不太久,腿也渐渐地好了,我
想会一天一天好起来,等你明年回来,就差不多了。家里都好,丹丹、钢钢似乎在学习上都
自觉多了。丹丹上了文科,钢钢上的理科,但看明年考的怎样。姐姐、哥哥两家都好,山山
上中专后,有了进步,对校刊很热心;江江也不错,做了课代表;冰冰近来也常得优。近来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