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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怎样地坚持到底,用尽他毕生的精力呵!
我也参加过几次总理和少数几个人的谈话,那就像家人骨肉的闲叙家常,总理的谈话总
是恳挚而亲切的。谈到老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总理就恳切地谈着自己的家庭出身,谈着自
己参加革命的经过,强调思想改造必须出于自觉自愿,有了革命的觉悟,才能在思想改造上
下苦工夫,才能不断进步。
总理也强调通过思想改造,知识分子对新中国就能做出应有的贡献。总理的许多次谈
话,都使我受到很大教益,深深印刻在我的心里。
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我们敬爱的周总理和我们永别了!
噩耗传来,世界震动,举国哀伤。而利令智昏的“四人帮”为了篡党夺权的需要,竭力
想推倒总理这一尊中流砥柱的高大形象。他们一叶障目,只手遮天,利用他们把持的宣传工
具,妄图封锁、贬低国内外亿万人民对周总理的沉痛哀悼。他们还不准开追悼会,不准献花
圈,不准佩带白花和黑纱……但是发自人民内心深处的哀痛洪流,是遏止不住的!总理的照
片,在家家户户的墙上挂起来了,千万条黑纱,千万朵白花,在人们的臂上胸前佩戴起来
了,大大小小的花圈,川流不息地送到了天安门广场!总理逝世后的那几天,严冬的天安
门,成了花的海洋!那几夜,满月的银光,映照着千千万万人们脸上的泪光!悲愤的眼泪
呵,汇成了一泻千里的洪流,向着“四人帮”这一堵人人掩鼻的粪土之墙,涌去,冲去——
面对着总理的遗像,我在心底曾多次地默颂着:“安息吧,敬爱的周总理!党胜利了,无产
阶级胜利了,人民胜利了!如今,意气风发的中国人民,正在遵照您讲述过的毛主席的教
导,‘我们要保持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拚命精
神’,在党的坚强领导下,同心协力,热火朝天地建设我们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国家。
“至于我们自己,也请您放心,我们将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祖国里,心情舒
畅地度过我们幸福的晚年。我们将永远向您学习,以毛泽东思想教育自己,改造自己,在自
己的工作岗位上,为社会主义祖国的革命和建设,为解放台湾,统一祖国,鞠躬尽瘁地贡献
上自己的一切。
“安息吧,敬爱的周总理,您的撒在祖国大地上的洁白的骨灰,将在每一年的明媚春光
中,映照着这片大地上一望无际的畅茂生长的庄稼和花木。您的撒在祖国江河里的洁白的骨
灰,将和奔涌东去的长江大河,一同流入广阔的海洋。每一朵拍着全球海岸的浪花,都将把
您所宣扬的毛主席的‘全世界各国人民的正义斗争,都是互相支持的’这句鼓舞人心的慰
语,送到全世界革命人民的耳中。
“安息吧,敬爱的周总理,您将永远,永远地活在我们的心里。”
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本篇最初发表于《人民文学》1977年第1期,后收入
《晚晴集》,百花文艺出版社1980年9月初版。)1977年我们要永远向你学习
敬爱的周总理啊,
敬爱的周总理!
在你逝世周年的今天,
我们真是悲喜交集啊,
许多心里话不知从哪里说起!
那以后三百天的日日夜夜,
是乌云弥漫,妖声四起——
弥漫的乌云,想遮住
你铭印在我们心中的伟大音容;
四起的妖声,想盖住
我们口里颂扬的你的丰功伟绩。
禁不住热泪纵横,
悲愤填满了胸臆!
长夜漫漫何时旦啊,
我们只有用伟大的
毛泽东思想来安慰自己!
无尽的悲哀啊变成了无穷的欢喜!
刹时间,能唱的唱,能写的写,
漫天的歌声啊遍地的诗,
纵情地倾泻了全国各族人民
对你的郁积的怀念的心意!
敬爱的周总理!
在这里我不提
意气奋发的亿万工、农、兵,
我们只表一表我们自己!
你对我说过的话:
“我们都是这么大年纪,
对党、对人民,
也只有‘鞠躬尽瘁’……”
你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到底!
我们要永远向你学习!
说什么七十、八十,
让我们把你的话直说到底!
为了党,为了人民,
也为了纪念你,
我们对党,对你和八亿人民,
庄严宣誓:
我们一定要向你学习,
我们一定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本篇最初发表于1977年1月9日《中央民族学院院刊》。)致赵清阁
清阁:
得到你一月三日的信并悼念总理的诗,十分感慨。近日北京到处都是哀悼总理之声,天
安门的花圈花篮川流不息。总理对中国人民印象之深,是无可比拟的。我们也都忙于写东
西,我有一篇散文,将在《人民文学》上发表,前天还在政协纪念会上朗诵了一首诗,写得
不好,不日将印出的寄你。
昨天又收到了你寄来的一百元,你真是太见外了!这点钱为什么总挂在心上?你寄来了
我就留下,何时需要再给你寄去。
北京今年也奇冷,煤也不够,以后可能会好些,听说以后还有寒流、地震,没有什么确
讯,我们也搭了个棚,但没有下去,以备万一而已,你千万自己保重,冬天好好忍过,横竖
春天在望了。文藻问好。匆匆祝健康。冰心
(此信系舒乙同志征集。)乌兰托娅的话
“老师,我脸上的眼泪,不是疼痛的眼泪;我身上的汗水,也不是劳累的汗水!这是从
激动和兴奋的心里流出来的泪和汗呵!
“老师,我的腿已经不酸不疼了。阿伊古丽和次仁卓玛已经替我揉搓了半天了。她们看
见我的脚抬得更高了,都高兴得不得了。她们刚走……
“您若是一定还要替我揉搓,那就趁这个时候,让我对您讲讲我自己的故事吧!
“我生在青海海西州的格尔木县,是一个牧场的蒙族干部的女儿。父亲是转业军人。母
亲也在牧场工作。他俩都被评为学习毛主席著作的积极分子。我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家庭里长
大,就像是碧绿草原上,在光天化日之下欣欣向荣的一棵小树,知道的只是快乐和幸福。我
从我的双目失明的祖母那里,听到过父亲的苦难家史:什么父亲给青海军阀马步芳家当长
工,拚死拚活地干,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呀;大叔叔被马拖死,二叔叔饿死呀。老祖母说到这
里,总是涕泪交流。我想,老人们在一起,总爱谈着悲惨的往事,然后又喜笑颜开地感谢毛
主席,感谢共产党,给了他们以幸福的生活。我想:
事情过去了,雨过天晴了,还总提它做什么呢?
“我十一岁的那年,妈妈带我去看电影,那天的影片是《白毛女》。从电影院出来,我
只觉得妈妈拉着我的那双手,冰凉,震颤!我惊奇地抬头,看见妈妈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回
到家来,她一语不发,轻轻地把门掩上,把我搂在身边,颤声地说:‘孩子,你看了汉族姑
娘喜儿的悲惨故事吧?那就是妈妈小时候的经历呵!’说着她指着左手背上那一条很深的伤
疤,说,‘你是在蜜水里长大的,妈妈从来不对你讲那些伤心的事情,今天,妈妈忍不住
了!’这时,她哭了,我惊惶地上去紧紧地搂住她,又掏出手绢来,替她擦了眼泪。妈妈安
静了下来,就慢慢地对我述说了她的故事:她从小就没有了父亲,我姥姥带着四个孩子,给
牧主做工,根本没法子过活,我姥姥就把大儿子送给人家当养子,大女儿卖给一个牧主当奴
隶,我的那个小姨,就在国民党军阀挑拨新疆和青海的少数民族互相残杀的时候,失散了。
最后只剩下我姥姥和妈妈两人,靠讨饭过活。不久,我姥姥连病带饿也死去了,妈妈只好单
身独自替牧主放羊……在一个大风雷的傍晚,妈妈好不容易从漫荒野地里把几百只羊赶了回
来,牧主数来数去,发现短了一只,他一边骂一边用鞭子抽我妈妈,还从火塘里抽出通红的
火钳,朝妈妈头上打来,妈妈用手一挡,只听得哧喇一声,手上一大片皮肉被火钳夹走了,
鲜血顺着手指一行一行地往下流!牧主还逼着妈妈在黑漫漫的风雪之夜,出去把那只羊找回
来。这夜,妈妈咬着牙,怀着满腔的愤恨,直奔到昆仑山里……妈妈想宁可冻死饿死、让野
兽咬死,再也不回到那人间的地狱里去了。以后的三年中,妈妈就过着像影片上汉族姑娘喜
儿那样的悲惨生活,白天在山上奔走,夜晚在崖洞里栖身……说到这里,妈妈又哭了,说:
‘喜儿比我幸运,她还可以拿娘娘庙里的供品充饥,而我呢,吃的只是野果和砸碎了的兽
骨,披的是死兽身上剥下来的皮毛呵!’就这样直到青海解放那一年,我的那个送给人当养
子的舅舅,才领着人民解放军——其中也有我爸爸——从山洞里把她带了回来……这时,妈
妈紧紧地搂着我说:‘孩子,咱们今天的幸福日子,都是党和毛主席给的,你可千万千万不
能忘记呵!’“去年我被送到北京中央民族学院艺术系学习了。离家前夕,我的爸爸妈妈又
再三嘱咐我,说:‘你能到北京毛主席身边学习,是我们政治上的光荣,生活上的幸福。这
是党和毛主席给我们贫下中农子女上学的权利。你一定要听毛主席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
上!’“我从小就喜欢舞蹈,在学校里就参加了业余文艺宣传队。到了学院,我就报上了艺
术系的舞蹈专业。上课以后,我渐渐感到舞蹈的基本功训练对我是十分吃力的。在一班十几
个同学中,我的年纪是比较大的。在练基本功时,先练的是拔腿下腰,同学们都能扶着杆
子,把腿抬得高高的,而我却怎么也抬不高;同学们都能把身体向后弯成柔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