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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分。我们不是硬搬或滥用外国语言,是要吸收外国语言中的好东西,于我们适用的东西。
因为中国原有语汇不够用,现在我们的语汇中就有很多是从外国吸收来的。例如今天开的干
部大会,这‘干部’两个字,就是从外国学来的。我们还要多多吸收外国的新鲜东西,不但
要吸收他们的进步道理,而且要吸收他们的新鲜用语。第三,我们还要学习古人语言中有生
命的东西。由于我们没有努力学习语言,古人语言中的许多还有生气的东西我们就没有充分
地合理地利用。当然我们坚决反对去用已经死了的语汇和典故,这是确定了的,但是好的仍
然有用的东西还是应该继承。现在中党八股毒太深的人,对于民间的、外国的、古人的语言
中有用的东西,不肯下苦功去学,因此,群众就不欢迎他们枯燥无味的宣传,我们也不需要
这样蹩脚的不中用的宣传家。”这一点我觉得我们都要好好地学。我们要学人民的语言。你
看现代作家里,凡是生活在人民群众中的,生活在火热斗争中的,他的语言就非常的丰富。
还有外国的、古人的作品中的可以吸收的东西也要学,当然我们不要去学什么“冷冷清
清”,什么“小园香径独徘徊”,我们要学那种生动活泼的有生气的东西。这样去学,是够
我们学一辈子的。
这种学习,真是“除死方休”。
毛主席还引用了鲁迅先生讲怎样写文章的一段话:
“北斗杂志社”讨论怎样写文章的一封信。他说些什么呢?
他一共列举了八条写文章的规则,我现在抽出几条来说一说。
第一条:“留心各样的事情,多看看,不看到一点就写。”
讲的是“留心各样的事情”,不是一样半样的事情。
讲的是“多看看”,不是只看一眼半眼。我们怎么样?
不是恰恰和他相反,只看到一点就写吗?
鲁迅先生著作等身,他是不是看到一点就写呢?不是的。看到一点就写,一定很肤浅。
比如说,你看一个人只看了一眼,他的眉眼之间有什么特点你都没有看出来,那你当然写不
好。
所以要多看看,这是很重要的。
我们怎么样?不是明明脑子里没有什么东西硬要大写特写么?不调查,不研究,提起笔
来“硬写”,这就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硬写实在很苦。我们小时候作作文,实在苦得很,就因为那是硬写。那时候老师出的题
目就很难写,例如“富国强兵论”,这里边又有政治,又有经济,又有军事,不但我写不
出,在座的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写得完全。可是老师就给我们出这样的题,那才叫硬写呢。
不过这种题目也有好写的时候,反正不但你不懂,老师自己也不懂,那你就写呗。写的人不
会调查,又不会研究,出题的人也没有调查,也没有研究。他要有调查研究,就不会出这个
题目了。现在我们要是脑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就别硬写。自己别给自己吃这种苦头。
句,段删去,毫不可惜。宁可将可作小说的材料缩成速写,决不将速写材料拉成小
说。”
孔夫子提倡“再思”,韩愈也说“行成于思”,那是古代的事情。现在的事情,问题很
复杂,有些事情甚至想三四回还不够。鲁迅说“至少看两遍”,至多呢?他没有说,我看重
要的文章不妨看它十多遍,认真地加以删改,然后发表。文章是客观事物的反映,而事物是
曲折复杂的,必须反复研究,才能反映恰当;在这里粗心大意,就是不懂得做文章的起码知
识。
写出来的文章,不但要反复地看,要多看几遍,还要反复地读。我刚才说过:“会讲的
不如会听的”,“会写的不如会看的”,你写得好不好,读者一看就看出来了,一听就听出
来了。
所以你写好了以后,顶好读一读,看看有没有人家听不懂的地方,有没有拗口或不顺的
地方。
类。”
这就是说,你用的形容词,你懂,别人不懂,就失掉了写文章的意义。文章是写给别人
看的,不是“结绳记事”。结绳记事是自己结个疙瘩自己记住,别人晓不晓得没有关系,写
文章就不行了,你生造形容词别人看不懂,等于不写。而且你白费工夫写,人家还得白费工
夫猜。
句法有长到四五十个字一句的,其中堆满了“谁也不懂的形容词之类”。许多口口声声
拥护鲁迅的人们,却正是违背鲁迅的啊!
我念的这两段是关于学习语言的。《反对党八股》这篇文章我希望你们都常常学,细细
看。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我打算讲的就是这些。一九六五年
(本篇收入《语文学习讲座丛书》第二辑,商务印书馆1980年出版。)1972年
“因为我们还年轻”
昨天有一位年轻人来看我,
把他的新诗念给我听。
第一首诗的题目是:
《因为我们还年轻》。
我看着他热情的年轻的脸,
我轻轻地跟着他念,
“因为我们还年轻”。
虽说是‘人生七十古来稀’,
在毛泽东时代就不算稀奇;
你看有多少年过七十的老人,
仍在为社会主义奋斗不息?
那时,围绕着我的是:
连天的帝国主义的烽火,
遍地的封建主义的妖魔,
白骨堆成山,血泪淌成河;
国耻纪念比节日还多,
这就是我年轻时候的中国!
我看不见前途,看不到人民的力量!
我把自己关进小小的书房,
使我有耳听不见人民革命的炮响!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一声胜利的霹雳震破天空,
全世界革命人民欢声雷动!
伟大领袖登上天安门,
庄严地宣告中国革命成功。
看见祖国天空碧青如洗,
灿烂的阳光照满大地。
千万把镰刀挥动,
千万把斧头举起,
亿万张笑脸涌溢着心中的欢喜!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着急,
‘你能做些什么?’我问我自己。
“半个世纪在彷徨中过去了,
下半生决不能让它虚度!
我必须认真地改造自己,
好好地为人民服务。
如何服务?
毛主席早已讲得清清楚楚,
给我们指引了前进的道路。
不能有任何犹疑’,
和他们同命运,共呼吸;
熟悉他们的生活,
懂得他们的语言,
写得出他们的憎恨和欢喜;
打击敌人,团结自己,
让文艺成为有力的武器。
石油工人说:
‘革命加拚命,拚命干革命!’
贫下中农说:
‘多采一盘花,支援亚非拉!’
解放了的人民觉悟高,力量大,
一心只听毛主席的话,
毛泽东思想来武装,
闪亮红心照天下。
“看,年轻人,
他们话不多,说的就是好!
壮语豪言教育了我,
在毛泽东时代就要这样地生活!
活到老,学到老,干到老,
革命的青春永不老。
你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我也不是那金色的黄昏。
我们都努力掌握毛泽东思想,
毛泽东思想是永不落的太阳!”
(本诗最初发表于香港《大公报》1972年12月17日。)1973年樱花和友谊
樱花对于我,永远是中日两国人民友好的象征!
去年九月,日本田中首相应邀访华,两国政府首脑通过友好、坦率的会谈,达成了中日
邦交正常化的重大协议。这是中日两国人民二十多年来热切愿望的实现,也是两国人民不懈
努力的结果。消息传来,隔着一衣带水的中日两国人民,都感到非常的高兴。
随之而来的还有关于中日两国互赠礼物的消息。当我听到有两千株山樱的苗本,从日本
送来,将在中国土地上生根开花的时候,我是如何地欢喜兴奋呵!
在我的感情横溢之中,一片绯云白雪般的樱花,在我眼前涌现了。在花丛中掩映的是许
许多多我的日本朋友的面庞;这些面庞: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是那么诚挚,那么亲
切,都是我的为中日邦交正常化而尽到最大力量的战友呵!
当我们聚在一起,促膝恳谈的时候,没有一次没有美丽的樱花作为前景,这樱花,有在
路边的,有在窗外的,有在瓶中的,有在画上的……樱花的颜色和我的日本朋友的诚挚热烈
的脸庞相辉映;樱花的清香和我的日本朋友的坚定而有信心的语言融合在一起。樱花,樱
花!你在我的心里,在中国人民心里,怎能不是中日两国人民深厚的友谊的象征?
中日两国人民的友谊,说来话长,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但我在童年时代,却没有感
觉到它。那时,日本的军国主义者在我们的心里,竖立起一道高墙。使我那时没有去结交一
个日本游伴的愿望。直到青年时代,我到美国留学。在那里,我认识了几位日本同学。因为
大家都是东方人,拿起毛笔来写汉字,拿起筷子来吃米饭。谈到历史,谈到文化,谈到艺
术……都感到有“他乡遇故知”那样的亲切。同时,我也深切地认识到日本青年和中国青年
一样,瞻望将来,都是要为亚洲和世界和平做出最大的努力的。这对于我,是个鼓舞也是个
希望。一九四六年冬,我到了战后的日本,一片荒凉景象,使我触目惊心,我又深切地感觉
到,受着日本军国主义的祸害的,不只是中国人民,日本人民也是最惨痛的受害者!那几年
中我认识了一些日本的学者、作家、大学生,我对日本人民的了解和同情,又深了一层。
新中国成立后,我又三次访问过日本,这时,我接触的范围,更加广泛了。我接触了日
本的工人、农民、渔民,从中国回去的日本士兵以及许多群众。至于在这些年中,我在中国
所接待过的各界日本朋友,更是不计其数!在这些频繁的接触交往之中,使我不能不感到人
民的力量是不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