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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石凡先生家的玻璃顶阳台的两边,挂着一对中国的大红纱灯,在四围葱绿的庭院
中,显得喜气洋溢,我们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地把这一对庞大的装饰品带回日本的。著名作家
川端康成先生,和我们是初次见面,但他还是像旧友重逢一般,兴致勃勃地捧出许多中国古
董和名画,请我们赏鉴。我们在日本朋友家里,往往能喝到“茅台”酒,能吸到“中华”
烟,看赏中国的字画文物,这些共同欣赏的事物,都把我们的心拉得更近。在许多大小的欢
乐聚会之中,我要特别提起两次的使人难忘的会见:一次是丹羽文雄先生在东京的滩万酒
家,为我们邀请了许多知名作家的晚宴。两年不见,丹羽先生健康如昔,谈笑风生。席上有
石川达三先生,是我们两年前在东京会议上共同为亚非作家的团结进步而奋斗的战友,他的
精神焕发,不减当年。还有伊藤整先生是我们五年前在塔什干会议上的旧知。他殷勤地过来
叙旧,拳拳之情,溢于眉宇。
在座的还有松本清张先生,是我们的新交,他对中国有着很浓厚的兴趣。我们希望不久
的将来,能在北京迎接他的来临。
最使我们感动的是七十高龄的广津和郎先生,还特地从镰仓赶来赴宴。那天晚上的盛
会,给我们留下了极其欢乐的回忆。
另外的一次,是个女作家们的欢聚,大原富枝女史,把我请到她的小巧精致的家里去,
还邀了壶井荣,佐多稻子,由起繁子,芝木孝子诸位作陪,并为我准备了我所最爱吃的“生
鱼片”,席上充满了快乐活泼的气氛。
在这里,我也不能不兴奋地忆起一些更大的集会,如同我们和一些中国文学研究者和文
学青年的座谈会,有京都大学人文研究所京都民主主义文学会,东京大学中国文学研究室,
东京都立大学中国文学研究室,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等,我们和他们都有过极其诚恳亲切的
座谈,他们对中国新旧文学上的一切,都表示出无限的关怀,他们的发问和见解都给我们以
很大的启发,有的青年还给我们中间的个别作家写了热情洋溢的长信。
我琐碎地说了好多,每一个回忆,都给我一种快乐,我们和日本作家和人民都坚信“别
离是重逢的开始”,我们都要拿起我们的一支笔,为促进中日两国之间正式邦交的恢复,为
两国人民之间的正常来往,而尽上我们最大的力量,我们的下一次相逢,不论是在中国,在
日本,或是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必将有更热烈更欢乐的情景,为着我们崇高的理想,为着
我们子孙万代的幸福,为着全人类的和平生活,让我们不断努力,继续奋斗,来迎接我们胜
利的重逢吧!《夜车的汽笛》〔朝鲜〕元镇宽①著
是一列夜车开动了吗?
悠长的汽笛——
在半夜的寂静中。
我开了窗,
睡着的城市,
露水上倾泻着润湿的灯光。
只有这列夜车
把我的心摇撼起来
①元镇宽是朝鲜诗人。他的主要作品有以赞颂朝中战斗友谊为主题的诗篇《毛主席派来
的战士们》(一九五三),以及讴歌一九三七年金日成同志率领朝鲜人民革命军解放普天堡
战役的诗篇《忆童年时代》(一九六二)等。这首诗是根据一九六三年朝鲜访华作家代表团
团长崔荣化同志提供的英文打字稿译出。——译者
那是我在许多年前听到的,
一声愁苦凄凉的汽笛。
父亲被锁上铁链押到汉城,
哥哥做了被征的劳工去了北满。
再也没有回来。
我背上一个包袱,
也坐着这列夜车,去了北满。
车轮被叹声窒住,
这列愁苦的夜车开动了
向北,向南,
不管是什么季节,什么天气。
无论什么时候听到它
都引出我满眶的泪水。
现在,打开窗户
我倾听汽笛长鸣。
是因为难过吗?不!
最后一列载着忧伤的夜车
向着远远的“过去”开去,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十二年以前,八月十五的前夕。
满载着欢喜与快乐!
我忍不住激动的感情,
开窗向着你挥手送别。
把矿石和机器送到工厂,
把工人送到工地,
还是把母亲送到女儿的婚礼上?
等待不了天明,
在半夜开动了!
幸运的车辆,建设的动脉,
在五年计划的轨道上飞驰!
替我向每一个城市和县份的车站问好,
继续长驰吧。
我要向着你挥手送别。《寄清溪川》〔朝鲜〕朴散云①著
我生在普通江边古老的堤上,
望着高楼大厦的紫色的倒影
在微风里,碎成千片的黄金,
我忆念着汉城旁边的一条江。
和你自豪的名字相反,
你是多么乌黑肮脏的一条江!
你的两岸,是多么阴郁凄凉的地方!
①朝鲜诗人朴散云曾写过不少优秀诗篇。他的主要诗作有《伟大人民的手》(一九五
四)、《党——我的母亲》(一九六○)、《美国兵》(一九五九)、《致肯尼迪》(一九
六三)、《再一次看看美国佬》(一九六三)等。此外他也写过不少歌词,其中有《千里马
进军》、《统一列车在奔驰》、《大家都来实现七年计划》、《百灵鸟》等。这首诗是根据
一九六三年朝鲜访华作家代表示团长崔荣化同志提供的英文打字稿译出。——译者
许多婴儿,生下来
只为着快快地死去,
愤怒得发狂。
和朋友们一起,心里怀着火焰,
从你的如镜的流水里
听到了汉城的呼声——千万人的呼声。
在一起凝望的清溪川,
在清晨或是黄昏——
南门离你不远。
钟路广场在你旁边。
至今在我心中还看见
衣冠褴褛的汉城
向你凝视的愤怒的脸。
今天还受着野蛮的美国佬的糟蹋。
他们嚼着橡皮糖,挺着讨厌的肚皮
把我们神圣的国土踩在脚下。
为着你的更加光明的未来,
现在,谁煽起你心中的怒火?
说吧,谁在对你凝望?
扫除一切灰尘和污垢!
你的两岸也将迎接新的春天,
当我们高大有力的起重机
为你盖起大厦和明窗的时候。
让汉城更加狂怒
把它的脸照进你的胸怀!
让整个南方更加愤怒
使得美国野兽只好滚出朝鲜!
使得你的两岸和你的名字一样整洁!《你虽然静立着》〔朝鲜〕郑文乡①著
你虽然静默地站立着,
白云在你头上飞翔,
星空里的露珠落到你的军衣上。
你站立的地方虽然窄小,
春天,花朵在你脚边开放,
秋天,飞鸟在你肩上回旋。
除了松树,悬崖
和崖下潺的泉水,
你是独自站立着,
但是,你不时听到低语,
你和别人的眼光不时相遇
紧靠着你,
①郑文乡是朝鲜诗人,主要作品有:《到绿色的原野》(一九四六)、《胜利的宣言》
(一九五一)、《从未忘记过》(一九六○)、《时代》(一九六一)及《在任何地方都能
突然遇见他——金日成元帅》(一九六三)。这首诗是根据一九六三年朝鲜作家访华代表团
团长崔荣化同志提供的英文打字稿译出。——译者
蝴蝶飞来飞去,
母亲们安静地编织,
有人在地下哼唱,
为的是加速一次爆炸。
当你被雨淋透,
当你流着汗珠,
当你站在冰冻的地上,
庄稼正在田中絮语,
船只从海上归来,
飞行员飞向天空。
涡轮在转,轮子在转,
门外飞着雪花,
铁块在熔炉中溶化。
你保卫着无边的田野,
在那里,那些昨天还为
寸土而奋斗的佃农,
现在用拖拉机耕种自己的土地。
你保卫着住宅
和座座装满粮食的仓库,
虽然那里的居民原先是异常穷困,
为了一把米曾经下跪乞求。
你保卫着那用无尽的血和泪
来防守的海、山和江河。
你保卫着那在废墟上
重建起的工厂,高塔,
和那闪光的窗户。
你喝着甜奶,
你穿着柔软的绸衫,
但你永不忘记过去。
那时候你到处飘流去采集
仅堪下咽的野草,
你为一块御寒的布费尽忧虑。
你保卫着那紧张的永不满足的
汗水和劳动,
即使大车已变成拖拉机,
草皮石块已变成丝绸,
云雾已变成灌溉的水。
你任何时刻都屹立着,
面对成千上万阴谋伤害我们的敌人。
你虽然静默地站立着,
手扳着枪机,
像转动的地球一般,
在大地上四处巡回。
你不分冬夏,
你不分昼夜,
你保卫着唯一的祖国。
因此你静默地站立着。
因此你有热血。
因此你有耳目。
因此你是个哨兵!
你紧握着那支被每次行动
染红了的枪,
为着祖国,
为着把祖国托付给你的领袖,
你把雷霆风暴埋存在你的心里。
(以上三首译诗刊于《世界文学》1964年1、2月号。)《临歧》
〔尼泊尔〕西狄·恰赫兰①著
我们一同走了这么远,
现在你走这条路,我走那条路,
请你把我们共事的记忆
一齐都带了去。
分担了眼泪和微笑;
在这歧路上让我们道别——
我走这条路,你走另一条。
也许会使我们重逢;
那时我们就像老友一般
把心意互相倾诉。
①西狄·恰赫兰是尼泊尔著名诗人,尼泊尔皇家学院院士,一九五九年曾来华访问。
《临歧》是根据加尔各答沙尔玛出版社一九五八年出版的《今日诗集》英译本译出的。
——译者《礼拜》
〔尼泊尔〕克达尔·曼·维雅蒂特①著又开始一天的洒扫。
昏暗的壶钵里立时
斟满了澄洁的圣水。
看,在觉醒中流溢了。
在东方燃起金色的火焰
自然给自己作着贡献,
空气也点上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