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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周围,都成了随时爆发的火山口,何况眼前正吹起卷地的压倒西风的旺盛的东风?
一九五五年的夏天,我到日本去参加禁止原子弹氢弹大会的时候,有到广岛去的路上,
在福冈市下飞机,从飞机场出来,两旁就是许多挂着英文招牌的酒吧间、跳舞厅、旅馆、咖
啡店,还有当铺。那都是供美军荒淫享乐的场所。可是一出了机场范围,迎面就是横的、竖
的、纸制布制的英文和日文标语:
“美国佬滚回去”、“不许有第二个广岛”、“反对扩充空军基地”
等等,几乎所有的街道上都挂满了!“千夫所指,无疾而死”,何况这腐朽糜烂的帝国
主义,只有一个空洞脆薄的躯壳了。它怎能抵住一个高过一个,一个大过一个的冲击的浪
头?
《赤旗报》报道说:第八次统一行动的特点之一是农民参加了斗争……另一特点是妇女
举行了示威,文化和知识界领袖们举行了游行、讲演会……中小商人也参加了统一行动。另
一特点是,青年在各地的斗争中起着重要作用。也就是说除了一小撮垄断资本集团之外,日
本各界人民在无数的市镇、工厂、学校、农村轰轰烈烈地行动起来了!
飞卷起来吧,第九个浪头!从地平线的天边,汇聚起一点一滴的爱国家、爱独立、爱民
主、爱和平的热血,漫天遍野地飞卷上来吧。在汹涌的涛声中,喷溅的浪花里,我看到了无
数的熟悉的脸,你们的眼光中充满了凛然的愤怒,也闪耀着自豪和自信……
“只要民主力量在更大的规模上迅速发展,就有可能迫使反动派退却,从而取得胜
利……这斗争的胜利将来是新的胜利的起点。”我祝日本人民以新的胜利来庆祝一九六○年
的新春!(本篇最初发表于《北京晚报》1959年12月5日,后收入散文集《拾穗小
札》。)我们的家庭
美国的杜勒斯之流,曾为“红色中国破坏了旧中国的家庭传统”而大洒其伤心之泪。这
使我更确切地认识到旧中国的家庭传统,是对帝国主义有利的。
我小时候在一旁听着家里老人们闲聊东家长西家短的时候,最后总听见她们叹息着说: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足见整个旧中国无论是哪一个阶层的家庭,都有着重重的阴影
的。
新中国把青年人从家长制底下解放了出来,把妇女从“三权”和“四台”下解放了出
来,同时新的社会制度使得家庭里每个成年的成员,都能够做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人人
都为集体工作,负担轻松,精神愉快,因此在十年之中,才会把一穷二白的中国做到了六亿
五千万人人人有饭吃,这怎样不使断定从来没有一个政府能解决中国人民吃饭问题的艾奇
逊、杜勒斯之流大吃一惊!
我所最感到欢喜的是那本“难念的经”已经纷纷地从我们家家门内扔了出来,堆在一起
烧毁了,那数千年来被父祖公婆喃喃地念诵着的经文,像“能忍自安”、“以顺为孝”、
“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等等说不尽的残酷虚伪的戒律,再也不能成为人们奋步前进的
绊脚石了。代之而来的是布满门庭之内的新社会的新鲜活泼、健康和美的气氛。十年以来,
新家庭中出了多少婆媳互助,兄弟挑战,夫妇竞赛的新人新事。杜勒斯之流是闭目不看这些
报道的。他们若是看见了,更不知要吓得怎样地号啕大哭呢!
前两天,我在《人民日报》上看到两首绝妙的好诗,是洛阳车站助理站长季素田和他的
父亲在抢卸四十三车机煤的时候,所写下挑战和应战的诗。儿子写:今晚咱们比比
看,…………儿盼父亲来应战,
双双跃进插红旗。
父亲写:老父差点笑掉牙,…………卸后要你把表看,
尝尝老姜辣不辣。
有谁看了这两首诗不高兴得笑起来?这一对英雄好汉父子的口气,多么豪迈,又多么亲
热!儿子是尊敬地先称父亲为英雄,又盼的是“双双跃进”。父亲是暗暗地为敢对自己挑战
的好汉的儿子自豪,嘴里却说:“岂怕你这小娃娃……尝尝老姜辣不辣。”这种对帝国主义
极端不利的中国家庭的活泼健康的气氛和情感,是越来越浓厚了。
毛主席说过:“凡是敌人害怕的,我们一定要做。”敌人既然表示十分害怕我们破坏旧
的“家庭传统”,我们就加紧努力地破坏吧!不破不立,让新的家庭传统在新中国的国土
上,牢牢地建立了起来。
小札》。)再寄小读者通讯十八
亲爱的小朋友:
新年好!我想在齐步跨进一九六○年的六亿五千万中国人民当中,你们是最最高兴的
吧?时间过得越快,离开你们实际参加祖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时期就越近了,你们不感到兴奋
么?
你们在今天都做些什么呢?是在打乒乓球么?是在看一本新书么?还是去参观了什么人
民公社或是工厂了呢?
谈到参观人民公社,我在今年的十月底,曾去参观了北京郊区黄土冈人民公社的园艺
队,(这个园艺队包括两个苗圃队和三个盆花队,这五个队一共占地一千七百多亩,有花三
百多种,五十万盆,树苗不计其数!)我好久就想去访问他们了,因为这公社的园艺队供给
了绿化、美化我们的首都的大部分的树木和花朵。当我们看到首都市郊的街道两旁,绿树葱
茏、鲜花耀眼,或是当我们把一束一束美丽芬芳的鲜花,献到我们的领袖、英雄、模范、先
进工作者和来自外国的贵宾手里的时候,我们总会感谢这些终年辛苦替我们培养花树的公社
园艺队员们的。
我说“终年辛苦”,因为在我下去访问之前,只知道春夏时节,花树萌芽开花,最需要
修剪灌溉,却不晓得秋冬是花农最忙的季节,当我们看到满树嫩芽,满枝香花的时候,那已
经是他们秋冬苦干的成绩展览了!
十月底在北京,年轻的人还没有穿上棉袄,我到这公社樊家村鲜花生产队的时候,他们
已在忙忙碌碌地做花洞的窗架,安玻璃,砌墙,编席子……准备着把盆里和地上的花,都挪
到花洞里去过冬。这工作真不简单呀!特别是那几天,天天都可能有“霜冻”的警报,队员
们就像抢修什么工程似的,在迷镑的朝雾中,在凝冷的月光下,加紧地工作。小伙子大姑娘
们一边欢腾地说笑,一边热烘烘地往花洞里抬大花盆,搬小花盆,还从地里起出一棵一棵的
花来,堆在小车上,推着赶着地往花洞里送……。
我在这公社里住了几天,把五个生产队都巡礼了一番,其中黄土冈茉莉花生产队给我的
印象最深,生产队副队长刘伯伯对我的谈话,最详尽也最动人,我不妨对小朋友再说一遍。
我是在一个薰房里找到刘伯伯的,他正在侍弄着几百盆的含苞欲放的茉莉。薰房里清香
四溢,热气蒸人,他身上穿的是单衣单裤,还是一身的汗,满脸的汗!茉莉本是在华南一带
的植物,没有这么高的气温培养着,在北方的初冬是开不出花来的,但是养花的人多么辛苦
呵!
刘伯伯满脸含笑地招待我们,他指点着这满坑满架绿油油的点缀着万点银星似的茉莉花
枝,眼光里洋溢着无限的热情和高兴。他告诉我们:这生产队有三百多间薰房,一万七千多
盆茉莉花,这茉莉花根,都是在广东生长的。每年春节后,用稻草包扎好从火车上运来,到
后分棵栽到盆里,先放在冷洞,慢慢地一批一批送进薰房,最先是放在火坑上,薰到开出花
来,再从坑上挪到架上玻璃棚底下的阳光下面,摘下花,然后再一批一批搬回冷洞。到夏天
自然都放在屋外。这样一年可以摘五次花——房内两次,房外三次。这些花,都送到茶叶公
司去,在那里,烘茶叶的工人们,在烘笼里铺上一层茶叶,上面再铺上一层茉莉花,这样层
层地铺起,放在微火上烘。烘好了就用筛子把茉莉花筛出去,茶叶里就有一股茉莉花的香
气,这就是我们所最爱喝的、祖国的名产:茉莉花茶。
刘伯伯说:“培养花就跟培养孩子一样,一点都不能大意呀!花朵是最娇嫩的了,太冷
了不行,太热了也不行,太干了不行,太湿了也不行,又要和暖的阳光,又要新鲜的空
气……因此我们养花的人是要日夜守在花的旁边的。我说:“您太辛苦了。”他笑着摇头
说:“不辛苦!养了多年的花了,一进薰房不用看寒暑表,光凭皮肤的感觉,就知道房里的
热度是多高,只用手指弹一弹瓦盆,就知道这盆花缺不缺水。看着这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开
得好,摘得多,给国家创造了财富,给人民喷香的茶喝,养花的人的快乐也就说不尽了!”
从薰房出来,刘伯伯请我们在他的办公室——也就是薰房的一端——喝点开水,我们问
起他养了多少年的花,他才又感慨又兴奋地对我们说着他的过去。原来他是河北故南人,六
岁的时候,他父亲逃荒,一个挑子把他挑到黄土冈来的,他从十二三岁起,就在当地一个恶
霸地主赵泉的花厂里当花匠,一年到头劳碌辛苦,才拿到每月五角钱的工资,他说:“那时
候吃的苦,就说不完了。一九四九年,黄土冈解放了,我也解放了!
恶霸赵泉枪毙了,我分到三间瓦房,三十亩地,以后我们八户贫农就组织起合作社
来……去年人民公社化以后,我们这里因为土质适宜,就专门发展起茉莉花房来。本来嘛,
我们现在又有人,又有地,大家干惯了这一手活,现在为自己干,又是为集体干,干劲的高
就不用提啦。我们的队员,从前每人管六百盆花的,现在每人管八百盆还多。至于我们的生
活,和从前比起,真是天上地下。从前黄土冈哪有自行车?现在就多着啦。
毛主席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