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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身上抛掉了一切的衣服。在你身中隐藏着财富
你住在一个完全没有耻辱,卖弄和自私的世界里,在永不会使你困穷的贫乏中,尘埃也
不会玷污了你的纯洁,你自己舞蹈的飞掠
永远把自己拂拭得雪白。呵,湿婆天,这婴孩,你认我为你的情人,你的舞蹈的生徒,
请教我以不羁的智慧,和破坏玩具的游戏,教我怎样引导我的步伐来应赴你的脚拍,
怎样撕裂我们自己织成的网束来自由地活动。我不记得我的母亲,只在我游戏中间
有时似乎有一段歌调在我玩具上回旋,是她在晃动我的摇篮时候所哼的那些歌调。我不
记得我的母亲,但是当初秋的早晨合欢花香在空气中浮动,
庙里晨祷的馨香向我吹来像母亲一样的气息。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只当我从卧室的窗里外望悠远的蓝天,我觉得我母亲凝注在我脸上的眼光布满了整个天
空。
你问我,母亲,我最喜欢到哪里去。我最喜欢的地方是我的来处。但是我总记不起那个
地方。
我的父亲对我的窘惑微笑地说:“那地方是远在云外,在晚星之国里。”
但是我也听你说过,那是在地心的深处,从那里花朵出来寻找太阳。
“那地方是看不见的,”我的阿姨说,“在海底下,在它的金库里收藏着许多珠宝。”
我的哥哥揪着我的头发说,“你怎能找到呢,你这傻子,因为它是和空气掺和在一
起。”
我听你们大家的说法,似乎这地方到处都是。
只有我的老师摇着头说——“这地方哪里也不是。”
无情的火闪刺向天心引起一阵干渴的剧痛。
夜是无眠的,白日是悠长疲倦,因着炎热而焦燥。
在枯萎的枝后我听见乏倦的鸽子低唱着可怜的调子,我凝注天空等候那胜利的风雨用它
的爱抚来泛滥这渴望的大地。
来吧,解渴的水!
以流动的狂欢倾盆而下,把死硬的心胸撕裂!
以涌溢的泉流从神秘的黑暗中跳出,——来吧,纯洁的你!
太阳等着来欢迎你,因为你是他的游伴。
他的光明的抒情诗唤醒你心中的金色的诗歌。
来吧,光辉的你!
那沙漠的恶魔对你施了什么符咒,用他的石枷把你囚禁起来呢?
打破你的狱墙;和你的洪涛一同自由地舞踊着奔来吧。
来吧,坚强的你!
我的心为着我在这光明和生命世界上的地位的奇妙而歌唱;
为着在我的脉搏里的,创造的节奏因无穷时光的摇曳变成韵律的感觉而歌唱。
我在林中散步感到了芳草的温柔,路旁的花朵使我喜跃:
就是无穷的赐予是散播在尘土里在惊奇中唤醒了我的诗。
我看见过,听见过,生活过,在知识的深处曾觉到那高过一切的真理,
它以惊奇充满了我的心,我就歌唱。你喝过我替你倒出的诗歌的药汁,
接受过我的梦想织成的花环。我的在荒野漂游的心
永远因你的亲手摩触而感着痛苦。
当我的日子终结了,我的别话在最后的静寂中沉没了,
我的声音和我们已曾相逢的消息将在秋光
和湿云里回旋。
我把写出我的秘密的情歌送给你无定的心灵我感到羞怯,恐怕它的
意义和韵调被忽略了。我要等到那个同情的夜晚一段幸运的时间,
你的眼光沉浸在温柔的朦胧之中,我的声音在真理的
深深宁静中达到了你。
我要从我的低语中把我的秘密在你心的寂静的一角转来转去,
就像蟋蟀在寂静的娑罗树丛中夜的珠串里
旋转它的唧唧的单音的念珠。
饶恕我,未来的一世纪的姑娘,如果在我的自傲中,我幻画出你在读我的诗,
月亮同时也用沉默的细雨洒满我的诗句的空隙。
我似乎感觉到你心的跳动,也听到你的低吟,“如果他今天还活着而且我们遇到了,他
会爱我的。”我知道你对你自己说,
“让我只在今夜在我的凉台上为他点上一些灯吧,虽然我晓得他永远不会来。”
在海岸上半睡着,你恐惧那飓暴的声音
当他在你耳边震响出他的“不”。你们曾彼此相告说海岸有它的财富,房屋有它的舒
适,
当时飓暴忽然咬着他的发光的牙齿怒吼着说“不”。
但是我使飓暴成了我的伙伴我离开了我的海岸,
我的船在海上颠簸。我信任了那可怖者,把他的呼吸吹涨了我的帆
把他的保证充满了我的心,说海岸就在那边。他向我叫,“你是流浪的就像我还是我自
己一样,
胜利属于你了。”东西都破成碎片随风四散,怯弱者在绝望中悄悄地说
“末日到了。”
飓暴叫着说,“只有那完全交付的才能保存。”信任着他我向前行进,
当波涛卷走那积蓄的东西的时候我也没有回顾。我把旅行者的笛子和着他狂笑的调儿吹
起,它唱:和欲望的魅惑,和坚牢的枷锁,和旧日的成就
和无谓的希望一齐走吧。为你的鼓儿学习那
惊涛拍岸的舞蹈音节。和贪婪与恐怖和奴隶举着的暴君的旗帜
一同走吧。来吧,神圣的破坏者,把我们从家门,
从安全好走的路上赶走。
和你的死亡的振翼之声一同来吧,把你怒吼的“不”散布在风中吧。没有安息,没有疲
倦,
没有压在头上的软弱。
敲破打开吝啬者的门扉。散掷那灰暗发霉的囤积,
丢弃那寻穴藏的“不自信”,让你的号筒在风中宣扬
你的怒吼“不”吧。
72
女人,你曾用美使我飘泊的日子甜柔,也曾用纯朴的恩慈接受我到你近边就像那不相识
的星星用微笑欢迎了我当我在凉台上独立凝望着南方夜晚的时候。
从上面来了一个声音:“我们认得你,因为你像我们的从无限的黑暗里来的客人,光明
的人客。”
在这个伟大的声音中你还向我呼唤:“我认得你。”
即使我听不懂你的语言,女人,我却曾在你音乐中听出,——
“在这世上你永远是我们的客人,诗人,爱的客人。”
一具动物的骸骨惨白地躺在草上。
它的枯干的白骨——“时间”的冷酷的笑——对我叫:
你的结局,骄傲的人,是和不再吃草的牛一样,因为当你生命的酒已经倒到最后一滴酒
杯就在最后的无留恋中被抛弃了。
我叫着回答:
我的生命不只是那用破产的骨头来付那膳宿费以至弄到贫穷。我有生的一天永不会被
我所想到感到,获得和施与,听取和说出的所填满。
我的心念常常越过“时间”的边缘,——它会最后永远停止在碎骨的边界么?
血肉永不能衡量那就是我自身的真理;日子和时刻不能以他们经过的蹴踏使它朽腐;那
路旁的强盗,尘土,不敢抢夺它所有的财产。死亡,我拒绝从你接受
说我只不过是上帝的一个巨大的玩笑,一个用“无限”的一切财富构成的空白的灭绝。
她把微笑的花朵留下给我
拿走了我的痛苦的果实。她拍手笑说
她赢了。
正午有一双疯人似的眼睛,我打开篮子发现
花儿枯死了。
75不要叫他到你家里去,那在夜里
在你路边独行的梦想者。他的话语是异乡的口音,
在他的单弦琴上弹出的调子是陌生的。你不必为他铺设坐位;
天明前他将别去。因为他是被邀到自由的宴会上去歌颂
那新生的光明的。节日音乐的琴韵
飘浮在空气里。
这不是我静坐深思的时候。合欢花枝为着花时己近的兴奋而颤摇,
露的抚摩覆盖着林野。在林径的仙网上
光和影互相感受着。
长长的草在它花朵里把笑浪送上天空。
我凝望天涯,寻觅着我的诗句。
那在你里面忧伤着渴望光明的囚徒是谁呢?他的琴儿无声,
虽然生命的气息在空中流转;他视而不见,
虽然晨光照亮了天空。
鸟儿对树林唱着新的醒觉之歌,新生的喜乐在花光中迸发,墙外的黑夜已经消沉,
但是冒烟的灯仍在狱中燃着。
呵,为什么在你家庭和天空中间有这样的间隔呢?
不要惧怕,因为你将征服,你的门将要开起,你的枷锁破裂。你常在睡梦中忘了自己,
但是还必须一再地找回
你的天地。
从天上,地下,人间都传来号召,号召你歌唱快乐和悲哀,
羞辱和恐怖。叶子和花儿,和下落流走的水,
请求你的音调和它们的音调和鸣,黑暗与光明
在你诗歌的韵律中颤动吧。
晨光为离愁而悲痛。
诗人,拿起琴来吧!
就这样吧,若是你必须离开,就走吧,把你的歌在滴露的秋天中留给花朵。这样的早晨
还要从东方金灿的天边
髻上插着素馨花来到。
在花园的荫径上,因着鸽唱而倦慵,因着绿意的爱抚陶醉而温柔,这光明的幻象又将升
起,
她的脚步铿锵着你自己的诗歌的足镯。
就这样吧,若是你必须走开。
80
以那在“美”的溪流中潺○的彩色来填满你的眼睛,
你想捉住它的企图是枉然的。
你用愿望去追逐的东西是幻影,那激动你生命的琴弦的是音乐。
群仙聚会处所饮的酒是无质无量的。它是在急流的溪中,在开花的树上,
在黑眼角上跳动的微笑里。
在自由里享受它吧。
你是我生命海岸上一丝破晓的金色的微光,第一朵洁白秋花上的一滴珠露。你是俯在尘
土上的远天的一弯虹彩,一个烘托着白云的新月的梦,你是偶然向世间呈露的
一个乐园的秘密。你是我的诗人的幻象,从我忘却的出生的日子里显现出来,
你是永不为言说而有的言语,是以枷锁的形象来到的自由,因为你为我开启了门户
进到活生生的光明的美中。
我永远四出寻找我的自身;但我怎能认出那以变幻的形象和外表
在梦中飞掠的流浪者呢?
我常在我自己诗歌的心中,倾听着它的声音,
但永不知道它住在哪里。时间过去,光影暗却,从一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