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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乐人生-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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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关民工连突然在贾峪村召开批斗会,要我交代偷拿木板之事,民工和看热闹的村民齐集一堂。为了生活,我生平第一次因向公物伸手在大庭广众之中丢人现眼。
第二天我被人押着去游其家取出木板交回工地,接着被送回村里。回村后大队又在戏台上组织批判,被人推来搡去,因地上刚做完木工活,铺着一层刨花,我栽倒把脸划破了。
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三日,林彪一伙篡党夺权阴谋败露仓皇逃窜摔死在温都尔汗,事后化肥厂筹委会组织民工传达中央通报,没有让我参加,我心里很不平衡,在人前发了两句牢骚。批斗会上老妇联主任(曾是土改积极分子)发言说:“传达林彪事件不让你去你还满有意见,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么人!”
李弥则说:“你是坏分子,帽子拿在群众手里,再不老实当心群众再给你戴上。”
我一度胆战心惊怕真给戴上帽子,但却没戴。农村不比工厂,没有人往上边呈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回到家杨秀莲幸灾乐祸,暗自偷笑;父亲见我满脸带血,心有不忍,对村人说(自分家另过后杨就不让他和我说话了):“不知人家用什么东西打他来着,把脸都打破了。”听到此话我很受感动,毕竟骨肉之亲难以割舍,父亲话语中仍然流露出极大的同情。
艳香去洪洞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做饭吃,一次做一天的饭,做一顿热两顿;粮食不够吃,我隔一天吃和子饭,隔一天做玉面煮圪塔米汤,煮圪塔一顿限吃四个,汤饭则必须喝够四碗才稍有饱意。今晚东湾小队要开批判会,已经催了几次,我得快点吃。
会上人人争着发言以表觉悟高认识深,并示和我划清界线。尤其二叔的发言水平高,他既是党员,又是生产队长,只听他说:“生玉,论宗族关系咱们是一家人,可你我走的不是一条路,不一个阶级,我是无产阶级,你是资产阶级。”
如果说鲁迅笔下的阿Q是几千年来封建帝王的愚民政策使国民变得麻木不仁的典型,那么二十世纪的今天在“阶级斗争”理论和“不断革命”实践的愚弄下,国人已变得六亲不认,伦理尽弃,千百年来中华民族维系亲情的传统美德被涤荡殆尽。历史的倒退本应令人震惊和忧愤,那时的“良民”却麻木不仁且沾沾自喜。
我曾听二叔在地头讲过一个故事,说他前几年和李弥带一拨人在贾家坪种山,其中有个地主郝胜秋收时肩膀长了疔疮不能担挑。他就说:“肩膀肩膀,它是发奸,你就老实担吧,狠狠压它几回就不奸了。”硬逼如是硬逼郝胜担了一秋天庄稼。完了又得意地加一句:“我不信两个**党员整不了他一个地主!”呜呼,地主也是人,该有人的尊严,人的权利,该受到人道主义待遇吧!
真是:
岳母一句话,顺手把羊牵;
东窗事发后,方知骨肉怜。

30。第三十章 突遭劫难 (三)

五代人受过
一九七二年是我回村的第三个年头,这一年我遭受的苦难最深。不论那一年,只要有外派任务我就去当民夫,没有任务就跟队里劳动。大约是七一年夏天,有一天小队揽下粮食局清库的活儿,队长望财带着七八个人扛麻袋,干到中午有人提议不回家吃饭,都到饭店打平伙;大家都想吃又说没带钱,我就自告奋勇垫付钱和粮票在北街食堂吃了顿午饭,还喝些了酒。我不知道望财的本意是要我一人请客,因为大家说好是打平伙;再说我又不是富翁,因而算下账来就向人们讨债;别人都给了,只有队长望财和族叔田六的儿子那份屡催屡拒。六叔说:“谁叫你们唤他去吃嘛,他还是个孩子(十六七岁),那来的钱和你们打平伙。”望财那里经几次追讨勉强给了却从此伏下祸根,他怀恨在心,处处找碴报复,不断向大队干部汇报我的“劣迹”,我的处境一天天恶化。
有一次我从县药材公司担回的茅粪因掺有熬药的废水颜色墨黑,被支书黎孩撞见,在“早请示”会上点了我的名,硬说我舀上河水倒了些墨汁混充茅粪。“早请示晚汇报”是林彪为了加紧篡党夺权搞的一套愚民政策,社员们每天三四点钟就需起床,摸黑到大队开会,先学毛主席语录,然后各单位汇报前一天的工作,再由村干部安排当天的任务,如有人犯了错误就组织批判。开罢会走到地头往往还分不清庄稼苗和杂草,人们七倒八歪躺在地边迷糊一阵,等天大亮了再干活,简直是劳民伤财!
望财时刻不放过打击报复的机会,别人不愿干的苦活重活他派我去,别人不愿当民夫,回回总是我顶杠。当民夫每天最多带七两粮,为了给家里省点粮我倒乐意去;可他总说我干活奸,不卖力,常常借故百般辱骂。我担谷担不动四抱(读BU),他恶毒地骂我是“吊死鬼卖B,死不要B脸”,我敢怒不敢言。那年为了多挣工分大年初四我就急着进城担粪,问他担回往那块地倒,他指到最远的深沟,我踏着一尺厚的雪从县城担到深沟,晚上他不给记工,要我找证人;从深沟回村路经气象站,我担着茅桶回家时正遇望财十几岁的小儿子上气象站玩,他作证说:“我见啦,你给人家记上吧。”我沾他小孩的光记了工。俗语说“从小看大,七岁看老”,那个耿直的孩子长大后很有出息,当兵提了干,转业后当了煤市大老板。
过了初五望财带着社员也进城担粪,他们不去深沟,都担到最近的十二亩。
立秋后队里卧麦地,中午须给羊工往山坡送饭,按惯例送饭人中午都吃羊工饭。那年月谁家都没有太多的余粮,把这一顿羊工饭看得很重;我更是如此,早早就等着羊工饭做熟好担走。按惯例早饭后羊工和守夜人在卧场碰头,告诉他吃午饭的地点,守夜人回来传达给厨工,送饭人就知道往哪儿送。偏偏这天守夜人回家睡过头,没来吃早饭,直到午后才来,厨工不知道羊工在哪里吃饭。这天正值望财和会计田明在麦场碾场,望财见我等着担饭就说:“你先回家吃饭吧,吃过饭再去送。”我越是想吃羊工饭,他猜透我的心事越设法阻拦不让我吃。直到大晌午了守夜人还没来,堂弟磨兰也来担饭,我俩各担一担出了村,他说担到山上吆喝着找吧;担出村口可巧望见村前河滩有一群羊羔,磨兰和老羊工搭上话,老羊工说大羊在东汇龙王庙,我俩一前一后朝东汇走去。我走在前面,在东河上磨兰说他的球鞋滑过不了搭石,要我帮他担过去;我就先过去,放下担子过来接他。我担起他的饭还没过河,他已飞跑过去担起我的饭走了,等于我俩换了饭担,也换了前后位置,现在他跑到我前面了。他担着饭紧走,赶到龙王庙正有一群羊等在那里,他放下担子羊工们一拥而上吃开了。待我担着他的饭赶来却不见另一群羊,吃饭的羊工说刚才还看见那群羊在对面山豁口,但左等右等概无踪影。直到磨兰那担饭吃完,他也吃了个肚儿圆,仍看不见那群羊,天色已晚,我只好担着他的那担饭返回,正好给了望财出恶气的借口。他一见我把饭依旧担回来就说:“我叫你等下夜的来再走,你扑死的急着走了,真是死不要B脸!羊工吃不上午饭回来饒你才怪!”
他女人性子耿直,正给羊工做晚饭,她也憋着一肚子气;听了他的话接口道:“这事不能怨人家生玉,那个死下夜的睡懒觉死的不来,害我等他一上午不能洗涮,要怪应该怪下夜的。”
我在这里代他受过,随后回来的磨兰弟却装了屎巴牛,一声不吭。说起这个堂弟真害我不轻,他家住在高坡上,他给小队喂牛,每天深夜要添草拌料,他懒得来回跑,自我回村一直在我家闷牛料,喂罢牛常常半夜三更才回去睡;如遇我当民夫不在家,免不了给他二嫂担一回水或干点别的力气活。为这事村里传出流言蜚语,有个婆姨就曾当面损我说:“你真不简单,家里还用着长工。”有一天她在村里大肆宣扬妻和磨兰如何如何被妻听到,忍无可忍和她大吵大闹,以后恶言恶语才稍有收敛。
更令我担心的是,我的政治背景不好,属于梁贵说的“免疫力低下”一族;假如队里的牛有个三长两短,磨兰每天在我家拌料,我就难脱干系。为此我不只一次对他说不要在我家放料啦,他不听。终于有一天他喂的牛死了一头,队里宰杀后拿到兽医站化验,结论是水胀而死。阿弥陀佛,上天又一次救我于不死,假如化验出是中毒而死,即使是别人下的毒,也定会强加到我头上,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保不准会像他爹(我四叔)那样在看守所被拷打而死!
望财骂得解恨,磨兰也肚满意足,我可还饥肠辘辘。这时田明在一旁发话了:“你还不赶快把饭担到卧场,天黑后羊群肯定上卧场,羊工就能在那里吃饭。”望财支持他的意见,两人狼狈为奸存心折腾我,我只得担着磨兰那担饭向卧场走。到了地头天已黑下来,却只见羊羔仍不见大羊,我眼巴巴望着对面山顶,那群羊一会儿出现了,过一会儿又不见了。我饿着肚子望眼欲穿,直到天黑伸手不见五指仍不见大羊的影子。老羊工见我饿的可怜巴巴的就说:“你不要等了,留下饭回去吧,他们回来吃罢我给你把担子捎回去。”
我不能再把饭担回去,因为不仅羊工要吃饭,看羊狗也得吃,它们晚上是不回家的。于是我饿着肚子,摸黑回去,满足了望财的狼子野心。但事情远不算完,他见我空手而回问道:“饭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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