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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凉茶。记得我们是爬上饭馆后面的小山坡,那儿有菜地,不大但凉爽的树荫,远远望得见浩瀚的太湖,还有湖中隐约可见的岛屿,我们就在美景中大快朵颐。
鼋头渚的起源,据导游说是形如一个大鼋的头。所谓大鼋,不过就是我们常称的鳖,或曰王八而已。只是把王八叫得如此文雅,倒也有趣。进了大门,过了牌坊,我们从后山边走边玩,一直走到小南海,万方楼,站在劲松楼前聆听松涛阵阵,悬岩下就是碧波万顷的太湖。我们顺着林中小径走,一边是湖,一边是山,经过飞云阁,登澜堂一直走到人山人海的鼋头渚石碑前,排队照像,抓紧时机按快门,这也就是中国式的旅游方式的“到此一游”的证据。
从灯塔一直到长春桥是鼋头渚的精华所在。面临碧水细浪,背依山峦滴翠,亭台楼阁镶嵌其中,极目望去,湖光山色,尽收眼底。这是一个浩瀚的湖泊,是一个秀丽的湖泊,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湖泊,洋洋洒洒,天水一色,阳光斜斜的透过云层照在湖面上,令人想起那首著名的二胡曲《金蛇狂舞》,只不过不是瞎子阿炳的作品了。
到了无锡,自然忘不了买些惠山泥人大阿福,更忘不了那千年等候的著名上联:“无锡锡山山无锡……”
六六大顺 5.姑苏城
姑苏城,苏州也。
从无锡到苏州,两座城市的距离不过五十公里,乘火车不到一小时就到了,还没出苏州火车站宽敞的大厅就有不少饭店,旅馆的接站人员举着“接待”的牌子围了上来,其中有人称他的旅馆就在广济路上,距寒山寺和虎丘仅一站之隔,还能代买经京杭大运河到杭州的船票,脑子一热,就随她去了。
旅馆住得还可以,双人间,桌椅,沙发,很整洁,窗外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街。虽然到景点的距离不像接待人员吹嘘得那么近,却也方便,出门几步就有公交车站,只是她曾满口答应的船票始终不见影子,直到我们要走的那天中午才坦言,就是明天的船票也不一定保证能弄到手,这才知道上了一大当。
说起姑苏城,书上介绍说是座名副其实的水城,号称东方威尼斯。有诗为证:“朱门白壁枕湾流,家家门外泊舟航。”我对这点印象不深,只是记得客车经常穿过一些不宽的河流上的小桥。还有一天傍晚,红霞满天,我们信步走在一座大桥上,桥下是哗哗啦啦的流水,桥的两端挤满了出店叫卖的摊贩,折叠桌,遮阳伞,苏式酥饼,软糖,甜到心里的面点是我们食欲大开,我们也就大快朵颐了。我记得那个地方不是观前街,也不是人民路,那还能是哪里呢?
而苏州最著名的热门仍是它的私家园林,号称“园林之城。”我们先去的是离我们住处最近的留园和西园。我不懂园林建筑,也不懂园林设计中的精巧之处。只得抄录介绍中的段落:“中部以山水为主,东部重檐叠楼,曲院回廊,西部是自然景色,北部是田园风光。”我最欣赏鸳鸯厅前那块9米高的冠云峰,那就是一绝。而西园实际上是座寺庙,叫做寺崠律寺。那里也有武汉归元寺的五百罗汉,不知谁是赝品,反正都是济公和疯僧的塑像前围满了游人,想想也挺有趣的。
狮子林与拙政园相距不远,我们先去的狮子林,没看出什么名堂,只是一大堆江南的假山而已。倒是乾隆看得津津有味,信笔写下“真有趣”之后难倒了主人,有人灵机一动,将“有”字删去,这才有了那座小巧秀丽的真趣亭。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胆大心细,聪明伶俐,居然敢改动最高指示,而且不动声色,叹为观止了。拙政园号称是苏州园林的代表作,据介绍说:拙政园的特点是“布局明洁开朗,以水为中心,亭台楼榭随池岸的曲折,临水而建,加上树木环绕,小桥流水,具有浓郁的江南水乡风味。”看了半天,我终于领悟了一点拙政园里“步步是景,景随人移”的绝妙之处,一段回廊,一个小窗,的确韵味十足。我想,能与北京颐和园,承德避暑山庄,苏州留园并称中国四大名园,一定了不得。
虎丘是苏州的标志。苏东坡曾说过:“游苏州而不游虎丘,乃憾事也,”于是我们就来了。事实上虎丘并不高,只是能在平原水乡出现,就是一大奇迹。从挤满了卖香烛纸钱,旅游品的摊贩的海涌桥中穿过,沿山路上行,路上铺着厚重的条石,路旁古木参天,野花遍地。一路走来,沿途尽是景点,我还是欣赏那块试剑石,想当年,孙权陪刘备到此,两人各自发誓,拔剑砍石,山石为开,想必老天爷不过是在宽慰他们,两人身后还不是天下归晋。在向上就是剑池,峭壁上,红漆大字如血,异常醒目,池中一弯浊水,据说后来有人探试过,池底似乎真的有墓,是否是吴王夫差父亲的,就不得而知了。登上山顶,八角七层的虎丘塔边的空地不大,稀疏的草坪,瘦弱的树干,风化的塔身。围着虎丘走了几圈,想想苏东坡,唐伯虎,八大山人,还有那些才子佳人,便有不少感慨在心头。
最叫人难忘的却是寒山寺和枫桥。寒山寺虽说是以寒山大师而命名,却以张继的绝代诗词而闻名。拐过门前黄色的照壁,就进入了这座有着一千四百多年历史的古刹,红男绿女络绎不绝,大殿里香烟缭绕,不大的钟楼下更是挤满了游客。这里的钟早已不是张继当年听见的那口钟了,不知钟声是否依旧。日本人对这口钟顶礼膜拜到了极致,每年除夕都组团前来聆听钟声,大概还是因为这口钟是日本货吧。
走出寒山寺,有一条小街,主要经营旅游品,铺面都不大,雅致文静,笔墨纸砚,礼品装饰,最多的还是复印的张继的那首脍炙人口的石碑拓片。再走不多远,有一座城楼,买票而入,拾级而上,可见一条不大的河流弯弯曲曲,一道石桥横跨南北,向售票员询问,大吃一惊,这条河就是名闻天下的京杭大运河,这道石桥就是张继笔下的枫桥。急急的奔过去,那就是一座极普通的单孔石拱桥,肯定是重修的,还没有岁月磨损的痕迹;运河流水很和缓,不太清澈,机动船队在河面滑动。岸畔有依依垂柳,在风中轻轻摇动,夕阳从城楼那边斜斜的照在枫桥上,枫桥显得格外的凝重,我就这么长久的呆呆的站着,望着长长的船队从桥下穿过,噗噗的发动机在运河里响着,努力想象着张继当年看到的情景。就用他那首名扬千古的《枫桥夜泊》来作为这篇游记的结束语:
“月落乌堤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六六大顺 6.夜过大运河
夜过大运河,是一种享受。
我们到达苏州之初就决定乘船看看闻名中外的京杭大运河。于是在挑选住宿的旅馆时就格外留意,住下就预订晚上的船票,每天上午出门都不忘嘱咐几句,回来总是空喜欢一场,第三天总算自己恍然大悟,旅馆在火车站接待时的信誓旦旦,只不过是吸引旅客住宿的诱饵而已。
慌慌张张的带着行李冲出旅馆,冲上公交车。客车悠闲的在人民路汹涌的人流中扭来扭去,隔着大片的青砖瓦房,远远的露出双塔那修长的塔顶,小巧的沧浪亭就在街边缓缓移动,的确很美。过了长途车站,过了人民桥,轮船客运站的候船厅简陋,潮湿,人声鼎沸。我和妻子分别排队,本来是抱的最后一线希望,不料真的运气竟然降临,我们居然买到了今晚六点的船票。这是连我们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果,原因就是航运部门临时又增加了一班晚间的快班船,大喜所望。
从肮脏而又拥挤的小巷挤过,随着提着大包小包的旅客一直涌到河边,这是苏州的外城河,不宽,条石和水泥砌成的码头,到处都是水渍,小得可怜的趸船,还停有几艘客轮。客轮和长江里的渡轮差不多大,红漆甲板,白色船身,外表还是挺整洁的。船舷是不允许走动的,从舱口进入,是一道内走廊,低头进入自己的舱室,四张高低床,很简陋的一床草席,一个糠壳枕头,薄毯上还沾有一些可疑的斑点。我们的床位靠窗,凑近舷窗往外望,这才发现舱室几乎与水面持平。
头顶有一台电扇在不厌其烦的旋转着,嗡嗡作响。客轮发动了,船身颤抖起来,发动机的声响不算太大,可以听见船尾的螺旋桨搅动河水的哗哗声。有股难闻的气味在慢慢弥漫,那是一种腐烂的,带有刺鼻的氨气味,令人作呕的气味。仔细望望河水,水质发暗,混浊不堪,水面漂着一团团油污,还有泡沫,这才明白大运河的污染严重到了何种地步。不过,时间久了,也就闻的习惯了。
开船了,发动机的声音在愉快的回响着,岸边的条石路,古老的小码头,粉墙青瓦的民居,瘦弱而弯曲的小树,还有叼着烟卷在夕阳下默默无语的望着客轮经过的老人都从舷窗一闪而过,夏日的晚霞很美,一片不规则的红云从天的这头一直延伸到天的那头。仿佛只是拐了几个弯,繁华似锦的姑苏古城就已经被甩到后面去了。对苏州的遗憾还是有的,最大的莫过于没去盘门,那可是水陆两用城门。
“长虹卧波”的宝带桥是慢慢展现在我们眼前的。不是身临其境,绝不能体会那其中巨大的震撼力。三百多米,看似平常,却内涵深远。由于年代久远,破损处不少,发黑的砖石都带有雨水的痕迹,石拱的缝隙之间还探出了野草和藤蔓的绿色。远远望去,如同一条飘动在绿色原野的玉带,把夕阳下的江南水乡点缀得分外妖娆。宝带桥的独特之处就是一方面便于挽舟拉纤,另一方面也为了水陆交通。设计者的良苦用心和巧夺天工都令人叹为观止,那是些什么样的能人啊。
晚饭是在船上吃的,妻子再三询问,并在得到“我们不是用的运河水”的保证后点的菜。事隔很久,我仍然惊讶她居然敢点上一道疑点重重的运河烧鱼,服务员的推销固然诱人,但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我是不敢吃的,只是吃点青菜,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