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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装修这个家。动员了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志坚的施工队开始工作,弟媳的姐夫老熊天天前来监督,瓷砖地板,铝合金窗户,我们将全部的电路全部埋入墙里,最后是妻子二姐的儿子和一个师傅帮着刷的涂料。整整忙碌了半个多月,精疲力尽之后终于完成了巨作。
客厅小小的,就买了一套矮的转角组合柜,木纹的深黄色,正好放电视机和录影机,在东山家私市场买了一套两小一大的广式木沙发,还有一个秀气的茶几。小房是儿子的,我们把几乎以前全部的旧家具都放在这间房里,五屉柜,单人床,写字台,大衣柜,一对单人沙发。我们的房里则鸟枪换炮了,在四新路的一家店里买的雕花双人床,带镜的梳妆台,三组合的挂衣柜,还有一对床头柜,另外,我们还曾经买过一台17寸的熊猫黑白电视机,奇怪的是,几乎没看什么,却莫名其妙的坏掉了。
我们的房里全部都铺上了30×30的防滑地砖,厨房的墙上用砖还精心的砌了一个吊柜,还请人安了一个卫生厨房。厕所太小,我们买的那台小天鹅全自动洗衣机只能放在进口处,由于想一劳永逸,所以很精心的干得很起劲,很幸福,只是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就在我们举杯庆祝装修完工的时候,折迁的命令就已经下达了。
我们白忙了一场。
天命五十 47.四方堰的家
老城区的搬迁仿佛是一夜之间就来到面前的。刚刚装修艾家巷的那套小屋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想的一劳永逸,所以精心组织、进行施工、精心设计、精心采购,当时在倍感劳累的同时还决定至少十年内不再折腾。谁想搬迁的现实却把我们的如意算盘全都打碎,半个多月装修的劳累全都附诸东流了。
于是又是新的一轮看房的开始。那是一段慌乱和不安的日子,我们看了远在伍家岗郊外的桔城小区,那是一个已经具备一定规模的居住点,事实上,如果在伍家岗上班,那里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对于家人,朋友,生活圈子都在西陵区的我们来说,则是极不方便,我们只去过一次就坚决的否定了;我们看过了当时大名鼎鼎的东山花园,环境不错,房屋也修的不错,周围正在大张旗鼓的兴建商业配套设施,相信不久的以后这里一定是一个繁华闹热之处,但与市区隔了一座不可逾越的东山,就是有了东山隧道,也还是路途遥远,尤其对我而言,很有些出入困难,我们也放弃了;我们还曾经听信了一些人的传说,在绿萝路上寻找莫须有的楼房。
慌乱之中我先后找了当时任市委秘书长的亚隆,由此也辗转找了当时建委的书记,还有房产局的向副局长,当然也少不了我的朋友庆丰,他那时已经是房管所的副所长了。最后还是把家定在了靠近葛洲坝辖区的刘家大堰小区。那时的楼房还只存在于图纸之上,还只是一片建筑工地,工期得大半年。慌忙之中就搬到了四方堰,那是一大片宿舍区,全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建筑,一片灰仆仆的楼房。
我们住在袜厂宿舍二单元401室,而妻子的五姐一家就住在四单元,就有些照应。我们住的是一套狭窄的两室一厅,房主的一些家具堆在一间屋里,我们的一些家具也就胡乱放着,一大堆纸箱连封条都没打开,反正是临时住所,没有做长久打算,一切都是能将就而已,得过且过而已。
那是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年,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炎热的夏季,儿子在武汉读书,夫妻两个人的生活简单:没有上班了,去去证券部看看行情,翻翻报纸,看看电视,跑跑武汉,一场暴雨把我们的家具全都泡在水里了;秋天在宜昌是短暂的,冬天这座预制板块结构的房子很冷,寒风从木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冻得人瑟瑟发抖,我越来越思念过去的那些温暖的家,对未来的家抱有越来越强烈的期盼。
天命五十 48.刘家大堰
我是眼看着这座楼房从无到有、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就在我的注视下,这个遍地基坑,到处是泥土,砖石,混凝土的工地经过了近一年的施工终于变成一栋门字形的八层楼房,庞大,一共有五个单元;每层楼有四户人家,就成了一个新的居民杂居小区。我们自己选的三单元,理由是居中,窗外就是小学,视野比较开阔。我们原定的是五楼,庆丰征得我们同意后,改为二楼了,就是到了今天,我也无法判断当时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不过有人对我说,人老了,楼层低一点好,想想也对。
感谢父母的鼎立相助,在两位老人的全力经济支持下,花了几万元钱,加上我们夫妇俩的住房公积金之后,我们终于拥有了这套号称是两室两厅的七十多平米的房产权,再又经过了近一个月的装修,我们的新家终于显露出迷人的姿态,其中的甜酸苦辣麻,难以一一诉说,详见我写的一篇散文《搬家日记》。
我们搬家了。搬家的前夜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就是我们雇请的两辆货车,几个下苦力的“扁担“都担心无法成行。我却坚定的相信我的精心推敲,我相信我对出行,搬家的黄道吉日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第二天,天居然放晴了,我们搬家的时候竟然还出了太阳,这就是奇迹,这就是老天爷在保佑我,这就是我的好运气。我总是在想,如果不出意外,这可能就是我的最后一个家了,我将在这里走完人生最后的一段路,它是一个崭新的,舒服的,满意的家,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家。
我爱我家。
天命五十 49.七言律诗
少年壮志不言愁,
热血沸腾写春秋。
文革烽火战旗狂,
折翅滋味谁知否?
疾书三百六十天,
足迹殷勤印神州。
风吹浪打皆去也,
对镜呆看霜满头。
天命五十 50.生日
晚上在妻子的提议下,我们两人跑到国贸大厦顶层的“粗粮王”吃了一顿自助餐,凭身份证,过生日的人免单,结果吃的肚皮滚圆,走到夷陵广场,妻子已经在到处找厕所了,不过,夷陵广场上灯光闪烁,舞姿翩翩,倒也挺有情趣。
我的情绪并不高,都已是知天命的人,人生剩下的时间一定不太多了,思绪里似乎全是阴霾,前面似乎尽是荆棘,我这个多愁善感的家伙,究竟该怎样顺利的走完最后的路途,倒是应该仔细斟酌的。
如今,囊中羞涩,儿子远离,股市霉运,朋友云散,留给自己的就只有信心和希望了。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自己还是应该振作起精神来,用自己的乐观和豁达与命运抗争,光是躲在家里唉声叹气是于事无补的,还是《国际歌》唱得好:“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要做自己的命运的主宰,首先得坚定自己的信念,青春的确是一去不再来了,但不是还有夕阳红吗?
原稿于2002年12月27日自己五十岁生日之际
大修于2006年6月9日德国世界杯开幕前三小时
誊正于2008年12月7日星期日晚上八点前
天命五十 50.生日
晚上在妻子的提议下,我们两人跑到国贸大厦顶层的“粗粮王”吃了一顿自助餐,凭身份证,过生日的人免单,结果吃的肚皮滚圆,走到夷陵广场,妻子已经在到处找厕所了,不过,夷陵广场上灯光闪烁,舞姿翩翩,倒也挺有情趣。
我的情绪并不高,都已是知天命的人,人生剩下的时间一定不太多了,思绪里似乎全是阴霾,前面似乎尽是荆棘,我这个多愁善感的家伙,究竟该怎样顺利的走完最后的路途,倒是应该仔细斟酌的。
如今,囊中羞涩,儿子远离,股市霉运,朋友云散,留给自己的就只有信心和希望了。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自己还是应该振作起精神来,用自己的乐观和豁达与命运抗争,光是躲在家里唉声叹气是于事无补的,还是《国际歌》唱得好:“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要做自己的命运的主宰,首先得坚定自己的信念,青春的确是一去不再来了,但不是还有夕阳红吗?
原稿于2002年12月27日自己五十岁生日之际
大修于2006年6月9日德国世界杯开幕前三小时
誊正于2008年12月7日星期日晚上八点前
六六大顺 1.两次北京
北京,我去过两次,一次是串连去的,一次是旅游去的。
第一次是在一九六六年的深秋。那时,文化大革命的熊熊烈火正在向全国燃烧,那时,也已经有了革命大串联。我们班开始了自由组合,不知为什么,我就和同班的双才,永堂等人一起,满心欢喜的在学校领了大红的串连证,先是乘船到武汉,再乘火车到了北京,兴奋的,充满希望的。
那是一个北方寒冷的秋夜,就在火车站,就在潮水般的人群中,我居然与我的同伴其走散了,又被人群卷到了工人体育场,坐在冰冷的水泥看台上,满目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我才真正傻了眼,我这才相信我已经和同学走失了。直到今天,我依然感谢北京红卫兵接待站的工作细心,用高音喇叭把象我这样掉队的学生集合在一起,把我们这些分别来自天南海北、当时肯定一脸鼻涕一脸泪的小家伙们一股脑的全都带到当时已经停课的北京崇文门小学。
前面一个院子,中间一排两层楼的房子,后面又是一个院子,又是一排两层楼的房子。院子里树立着一些高大的槐树。我住在后面一排楼房的一层,煤炉,干稻草,地铺,一日三餐。崇文门接待站很宽容,来去自由,白天还可以满世界的乱逛。我记得我到过聂元梓的北大,蒯大富的清华,瞪着稚嫩的眼睛看大字报,还去过军事博物馆,也许还有北海。
我还记得有一间靠近铁路边的小饭馆,那是我们免费吃饭的地方,馒头,糖包子,热气腾腾的白菜汤。没过多久,负责接待的解放军就将我们集中在一起,排队,做操,读毛主席语录,宣布纪律。我们都很兴奋,知道要接受伟大领袖的检阅了,结果在长安街上呆呆的站了一天,都听得见天安门广场的“万岁”声,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