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着,又传来了二组短促的脉冲,停顿一下,马上又是一组五脉冲。
里德眉头紧锁。这是“敌人当中有朋友”的信号。通常这种信号只用在有人质被绑架的情况。他迷惑不解,只好让敌方的五个先遣人员顺利通过主要的突击圈,到了他的后方。接着,又有人走进了突击圈,是六个不久之前经过他们的身旁走向飞机跑道的当地人。接着是炼制厂工地的几个资源干部,接着,谢天谢地,是帕布罗。恩维加多和几个货真价实的暴徒。他们全副武装,严密注意着那条小径和他们周围的动静。他们似乎有点战战兢兢又非常专业化,其中一个实际上是在倒退着走,手里轻轻地握着一枝十二发AAI战斗散弹枪,随时准备作战。不知何故,这个人有些面熟。接着他很快转身过去,赶上其他的人。
这个人就是哈里。福特。
阿利斯泰尔。里德上尉的大脑像电脑似的迅速转动赶紧提醒自己,福特是被秘密情报局的那些可疑的人从特种航空队挖走的。现在他在哥伦比亚北部,八千尺高的内华达山脉的这个丛林里,当集团组织的一位高级保镖。
里德顶多只有六秒钟来决定,他是不是应该取消这次突击。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正在进行着呢?
他终于正确地决定按计划进行,并且发出了脉冲密码,意思是避免伤害到人质。他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而已。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把他那支M-16自动步枪托紧紧地顶住肩膀。我先干掉拿着M-60的那个混蛋,他暗忖道,然后精确瞄准着森森,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突然问某个笨蛋先开了枪……
哈里。福特清醒过来时所注意到的第~件事,便是山间小溪中平坦石板上不间断的潺潺流水声。接着他又听到了周围树林的枝叶在微风中发出的飒飒声。然后是左臂的疼痛和缪里洛蹲
在他上方的身影。这些混蛋,他们在折磨我,这是他的第一个本能反应。然后从潮湿、杂草丛生的溪岸上抬起头来,半坐半卧,有点摸不关心地看着集团组织的保缥在他肩膀正下方的手臂上包扎止血带。他的衬衫、羊毛衫和皮夹克的袖子都被割开,白色的肌肉闪闪发亮,粉红色和红色的皮肤裂开着,好像~个裂开的热带水果。
他的右手,搁在那只见川战斗散弹枪的枪柄上面。天气炎热,空气中充满了无烟火药的味道。
当他恢复知觉的时候,他听到噼噼啪啪连续不断约在一里之外的枪战声,在他们上方长满树丛的陡峭的斜坡上。
他想要观察一下缪里洛的眼神,不过他正在忙着为他包扎止血带。
哈里浑身无力,把头转向右侧,帕布罗。恩维加多就在那里,满脸都是泥土和血迹,衬衫和皮制的拉链夹克都已撕破。不过,他咧嘴很专心地看着哈里。
“你真了不起,卡洛斯……”他递给哈里一个水壶。哈里用右手接过来,喝了几口,觉得自己的知觉在慢慢恢复,体力也有点增加。
“伤得怎么样?”思维加多问缨里洛。
“皮肉之伤。血止住了,教父。”接着,缪里洛转过头看着哈里。福特的脸。他那皮革似的鞑靼人的颧骨的面孔上绽开一丝笑容。“你好。你他妈的还是个挺坚强的家伙。”他摇摇头,马上又倒在河岸上休息,然后从他那件陆军多余的作战夹克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野马牌香烟。他抽出两根,把它们点着,眼睛根本没看哈里,就递一根过来。哈里把香烟接过来放嘴里。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杰瑟斯。加西亚和那位穿着满身油污,宽松细条纹西装的化学家无影无踪。虽然只有哈里个人受伤,不过思维加
多和缪里洛显然非常震惊,而且疲惫不堪。
哈里。福特终于记起了当时的一切情形。至少有一排的步兵,把他们所有的武器朝那个小径排命开火。人们到处乱窜。
有的人被打得倒在地上,还有人的四肢和一部份的脑袋在枪林弹雨之中被打得血肉横飞。哈里靠着本能杀出一条血路冲到突击者的阵中,如同他所接受过的训练那样,如同他曾经两次看过的演习那样。
他记得缪里洛就在他身旁,杰瑟斯。加西亚用左手握着MAC-10自动枪向后射击,另一只手拉着恩维加多。哈里把他的两颗手榴弹投向那些突击者。一颗亚磷硝手榴弹,一颗高性能炸药手榴弹,一、二,保险检用牙齿拉了出来,右手握着战斗散弹枪向前扫射,杰瑟斯。加西亚的胸部和腹部都被炸开,哈里朝右半边一转身,与此同时,本能地立刻开枪。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和四码以外所射出的目标的眼睛相遇——那涂黑的面孔正是阿利斯泰尔。里德的面孔。说时迟那时快,扳机扣动了,已经扣动了,他妈的,真该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了里德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在那一霎那,他的脸和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被打得血肉模糊。哈里那颗装着十二只钢钉射击范围广泛的子弹把特种航空队的那位上尉撕裂得惨不忍睹。
当那一刻的影像又在一幕幕地出现,哈里的胸膛起伏不停。
恩维加多和缓里洛都过份疲惫,没有注意到他。他们这么筋疲力竭,为什么呢?
对了,是那条隧道。正当欢迎的人群在和对方交战,由于寡不敌众终被击溃,纷纷倒在他周围的身旁时,哈里用力把帕布罗。恩维加多推倒在一堆尸体上——哥伦比亚士兵和阿利斯泰尔。
里德的身体仍在搐动着——用力地爬到一堆茂密的树丛中,缪里洛和其他的几个人紧跟在后面,其中包括博比。森森。森森正
第20章 拍翅翱翔
“你没有和帕德里克吵架吧,有吗?”梅莱特。皮尔逊坐在卧室里的镜子前,把发夹在头发上。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法官穿着衬衫站在那里,把裤子叠得整整齐齐,准备搁在椅子的靠背上。
“没什么。今天下午,我无意中在奥康尼尔大街碰到了玛格丽特。她说话好像有点吞吞吐吐的。”
“哪里的话,我和帕德里克并没有吵架。”皮尔逊脱下衬衫,把它整齐地放进洗衣的篮子里。“不过,我同样也可以告诉你,梅莱特,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我不想要首席检察官这份工作了。”
梅莱特吓呆了,她的手停在头发上,从镜子里盯住他的身影,接着她转身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不要……?”
皮尔逊穿上睡裤。“我和跨国公司一直在接洽的那份工作,一年年薪八万英镑。那是五年的合约,最后还有一笔红利。我不想欺骗帕德里克,这种做法不够……正直。”
他爬上床,拿起马里奥。瓦戈斯。罗萨的那本《世界末日的战争》,他的妻子看着他,简直目瞪口呆了。
“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件我们应该商量一下的事情吗?”她说话时,尽管头上还有一撮头发翘在那里,还是尽量克制住自己话语里的怒气。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一次又一次的争吵,直至今天,大部分都是为了有关西奥班的事情。
“这是我去国会和他见面时所发生的事情。跟你说句实话,
这些年来,我担当的责任太多了,还有西奥班那件令人担心的事情。如果再加上类似首席检察官那样令人敬畏的工作,很可能会要了我的命。“他把书本放在棉被上,从他半月形眼镜的上方看着她。那倒是真的,她暗自想道,他的脸看起来非常苍白推粹。眼窝底下还有一层层的黑圈。
“梅莱特,”他用盖尔话说道,“我真的非常疲倦……”
她注视着他。他已经不是和她结婚时的那个人了。她以女人的直觉,从玛格丽特。奥谢显得似乎有点拘谨,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并没有把全部的事实讲出来。
“你还记得我们过去什么事情都甘苦与共吗……?”她也和他所宣称的那样觉得非常疲倦。首席检察官这个职位真的值得那么认真争取吗?
“我要利用这次去怫罗里达的旅行,到南美洲去看她。想办法把她带回来……”
梅莱特的心跳停了一下。由于某种原因,虽然自己不肯完全承认,她已经开始觉得再也看不到他们心爱的女儿了。
“到时候你怎么知道到哪里去找她呢?”
皮尔逊淡淡一笑;他看起来几乎筋疲力尽了。“我还有几个消息管道。几个国际刑警委员会的人员,”他撒了个谎。“他们正在设法找她的地址。听说这位作曲家是个好人。梅莱特,我不想让你怀着太高的期望,不过这个生意已经进展到不只是纸上谈兵……”
梅莱特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在她背后的梳妆台上是西奥班所寄来的三封信和五张明信片。不过从来没有打过一通电话。她在一张明信片曾说过,那位音乐大师不允许任何人在她目前住的那个山间别墅中通电话。
“尤金,你把她带回来。”她的脸变成了死灰色。她说完双手
捂住了脸。
尤金。皮尔逊起床去安慰她,不过她哭得非常伤心,把他推开了。
当一位芭蕾舞或歌剧的女主角登台演出时,聚光灯照着她,是多年来的训练和几个月准备的最后结晶,但如果没有后台众人支援,从导演到最资浅的通风报信者的支持,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谍报工作来说,几乎也是一样。一位受过高级训练,深入敌后的特工,有时候也得到相当多的男男女女的指导和支持,从他的指挥官到当地的特工,这些人提供无法投递的信件的小盒子,或是比这种工作更危险的“擦身而过”(当两个互不相识的人突然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碰面,比如在洗手间或是在公车上)。
他的情报来自秘密的无线电收听或传播,然后由有经验的情报专业人员进行解码、破译和分析。他在战区的安危康乐,和其他各种因素也要尽可能的加以监视,有时候连情报员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也要取得。
在“科里达行动”这个案件里,其他各种因素之一就是这位深谋远虑、难逢敌手的特工管理者戴维。贾丁,他从玛丽亚。埃斯佩朗泽那里一再收到有关集团组织和它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