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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誉的马车已经融进了来援的黑锦军之中。
“属下毛延平奉命前来迎接锦江王哈哈……”毛延平奔放道,“京畿一别,不足一月,竟已经封王拜相啦。”
苏誉苦笑摇头道:“老毛,你有又来取笑,这王爷你若是愿意当你就去京城当吧。哈哈……”
“主公”苏誉正和毛延平叙着,忽听身后一个激动的声音传来。转身看去,被吓了一跳:“项离?你小子怎么又变丑了”
项离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道:“项离不怕丑,再丑也是主公的五虎上将”
“属下李雁翎,见过主公”苏誉上前拍了怕他的肩膀,心中一阵宽慰,从最早的战战兢兢夹缝中求生存,到现在已经初具规模。此番死里逃生,也算是终结了这种日子。
苏誉寻了一匹战马,翻身而上。“儿郎们,随我前去问罪”
“得令”
……
片刻之后,两军对峙。
东方泽看着面前十几米远的马上,赫然便是自己追缴多日的苏誉。脸上顿时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色,苦笑道:“天不亡你我东方泽有负皇恩啊”
苏誉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身边马上,含笑苦苦支撑着身子,面色惨白。肩上似有伤口,奇道:“含笑大侠,这是怎么了?”
含笑咬牙冷笑两声:“你这小人,只会放暗箭伤人快把解药给我”
苏誉略显惊讶的看了看那伤口,中毒了?他刚才只顾着逃跑,眼看着就要和大部队会和,哪还有心情去管后面发生了什么。所以含笑受伤之事,他还不曾知道。不过苏誉却不是什么君子,幸灾乐祸的看着受伤的含笑道:“比起你杀的那些人来说,你现在过的舒服多了,至少还活着。”旋即转身道:“刚才是谁放的冷箭?”
“刚才是末将放的冷箭”李雁翎出列道,说罢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含笑:“天下第一快剑,久违了”
众将还以为苏誉要责问他两句,只是他一开口,众人不禁愕然。
“放的好奖励纹银一千两”
“谢主公赏赐”李雁翎兴奋的抱拳道。
东方泽忽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暴道:“主公?莫非你真的是想造反?”
苏誉冷笑两声道:“东方先生,我能有今日不是一人之意。纵使替皇帝老儿打下了徐州,打下了济宁,将金兵驱赶到了黄河以北又如何?一道上谕,我便成了阶下之囚先生若是识时务,还是投靠了我吧”
东方泽神色黯淡的叹了一口气:“我等皆是奉命而行,王爷就高抬贵手,放含笑一条生路,将解药拿来吧。”
苏誉一摆手道:“为何?给我一个理由”
“你……哼”东方泽冷哼一声道:“从今往后,你我见面不死不休我们走”
“等等东方先生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不如随我去江南做客如何?”苏誉似笑非笑道。
东方泽瞳孔猛地一缩,冷道:“就凭你!?御林军的攻击力可不是你们这种杂牌军能比的,老朽不希望做无畏的牺牲,奉劝锦江王还是乖乖的回你的江南,老老实实的尽了做人臣的义务便好”
“东方泽,你这口气也太大了点吧。”苏誉正在诧异,回头看去,但见怀王款款而至,“回去告诉皇上,皇位偷得来,人心却难偷,让他好自为之。”
东方泽一阵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怀王,虽然一早便知道怀王跟苏誉已经沆瀣一气,但是亲眼看到还是有些吃惊。“王爷,您贵为千金之躯,为何要和这种不忠不义之徒混在一起?”
“呵呵……东方大人言重了,何为不忠不义,你看看这些热血儿郎们,哪个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锦江王,若他真是不忠不义,难道他们都是么?”怀王沉声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苏誉身后的黑锦军沸腾道:“誓死追随锦江王”……
怀王淡淡一笑,平息了一下众将士的情绪道:“弑君为不忠,背兄为不义,残害忠良妻子为不仁,不尊父训为不孝,文成殿上那位才是当今世上最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辈。可怜你饱读书诗,竟助纣为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今又要指鹿为马,若说是不忠不义,你东方泽怕是也算得上一个吧。”
“好”苏誉赞道,“骂的好”心道:没看出来,怀王还是个骂街高手,字字珠玑,句句经典。
东方泽被他说的,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若说是古代人气量狭小,倒是不完全了。只是像东方泽这种得道大儒,世人称颂,怎么受得了这种辱骂?
正在这时,含笑的身体忽的一软,从马上跌了下去。
东方泽,当即一惊,翻身下马,扶起他道:“你怎么样?”
“我……怕是不行了……咳咳……”含笑面色已经开始由白变灰,“毒性太强,我已经控制不住了……东方大人帮我把落花叫来可以么?”
东方泽一脸错愕道:“落花?”
“东方大人就别问了……帮我叫过来,我临死前想和她说几句话……”含笑恳求道。
东方泽看着他渐渐暗下去的脸色,长叹一声道:“落花……含笑希望临死前和你说几句话。”
虽然落花站在十米外的怀王身后,不过这几句话却听的清清楚楚。
苏誉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含笑:莫非临死前要交流交流感情?你爷爷的,要死了还要挖老子的墙角?
“等等小心他耍诈”
落花却出人意料的行出来道:“不会的,他若是要耍诈,不会找我。而且……我一直觉得他很熟悉。”
苏誉点了点头想,也对,论耍诈落花可是专业人士,莫非他与落花是老相识?
正胡思乱想间,却见落花已经到了含笑身前。
她眼神中充满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将要离开的含笑,“你……为何要叫我?”
含笑端详了她两眼,露出从未有过的慈祥“落花……为师这辈子最成功的事情,便是收了你为徒”他的声音忽然变的沧桑而浑厚,仿佛是老了几十岁一般。
眼泪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忽的从落花眼圈中喷涌而出:“师傅……”虽然面貌变了,但是他的声音,眼神却从未改变。这个从小便伴随着落花的老人似乎从未衰老过,那种感觉十几年了,落花岂会不识得。
没错,躺在地上的这个人,是含笑,也是上官非
第二百二十九章归来(一)
烈日炙烤下的大地,让人觉得有些焦躁。
含笑就躺在地上,面色愈发的黑了下去。但是他脸上却是微笑的。
右手颤巍巍的抬起,爱抚着落花的头发:“咳……咳……十四年前,我收留了你,瞒着所有的人,只说你已经死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可是今天……为师要先去了,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便是你了……”他脸上透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你这么优秀,比我还要优秀……天下第一又有何用,我们师徒两个一个是天下第一快剑,一个是天下第一杀手,终究是孤独的……等我死后,你收手吧……”含笑眼角瞟了瞟苏誉道落花早已是泪如雨下,不不停的摇着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师傅……不会的……”
蓦地——
她忽然反应过来:“师弟,他是师傅啊……求你把解药给我吧”
苏誉最怕看的便是女人的眼泪。
含笑就是上官非。这次还真是让他无从下手了。
苏誉沉思了片刻,叹了口气道:“雁翎,给他吧。”
李雁翎愣了一下道:“真的给他?”
“给他吧,他也是我的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苏誉抬头看了看天,回忆依稀浮现几个月前,与东方泽初见时候的情景,他的脸上似乎永远挂着微笑。
然而现在才知道,那张脸竟是一张假脸。
李雁翎不敢怠慢,手上一用力,将一个瓷瓶扔了过去。“分两次将解药喝光,解毒需要十日的时间”在此期间不要运功,否则毒性随着经脉游走全身,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落花兴奋将瓷瓶接过,转而跑向躺在地上的含笑。他的脸色此刻已经完全黑了下去。落花眼泪滂沱的将解药灌进他嘴中,但是许久也没有什么反应。
忽的,他双眼猛的一睁,一双手狠狠的抓着地上的草皮,嘴中发出一声闷哼。片刻之后。僵硬的身子软了下去……
“师傅?你不要吓我?师傅?——师傅”落花不可思议的看着没了动静的含笑,旋即发疯一般的摇晃着躺在地上的含笑。
李雁翎尴尬的看了苏誉一眼道:“这个……真的是解药……或许是因为吃的有些晚了……也或者是我这批配比的解药成分……”
苏誉看了看已经没了生气的含笑,或者说是上官非。面色沉郁道:“冥冥中自有定数,你不必自责”
往日冷面无情的落花,此刻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小小的肩膀不时的震颤着,看的苏誉一阵揪心的怜惜,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东方先生,含笑大侠的尸体便留下吧,我们师姐弟两个会将他安葬的”苏誉想来想去,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一件事。至于上官非与他虽仅有几面之缘,但毕竟有着师徒名分,将他的遗体妥善安葬,确是义不容辞。
东方泽本来对含笑并没有什么喜意,只是同是皇上的人,要维护一二。而此时他已经没了生气,带着反而拖累了自己。当即淡淡一笑道:“锦江王能有此意,实属可贵那老朽又岂能不同意。那我们——”
“东方先生放心离去便是,我苏誉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他一张口,苏誉便知道他是担心苏誉从后面偷袭他,“代我对皇上讲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东方泽翻身上马,朝他拱了拱手道:“那老朽倒是拭目以待了告辞”
时下正是未时,一天中最热的时刻。
苏誉等人目送着东方泽代领的几千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