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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她的声音。
每当她用独特的嗓音在他耳边喘息的时候,那里面满满地交织着女人的成熟低沉与女孩的娇嫩清亮,潮汐般在他的神经里往复,带起全身的皮肤颤栗,几乎像是魔鬼在天堂里奏响的甜美乐章。
深深地吸气,呼吸有点急促的尼克乌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冰块混合着醇香的威士忌酒液奔涌入喉,在胃中散发着一丝丝凉意,稍稍压抑住了他刚刚因回忆而引起的亢奋。
真要命……
他稍稍地把身体从迈勒妮身边挪开了一点,希望能让自己冷静一下,集中精神。
不料这个动作反而惊动了她——火热的、充满惊人弹性的躯体就那么直接地钻进他的怀里,毫无间距地贴着他的身躯,全面地对他的视觉、触觉、嗅觉施加强大的压力。
他的体温顿时又升高了一度。
而且,她还在随着那音乐的节拍轻轻地扭动着。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尼克乌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目光从她领口微微露出的白皙中挪开,又费了双倍的力气,把自己僵硬得如同石雕像般的脖子扭了过来。
真是要命……
尼克乌僵硬地叹息,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他的大脑自动地重放了一遍几天来每晚必定上演的激情画面,他都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老天………
就在他脑子一片昏沉沉之际,酒吧中的音乐突然一变,响起了甲壳虫乐队的名曲《Freeasabird》。
低沉的旋律入耳,如同一桶冰水从头淋下,尼克乌沸腾的血液滞了一滞,呼吸很快转为平稳,因为某个因素而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冷静,双目精光闪过,那略带灰色的眼睛迅速地向吧台扫去,看见酒保正把一张钞票塞进自己的口袋,他的瞳孔在瞬间缩紧,仿佛鹰鹫。
‘鸟’已经飞来了吗?
微微眯着眼睛,锐利的目光迅速地打量了一次新增加的几个面孔,轻轻推开了迈勒妮动人的躯体,左手抬起。
“请来一杯纯正德国啤酒,四分之一泡沫,谢谢。”
正在为新进门的客人忙碌的酒保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为了这个客人的挑剔,但是这种小事对她来说简直不值得一提,很快一杯如客人所愿的四分之一泡沫的纯正德国啤酒就已经稳稳地放在尼克乌的面前,雪白诱人。
微笑着面对迈勒妮有点疑惑的目光,尼克乌大口地饮下那清亮的液体,眼角的余光却瞄到吧台旁一个有点岣嵝的身影正谨慎地慢慢踱过来,悠然地在他们身后的位置上落座。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很潦倒,肮脏的米色风衣,领子高高地竖者,一个破旧的大本子随便地放在桌子上,看起来仿佛是流浪者。
要了一杯苦艾酒,草草地咂了一口之后,男人就只是注视着窗外,发了一会呆,随后拿出一部款式老旧的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编辑部吗……”他的声音低沉,有点奇怪的口音,“今天的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对……一共有十六只鸽子出发,三号和十二号刚刚起飞就失去了踪影,其他几只可能是后来迷路了……恩,冠军是七号……”
即使他的声音非常低沉,尼克乌还是一字不漏地收到了耳中,全身的皮肤都在难易察觉地收紧,愤怒在他的胸膛一点一点地聚集。
妈的,他恨这个城市……一个简单的侦察任务,就损失了两名手下……瑟西要心疼了。
“……没错……比赛花絮吗……你记一下这个吧……这次用作测试的信息是:‘好的馅饼要用八分牛肉、两分猪肉和两勺西红柿酱。’……对……奖品由‘IsleofSkye’俱乐部提供……”
晚上八时二十至四十,‘IsleofSkye’。
尼克乌在心里重复着,面容平静地把杯中的啤酒喝完,放下杯子后轻轻地推了还陶醉在音乐节拍中的女伴一下,站起身来,随手在桌上丢了一张钞票。
坐在门口的一名正在看报纸的男人抬起头来,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他,谨慎的目光在他和女伴身上来回扫了几次,最后把目光停驻在尼克乌的身上。
仿佛完全没有察觉似的,尼克乌欢快地笑着,铁一般的胳膊紧紧地拥着迈勒妮迷人的腰肢,意气风发地大步走出这间小小的酒吧。
看报纸的男人摇了摇头,哑然一笑,低下头去继续看他的报纸了。
这个城市还真是不平静啊…
偕美而去的尼克乌眼角余光瞄到他的动作,微微地冷笑一下,随即换上殷勤的笑容,揽住美人的细腰,再次充当起移动仓库和移动提款机的角色……
※※※
这个城市,还真是他妈的不平静。
守候在监视室里的白衣男子喃喃地诅咒着,已经盯着进出海关的画面看了快六天了,虽然确实发现了一些扎眼的面孔,但是都是小鱼小虾……而今天他已经盯了快16个小时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脸现在在他眼中几乎快要一模一样了。
时间每增加一分钟,他的头就多一分疼痛。但是,又不能不看……
烦躁地叹息一声,他勉强振作精神,再次仔细地过滤着那些进进出出的面孔。
几天前一位知名的女记者在数名顶尖好手面前被人催眠,于候机室里昏睡不醒,而且她还是一名职位不低的长官的客人,搞得大家简直是丢尽了脸,一声令下,所有的弟兄们几乎是全体出动,而他就在这里看了快一个星期的荧屏,无聊得几乎发霉。
然而,当那张显眼的面孔落入他的眼中,他才明白之前那十几个小时的枯坐简直是天堂般的享受——对比现在地狱般的心情。
郁闷地随手把那张舒适的橡木椅子拆成了十几块,他阴沉着脸,一边紧盯着屏幕,一边打开身旁的手提箱,拿起那只银白色的电话,开始拨叫一个普通人永远也拨不通的号码。
“喂……我是‘秃鹫’……”他紧盯着屏幕上那张交织着天真与成熟、看不出真实年龄的脸,随手输入了几个命令,让摄像机全方位地捕捉他的影像。
屏幕上立即布满了他那正在温柔地微笑的脸孔,及肩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梳理着,光可鉴人,那双黑色宝石般明亮的眼睛中绵绵地辐射着火一般的情意,让怀中身穿航空公司制服的妙龄女子像是喝醉了一般,软软地靠着他瘦削却强健的身躯,路都走不稳了。
“……门口出现了一只麻烦的虫子……请求指示……”
白衣男子的语调失去了既往的平稳,他的手甚至下意识地扯开了领带,只觉得这房间从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憋闷。
实际上,这只可不是一般麻烦的虫子……叹息再次逸出他的嘴角。
妈的。
今天一天叹气的次数比过去一年的总数都多……白衣男子恨恨地打量着屏幕上的那个罪魁祸首。虽然不知道他隶属于哪个国家的情报部门,也不知道名字,但是他早已熟悉这张很适合骗女人的东方脸孔——这家伙早已在总部的档案库里备案,级别是‘高危’,每次出现都像是带着万吨级的火药库……已经有十七八个各国安全部门的大小头目因为他的出现而丢了职位,受牵连者无数,因为他的出现而受伤的同僚也不计其数……
对于每个国家的情报、安全人员而言,这家伙是纯粹的灾星,彻底的灾星,仿佛被罗得引入索多玛的天使,带来的只能是硫磺大火。
呸,这是什么比喻……
白衣男子恨恨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拿起旁边桌子上早已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胸膛起伏着,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经历了初见的短暂震惊之后,多年严酷训练得来的冷静终于回到他的身上,心跳恢复到了平时那时钟般的稳定,脑子里迅速地盘桓着十几个可能的方案,一一地推敲着,务必要尽最大力量将这只麻烦的虫子挡在家门之外——最少,也要把他拦在这里足够长的时间。
草草地打了几个电话,简单的吩咐了几句之后,他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即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地步伐走出门去。
走出通往楼下电梯,早已有几名手下在那里恭候着了,清一色的雪白西装,那一丝不苟的笔挺让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地对他们点点头,鹰鹫一般的眼睛早已远远地盯上了正拥着双颊微红得美人款款走来的东方面孔。
而那张面孔得主人,此时正在心里喃喃地咒骂。
——为什么麻烦总是不请自来?
单手揽在美人的腰上,慢慢走向关口的李和霖微微地诅咒了一声,眼角瞄着隐约出现在关口稍远内侧的几个魁梧身影,脸上温柔的笑容却没有少半分,嘴里绵绵不绝的情话也仍然流畅到滴水不漏,完全不会让怀中早已情难自已的金发美人察觉到他的分心。
算了,反正这次的任务不着急——他停住了脚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对方,看见其中一名男子正走向办理入关手续的工作人员那里,而其他人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老大也没指定期限,再说是他要求自己正规入境,出了问题自然由他去烦,自己嘛……就当作来观摩学习英国情报人员的工作经验好了。
几不可见地耸了耸肩膀,他在美人疑惑的目光中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简单的扔下一句“有朋友找,回头给你电话”之后,悠闲地踱向那几名仿佛来作服装秀一般的白衣男子。
空中小姐迷朦的双眼困惑地眨动着,一时有些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她顺着李和霖离开的方向望去时,立即就看到了以隐约的包围姿态迎上他的那些白衣人,脸色顿时一变,一声惊呼被她及时地掩住,满脸的红晕霎时被雪一般的苍白取代,勉强镇定着,迅速地离开。
常在这里出入,她当然知道那些是什么人,没想到那个迷人的少年居然是个会招惹到他们的角色……有些后怕地回头望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感谢上帝’。
“嗨。”李和霖闲闲地打着招呼,那双带着笑意的明亮眼睛放肆地上下打量着众男魁梧的身材,“各位条件不错,有没有考虑转行走T形台作模特?”
没人理他,挂在众男子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