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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自相残杀,不过是因为无聊。
人类的进化越来越快,很快地,产生了超出人类的存在。圣者们将他们收作自己的仆人,在这个星球上建立起了庞大的帝国和惊人的文明。
一千两百年前,长期接近圣者的仆人们终于发现了他们力量的秘密,发动了史无前例的叛乱,夺走了他们的力量之源,还包括他们用特殊方法记录的历史。
于是,一个名叫玛雅的文明毁灭了。
受到重创的圣者们失去了大部分力量,数量锐减,活着的也不得不进入沉睡之中,然而叛乱的仆人们也几乎死伤殆尽,幸存者们则纷纷躲藏起来,一边提升自己的力量,一边代替了圣者们,成为这个星球历史的制造者。
而吸血鬼一族,就是仆人们和人类的后代。
我们这个秘密组织几乎是在那场叛乱的同时成立,我们的背后有一个神秘而强大的支持者,我们最主要也是最终的任务,就是搜索圣者们沉睡的藏身之地,同时暗中监视着族人们,避免圣者的错误在吸血鬼的身上再次发生……
……
那丝凉意渐渐地退了回去,然后是大量的有关这个组织现在的人力分布和成员名单和联络的方法,以及各位前任的资料,但是是被封住的。
我睁开了眼,心中感慨万千。这个星球,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都明白了?”静海温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感叹。
“是的,我都看到了。”我轻轻地回答。
“从现在开始,你就已经代替我成为组织‘六翼’中的‘心翼’。姜笑,普善,从此以后你们就成为新首领的下属了,还是做你们的老本行,贴身护卫。”
跪在地上的姜笑和普善恭敬地回应了一声‘是’,随后站起身来,按照吸血鬼的礼节对我深施一礼。
“大师,”我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决定把位置传给我?”
“因为我本来中意的两个继承人都变了。”静海微微地笑,看不出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你以为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我惊讶地和姜笑对望了一眼,难道是那个“第二顺位继承人”?
“阴差阳错,机缘巧合,他实在是着急了一点。”静海的笑容没有任何改变,但是我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点的悲凉。“不过,孟施主,最重要的在于,你有一个他们所不具备的作为组织领导者必需的特质。”
“我有而他们没有的特质?”我不解地望着静海。
“是的。”静海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那就是‘执著’。”
温暖而沧桑的手离开了我的脸,回到胸前合十。“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突然之间,那颗睿智的头颅缓缓地垂下。
“大师!”姜笑惊叫一声,扑上前来。
我不知所措地伸出手去,扶住了他的头颅,却无法挽留那逝去的生命。
恍惚之中,普善的低颂在冷月清辉里响起。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第二卷 进化 第五章 搏杀
夜色,渐渐深了。
月已西斜,带着寒气的夜风呼啸吹过,漫天的雪花从无尽的黑暗中洒下,有几片进入了我的领子,消失在我的皮肤上,顿时冰入骨髓,令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也终于从迷茫的状态中醒来。
三具敌人的尸体已经被雪花覆盖,弥漫的血腥味道也被大雪洗去,除了一些埋设有管道的地面,其他地方都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
静海大师的遗体也很快就笼上了一层雪花,漫天白色飞舞之中,静静地留在他嘴角的那一缕莫测高深的微笑是那么的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一篇经文念完,普善的梵唱声嘎然而止,空旷的夜色里,只留下些少的回音荡漾。
“师父成功了!”
睁开眼的普善欣喜地喊了一声。
成功?我向静海的遗体看去,没有发觉到任何异样,迷惑地望向普善,却发现他和姜笑都是满脸激动的泪水。
心头突然一动,我恍然大悟,‘没有异常’其实正是最大的异常……
“在我族数千年的历史上,静海大师是唯一一位依靠自己的力量保留了自己身体的。”姜笑挂满泪水的小脸看起来是那么的虔诚,“这震憾人心的消息必将传遍整个世界的同族,带给我们希望,带给我们祈求了千年的平静的死亡。”
他会有平静的死亡,是因为他并不是吸血鬼……我在心里轻轻地说。但是,他之前的表现,比如那伸出的血管,也表明了他并不是普通人类。
‘心’的里面有答案,但是,被静海封住了,只有我的精神力量变强,或者达到某个预设条件的时候才能打开。
“是的!在师父逝去的那个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了,”普善略带激动的声音传来,“师父整个身体的生命活动突然之间全部停止了!同一个瞬间全部停止!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师父留给我们最后的礼物啊!让我族能够得到‘安静的长眠’的方法……”
我不是吸血鬼,我不能理解他们对于平静的死亡的追求,但是从严岚峰的表现即可看出,吸血鬼一族对于死亡之时的自身反噬是极度恐惧的。
“那么,你们就在此一同‘安静地长眠’吧!”
刺耳而略带愤怒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我悚然一惊。
怎么可能?现在的我,居然还会被人接近到身后而毫无所觉?我惊讶地转头向姜笑看去,发现她也是一脸的骇然。
没有时间思考,一股冷冽的杀气已经冲着我的背后飞来,我仿佛看到了那闪烁着狰狞寒光的雪亮锋刃,背部瞬间感到一阵发麻。
完全是下意识地,我双腿离地向后踹去,失去了支撑的身体急速下落,在避过背部锋刃的同时,攻击对手的下盘。
这不是我习惯的动作,而是里摩尔的本能,他可是杀了数以百记吸血鬼的强悍人物,虽然我现在的能力大约只有他的一半,无论如何也足够成功地救我一命。
对手显然是没有想到我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快,而且那袭来的两脚迅速之极,划破空气带着一溜尖锐的呼啸,其表现出的威力也令他大吃一惊,冷哼一声硬把身体向左扭了一下,虽然避过了我凶猛的双脚,还是在大意之下吃了点小亏,右腿被劲风扫过,顿时闷哼一声。
接着姜笑的飞刀轻易地穿过了他的小臂,带起了一溜血花,而普善暴喝一声,那根布满吓人尖刺的狼牙棒也已经袭来。
身子尚在空中的敌人愤怒地咆哮了一声,忽然之间失去了踪影,我落地后紧接着扫向他下盘的一腿还有普善的狼牙棒都同时失去了目标。
惊讶地翻身而起,我和普善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泛起了寒意。对方居然能瞬间消失,难怪可以偷偷地摸到我们背后而不被察觉。
我转头,却发现姜笑冲我打了个手势,身子往雪地上一伏,又像上次我看过的那样隐去了身形。
手势的意思我明白,是让我们两个诱敌,而她就隐藏起来乘敌人发动袭击的瞬间偷袭。
也只能如此了,我招呼了一下普善,两人背靠背地站好,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轻微的咔啦一声,我的双臂伸出了粗犷而狰狞的牙魅。
普善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冬夜里,只剩下雪花缓缓地落地的声音。
这个夜晚,平静的感觉不出一丝凶险。
但是,不对劲。
我多年逃亡生涯的经验以及里摩尔的本能都在通知我,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是什么?
我眯起来的双眼不停地扫视着周围,却看不出任何异常,雪花一如往常地飞舞着,在某些管道经过的上方地面上融化,偶尔丝毫不带尘土味的水汽进入鼻孔,有种清新的感觉。
突然之间,灵光一闪,我捕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居然只有水汽的味道!
刚刚被击伤的敌人,居然没有留下任何血腥气——我微微抽动着鼻子——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的人能瞬间移动出去,也应该在现场留下新鲜的血腥味道,雪再大,这么点时间也洗不去那些味道。
眯起眼睛在漫天的雪花中寻找,我渐渐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是他消失了,而是我们‘看不见’了。
所有有关他的信息,都已经被刻意地忽略了,简单点说,通过某种能力或者方法,我们的感觉现在正在他的影响之中,凡是有关他的一切,都不会被我们感知。
不过,对这个强大的敌人非常不幸的是,现在正在满天下着大雪。
眯起眼睛,我轻轻地调动活化细胞,视野不变的情况下,眼前的世界在我眼里越来越暗,渐渐地,我的眼里只能捕捉到漫天的雪花和白色的地面。
很快地,我察觉到了漫天飞雪中缺失的部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形正缓缓地移动,从我们的左面一点一点地靠近。
抓住你了。
我心情一松,不动声色地假装继续左右寻找,包裹在身体之外的简婷细胞从我的鞋底钻出,化作让里摩尔饮恨的骨刃鞭形式,缓缓地从三个方向慢慢地接近敌人的方位。
模模糊糊地,我看见了他举起手。
电光石火的瞬间,我的身子微微一低,待感觉到尖锐的劲风从我的头顶直刺而过后,右手的牙魅不顾一切地上斩。
一声短促的惨叫响起,像是眼前突然被撕去了一幅以假乱真的图画,刺鼻的血气、地面上的一串凌乱脚印都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受到我牙魅重创得敌人单手掩胸,踉跄后退。
一溜鲜血从我的牙魅之上蜿蜒流下,粗糙的皮膜上没有留下一滴血迹。
普善怒吼一声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