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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声响起,约书亚谦恭地弯着腰,倒退着出了房间,转身关上房门之后,脸上的谦恭之色渐渐地退去,换成了平时的凶狠神态。
“我们走。”他扫了一眼满脸疑问的众手下,也不多做解释,安排了萨蔓莎和几名使徒继续在这里陪达官贵人们周旋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富丽喧哗的大厅。
在大厅里正对这边的遥远一角,一名神情严峻的苍老男子眯着眼睛注视着约书亚一行人匆匆的背影,随之将目光牢牢地盯在刚才伊万置身的那个房间,全神贯注感觉了半晌之后,将手中的酒杯递给经过的侍者,有点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开。
侍者惊讶地看着湿淋淋的杯子,不由得感叹这位老先生的手汗未免太多了一些,摇头叹息着正准备用手巾擦试的时候,杯子突然无声无息地化作了一盘的细小玻璃碎块,每一块都像是银色沙滩的纪念品,把他当场吓呆在那里,直到一脸不爽的领班带着假笑出现在他的面前。
第二卷 进化 第一章 袭击
“阿弥陀佛!”
静海口中宣着佛号,眼里闪烁着骇人的精光,突然上前两步,而他身后的普善则是一脸凝重地看着我。
沉重的压力蔓延在这豪华的房间里,我看着逼近的静海,很辛苦地维持自己表面的平静,相当后悔自己的鲁莽。眼前的静海实在是非常有水准的有道高僧,以至于我很轻易地就忘记了他也是吸血鬼的一员。
“孟施主好快的反应……”就在我快要受不了那种压力,准备调动活化细胞防卫的时候,静海眼中的光芒终于趋淡,空气中的压力也一扫而空。
我松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因为压力而不自觉地微微后仰的身子。
直觉告诉我,危机过去了。
“不错,倘从理论上说,孟施主确实可以故计重施,将袭击你之细胞吞入体内……不过一来我们古族放出能力之时都是全神贯注,决难再现如施主所遇无主之物的情形,再来施主体内现在已有防御之力,倘受攻击,必不会放任其长驱直入……”
“原来如此……”我有些明白了,然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我感到静海似乎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他身后的普善张开了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地变换一阵之后,最终没有出声,更坚定了我的这种猜想。
然而现在还是不问的好,我按下自己的好奇心。“不知道大师准备怎么处置我?”我盯着静海的眼睛问,手心微微出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孟施主和我们古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反倒是受了我们不少连累,老衲心里正十分的过意不去,才不惜用上全身解数帮助施主调和全身……何来处置之说?孟施主要走的话我们是不敢强留的,而今孟施主自身也已是非常人了,想必也不会将我们的事情泄露出去。”
就算我想泄漏也没有用处的,早在猎杀‘P’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人类对于‘常识’以外的东西是什么态度。
“那好,我现在就要走了,我的女儿下落不明,我要马上去找她。”
我嘴里说要走,身子却没有动,只是盯着静海。
在我的凝视下,静海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们师徒就不耽误孟施主了……让姜笑送你下楼吧……普善,进房让为师看看你到底悟了多少。”
普善低低而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欲行又止,转头看了我一会,嘴皮掀动了半天,终于没有说什么,跟随静海进入了套房的里间。
一直沉默着的姜笑向里间恭敬地弯腰。
我没有等她,直接走向豪华的大门,看到她还在那里发呆,然而当我的手刚刚碰到门把的时候,风声响起,接着她柔若无骨的小臂就挽在了我的左腕上。
我微微一僵,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衣。实际上我一直在戒备着,背后的活化细胞已经变成层叠结构,附着着微小的肌肉和软骨组织,随时可以弹开保护我,谁能保证静海口中的‘送行’是什么意思?
然而姜笑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仿佛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僵硬和防备,姜笑认真地替我整理好外衣,随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典雅的领带,细心地替我打好之后,冲我甜甜地一笑。
气氛真是诡异,我全神贯注地防备着可能发生的袭击,而她却象个贤妻良母一样认真地给我整理仪表……如果我不是身在其中,我恐怕会觉得很有趣。
姜笑的脸刚刚转过去,我还在紧张之时,门外的侍者不知道收到了什么信号,已经恭敬地把门打开了,电梯也已经给我们按了,那不大但是极其华贵的金属门正在缓缓开启。
一声轻不可闻的呼吸从开了一条缝的电梯内传出,我的脚步瞬间停住了,一把抓住姜笑向屋内飞退。
这是专用电梯,而如果是侍者的话,一定会毕恭毕敬地站在电梯门口。
人影闪动,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尖锐的破空声从我的耳边掠过,门旁的两名侍者惨叫着倒下。
剧烈的撞击从背后传来,活化细胞构成的复层软骨壳在刚刚后退的时候就已经打开,羽翼一般护卫在我的背后,无数活化细胞化成的微小半球形软骨层叠在一起,块与块之间由充斥着大量细微空气泡的肌肉组织相连,这种结构理论上能抵御相当大的冲击,并且韧性、弹性都属极佳,但这一切变化并不是我控制的,而是活化细胞自发产生的,脑海中模模糊糊的记忆告诉我,这很可能是简婷当初的设计。
冲击连番而至,我没有多想,一把将体型娇小的姜笑揽在怀里,没时间理会她脸上复杂的神色,意念所至,背后的羽翼猛地张开成一堵墙,细小的半球形软骨不再层叠,变成平铺的形式,强度降低,韧性却进一步提高,任凭子弹呼啸而至,那带着强大冲击力的弹丸深深地陷入了羽翼之中,能量很快被吸收干净,带动我的身子更加迅速地飞向屋内,而子弹就颓然地从羽翼之上脱落,掉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像下雨一样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虽然在羽翼的保护下我的本体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脑海中活化细胞传来的尖叫声却几乎尖锐到刺耳,而火辣辣的冲击带来的疼痛也都是由我来感觉,一时间我的意识几乎模糊,眼睛也无法睁开,只是拼命地向屋里跑,那一点点的距离现在竟然是那么遥不可及。
实际上,从电梯门打开到现在,只不过过了短短的两秒时间而已。
“集中火力,把他打成筛子!”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背后狠狠地发令,一瞬间我背后的压力陡增,羽翼几经来不及恢复原状了,数十颗子弹轻易将达到极限的羽翼撕裂,呼啸而过。
我的腿突然间一软,接着腰部也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再难保持平衡,一个踉跄倒向屋子中央古香古色的矮桌。
手臂突然一震,接着本来被我紧紧地搂在怀里的姜笑就消失了,肩膀传来一股大力,我向前直扑的身形转了个圈,仰面朝天地重重摔在矮桌上。
然后我看见了姜笑,她正仿佛幽灵一样地贴在门顶上,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身子弯成了门拱的形状,紧紧地和门拱的线条贴在一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身形突然在原地消失了。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隐身术?
呼啸而来的子弹打断了我的惊讶,勉强算是掩护的单人沙发瞬间被打成了蜂窝。
而直到现在,我仍然未能看清楚我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模样。
拚着最后的力气,我翻身下了只剩下碎裂桌面的矮桌,右脚用力一蹬,贴地从长沙发的底下滑过,趁着它还能遮挡袭击者视线的时候,一路翻滚到了笨重结实的书桌旁,打开它旁边的小型冷柜,躲在那钢质的门后。
失去了目标,子弹破空的声音稀疏了,但是给予了我掩护的长沙发仍然被打成了木头架子,吱吱呀呀地摇晃着。
我狠狠地喘着粗气,眼睛瞄了一下至今没有任何动静的里间。那个老和尚在搞什么鬼?难道已经溜走了?我心里暗自嘀咕着,火辣辣的疼痛从我的背部、左腿传来,而在我的意念沟通之下,背部羽翼传来的终于不再是尖叫,但是这种强烈的麻痹和疼痛感也绝对称不上舒服。
我抬起头在姜笑刚刚消失的地方扫了几眼,却找不出任何痕迹。
门外的人静悄悄的,但是我被强化了的听觉已经捕捉到了他们细微的脚步声,虽然很小心翼翼,但是这里距离门口也没有多长的距离——看来我得靠自己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开始借助呼吸进行简单的冥想,努力忘却肉体的疼痛,甚至暂时闭上了眼睛来集中精神,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随着眸子中的寒芒一闪,这一个瞬间我已经回到了身为猎人的日子,多年逃亡生涯培养的本能在我的身上苏醒了过来。
看了一眼离我足有六步的电话,虽然它总算没有被击中,歪歪斜斜地躺在破烂的柜子上,但是我只要从这里一探头,恐怕就会被打成筛子……这个是不用指望了。
确定了电话报警的可能性为零之后,我立即确定了下一个方案,随手从地上拣起被打烂的沙发布料,团成一团,再打开冷柜,不出所料,里面果然有我期望的东西——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我微微一笑,随后一把扯烂小型冰柜的电线。
机会只有一次。
随着一阵嗤嗤作响的电火花,浸透了上好苏格兰威士忌的碎布团缓缓地冒起了幽蓝色的火焰,一阵轻烟腾空而去,而房间里的照明也立即切换到了应急状态。
我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很快会有人来处理这件事情,但是那并不足够,一两个侍者或者技术工人不足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轻轻晃动着手里的布团,我小心地观察着周围可燃物的情况。还好,房间里的湿度被维持在一个比较低的程度上,布料比较干燥,因为是古董的关系,只在表面进行了简单的阻燃处理,对于散了一地的这些内衬布料是未加任何处理的。
威士忌的火苗渐渐大了起来,我把布团分开,望单人沙发那里丢几个,往长沙发那里扔了一些,然后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