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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家只喜欢他。”
一想到夜看陌生人般的眼神她就难受,为什么连云涧都可以认出她,夜却认不出她?
是他不够喜欢她吗?还是他只把她当做负担,就算认出来了也不愿意认他?还是说,当初真的是夜杀了元帅?不可能,夜是孔雀王朝的君主派到她身边的,绝对不可能做有损孔雀王朝的事。
“微儿,你怎么了?”云涧关心地去扶她的手,安慰她的难受。
“没事,无论如何我要见他一面。”
“暂时不行……”云涧为难道,“如果没看错,抓你回来的是直属于大祭司的禁卫军,那便说明,你是大祭司吩咐抓的人,而事情一旦牵扯上他,便会很麻烦。”
“紫然吗?”她握紧手,“哼,果然是伪君子!”
“微儿,你……”云涧震惊地看着她,好像忽然不认识她一般。
“啊?怎么了?”她在他审视的目光下变得有些惴惴不安——如果让他发现真的云微已经死了,自己是个冒牌货,她的下场会很惨。
云涧有些难以置信:“你竟然这么说大祭司?”
“不对吗?”她舒了口气,“他本来说收留我,可是,马上又派人用锁链笼子抓了我!”
“大祭司从来不会撒谎,可是,他也同样没有感情!”
云涧的话说得很冲,反倒是云微被他吓了一跳,甚至她能感觉到他提起大祭司时是带着恨意的。
“哎呀,哥哥,不要为了一个外人心情不好。”
“也对,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而浪费自己的感情。”他顿了一下,“只希望微儿不要再爱上不该爱的人。”
“不该爱的人?”
云微有些恍惚,眼前浮现一幕幕以前和夜在一起的画面,他总是冷冷的却对她无微不至,在她害怕的时候抱着她入眠,还陪她一起看星星,甚至陪她一起进入敌营,在最危急的时候,救她,还有那个吻……
不该爱的人?
呵,明明她只需要花点时间说服他跟她一起浪迹天涯就好的,怎么会是不该爱的人呢?
云涧伤感地抱抱她:“你总是太过执着,终究只能落一个‘求不得’的苦。”
037 祭祀3
037
云微笑着拍拍云涧:“不会啦,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无名小卒,只要我放弃自己地位,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的。”
他对她的关心都是真的,她能感觉到。
云涧推开她,怒骂:“你是云国唯一的嫡女,将来便是要继承云国皇位的,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而放弃一切!”
“唉?嫡女?还是唯一的?”历史虽然不好,但云微知道,历来的帝王家基本都是立长立嫡的,她是嫡女的话,就应该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会入赘一个病怏怏的皇子当冲洗新娘?
“是的,所以当初微儿坚决要嫁到孔雀王朝时我非常反对,但是,去孔雀王朝可以远离他……”云涧自觉失言,住了嘴。
“哥哥说的是谁?”好奇怪,云涧似乎很忌讳某人。
就在云涧不知该怎么回答之际,外面传来了宫人的禀告:“主子,膳食准备好了。”
“啊,好,拿进来。”云涧松口气,站了起来,表情欢快,“微儿一定是饿了,哥哥给你准备了东西,好好吃哦。”
“嗯?”
她才要开口,不料,云涧却是焦急地跑出去了,好像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追着他一样。
“我有这么恐怖吗?”
她抽了抽嘴角,摸摸自己唱空城计的肚子,决定还是先填饱五脏庙再说。
吃完饭,云涧却还是没有回来,云微拉了一个宫人来聊天。
大概知道,原来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祈愿宫,好像说本来是云国皇族的避暑之地,但每十年一次的祭天大典也是在这里举行的,祭天大典,各国的君王和使者都会聚集到这里,一起看天下未来十年的运势。
换句话说,赫连尚欢本来也是要带她到这里来的。
不过,她又问了关于孔流宴的事,可人家说孔雀王朝此次来的只有国君,根本没有皇子。
难道是她看错了?
她皱眉深思,总觉得,不该如此。
虽然云涧救了她,但是,她还是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被抓。
算了,这些不重要,她得先找到夜。
大概是自己的脸不同,所以夜才会认不出自己的。
难过,可是,她更想知道夜的想法。
吃晚饭的时候,云涧回来,表情很沉重,嘱咐她千万别离开他的寝宫。
她点头称是,待到夜里偷偷爬窗户出门。
已经打听清楚,孔雀王朝的君主居住在最北处的宫殿,幸而,虽然这里好像是不知名的时代,但天上的星座和现代是相同的,根据北极星的位置,她相信自己可以找到夜。
身体对祈愿宫明显是很熟悉的,她便顺着自己脚走去。
晚上的宫殿很安静,在淡淡的月光之下,什么都是朦胧的,她只能隐约看到路,而脚却能在看不清路的情况下一直向前走。
很奇怪的感觉。
她对于自己的熟悉感很奇怪。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瞬间宛若白昼,一瞬间就恢复黑暗,她仰起头看天,却不知什么时候,月亮已经消失不见了。
“闪电了?会不会下雨呢?”
如果再接着打雷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回去比较好,不然下雨就麻烦了。
正在她考虑回去还是继续寻找的时候,听到悠扬的琴声传来。
很优美的琴声,曲调悠扬恍如细细的低语,缓缓地安抚了她躁动的心。
闪电过后,果然雷声轰鸣,大颗大颗的雨点毫无预警地落下来,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很快就会被淋湿。
云微挡着自己的脑袋一路狂奔,只想要找个地方躲雨。
明明雷声很大,可是,琴声却始终能穿透嘈杂让她听见,几乎没有多加思索,她就顺着琴声而去。
远远地看见前面一个凉亭,庭中有人,她顾不得许多,奔入凉亭,抖抖一身的雨水。
“为什么好好的天气会下雨?”她皱着眉,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服,气恼。
耳畔的琴声很接近,她诧异地抬头,看到一个浅紫色身影背着自己坐在凳子上,错过他能看到一把古琴,那声音显然是古琴上奏出来的,那近乎标志性的华发,让她隐约猜出是谁,明明是该转身离开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很熟悉的曲调,听着,心很平静,可是,看着那紫色的身影,她的视野逐渐模糊,感到灼热的液体自眼角流落,她诧异地覆上自己湿湿的脸,上面是雨水还是泪水竟然分不清,灵魂好像一下子脱离了肉体。。
她一步步走过去,伸手揽住那人的腰,脸凑近他的耳侧,说着连她自己都不懂的话语:“紫……”
外面雷声大作,几乎将她的声音淹没,而也只是差点,那人显然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震。
那声音很温柔,温柔得好像能将人溺毙,其中饱含的深情让她自己都莫名其妙:“你始终没有忘了我……”
“叮——”琴应声而断。
紫衣人的手指受了伤,渗出血。
她顺手牵过他的手,想都不想就含入唇间。
紫衣人迅速抽回手,拉开她,转身,表情本来是震惊的,但是在看到她的脸后,慢慢变得温和可亲:“李公子半夜未睡跑来这里做什么?”
她轻轻地笑,带着几丝怀念:“紫始终还是记得我怕打雷,所以特地为了我弹琴。”
紫然默默地看着她,眼里波澜不惊。
“呵,”她眯起眼,凑近他一些,“紫,才几月不见,你怎么就将我忘了?人家可是,一直一直对你朝思暮想呢。”
她靠近,他的容颜始终是温柔的,浅浅一笑:“李公子在说什么?”
温柔而疏离的话似乎是刺痛了她,她怒了,一把就将琴挥到地下:“紫然,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面对我,明明你是爱我的,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漠?”
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竟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旁观者,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可那心抽痛的感觉为什么如此的分明?
她摔了琴,紫然却是毫不发怒,依旧微微笑着,一言不发。
她急切地想要去抓他,却被后者不着痕迹地躲开:“你明明知道是我!云微,你的小微儿,你不记得了吗?”
“李公子似乎病了。”
他只是冲着她柔柔一笑,她就觉得心头一荡,目眩神迷,直到感觉到冰冷的东西爬上自己手,她才惊得回神,竟是不知何时镣铐锁住了自己手。
“紫然,你做什么!”
她再一次掌控自己的时候,就见到紫然正站在凉亭离她最远的位置,笑意盈盈的摸样。
不知从何处走出来一堆人,便是白日那些抓她回来的禁卫军。
一人为他撑伞,几个人上来制住了她。
“做什么!”云微一下子不知所措。
紫然已经转头离开,未留下只字片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的心被一种难言的感情压得很痛,一种无望感蔓延几乎见她湮灭。
领头的女人讥诮地看着她:“本来殿下已经答应涧皇子放过你了,可惜,你终究要自寻死路。”
“放开我!”她一时难以分辨刚刚对紫然那种强烈到疯狂的感情到底是谁的。
刚刚她说自己是云微,她可以肯定那个男人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为什么抓我?”
领头的女人笑:“只能怪你倒霉。”
“好热闹。”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地自黑暗中传来。
声音很轻,但因为雷声已经停止,所有人都听见了,一致转头看向声源,天际划过闪电,一下子照亮了来人。
那是一张美到连神都会惊叹的脸,倾国倾城,而她白日才刚刚见过——赫然就是孔流宴。
她的视线错过孔流宴看向身后为他撑伞的男人,一张平凡至极的脸,便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她想叫夜,可,前面的人在,她怕会惹来麻烦,一时踟蹰不定。
那堆高头大马的女人在惊讶过后,均一致向来人行礼。“孔雀王朝的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
云微皱眉,明明是孔流宴……
她的视线飘向他的穿着,好像是一副贵族女子的装扮……胸部也有……
女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