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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真没有不轨之心,更没有做任何伤害到皇上与娘娘的事呀,请娘娘明鉴,娘娘明鉴呀!”
那宫人一进来,便一头扑到地上,朝着,罗云坐的方向猛地跪了下来,边叩头便不断地为自己伸着冤。好在她还算是有些分寸,离罗云的距离还算比较远,否则的话,小九只怕会一巴掌将她给拍飞出去。
“娘娘,属下按您的吩咐,果真找到了这人,并且还在她住的地方发现了好几对用来联络报信的信鸽。不过,听其他的宫人说,她那笼子里的信鸽少了一只,只怕已经被她送出新的消息去了。”小九一五一十的朝罗云禀告着,末了还朝那跪在地上的宫人瞪了一眼。
那宫人见小九这么一说,再次叩起头来:“娘娘明鉴,娘娘明鉴,那些鸽子只不过是以前走了的宫人留下来的,并不是奴婢养的呀,奴婢只知道是鸽子,真不知道是什么信鸽呀。”
那宫人完全不认账,继续自顾自的辩驳着。
“好了,你别再叩头了,若是真居心不良,就算叩破头也没有用,若真是被冤枉的,也无需这般来为自己洗冤。”罗云平静的开口了:“抬起头来吧,我们好好聊聊。”
那宫人一听罗云这般轻描淡写的说着,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用意,但却相当听话的闭上了嘴,不再像之前那般说个不停。她小心地抬起头,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罗云,不敢与之正视。
“秋儿、小九,你们先出去吧,我单独与她说会话。”罗云示意秋儿与小九先行退下,这样的话,那宫人心中的顾忌也相对来说会少不少。
“娘娘,属下还是留下来吧,这恶奴居心不良,属下怕她伤到您。”小九哪里放心让这心怀不轨的人单独留下来与罗云相处,以往倒没那么担心,如今娘娘身怀龙子,自然得小心些才行。
“你们放心吧,这点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罗云并不在意:“小九,秋儿不放心的话,就在外室守着,有什么响动自是听得清楚。”
秋儿与小九一脸的为难,但见罗云这般坚持,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想想也是,罗云武功那么高,好歹也不会亏在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宫人手上。
两人之得暂时退了下去,留下那宫人与罗云独处。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入宫的?”等iuer他们退了出去,罗云这才开口问那宫人。
“回娘娘,奴婢叫冬水,入宫十多年了。”冬水如实回答着,眼中的神色微微有些紧张。
“十多年了?一般的宫女最多十年便可退役出宫,为何你仍然一直待在宫里?”罗云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那些信鸽的事,而是找了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话,竟真与她闲聊了起来。
“回娘娘,奴婢家道没落,爹娘早亡,再加上年纪大了,出宫也没有什么好的出路,所以便留了下来,这些年一直在尚衣局帮忙。”
冬水小心的回答着,一时也猜不透罗云到底想怎么样。
“起来回话吧,屋里就我们两人,总跪在那,倒让我觉得心里不自在。”罗云朝她笑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她站起来回话。
冬水更是心中没谱了,半天回过神来后,这才谢恩站了起来。
“冬水,不论你在宫中到底做了什么,我相信你绝对没有存什么害人之心,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这么久一来宫中都能平安无事。”罗云说着,话锋一转,突然道:“不过,事情总还是要查个清楚的,否则的话,就算我能放过你,皇上与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你。”
第一百三十七章:请他也要幸福
罗云并非想威胁冬水,相反,她心中倒还真是打算对冬水从轻处理,因为隐隐的有种感觉,只怕这件事只是有人纯粹的想对她的近况有所了解罢了。
她总觉得冬水应该是南宫泽的人,除此之外,会用这种方式来探听他生活中的一些细节,但却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利于她的事的人应该只有他了。
“娘娘,您让奴婢说什么呀,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干呀!”冬水一脸惶恐,像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一点也没有想承认的意思。
罗云微微皱了皱眉,看来她是太过低估冬水了,毕竟如果她真的是南宫泽的人的话,那么能够在楚宫内隐藏这么多年,先别说能力,最少忠诚度是无可比拟的,又怎么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将主子给供出来。
看来,若不摊开来说的话,只怕就是给她上刑她也不会吐出半个字来。
“冬水,我知道你是南月的细作。”她不再多绕,直接肯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有一丝的犹豫与不确定。
果然,冬水猛的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想到罗云已经知道了,更没料到罗云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不过,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将目光移向别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句话也不说。
见此情况,罗云更加确定了,她想了想,接着说道:“你家主子,现在还好吗?”
冬水仍然不出声,只是脸上的神情微微变得有些难看。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过是按他的要求将我的一些近况飞鸽传书告知了他而已,况且你也并没有做任何不利于我的事,所以没必要这么死扛着不说。相反,若你老实说了,日后我还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传递一些我的近况回去交差,这样岂不更好?”
“娘娘就哄奴婢了,奴婢不是三岁孩童,自是不会相信这些的。”冬水终于出声了:“娘娘想怎么处罚奴婢就怎么处罚奴婢吧,反正奴婢也没有打算活着走出这里。”
看到冬水一脸的坚定,根本就不将生死放在心中,罗云不由得对她更是另眼相看。虽然他明知事情已经被暴露,也知道说不说没有什么区别了,也不选择从她的嘴里透露出主子的半点消息,这样的忠诚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告诉他,我一切都好,让他放心。”罗云见状也不再多说:“你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里,也可以选择回南月,我不为难于你。”
冬水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罗云竟然说不会为难于她,而且还让她选择去留,这一切让她太不可思议。
不论自己有没有做不利于她的事,可毕竟自己的身份便是南月的细作,就算现在没有,也不代表日后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行动,可她竟这般简单的便放过自己,你难道是别有居心?
“为什么?”她没有马上选择,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那个端庄华美的身影,眼中的疑惑不再掩饰。
“为什么?”罗云微微笑了笑,看了一眼冬水后很是认真地想了起来。
良久她这才出声道:“我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知道他并无恶意,也许是因为下意识里已经将他当成了朋友,所以他想知道我的近况也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只是方式稍微有些不妥罢了。”
“你能如此想,到不枉他对你念念不忘。”冬水喃喃的说着,看向罗云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罗云听罢,微微摇了摇头:“冬水,许多事你并不清楚,我与他之间的纠葛也非一两句说得清的。反正,既然都已经放下了,就没有必要再如此念念不忘。与其记挂往事,追忆故人,倒不如怜道到眼前人,抓住真正的幸福。”
“放下?哪有这么容易。”冬水见状也不再掩饰什么,径直说道:“他愿意放下,只是因为希望你能真正得到幸福,而对于他来说,这一辈子内心都不可能真正的放下,所以注定孤寂终生。”
听冬水这么说,罗云很快便意识到她不是一般的细作,因为一般的细作是不可能这么了解南宫泽,更不可能这般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位子上去思考。
“你到底是什么人?”罗云顿了顿,虽并没有指望冬水会老实回答,但还是问了出来。
“我是什么人?”冬水笑了出来,看向罗云的眸子亦满是笑意:“若奴婢说出来的话,娘娘还会放奴婢离开吗?”
“自然,我说话从不食言。”罗云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因为冬水的身份再怎么样也构不成她食言这般特殊。
“这我倒相信,你的确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对自己如此,对别人如此,对他也如此。”冬水略微感慨的说着:“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只不过是他小时候的奶妈罢了。”
罗云很是不可思议的盯着冬水,虽然已猜到她的身份比较特殊,却没想到她竟会是南宫泽的奶妈。
“那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呆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原因竟让她混进楚都潜伏了这么多年?十几年前南宫泽年纪尚小,自然不可能亲自授意。
冬水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其实,我一开始也并不是什么细作,只是因为在南月宫里面被人逼得呆不下去了,所以才会离开那里,离开南月。后来因为机缘巧合无意间进了楚宫,一呆便是这么多年。五年前,南月的细作认出了我,将我的情况汇报给了他,这孩子倒是念旧情,想让我回南月。”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呆哪里不是呆,所以也没有离开。他并没有让我替他充当细作,做任何事情,相反还让人打通关系,让我的日子能过得更好一些。直到去年底,他将楚宫里的探子全都撤了出去后,这才让我偶尔打探一下你的近况,飞鸽传书于他。”
冬水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不带任何的主观色彩,这事在她的心中也一直藏了这么多年,如今说出来了,她反倒也轻松了不少。
罗云没想到竟是一个这样的因果,她并不怀疑冬水说的每一句话,这也是一个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与磨难的女人,而她的淡然与坚强却格外的散发光彩。
罗云直到,自己怎么样也不可能去为难冬水,不论是她本身的经历还是事情本身的性质来说。
从她所说的话中,从她对南宫泽的了解中不难看出,她对那个曾经喂过的孩子一直打心里关心、喜爱。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般,不论走到何处,不论过了多久,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
“冬水,你想他吗?”罗云的语气柔和了不少,他也即将为人母,那份母爱总是想通的:“这么多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