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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落的结束!
虽然从答应嫁给程骏的那天起,陆瑶就在自己的内心做好了某天某刻这种结局面临时的准备,但真的面对这一时刻的到来,她的心还是空茫的厉害。
在手中握了很久的东西,终于要放下的时候,蓦然松开时手心有些凉,因为早就知道那件东西不会永远属于自己,尽管不舍,却也没有那么多的悲伤,都是她预料中痛。
手机的电话薄上,被她摔碎的旧手机上的信息象被粘贴了似的,一条条都恢复过来。
看来,为了让她永远记住他也理所应当地放弃他,程骏是很想了些招数的。陆瑶明白他的用心。
自从万方和柳宇凡结婚之后,程骏的便起了很大的变化,总觉得他与以往不一样了,但到底哪里不一样,陆瑶却又不敢想。
平淡无波的婚姻,在她们各自心照不宣的耐力战中,显得很诡异,似乎两个人都憋着劲在考验着对方的耐性。一场势均力敌人的战争,突然出现在她们生活中的戴婧只是个契子。尽管程骏诚心诚意地解释戴婧是因为无家可归,祟瑶也心悦诚服的相信,可她明白,他们的这番解释与对白,都是各自做的表面文章。
陆瑶捏着手机的指尖,有些颤,但她还是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永兴会所,是枫城一家名不见经转的高级休闲会所,陆瑶和秦桦进去的时候,VIP大厅里,海虹的刘永刚和孟莎莎正等在那里,满脸都是民高临下的虚妄。
陆瑶和秦桦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 ,走向各自要攻克的目标。
不得不说,秦桦的举止足够风雅,才几句不冷不热的玩笑,倾刻之后便哄得小MM眉开眼笑,但碍于小天王骨子里的冷傲,却不敢象一块棉花糖一样的冒然往上贴。
这头,陆瑶恩威并施,只淡若无意地轻轻点拨了海虹这些年来那些投入到金石的来历不明的资金,已唬得刘永刚吓出了一身冷汗。但看着面前的女人象个没事人一样的,才微微镇定了一点。
一切都在陆瑶的预料中。关于海虹的背景,她点到为止,只是想借此敲山震虎,并不想真拿此事去要挟他。相反的,知道了海虹的资金来源之后,陆瑶早已改变了主意。
等安若回来,不管海虹是什么态度,她都会力谏安若与海虹解约。替不明真相的组织洗钱,若是被警方查出来,金石将面临灭顶之灾。
今晚,她约了刘永刚,而且含沙射影的露了那么一句,只为了震摄刘永刚,别在金石正危机四伏的时候落井下石的踩一脚。
一切办完,陆瑶向正逗着那个傻妞在玩拼酒游戏的秦桦送去了一微笑,然后两人会意,在海虹的两个强人一个酒意正酣一个头昏脑胀的时候,离开了永兴会所。
“想去哪儿?”秦桦开车,陆瑶的心情不错,伸手按下半边车窗,让呼呼的凉风透进来:“去魅影喝酒,庆祝一下。”
秦桦难得看到如此无拘无束的陆瑶,愉快地答应,油门加足,车子立即加速,但是陆瑶说的要庆祝一下,他却没细想,她想庆祝什么。
车子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被挤着车速时缓时疾,陆瑶似乎并不着急,仰靠在坐椅上,双目微闭,微薄的凉衣下,两坐凸起的玉女峰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看得身边的热血男儿浑身不由一热,乘着红灯停车的时候,情不由衷地侧过身来,在陆瑶紧阖的娇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触电的感觉,瞬间贯穿两人的神经,陆瑶蓦地睁眼,看到正仓皇离开的秦桦,看到了他眸中的惊慌。
若在平时,秦桦开这样的玩笑,陆瑶肯定会狠狠地训他,可现在,她竟然奇异地没有生气。睁开眼,只是一瞥,眼角的余光便离开了秦桦:“这里太堵了,绕到国道上去飙会儿车。”说完这句话的刹那,她心底突然潮潮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醉人的愁
秦桦一语不发,没有问陆瑶为什么,也不去劝她不停地往自己肚子里灌酒,但是陆瑶在故意将自己弄醉的同时,还不忘清醒的提醒秦桦:“你不准喝酒哦,要不然没人开车,我就回不了家了。”
在酒吧里一直折腾到两瓶白酒见底,陆瑶端起杯子实在无力举到自己嘴边,秦桦终于不忍心,夺下她手中紧握不放的酒杯,将她沉重的身体抱离吵闹不休的酒吧。
陆瑶醉酒后很沉默,象个没出过远门的孩子,静静的坐着,乖极了。
她没有睡着,但微微耷拉着的眼皮却看得出她已很疲惫的神色。秦桦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陆瑶,是最没完全感的时候。因为身边,没有她认为可以让她放心托付自己的人。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对她来说,永远都是最危险的。虽然跟秦桦在一起共事六年,但是在她的心目中,秦桦永远都是个没有长大而且随时都需要人照顾和呵护的孩子。
而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程骏,再没有可以保护到她的人。
想到这里,陆瑶嘴角露出一个浅薄的微笑,白天的烦恼,似乎也随着这个微笑而消失的了无痕迹。看来,酒真的是个好东西。
浑身无力,陆瑶便任由秦桦抱着,从下车到进门,直到秦桦最后站在陆瑶家门口,敲门,半天无人答应,遂将陆瑶放下来,让她软软地靠在自己怀中,然后抓起她的包包在里面翻钥匙,然后再一把把地在锁孔里试。
家里没有人,但是灯亮着。
当秦桦将陆瑶放躺到床上然后跑去厨房倒水时,穿着一身露骨而飘怡的睡衣的戴婧突然如幽灵般地站在了他身后。
秦桦吓一跳,没有把住,手中的杯子差点滑落。
显然戴婧也慌了,她没料到抱着陆瑶进门的男人并不是程骏。
秦桦看着陆瑶乖乖入睡的样子,心头起伏,有一些心疼,明明白白的写在他俊美的脸上,但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有些不舍的起身离开了。
无论他如何的不舍,如何的不想放弃,但没有办法,这个女人,不属于他。
陆瑶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程骏还是没有回家,甚至这大半天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倒是安若回来了,手机的屏幕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安若打来的。
陆瑶捶着闷闷疼痛的脑袋给安若回了电话,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后,拖着两条找不着地面的腿,软软地走进浴室去洗漱。出来的时候,戴婧幽灵般的依在门口,眸子红红的盯着陆瑶的时候,眼里似乎还噙着泪。
“你干嘛?”陆瑶倒退了一步,浑沌的脑袋蓦地清醒了一截。
“陆瑶,你昨晚醉得很厉害,现在好些了么?”戴婧的声音沙哑,象是高烧后发炎的状态。
陆瑶站在她敌对的立场,原本担心的话,但她并没有说出口,倒是她这副样子,直瞪瞪地看着她,让她觉得有点怵。
这个家是她和程骏的,一起拼钱买房,一起紧紧紧巴巴地还贷,但是现在的程骏不在,作为程骏心中永远割舍不下的另一半,戴婧似乎很有权力修理她。
仓皇中,陆瑶忘了,戴婧只是寄住在她们家的客人,即便她再强大,也不可能有修理女主人的权力。
想想,这一刻,是戴婧身上的气场震摄住了她。戴婧的身上,有一股与程极其相似的霸气和邪气,平日里,当着程骏的面,她表现的极其的温顺贤良,但是现在程骏不在,陆瑶被她堵在四壁冰凉的浴室里,她的本性便毫无保留地泄露出来。
“你尽快收拾好,我有话跟你说。”戴婧依旧瞪着陆瑶,她的声音极轻,极细,但听到陆瑶的耳中,却如铮铮而响的战鼓,声声都催得她心颤。
陆瑶强作出一抹浅笑,撤出口中的牙刷,“对不起啊,早餐你自己对付一点,我去上班了。”
站在身后的戴婧象是没听懂陆瑶的话,但是走出浴室的陆瑶却懵了:太阳的光线直直地射进南面的窗户,这种时候,哪里是吃早餐的时候。看来,她真的是睡了很久了。
昨晚,程骏未归,而接近后半夜的时候,陆瑶被她手底下的一个艺人送回了家,醉得没有模样。
戴婧推开陆瑶半掩着的房门,看到卧在床上那个清俊的女人,心头挂着浓浓的妒忌,但那一刻她的脸上,却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这个时刻,她等了很久。越王勾贱十年卧薪尝胆终于等到了复辟,戴婧,她也等来了自己的春天。
程骏和陆瑶,虽然在人前伪装得很好,甚至很恩爱,但是那种表面的恩爱,却总是让戴婧觉得哪里不对劲。
今天一早,看着依旧醉卧在床上的陆瑶,听着静悄悄的空气,她终于想明白了。
很多时候,这对夫妻都不象是夫妻,更象是一对搭伙在一起过日子的朋友,虽然表面上他们是一家人,但实际上,他们之间却缺少夫妻之间最起码的相互关爱。
程骏的确很忙,只要睁开眼睛,从踏入办公室到下班,他一天的工作简直象是在打战,但是戴婧知道,他并不是忙得连给妻子打个电话相互问候一声的时间都没有,而是他不习惯,甚至也没有培养这个习惯的设想。
在程骏的身边做了他一个多月的特助,事无俱细,对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戴婧甚至已了如指掌,却也没从程骏那繁忙的近乎热线般的电话事务中听到陆瑶的声音。
清晨起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大杯冰水之后,她终于想清楚了陆瑶和程骏之间的关系。
再见,亦不是从前
再见,亦不是从前
陆瑶走到小区外面,直接伸了叫了出租车。破例没有再步行去公司,不仅仅是因为她跟安若约定的地方远。给司机报了自己的目的地后,她的脑袋依旧感觉木木的,胀得痛。
刚刚,戴婧拦住她,强行将她堵在卧室里说的那番话,直到现在还让她回不过味儿来。
秋日午后的阳光依旧很毒,但安若却就那样一直站在门口,一身白色的休闲服饰,站在光与影的交替中,他的身材更是惹人的好看。
陆瑶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故园门口的他,微微一笑,心头的烦恼顿时流光溢彩般散的再也不见。
故园是一家有着深厚的日本风情的咖啡厅,数年前,还是金石经济人学徒的时候,安若带陆瑶来过这儿。
那时的陆瑶,身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