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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的时候,季景正在家里,他的态度很热情,在安然说明了事情之后,他先是保证开业当天一定会早点到,然后又说了一大串恭喜开业大吉之类的吉祥话,这才收了线。
“有事?”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屋子的另一边响起。声音的主人坐在窗边的角落里,仿佛不愿见到阳光似的,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
“嗯,朋友的诊所要开业,让我过去捧捧场。”季景放缓了语气回答。看似脾气不太好的他,却意外的对此人说话的态度相当包容。
“诊所?哼!”那人毫不客气的嗤笑道:“你真够执着的,这么多年还没有放弃。现在居然已经病急乱投医到了去关注诊所大夫的地步了吗?”
“我就是病急乱投医那又怎样?”季景走到那人面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眼神里全是不可动摇的坚定,“唐宁!你给我听好!你爱怎么样我不能勉强你!但是我不同!我发过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永远都不会!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唐宁看着季景近在眼前的鼻尖,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去,底气明显有些不足的哼了一声:“随便你!”
作者有话要说:嗯,首先感谢各位亲的拍爪留言!
欢迎亲们留下自己的看法……或者随便八卦一些小话题……
清寒会专心回复的……
不罗嗦了……下面小剧场。
小剧场之:考试
安然虽然不上学,但是对考试并不陌生。
因为安士朋每个季度都会给他出题目考试。
某季度,安然得到的题目是:做出一种他尝不出来功效的药。
鉴于狮虎大人已经老成了精的实际年龄,安然果断的悲催了。
在几十次铩羽而归之后,他终于暴走了,在独自鼓捣了一整天之后把一个白白的,小小的丸子放在狮虎大人的掌心。
安士朋闻了闻,又舔了舔,最后放在嘴里尝了尝——有点甜,带点奶香,不过尝不出成分。
于是安士朋认输:“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
安然严肃的问:“那我这个季度的考试算不算过关了?”
安士朋无奈:“算!”
安然乐:“我自制的奶油小馒头。”
安士朋#:“这算什么药?!能治什么病?!”
安然:“饿……”
安士朋:“……”
40
深夜;某高级宾馆的套房。
“Shit!”白奕扬恼怒的从床上坐起,白色的丝被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的胸膛。他一脚将身边的人踹到床下,怒吼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他的床伴闻言不敢吭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套上衣服;便要打开门往外走。
“等等!”白奕扬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喊住了对方。他不顾自己□着身体;翻身下床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反手砸在对方身上,面色阴郁的道;“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让你在京城消失。现在,拿着钱!滚!”
对方见他脸色狰狞,半点不敢犹豫,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随即便蹲□子捡起钱,在白奕扬那似乎要杀人的目光之中,打开房门落荒而逃。
白奕扬对着空空荡的房间余怒未息,他发疯似的打砸着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骂跑了前来询问的服务员,最后筋疲力尽的倒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喘气。
他在房事上提不起兴趣已经快半个月了,吃任何药物都不管用。最初他还以为是床伴不够优秀的原因,但是在他惊恐的试过了各种各样的男女床伴之后,才不得不绝望的承认,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半个月之前明明还是好好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等等……半个月……
白奕扬突然脑中闪过一个隐约的念头:自己这个毛病,好像是从找白奕辰新欢麻烦当天开始的,自己那天好像还喝了他一杯茶——那小子是个医生,难道这事和他有关系?
随即,他陷入了沉思,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阴晴不定……
第二天一早,安然照例抱着小白去诊所,大老远的就看见早就蹲守在门口的白奕扬一只。他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这个白奕扬反应还挺快的,这么快就怀疑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面不改色的走到白奕扬跟前,仿佛好朋友似的笑着跟对方打招呼:“你好,白四少。”
白奕扬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笑得一脸阳光的少年,性格冲动的他甚至有想一拳挥过去的感觉,但是在自己都弄不清楚状况的情形下,他只好忍了又忍,最后僵硬的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嗯”字,算是回应了对方的问候。
安然并没有在意他的恶劣态度,而是自顾自的打开门,进了诊所。白奕扬见状也咬咬牙跟了进去,见安然仿佛自己不存在似的忙他的事情,便忍耐不住的开口问道:“喂!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我想怎么样?”安然闻言停下手上的工作,开始装糊涂。
白奕扬怒道:“明人不做暗事,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没胆子承认吗?你这个小人!那天的茶水里你到底放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我会……”他涨红着脸,嘴唇翕动,努力了半天,最后为了顾及自己的男性尊严,还是没有将“不行”二字说出口。
安然对他的恼怒视而不见,他先是倒了一碟牛奶,将小白放在碟子前面,让它自己慢慢喝。然后才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奕,这样的行为就是君子了?再说我做了什么暗事?那茶水是不是你自己喝下去的?”
白奕扬气的指着安然大怒:“你还敢在这里狡辩?那天明明说好是你倒茶认错,结果你却仗着自己懂点医术,偷偷在茶水里下药骗我喝下去,你还敢说你不是阴险小人?”
安然对白奕扬的愤怒视而不见,他依旧温和的微笑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记得那天你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是给你看病,一个是要倒茶认错。我是给你到了一杯茶,可没说那茶是认错用的,那可是给你治病用的。”
白奕扬简直气的快要吐血,他脑门上爆着青筋怒吼道:“你放屁!我身体好着呢!哪里有什么病?明明是你在报复我,害我喝了那茶之后就……,你居然还说是给我治病用的,你这个庸医,刽子手!我要让人封了你的诊所,我要让你滚出京城!”
安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奕扬,直到他歇斯底里的发泄够了,才冷冷的道:“我不过是在西餐厅里和你一面之缘罢了,你却自己跑上门来找茬,明显是争强好斗,这说明你肝火太旺。我给你杯药茶,让你降降火,这难道不是治病吗?再说我看你的气色,能断定你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几乎夜夜笙歌,这对你的身体只有益而无害。我下药让你休息一阵子,你应该是谢我才对吧?怎么还跑来怪我?”
“你!你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欠揍!”白奕扬见面前的小鬼说话不留一丝情面,弄得自己无言以对,便有些恼羞成怒的对着安然的脸一拳挥过去。
安然侧身避过拳头,脚在他的脚腕处一钩,双手抓住白奕扬的胳膊借力一拉,白奕扬便顺势飞扑出去,趴在了地上。由于他出拳力道很大,所以这一下子飞出去很远,直接撞翻了小呆的牛奶碟子,吓得小白“喵”的一声蹦起来,赶忙钻到角落里缩成一团。
安然想想白奕扬刚才出拳的力道,知道如果那拳头真的打到自己脸上,自己的牙齿绝对会掉下来。再想起之前,他三番五次在人前人后对白奕辰和自己的关系诋毁抹黑,心里实在有气,便冷冷的道:“就你那两下子,想跟我动手,还真的差了一些。”
白奕扬见自己不但嘴上说不过对方,现在就连动手也明显跟对方不是一个级别的,再加上淬不及防丢了个大脸,使得平时心高气傲的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有些发愣的坐在地上。
安然见他一副狼狈的样子,想起这人虽然讨厌,但是毕竟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便叹了口气,稍稍缓和了语气道:“对不起了,我承认我做的也有点过分。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你那天来这里找茬,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而且口口声声诋毁白二哥,我也是气不过才给你那杯药茶的。你放心,那个药的药劲儿最多再有三两天就过去了,对你的身体只有好处,没有一点坏处,你不用担心。”
白奕扬闻言也不说话,只是依旧狠狠地用眼睛瞪着安然:“你是说,你这么捉弄我,不是因为我去你诊所挑衅,而是因为我说了白奕辰的坏话?”
安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白奕扬冷笑道:“你还说我诋毁你和他之间的关系?那你就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这么为他出头。你这样维护他,还敢说你和他之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安然冷冷的道:“你眼里的污秽太多,所以才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龌龊。反正白二哥是除了师父以外,对我最好的人,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维护他。不过我无所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是你要是再去外面胡说八道诋毁白二哥,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
白奕扬几乎暴走,他再也忍不住爆发道:“他有哪里好?嗯?我有什么不好?你们一个个都向着他。孙鹏是,你也是!爷爷虽然对他冷淡,但对我也从不亲近,就连父亲他也……”他说到这里,突然咬住了嘴唇,不再往下说。
安然听了心中一动,他追问道:“你父亲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白奕扬将头撇过去,赌气不肯看他。
安然见他的样子,突然有些心软,便放缓了语气道:“我不是想管你的事。我只是想说,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你哥哥,就算你们从小不在一起感情不深,但是也实在没必要弄得跟仇人一样。再说白二哥也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你,你何必盯着他不放呢?你至少还有个疼爱你的母亲,白二哥就只有一个人,你有什么资格怨恨他呢?”
“原来白奕辰把白家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所以你也觉得我母亲是破坏人家庭,倒追男人的第三者对不对?!所以你也觉得我活该在京城圈子里沦为笑柄,活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