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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大尼央先生,如果我对您的要求让步,如果我照您请求的做,我就不能遵守我的诺言了,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又会冒犯您。我宁愿不遵守诺言。您去和您的朋友说话吧,先生,我尊重您,敬爱您,由于对您的爱,我才这样做的,不要鄙视我,不要鄙视我只为了您一个人才做出的这样一个不光彩的行动。”
达尔大尼央很感动,他立刻搂住这个年轻人的脖子,然后向上走到他的朋友眼前。
那个军官裹着斗篷,坐在石级上,石级上全是潮湿的海藻。
“好呀,”达尔大尼央对他的朋友说,“这就是我的处境;你们看看吧。”
他们三个人拥抱起来。三个人的胳膊紧紧挽在一起,好象年轻时代的那些美好的日子里那样。
“这样紧张是什么意思呢?”波尔朵斯问。
“您应该从这里面猜想到什么事情,亲爱的朋友,”达尔大尼央说。
“亲爱的队长,我向您保证,我猜想不到很多,因为,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做过,阿拉密斯也什么没有做过,”这个杰出的人赶紧补充说。
达尔大尼央朝主教看了一眼,这一眼含有责备的意味,直透进他的那颗冷酷的心里。
“亲爱的波尔朵斯!”瓦纳主教喊了一声。
“你们看看别人干了些什么,”达尔大尼央说,“所有来自美丽岛的或者去美丽岛的船都被拦截了。你们的船都给扣留了。如果你们想逃,你们就会落到在海上监视着你们的巡逻船的手中。国王要捉住你们,他会捉住你们的。”
达尔大尼央激动地拔下了几根灰胡子。
阿拉密斯变得很忧郁,波尔朵斯却十分生气。
“我的打算是,”达尔大尼央继续说,“让你们两个人到我的船上去,在我的身边,然后使你们恢复自由。可是,现在谁能对我说,在我回到我的船上去的时候,我不会遇到一位上级长官,我不会发现剥夺我的指挥权把它交给别人的一些秘密命令呢?那些命令将要处置我和你们,使我们失去得到援助的希望。”
“我们一定要留在美丽岛,”阿拉密斯坚决地说,“我向您保证,我不会随随便便地投降的。”
波尔朵斯一句话不说。达尔大尼央注意到他的这位朋友的沉默。
“我要再试试这个军官,这个陪伴着我的好汉,他的英勇的反抗使我很高兴,因为这说明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他尽管是我们的敌人,也比一个百依百顺的儒夫强一千倍。让我们设法从他那儿知道他有权做什么,他得到的命令允许他做什么,不许他做什么。”
“我们试试,”阿拉密斯说。
达尔大尼央走到护墙那儿,向防波堤的石级俯下身去,招呼那个军官,他马上就走上来了。
“先生,”达尔大尼央和他交换了最热忱的有礼貌的问候,这是彼此熟悉、彼此尊重的贵族之间自然产生的态度,然后,对他说,“先生,如果我想从这儿带走这两位先生,您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反对的,先生,可是,我有直接的命令,正式的命令,要在我的监视下逮捕他们,以后由我来看守他们。”
“啊!”达尔大尼央叫了一声。
“这下完了!”阿拉密斯低声说。
波尔朵斯一动也不动。
“还是把波尔朵斯带走吧,”瓦纳主教说,“他将会向国王证明他在这件事情当中什么也没有做,我以后会在这上面帮助他,您也能够做到,达尔大尼央先生。”
“嗯!”达尔大尼央说。“您愿意来吗?您愿意跟我走吗,波尔朵斯?国王是仁慈的。”
“我要求考虑一下,”波尔朵斯庄重地说。
“那么阿拉密斯您留在这儿了?,
“等到有新的命令来!”阿拉密斯轻快地说。
“等到我们产生一个新的主意,”达尔大尼央说,“我现在相信时同不会很长的,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让我们互相告别吧,”阿拉密斯说,“可是,亲爱的波尔朵斯,您的确应该动身了。”
“不走!”波尔朵斯很干脆地说。
“那就随您便,”阿拉密斯说,他的容易激动的敏感的性格因为他的同伴忧愁的声调有点受到了伤害。“不过我由于达尔大尼央答应想一个新的主意,所以很放心,这个主意,我相信我猜出来了。”
“说说看,”火枪手把耳朵送到阿拉密斯的嘴前面,说道。
阿拉密斯对火枪手非常快地说了几个字,达尔大尼央回答说,
“正是这样。”
“而且,万无一失,”阿拉密斯快活地叫道。
“等到这个主意变成了行动,造成了第一阵骚动的时候,您来安排吧,阿拉密斯。”
“啊!别担心。”
“现在,先生,”达尔大尼央对那个军官说,“太感谢您了!您刚才结交了三个会和您生死与共的朋友。”
“是的,”阿拉密斯说。
只有波尔朵斯一个人什么也没有说,光是点头表示赞同。
达尔大尼央亲切地拥抱了他的两位老朋友,带着柯尔培尔先生派给他的形影不离的同伴,离开了美丽岛。
这样,除去可敬的波尔朵斯非常渴望得到满足的那种解释以外,从表面上看,所有人的境遇全都没有一点儿改变。
“不过,”阿拉密斯说,“有达尔大尼央的主意。”
达尔大尼央在回他的船上去的时候,一直在深入地思考着他刚才想出来的主意。
我们都知道,每逢达尔大尼央思考,他经常总要到思考透彻为止。
至于那个军官,又重新沉默不语了,他尊敬地让他自由地沉思。
这样,火枪队队长登上他那条停泊在美丽岛大炮射程里的船上的时候,他把所有进攻的和防守的方法全都己经集中在一起了。
他立刻召集他的顾间开会。
他的顾问班子由受他的命令指挥的军官组成,一共八个人:
一位海军将领,
一位炮兵高级军官,
一位工程师,
我们已经认识的那位军官,
四位下级军官。
他们聚集在船尾的房间里,达尔大尼央站了起来脱下他的毡帽,开始了下面这一段话:
“先生们,我去察看了海上美丽岛,我发现那儿的驻军兵力雄厚,此外,防守的准备工作十分周到,它可能会使我们遇到麻烦。我打算派人去我要塞的两名负责军官,我们可以和他们谈谈,使他们离开他们的军队和他们的大炮,我们就可以更好地对付他们,特别是我们有充分的道理。先生们,你们的意见怎样?”
炮兵军官站了起来。
“先生,”他恭敬但是又坚定地说,“我刚才听见您说要塞做好了准备,我们会遇到麻烦。那么,根据您所了解的,要塞已经决定叛乱了?”
达尔大尼央显然对这段话感到很气恼,不过,他可不是那种轻易就屈服的人,他又说道:
“先生,您的话是对的。可是您知道海上美丽岛是富凯先生的封地,过去的国王给了美丽岛的领主武装自己的权利。”
炮兵军官做了一个手势。
“啊!不要打断我的话,”达尔大尼央继续说,“您会对我说这种武装自己的权利是对付英国人的,而不是对付他的国王的。可是,我猜想,眼下不是富凯先生在掌管美丽岛,因为,在前天,我已经逮捕了富凯先生。美丽岛上的居民和守卫的官兵都一点儿不知道这件逮捕的事。您向他们宣布这件事也没有用。这件事太离奇,太古怪,太出人意外,他们不会相信您的话的。一个布列塔尼人只服侍一个主人,而不服侍好些主人,他服侍他的主人一直到看着他去世。那些布列塔尼人,就象我知道的,没有看到富凯先生的尸体。他们坚决反对不是富凯先生本人或者他的签名决定的任何事情,这是并不叫人惊奇的。”
炮兵军官鞠了个躬表示同意他的话。
“因此,”达尔大尼央继续说,“因此,为什么我打算叫那两个驻军的负责军官到我的船上来。先生们,他们一看见你们,他们一看见我们部署的兵力,他们就会懂得,假使叛乱,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什么结果。我们可以用名誉担保,对他们肯定地说,富凯先生已经成了犯人,一切抵抗只会对他更加不利。我们要对他们说,只要大炮放了第一下,就不用再期望国王的任何宽恕了。我希望他们至少不要再抵抗了。他们不战而降,我们用和解的方式得到一座要塞,我们用武力征服它也许会更加费力。”
在美丽岛上尾随达尔大尼央的那个军官准备说话,但是达尔大尼央阻止了他。
“先生,是的,我知道您要对我说什么,我知道有一道国王的命令禁止和美丽岛的防卫者有秘密来往,这正是我为什么只在我的参谋都在的时候才提出和他们来往的原因。”
达尔大尼央对他的军官们点点头,目的是想突出他这种重视下属的态度。
军官们你望我,我望你,好象为了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出对方的意见,他们显然想在一致同意以后,照达尔大尼央的希望去做。达尔大尼央高兴地看到他们赞同派一只船到波尔朵斯和阿拉密斯那儿去,可是这时候,那个国王的军官从他的胸前掏出一封盖封印的信,交给了达尔大尼央。
这封信的信封上标明了“一号”。
“还有什么?”队长吃惊地低声问。
“您看吧,先生,分那个军官彬彬有礼地说,可是带着忧郁的神情。
达尔大尼央心里充满了怀疑,打开信纸,看到有以下的文字:
“禁止达尔大尼央先生召集任何会议,或者在美丽岛投降以前,俘虏被枪决以前,用任何方式进行商议。
签字:路易。”
达年大尼央克制住全身都感到的焦急的情绪,他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说:
“好的,先生,我们要服从国王的命令。”
第二五〇章 国王和达尔大尼央两人的想法的结果
打击是直接的,猛烈的,致命的。达尔大尼央因为国王的想法抢在他的前面,非常生气,不过他并没有绝望,他想到他从美丽岛带回来的那个主意,从这当中他又得到了一个拯救他的朋友的新办法。
“先生们,”他突然说,“既然国王委派另外一个人而不是我宣布他的秘密命令,这说明我不再得到他的信任了,如果我有勇气保住一个受到不公正的怀疑的指挥权,那我真太可耻了。我立刻就向国王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