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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天的名义!陛下,请别这样对我说。以上天的名义!请别这样对我说。我需要我的全部勇气来实现牺牲。”
“路易丝,路易丝,我求求您!吩咐吧,下命令吧,报仇呢还是饶恕,但是不要抛弃我!”
“唉;我们必须分开,陛下。”
“可是您难道一点儿也不爱我吗?”
“啊!天主知道!”
“谎话!谎话!”
“啊!如果我不爱您,陛下,我就会让您去做,我就会让您去为我报仇,我就会接受您向我提出的迎合我自尊心的美好的胜利,来补偿我受到的侮辱!可是,您也看得很清楚,我甚至不要您的爱情作为美好的补偿,然而您的爱情就是我的生命,因为当我认为您不再爱我时,我情愿去死。”
“对,对,我现在知道了我现在算明白了,您是最圣洁、最可敬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象您这样不仅值得我爱,值得我尊敬,而且值得人人爱,值得人人尊敬。因此也没有一个女人将象您这样为人所爱,路易丝,没有一个女人将象您这祥左右我。是的,我要向您发誓,如果全世界现在妨碍我,我就要把它象玻璃一样砸得粉碎。您命令我冷静,命令我饶恕吗?好吧,我要做到冷静。您希望以仁慈宽大来统治吗?我将做到宽大和仁慈。只不过请您指点我怎么做,我一定服从。”
“啊!我的天主!我,一个可怜的女孩子,我怎么能够指点象您这样的一位国王呢?”
“您是我的生命和灵魂!难道不是灵魂支配肉体吗?”
“啊!这么说您爱我,我亲爱的陛下?”
“双膝下跪,双手合十,以天主给我的全部力量爱您。我爱您爱得那么深,只要您说一声,我就可以含着笑为您献出我的生命!”
“您爱我吗?”
“啊!是的。”
“那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别无所求了——把您的手给我,陛下,让我们告别吧!我在这一生中已经得到了我注定应该得到的幸福。”
“啊!不,你的一生还刚刚开始!你的幸福,不是在昨天,是在今天,是在明天,是在永远!未来是属于你的!属于我的一切是属于你的!抛掉那些分离的念头,抛掉那些令人沮丧的绝望的想法;爱情是我们的上帝,这是我们灵魂的需要。你将为我而活着,正如我将为你而活着。”
他跪在她面前,怀着由喜悦和感情产生的无法形容的激动心情,吻她的双膝。
剧啊旦陛下乞陛下互这一切是一场梦。,
“为什么是一场梦?”
“因为我不能回到宫廷上去了。遭到了放逐,又怎么能再看见您呢?对我来说,进修道院,把您最后的内心冲动,把您最后的爱情吐露,埋葬在对您的爱情的甜蜜的回忆里,难道不是更好吗?”
“遭到放逐,您?”路易十四叫起来,“如果我召您回来,谁还敢放逐您?”
“啊!陛下,有些东西凌驾于国王之上,这就是上流社会和舆论。请您考虑一下,您不能爱一个被赶走的女人,您的母亲用怀疑站污了她,您的弟媳妇用惩罚使她蒙受耻辱,她是与您不相配的。”
“她属于我,不相配?”
“是的,正是这样,陛下,您的情妇从属于您的时候起,就不相配了。”
‘啊!您说得对,路易丝,您非常细心。很好,您不会被放逐。”
“啊,可以看得出,您没有听见王太弟夫人的话。”
“我将求助于我的母亲。”
“啊!您没有见过您的母亲!”
“她也在内?可怜的路易丝!这么说所有的人都反对您?”
“是的,是的,可怜的路易丝,她在您到她屋里来的时候,己经受到狂风暴雨的摧残,最后您把她完全摧毁了。”
“啊!请原谅我。”
“因此,您不能使她们两人做出让步。请相信我,这个不幸是无法挽救的,因为我将永远不允许您动用暴力和行使权力。”
“好吧,路易丝,为了向您证明我多么爱您,我愿意做一件事,我要去找王太弟夫人。”
“您?”
“我要让她撤销她的判决,我要强迫她。”
“强迫?啊!不,不!”
“确实如此,我要让她做出让步。”
路易丝摇摇头。
“如果需要,我就哀求,”路易说。“在那以后您会相信我的爱情了吗?”
路易丝抬起了头。
“啊!永远永远不要为了我卑躬屈节。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路易思考起来,脸上流露出阴沉的表情。
“您过去怎样爱,我也将怎样爱,”他说,“您过去怎样受痛苦,我也怎样去受痛苦。这在您的眼里将是我的赎罪。好啦,小姐,让我们别再考虑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让我们象我们的痛苦一样伟大,让我们象我们的爱情一样坚强!”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她拉到怀里,用双手搂住她的腰。
“我唯一的幸福!我的生命!跟我走吧,”他说。
她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但是在最后一次努力中她不是集中她的全部意志,因为她的意志已经被打垮了,而是集中她的全部体力。
“不!,她软弱无力地回答,“不,不!我会羞愧而死的。”
“不!您将象王后那样回去。没有人知道您曾经离开,……只有达尔大尼央……”
“这么说,他也出卖了我?”
“怎么回事?”
“他曾经发誓……”
“我曾经发誓决不告诉国王,”达尔大尼央把他那张机灵的脸伸进门缝说,“我遵守我的誓言。我是对德·圣埃尼昂先生说的,如果国王陛下听见了,这不能怪我,对不对,陛下?”
“确实如此,请饶恕他,”国王说。
拉瓦利埃尔莞尔一笑,把她的白皙的小手伸给火枪手。
“达尔大尼央先生,”国王高兴地说,“那就请您派人去替小姐找一辆四轮马车来。”
“陛下,”队长回答,“马车等在门口。”
“啊!真是我的一个模范仆人!”国王叫了起来。
“你花了那么长时间才发现,”达尔大尼央低声说,不过国主的这句夸奖话他听了还是感到非常得意。
拉瓦利埃尔被征服了。在稍许犹豫以后,她周身无力,听任自己被她的身为国王的情人拖着走。
但是到了会客室门口,正要出去时,她突然从国王怀里挣脱,跑回到石头十字架跟前,吻着它,说:
“我的天主左您曾经把我召来;我的天主了您又把我推开,但是您的恩典是无限的。等我再回来时,请忘掉我曾经离开过,因为下次回到您身边时,我将永远不再离开您了。”
国王忍不住哭出声来。
达尔大尼央揩去一滴眼泪。
路易拖走了年轻女人,把她抱上马车,让达尔大尼央守在她身边。
他自己骑上马,朝王宫奔驰而去。一到王宫他立刻派人通知王太弟夫人,她必须拨出片刻时间来接见他。
第一六九章 在王太弟夫人那儿
根据国王离开那些使臣时所采取的方式,即使是最没有洞察力的人也猜得到一场战争将会爆发。
使臣们对私生活的传闻知道得很少,他们也把下面这句出名的话理解成是针对他们的:“我不能控制自已,但是我能够控制那些冒犯我的人。”
对法国和荷兰的命运说来,幸好有柯尔培尔,他跟着他们出来,向他们做了一些解释。但是太后、王后和王太弟夫人对她们自己家里发生的事一清二楚,她们听见这句充满威胁的话以后,怀着十分害怕和十分恼恨的心情走了。
特别是王太弟夫人,她感到国王的怒火会烧到她身上。但是她勇敢,而且过分高傲,所以她没有到太后那儿去寻找援助,却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如果不能说她没有一点儿焦虑不安,但是至少她投有避开冲突的打算。奥地利安娜时不时派人打听国王是不是回来了。
宫里的人在这件事上保持的沉默态度,以及路易丝的失踪,对知道国王的骄傲和易怒的性格的人来说,是大量不幸的事将要发生的预兆。
但是,王太弟夫人态度坚决,不为所有这些流言蜚语所动,她在自己的套房里,闭门不出,把蒙塔莱叫到跟前,用她那毫不激动的嗓音吩咐这个姑娘谈谈事情的经过。正当能言善辩的蒙塔莱使用种种婉转的措辞作出结论,劝告王太弟夫人在互惠的条件下采取容忍态度时,马利科尔纳先生来到王太弟夫人这儿,替国王请求接见。
蒙塔莱的这位可敬的朋友,脸上露出心情无比激动的各种迹象。绝对错不了;国王要求的会见,一定会是记载国王们和男人们的爱情史中最有趣味的一章。
王太弟夫人听说大伯子要来,感到惊慌。她没有料到他来得这么早;尤其是没有料到路易会亲自出面。
然而,妇女们都善于间接作战,一遇到要接受一场面对面的战斗时,她们总是变得没有那么能干,那么坚强了。
我们曾经说过,王太弟夫人不是那种会临阵脱逃的人,她有着和这相反的缺点,更确切点说,和这相反的优点。
她对勇敢有夸大的看法,因此马利科尔纳带来的国王的这个通知,对她起的作用就象是军号吹响了投入战斗的号声,她高傲地接受挑战。
五分钟以后,国王登上了楼梯。
他因为骑着马奔来,脸色通红。满是尘土、乱糟糟的衣服,跟王太弟夫人的如此艳丽、如此合身的打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王太弟夫人搽着胭脂的脸事实上已经变成了苍白色。
路易开门见山。他一坐下,蒙塔莱就不见了。
王太弟夫人坐在国王对面。
“我的弟妹,”路易说,“您知道不知道德·拉瓦利埃尔小姐今天早晨从她住的地方逃走,不得不把她的痛苦,她的绝望,带到一个修道院里去?”
说这几句话时,国王的声音非常激动。
“陛下说了我这才知道,”王太弟夫人回答。
“我还以为今天早上接见使臣时您就已经知道了,”国王说。
“从您的情绪激动中,是的,陛下,我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非同小可的事,但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国王很直率,他直截了当说:
“我的弟妹,您为什么辞退德·拉瓦利埃尔小姐?”
“因为我对她的服侍感到不满意,”王太弟夫人冷冰冰地说。
国王脸气得发紫,他的眼睛燃起一股火,王太弟夫人虽然有胆量还是感到受不了。
然而他控制住自己,补充说:
“对象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