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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顾放下手里的梳子,弯下腰将脸贴到明姜的脸旁边,也从镜子里看她的脸,笑道:“是呀,所以你也不用多理会,有人来请,你先问问母亲,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推了好了,别勉强自己,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两个人一起看着镜子对视,明姜心里甜滋滋的,就轻轻歪了歪头,将自己的头和常顾的头靠在一起,常顾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心里不由得有些痒,扭头在明姜唇上偷了一个吻,然后从后面将明姜抱进怀里轻轻摇晃,问她:“明姜,你现在高兴么?”
明姜轻轻点了点头:“高兴。”
常顾就又低头在明姜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也很高兴。”
这次之后,因为眼看要过年了,各家都忙,也就少了宴请,明姜没再出去过,只跟着常太太准备过年。闲暇有空的时候,也跟常太太说了那些年轻奶奶们那日的说话行事。
常太太少不得要嘱咐她:“我知道你一向是个稳妥知礼的孩子,断不会跟着她们学那些,只是还想白嘱咐你一句,和她们一般言辞争锋,就算胜了也没什么趣味。只要不是被人欺上门来,便只跟她们敷衍着就行了。若当真有能合得来的,再用心交往就好。”
明姜答应了,又听常太太说了许多她当年和这样人家女眷往来的事,心里渐渐对这个婆婆多了几分佩服,既能和那些武官女眷们融洽的交际往来,又没失了读书人家小姐的风骨,实在是很不容易。
108过年
今年是明姜嫁过来过的第一个年;因此在还有几天过年的时候,她就问起常顾往年他们是怎么过年的;“守岁的时候,就你和公公婆婆三个人么?”
常顾点头:“也没有旁人了啊;父亲多是和清客们在前院书房吃酒;快到子时才进来,我一般是陪着母亲;看她和丫鬟们斗叶子牌。今年可好了;有你在,你能陪着母亲玩,也省的她寂寞;总想姐姐和侄儿们。”
明姜听了心里一动,问常顾:“母亲想侄儿们,怎地不接过来住些日子?”
“父亲也说,若是母亲实在想孩子们,就接过来,可是侄儿们都上学了,母亲不想耽搁他们的学业,过年倒是不用上学,路上却又不好走,于是也就这样了。”常顾说完有些心疼母亲,看了明姜两眼,忽然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不如我们加把劲,早些生了孩儿,母亲就高兴了!”
明姜一羞,啐了他一口就走了。
到了三十这天让人在正厅摆了祖宗牌位,一家人祭了祖,接着就开始准备年夜饭。常家过年也简单,拢共就四个主子,因此除了年夜必有的水饺、年糕和鱼之外,常太太考虑到明姜是江南人,还特意又准备了汤圆,其余的菜式就拣了各人爱吃的做。
果如常顾所料,忙完了这些事,到了下晌常太太就叫明姜来打叶子牌,又叫了常太太身边两个大丫头红霞和绿影来凑成一局。明姜早先只在去济南外祖家玩过,也并不太会玩,不一会儿就输了几十个铜板,常太太就叫常陪自己玩的青环去帮明姜看牌,明姜这才渐渐赢回来一点儿,饶是这样,到了晚饭前算账,还是她输得最多。
四个人里红霞赢得最多,她捂着荷包给明姜行礼:“奴婢谢奶奶赏了,奶奶别心疼,太太那给您和二爷备了压岁钱呢!”
常太太也赢了一点儿,听红霞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笑着说了一句:“要你在这讨好卖乖!我准备的压岁钱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倒拿这个来哄二奶奶。依我说,你若是当真感恩,今儿晚上守夜的时候就当好好的伺候二奶奶一回,才是真心呢!”
屋里其他的丫鬟们都跟着叫好,明姜看婆婆高兴,就也顺着话笑道:“正是呢,也不用旁的,只替我把鱼刺挑干净了就行!”
“这个容易!不只挑鱼刺,晚间若是再玩,奴婢伺候奶奶喝水,帮奶奶看牌,给奶奶揉肩,奶奶千万要赢了绿影她们才好!”红霞笑嘻嘻的凑到明姜跟前,指着绿影和青环说道。
常太太很喜欢这个红霞,听她说完就接道:“你倒精乖,赢了钱就不想玩了是不是?”
红霞立在明姜身后,笑嘻嘻的答道:“今儿过年,奴婢就不抢着玩了,也让青环她们玩一回。”
屋子里主子奴婢正在说笑,门口忽然有人通禀:“老爷、二爷回来了。”常太太和明姜一起站了起来迎到门口,就见常怀安父子俩穿着大毛衣裳走进来,帽子上还飘着点雪。
常太太接过常怀安脱下的大衣裳,递给跟上来的青环,问道:“外面下雪了?”
常怀安点头:“下的还不小呢!”说着话进到里面坐下,又接过常太太亲手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这边明姜也把常顾的大衣裳接过来交给了蛛儿,跟着一同进去,立在了常太太身边,一家人又说了几句话,就有下人来回话说年夜饭预备好了,常太太叫人传饭,摆到了东次间。因是过年,家里又一共就这么四个人,也就没有分席,四个人团团围坐,一起吃了饭。
晚间明姜陪着常太太打牌守岁,常顾则陪着常怀安去跟清客们喝酒,到了子时前,父子一同回来,常顾还亲自到院子里放了一挂鞭炮几支烟花,等过了子时才和明姜一同回去睡觉。
到了初二那天,两人一大早就起来,带着礼物坐上车,辞别常怀安夫妇回了新城娘家。因为年夜里刚下了雪,路上还比较滑,一路就走得很慢,他们一行直到未时前后才进了新城。这次两人到了严家,就被严谦兄弟直接迎进了后院去见严仁宽夫妇。
两人行了大礼,给两位长辈拜了年,又见过兄嫂,寒暄过了才坐下来说话。范氏略问了常顾几句,就带着明姜和两个儿媳妇进了西次间去说体己话。
“我怎么瞧着你瘦了许多,可是在他们家吃的不惯?”范氏拉着明姜坐在自己身边,伸手去掐了一把女儿的脸蛋。
明姜笑着摇头:“没有,我瘦了吗?没觉得呢。”又问两个嫂子,“我瘦了吗?”
王令婉仔细看了明姜两眼:“似乎脸颊的肉少了一点,不过更显秀丽了。”
刘湘附和:“确实,瞧着身量倒没瘦,就是脸上肉少了一点。”
明姜听了就念了一句佛:“那可真好,我总觉得自己脸大,少点肉最好了!”
范氏失笑,伸指点了她一下:“又胡说!路上冷不冷?走了这么久,饿了吧?”一边说一边试了试女儿的手,发现是暖的就放了心,又让王令婉去看饭好了没有。
“是有点饿了,早上起得早,没睡醒就没胃口,早上也没吃几口饭。”明姜依着母亲撒娇,“母亲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我吃?”问完又想起一事来,“怎么嫂子们都没回娘家么?”
范氏先让人去给明姜盛一碗燕窝粥来填填肚子,然后才答:“你大嫂回去过了,你二嫂是想着先等你回来,明日再跟你二哥回去。”
明姜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刘湘:“这怎么好,其实不用等我的,我要在家里住几天才回去呢!”
范氏眼睛瞟了一眼屏风外的明间,低声问明姜:“你婆婆答应让你在家多住几天了?”
明姜点头:“是婆婆自己说的,难得回来一次,让我们多住几天,还说常顾许久没见父亲,正该多听听父亲的教导,上元节前回去就使得。”
说着话丫鬟送了粥进来,明姜接过来喝,范氏则在旁边继续说:“虽然她这么说,可家里只有你公婆两个人,大过年的也太冷清,你们住个三五日就回去吧!”
“可是女儿舍不得您呢!”明姜知道母亲说的是正理,可还是忍不住跟她撒娇。
范氏心里受用,嘴上却说:“撒娇也没用,我还想趁着有空去看看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你们住几天就快回去吧!”
明姜把一小碗粥喝完,看见王令婉回转,就拉着王令婉说:“嫂子你瞧见没有,我才到家,母亲就要赶我走呢!”王令婉不明所以,只笑着打岔:“母亲,饭已备好了。”
范氏点头,让丫鬟去问严仁宽要不要吃饭,严仁宽自然叫传饭,于是男人们就在明间里开了一席,女眷们则就势在西次间里吃饭。不一时吃完了饭,四个女人坐下来说话,明姜就把这三个月来的生活大致跟母亲和嫂子们讲了,还着重提到了青州卫那些武官之间的纠葛,以及内眷们的唇枪舌剑。
范氏听完说的话和常太太差不多,都是让明姜不要和那些人学,但也鼓励明姜多了解一下那些人,方便她以后去了登州,能和这些家庭的女眷们交往起来,有话可说。
当晚两人自然是又住在了明姜早先住的西厢房,常顾晚间和岳父大人及两位舅兄喝了点酒,颇有些兴奋,“等回去我要跟父亲求一求,最好能让我们回来住半年,每每和岳父谈天,我都觉得颇有所获,要是能常在岳父大人身边侍奉就好了。”
“你回去可千万别跟公公说这话!”明姜给常顾擦了脸,帮他宽了衣裳,扶他到床铺上躺下。
常顾不解:“这是为何?”
明姜给他盖上被子,答道:“你想想,若是你有个儿子,只愿和岳父亲近,却不想跟自己住在一起,你心里恼不恼?”
常顾一呆,又说:“可岳父本来就是我的老师,我跟着岳父学习是正理啊!”
明姜放了床帐,吹熄了蜡烛,只留了一盏小灯,然后才上了床将小袄脱去,钻进自己的被子,回了常顾一句:“那你也不能像刚才那样说话,好像公公半点都不能帮你进益似的。”
常顾虽然因酒意脑子有些迟缓,可也明白了过来:“唔,你说这个啊,我心里有数。可是我说要回来住,你怎么半点也不高兴?”
明姜盖好了被子,翻身向里:“因为我知道不可能。”
常顾不乐意了,掀了自己的被子,硬往明姜被子里挤:“谁说不可能?”说着话手已经揽上了明姜的腰。
明姜有些痒,先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