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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明姜就发现家里渐渐清静了,竟然连做客的都没有了!过了两天常顾出发上京,母亲也放松了对她的管束,金桔更是哄着她常去后花园里玩,明姜渐渐宽了心思,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这样悠闲快活的过了十来天,京里忽然有信来,可母亲竟然不叫她读信,只自己拿着看,明姜心里痒痒,在旁追问:“娘,祖父信里说了什么?可用了我做的扇套了?祖母有写信吗?喜不喜欢这次做的荷包?”
范氏看一眼信,又瞥一眼明姜:“信里没说,想是还没用。”
明姜很失望,扁了嘴:“那信里说了什么?”
范氏不答,把信合起来放到了信封里让人收了,又叫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拉着明姜单独说话:“娘有句话想问你,你怕嫁到别人家去不惯,那若是让你嫁到熟识的人家呢?”
明姜没想到母亲又说起婚事,心里有些抵触,撅起了嘴:“我不要,我谁也不嫁!就留在家里!”
范氏看她这样反而笑了,伸手将她揽到怀里:“又耍小孩子脾气!娘问你,若是,娘是说若是,只是打个比方,若是像常顾这样熟的人家里呢?”
明姜眼珠子瞪的溜圆,张着嘴答不上话,脸上却渐渐红了,最后低了头:“娘说什么呢?哪有这样打比方的!”
范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有些酸酸的,跟女儿说了实话:“你祖父信中说,他见了常顾很是喜欢,若是你也乐意,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说,今天要不要也双更呢?(*^__^*)
95决定
明姜猛地抬头;眼睛比刚才更加圆了;满脸都是惊异的看着范氏;范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明姜不乐意?那也好;娘也觉得不太圆满,咱们再慢慢找,一定给你找个万分满意的!”
“我、我;不是,是,我,”明姜被这个消息惊得话都说不利索,开始结巴起来,“怎;怎么忽然就,就说到常,常师兄了?”常师兄三个字说的异常小声。
范氏轻轻捋了捋女儿的头发:“这就叫一家有女百家求,常太太很喜欢你,你祖父听说就让常顾上京,要再见他一次,看他够不够格做咱们家的女婿。你也不必急着答我,回去好好想想,无论是祖父祖母还是你爹爹和我,都不想委屈了你。”
于是明姜就晕晕乎乎的回了房,然后晕晕乎乎的倒在床上,怎么也搞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怎么会是常顾?他走之前在花园里见面,也并没提起啊?啊,是自己傻了,就算他知道又怎么能当面跟自己说?明姜埋在床上的脸有些热起来。
可是娘说觉得不太圆满,刚才也忘了问到底是哪里觉得不圆满。让自己想的话,怎么都觉得有点怪,可是若是比起那些从没见过的人来说,常顾自然好些。回想起来,每每和他在一处,都是十分快活的,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兴趣相投。
若是和他,能像祖父祖母、爹爹娘亲那么和美么?哎呀,想起这个越发觉得奇怪了,明明只是很好的玩伴,他,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娘说常太太很喜欢自己,常太太确实温柔和气,应该不会难为人吧?
蝉儿看四姑娘回来就钻进内室趴到了床铺上不起来,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正要跟进去问问,却被金桔拉住了:“去忙你的,姑娘是累了,要歇一歇。”蝉儿虽然不放心,但想着有金桔在这,应当没什么事,也就出去忙了。
其实范氏心里确实还有些犹疑,虽说如今并没战事,可朝廷要操练水军为的就是打海匪,早晚有一天是要打的。常怀安能升迁这么快,不就是因为有军功么?可军功虽然诱人,风险也大,她心里自然是不希望女儿将来生活的担惊受怕的。
婆婆的信里说这事最后还是让他们夫妻做主,但是二老显然对常顾已经很满意。常家又很会做人,连婚后让明姜跟常顾一同去登州住都许诺了。不在婆婆眼皮底下过日子固然是好,可登州却实在离新城太远,再者若是三年后丈夫升迁换了治所,不在山东了可怎么好?
晚间跟严仁宽把自己的担忧都说了,严仁宽也长叹一口气:“那也没法子,女儿嫁到谁家都是要跟着夫家,没有跟着我们一辈子的。若女婿要入仕途,必然也是身不由己四处宦游的。你跟明姜说了?她怎么答的?”
“她呀,完全没想到这事,惊得不行,只瞪着眼睛说不出话。”范氏想起女儿的样子来就想笑,“但我看她那样倒并无反感的,早前他们小时候常在一处玩耍,自然比旁人要好一些。”说到这想起黄悫来,“现在想想若不是时机不凑巧,悫哥儿那孩子是最合适给我们做女婿了。”
严仁宽摇头:“那也未必。悫哥儿是个好孩子,只是他家里要指望他撑起门户,他的妻子必然也十分辛苦。”黄世叔已故,就算皇上念着旧情,黄悫的爹爹却无甚才能,多是提拔了他二叔。等黄悫入仕的时候,情形还不知什么样。
范氏默然半晌,末了叹道:“还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
严仁宽拉着妻子的手安慰:“入卫所也没什么不好,武官不必像文官那般小心翼翼,常大人十分会做人,又有个那样八面玲珑的岳父在兵部,只要不出大错,常顾前程上是不愁的。至于说将来要剿匪的事,难道常家会不紧张自己的儿子吗?必不会让他身陷险地的,只是想沾个军功罢了。”
范氏一想也是,常家肯定比自己还在乎常顾的安危呢!这样一想心中大定,“你说的是,余下就看我们明姜的心意了。对了,若是明姜也肯,这婚期可要定的晚一些。”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也舍不得孩子那么早就出嫁。”严仁宽和妻子计议已定,心下都觉轻松不少,于是早早的安稳睡了。
明姜却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红红的,蝉儿和蛛儿吓了一跳,赶忙帮她冰敷,金桔进来看见两个丫鬟有些忙乱,就把她们两个赶了出去,自己来伺候明姜。
“姑娘可是有什么烦恼?没睡好?”金桔柔声问道。
明姜犹豫了好半天才低声问金桔:“姐姐,你觉得,常师兄这个人如何?”
金桔了然一笑:“常少爷啊,挺好的啊,和大少爷二少爷都处的好,又是大爷的入室弟子,为人有礼斯文,就是对着我们这些奴婢也十分亲切,又爽朗风趣,实在难得。奴婢看常少爷对姑娘也好得很呢,每次出去都不忘给姑娘带东西,就是咱们刚来新城的时候,常少爷也常从平江送了东西过来,姑娘还记得吧?”
明姜点了点头,是啊,他对自己似乎还真的不错。只是一直以来自己都被家人疼爱着,已经习惯了每个人都对自己好,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现在再想想,常顾不过是个幼时同窗,却比曲家两位表哥更知道自己的喜好,还总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送来。虽然小时候常有吵闹,自己却也从没吃过亏。那么,这样就行了吗?
金桔并不敢说得太多,只轻轻点了几句,就服侍着明姜换了衣服梳了头,让蝉儿陪着去正房了。范氏并没追问她想的如何了,一家人吃了早饭,带着明姜处置了家事,就放她自己出去玩。
明姜出了门犹豫了一下,顺着游廊去了东跨院。王令婉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常常能感受到胎动,明姜坐下没一会儿已经亲眼看见了两次,她好奇的把手放上去,说道:“这样淘气,必然是个小侄子!”
王令婉一脸幸福的笑意:“那也不好说,我听你哥哥说,你小时候比二叔还淘气呢!”
“大哥怎么能这样!”明姜皱起了脸,“谁淘气了?是他淘气还差不多!”
屋子里站着的下人们都跟着笑了起来,王令婉捧着肚子笑的直颤:“你们兄妹倒是一对淘气包,谁也别说谁了。”
明姜就把脸贴近王令婉的肚子说话:“好乖乖,别听你娘说的话,姑姑一点也不淘气,姑姑最懂事了!乖乖将来要像姑姑一样才好呀!”
王令婉伸手捏了明姜的脸颊一下:“你真是不害臊,说谎脸都不红一下的!”姑嫂两个说了半天笑话,屋子里一片笑声,王令婉看着明姜虽然一直在说笑,却似乎有些心事,笑够了就打发了下人出去,拉着明姜的手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跟我说?”
明姜扭捏了一会儿,才低着头绞着手指问:“嫂子,当初你和哥哥定亲的时候,你心里怕不怕?”
王令婉听了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笑着答道:“怎么不怕?怕我高攀不上你们家被人笑话,又怕嫁过来和你哥哥相处不好,怕的事可多了。”
“那你后来是怎么不怕的?”明姜抬起头追问道。
王令婉手轻轻抚着肚子,答:“后来我就想,反正总是得嫁,光怕也没用,就一心一意的绣嫁妆,不去想了就不怕了。”又笑看明姜问道:“怎么,妹妹现在还是怕么?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怕什么?”
明姜脸一红,原来嫂子也知道了,又低下了头继续绞手指:“那怎么相同!”
王令婉并不敢在这事上给她意见,只是说了一句:“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好妹妹,怕没有用,怕也得过日子,若是实在不能决定,不如把利弊摆出来,两相比较,看是利大还是弊大。”
于是明姜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数利弊,左手数完右手数,数了一路唯一数出来的弊就是得离开家,再有一个也不知该不该算是弊:想起那个人是常顾,心里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最后范氏拉着她问的时候,她就是迟迟不点头也不摇头,范氏心中着急,最后一甩手:“罢罢罢,既然你不喜欢,明日我就要你爹爹去回绝了罢,咱们慢慢再寻!”
明姜心中一急,终于抬了头:“娘,我,我不是……”
范氏冷眼看她:“不是什么?”
明姜深吸一口气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