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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本是为了躲客人才跑到李泽那里去的,这些日子应酬往来,实在是有些乏了,所以他今日就躲了出去找李泽说话。
回到家里却是难得的安静,他就问小厮:“客人们都走了?”
“是,您不在家,有外客来,都被太太叫人打发回去了。”
严景安就笑吟吟的回了后院,刘氏正在东次间给丰姐儿擦干头发,祖孙俩一边擦头发一边说话:“祖母,爹爹不回来了吗?”
“这次就不回来了,也没几天假,还要来回奔波,左右家里也并没什么事。”刘氏答道。
丰姐儿就学着大人样叹了口气:“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想爹爹了。”
刘氏看着她皱着脸一副苦恼的样儿,忍不住笑了:“你想爹爹了?那叫你娘带你上京去看你爹爹可好?”
“真的吗?”丰姐儿扭头,一双眼睛亮亮的望着刘氏,“可以去么?”
刘氏摸摸她柔软半干的头发:“当然了,只是去了就不能回来了,丰姐儿想不想祖母?”
丰姐儿的脸又皱了起来:“为什么不能回来?”
严景安听到这忍不住笑出声,走了进去:“路这么远,你怎么回来呀?”说着走到丰姐儿身边坐下。
丰姐儿站起来给严景安行了个礼:“祖父回来啦!路远就不能回来吗?三叔三婶也回来了啊!”
“他们是大人,自然想回来就能回来,你自己能回来吗?”严景安笑问道。
丰姐儿眼珠转了转,答道:“不是还有娘呢吗?”
刘氏就说:“你娘要留下来陪你爹爹啊!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要陪着爹娘还是陪着祖父祖母。”说完和严景安两个人一齐看着丰姐儿苦恼的样子,各自偷笑。
丰姐儿实在难以抉择,第二天被刘氏赶去和范氏睡的时候,忍不住问了范氏:“娘,您要去京里陪爹爹,见不到我了,会不会想我啊?”
范氏一愣:“谁说我要去京里了?”
“祖父祖母说的。”丰姐儿钻进范氏怀里,“我既舍不得祖父祖母,也舍不得娘和爹爹。”
公公婆婆怎么会和丰姐儿说这个?范氏心下疑惑,嘴里却安抚丰姐儿:“祖母逗你玩呢,娘不去京里,就一直和丰姐儿在一处。”
丰姐儿略感安慰,倚在范氏温暖的怀里安静了一会,忽然又想起来,说:“可我还想爹爹!”
范氏抱着丰姐儿,低头跟女儿贴了贴脸:“等爹爹有了假,就回来看你了。”说完就哄着丰姐儿睡觉,第二日送了丰姐儿跟哥哥们去上课以后,她抽了个空去正房,想探探婆婆的口风。
正房里李氏抱着明嫤正和刘氏说话,看见她进来赶忙起身:“大嫂来了。”
范氏拉着她一起坐下,先跟刘氏说家务:“这些日子收的礼都已经入了库,单子也拢好了,娘您看看。”说着从袖子里抽了一张单子递给了刘氏。
刘氏接过来大略看了看,就交给阿莲保管,又对范氏说:“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若是有什么忙不过来的,不妨叫淑贞帮你,反正现在明嫤大一些了,也肯跟着我,不用整日抓着她。”
“那就偏劳三弟妹了。”范氏从善如流,冲着李氏微笑说道。
李氏笑答:“就怕是我反给大嫂添了乱。”
因着李氏在这,范氏倒不好说丰姐儿说的那些话,就只和刘氏说了些家务。谁料吃过了午饭以后,刘氏却单独把她留了下来:“你别多心,我叫淑贞帮你,一是因着近日确实事多,想让她帮你分担分担,二呢,不管阿宽是留京也好外放也罢,总归是不能回家来,到时候你要随着他在任上,家务的事也须得教给淑贞。”
“瞧娘说的,媳妇哪里不知您是好意?”范氏听婆婆这样说,赶忙先解释了一句,然后又说:“至于大爷为官以后的事儿,我们早就商量过了,大爷无论是留京还是外放,媳妇都要留在家里侍奉二老,不随他赴任了。”
刘氏就嗔怪的看了范氏一眼:“你这孩子,有时候真是贤惠太过!我还指望着你们再生两个呢,怎能叫你们分居两地?再说阿宽正值壮年,你就不怕你不在他身边,他有了什么花花肠子?”
范氏失笑:“娘这是故意逗我呢!大爷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就算他突然性情大变,纳了新人进来,媳妇也不是那等爱拈酸吃醋的,您不用担心。”
“就是你这样我才担心呢!”刘氏一脸怒其不争:“咱们家虽有家规说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可对男人们却万万不可放心太早。外面是乱花渐欲迷人眼1,你若一味只放纵他不管,不知哪日他就真的被迷住昏了头,那时再想管可就晚了!你且看看,古往今来有多少能臣名士都栽在女色上头就知道了!”
范氏傻眼,原来这天下间还有做婆婆的会教儿媳妇如何管束儿子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标题党吗?哈哈
存稿箱搞了乌龙,写错了发表日期,昨天回家太晚也没上来看,抱歉了各位亲们
不过周一入V有三更哦~(^o^)~
下一章预告:小豁牙丰姐儿的幸福生活~~
注:1出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
53掉牙
不管刘氏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最后范氏就是死活不肯,“娘放心,大爷那里我安排了菱香伺候,她是个知道进退的,万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又说自己是长媳,理当替夫在家侍奉父母、教养孩子。
刘氏也只得罢了,想是他们夫妻俩早就商量好了,且儿媳妇也舍不得孩子们——不管丰姐儿如何,严谦和严诚必然还是留在家里读书的,于是她也就没再劝说,让范氏回去了。
又过了些日子,京里来信,说严仁宽已经考入翰林院做了庶吉士,严仁达也已经启程返家,严家的生活慢慢回归了正轨。
这天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吃午饭,刘氏给丰姐儿挟了一块鸡肉,丰姐儿低头啃肉,忽然嘎嘣一声,众人都是一愣,就见丰姐儿抬起一张要哭不哭的脸看着刘氏。刘氏赶忙问:“怎么了?咬到骨头了?”
丰姐儿摇摇头,抿着嘴不说话,范氏就问:“莫不是把牙硌掉了?她门牙这两天一直活动,要掉不掉的。”说着起身走到丰姐儿跟前,拉着她起来到一边,又拿了帕子递到她面前:“吐出来。”
众人都侧了头看她,她就背过身去低头在帕子上吐了,范氏一看,果然是一枚带着血迹的门牙,又安抚丰姐儿:“没事没事,是门牙掉了,过两天就长出新的来了。”刘氏亲自拿了清水过来给丰姐儿漱口:“喝口水漱一漱,疼么?”
丰姐儿喝了水漱口,又吐在丫头拿来的痰盂里,才摇头:“福(不)太疼……”说了几个字发现没了门牙漏风,立刻捂住嘴不肯说了。
后面一直看着的严谦几个忍不住都笑出了声,丰姐儿更加羞恼,眼泪已在眼圈里打转,刘氏一见赶忙哄她:“不疼就好,丰姐儿乖,来接着吃饭。”又转头说那几个偷笑的,“笑什么?好像你们没掉过牙似的!”
丰姐儿这才跟着刘氏回到饭桌,刘氏捡了不需要多咬的菜给她吃。范氏叫人把掉下来的牙放好了,也回来坐下,看了一眼笑的最开心的严谦说:“你还好意思笑,你掉第一颗牙那会儿,直哭的惊天动地,把好好睡着的妹妹都吵醒了,你忘了?”
严谦立刻不笑了,其实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七八岁时候的事了,但母亲这样说他也不敢反驳。严谦比丰姐儿足足大七岁,严谦换牙的时候丰姐儿还吃奶呢,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因此她听了母亲的话很高兴,终于咧嘴笑了。
她这一笑就露出了自己的小豁牙,坐在对面的严诚和黄悫都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丰姐儿只当他们两个是笑话严谦,也跟着笑,最后连李俊繁都忍不住笑了。一顿饭吃完,倒有好几个笑岔了气的。
吃完饭丰姐儿要了镜子自己照,发现缺了一颗门牙的自己,笑起来是那么傻气,于是赶忙抿起嘴,再也不肯笑了。直到下午去了学堂,依旧是一副不言不笑的模样。
莫氏姐妹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追着她问,她不敢张口说话,只是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好在很快就开始上课,不需要再应付她们了。今日下午是上声律课,丰姐儿跟着众同窗一块念书,倒也没人察觉出异样来。
这堂课下课以后就没什么事可以散学了,严老先生现在还要顾着书院,因此讲完了课就走了,让严诚他们自己回家。丰姐儿收好了东西过去找严诚和黄悫一同回家,严诚却正和常顾在说话:“……想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不过你要是回京兴许还能见到我爹。”
丰姐儿看了常顾一眼,这家伙问爹爹做什么?常顾有些失望:“我爹不会让我回京的,自从他把祖母送回了京城,我就甭想再回京了。”
“这是为什么?”黄悫转过身来问。
常顾挠了挠后脑勺:“嘿嘿,我爹说,我祖母太宠着我了,我才会这样无法无天。于是就说我哥哥嫂嫂在京里需要人帮扶,把祖母送回去了。他怕我要是回京,我祖母会留着我不许我再出来。”
“怎么你还有哥哥么?”严诚问道。
常顾点头:“是啊,不只有哥哥,我还有三个姐姐呢!大姐二姐都出嫁了,前几日我母亲送我三姐进京待嫁,我爹都没叫我跟着去!我是甭想回京了。”说着一脸沮丧。
丰姐儿就抿着嘴偷笑,常顾看她今日竟这样老实不说话,有点稀奇,就问:“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严诚和黄悫看丰姐儿只是摇头,一齐笑出了声,严诚还对常顾说:“你今日要是能把她逗得咧嘴笑了,或是开口跟你说话,我就服了你,把那套《海外风物志》借你看看。”
常顾双眼一亮:“当真?”
严诚伸出右手:“击掌为誓,黄世兄作证。”
“好!那就说定了!”常顾伸出手和严诚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