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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开始厌倦自己是一只猫
猫咪告诉我;人类多么危险
但我知道我已深深爱上了她
我愿意剪去我的指甲;丢掉我的尾巴
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离开这个家
我愿意不再张牙舞爪;温柔地靠近她
为何她对我不理不睬;不说一句话
———《猫》
他告诉比利他叫杰克。
果然是看了《泰坦尼克》的。
“I am the king of world。”
他应该去喜欢rose 那样的丰满女人嘛。
他的心思,她如何不知。
可是。他是谁。她又是谁。
这个臭小子,闯过那许多滔天大祸。洗都洗不白。
她包庇他一回,已是太不容易。
岂能从此与狼共舞。
总之,接下来的日子,她不再理睬他。
该干嘛干嘛。
她祈祷她的工作快点完结,届时好溜之大吉。
也许他还会再四处找她。
但以后的事情,顾不得那许多。
他要是着恼了会怎样呢。
会因爱成恨么。
因爱成恨会怎样呢。
杀手自无情。
也许有一天,她也会成为他的目标。
然而,切,她会怕么。
日日行走刀丛。
对于生死与苦痛,她已漠然。
整天枯守于酒店的门口,
终归是无聊。
只是为着好玩,
她也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激怒他,折磨他,想让他抓狂……
比如说,她知道他肯定在某个地方看着她。
她几乎是故意的对顾客更温柔,笑得更灿烂……
他要是恼了,会怎样对她呢……
如果有一天他用枪顶住了她的胸口,他会不会流泪……
看到她对他发火。他很郁闷。
他乖乖的,不再骚扰她。
(……忍得都快要内伤了喔……)
他不生她的气。
他也知道她对他的冷,并不全是因为她“有事要做”。
他又如何不知,他和她之间,隔着怎样难以逾越的银河系。
只是情深不能已。
他放过手的,他确实放过手的。
确确实实,不是吗。
只是,现在他再也不能。
非不为也。
乃不能也。
不再戴着他的小圆帽来假装艺术家。
他寻找一切制高点,用望远镜来追随着她。
他嫉妒一切那个酒店的住客。
他后悔自己没有住到那里去。
如果那样,她就必须对他美美地微笑了吧,
就必须毕恭毕敬的欢迎他吧……
就必须温柔地回答他的一切骚扰吧……
当然,现在他也还可以去住那个酒店。
他恨恨的想象了一大通如果住在那里,可以用怎样的踞傲,来报复她,
……
但他却终于没有去。
他于她,又一次等同空气。
哎,这可不行。
他想,总可以做些事情,让她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趁着她上班去,他溜进了她的屋子。
她租住的地方在一个破旧公寓的二楼。
当然,也不能算很破旧吧。
因为,这是佛罗伦萨……但丁大师的故居,看上去好象还破一些些呢……
他这样侵犯她的空间,她也许会生气吧。
然而,他要亲近她,他无法抑制自己……
她所有的物品,一如暨往的简朴到清寒的地步。
他觉得不过是看到了当年那个破挎包的房屋版。
他同样没有发现什么属于她的另一个身份的东西。
武器啦,文件啦,都没有。
只有那些零零碎碎的小吃食,半个披萨,两三块饼干。
他又看到了熟悉的唇膏和小圆镜,简直就象看见了亲人。
他翻了她的衣柜。
不多的几件衣服,而且单调得很,衬衫,夹克,牛仔裤,之外就再没别的款式了。
不过,他看见了内衣……哦,她的size……
他的脸噌的红了起来……把衣柜赶紧关了……
躺在她的床上……他又开始满眼冒星星……
他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在她桌上。
她肯定不会把她的给他,所以只有他留给她啦。
晚上,她打了电话过来。
“你来。”
他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一进门,膨一下,他就被她掐住脖子叉在了墙上。
“谁让你进来的!”她气得满脸通红。
“谁让你碰我的东西!”
他被掐得一个劲翻白眼。
她把他丢下,冷冷地看着他趴在地上干呕。
他除了留了字条,还把她那些日期可疑的残剩食品都扔了,买了一个又漂亮又可爱的蛋糕。
真的是好漂亮,好可爱的蛋糕喔。
是一只黑色的小猫咪,撅着小尾巴,趴在一个粉色的大线球上的样子。
作工很精巧,活灵活现的。
那天他路过一个蛋糕店看见了,爱得不得了,第一反应就是要拿到她这里来献宝。
而现在……她正当着他的面,把他留下来的东西,恶狠狠的摔到垃圾桶里。
可怜的猫咪被蹂躏得一蹋糊涂。……
那情景太惨不忍睹了……他只好闭上眼睛对着墙转过头去。
天啊,你好狠心……
她把他拎起来,一脚踢出门去,气势汹汹的说,
“以后都不准进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前后左右的房间里有些脑袋好奇的伸出来窥探。见他看他们,他们又都缩回去了。
不过,他还是很开心……哈,这下,他有她的手机号码了……
第二天晚上她回来时,看见他居然坐在楼下,用半生不熟的意大利语和几个邻居老太太闲聊。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把那几个老太太弄得笑个不住。
她懒得理他,目不斜视的上楼去。
桌上赫然又放着一盒包得很漂亮的麦麸饼。还有彩带打着结子。
她大怒,拎着就冲下去了。
他看见她冲过来,目光象要杀人,膨的跳起来躲到了椅子后面。
他笑嘻嘻的说:
“哎,chris;chris;我没进你屋里,没进你屋里……我从窗户放进去的……XXX大婶可以给我作证……我没进你屋里……”
“是的,是的,还用的是我的晾衣叉呢。”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一位老太太居然很激动很开心的说。
天,他怎样收买了这些人。
一群老太太在那两眼放光的看戏。她哭笑不得,只好拎起那包饼子,哗啦扔进了垃圾桶。
老太太们一齐惋惜的唉了一声。
她回到屋里倒在床上,把被子盖住头。
唉,好失败啊。
她本来是想气他的,结果呢,现在是她快被他气死了。
总之,每天他都层出不穷的耍宝。
佛罗伦萨的街头,常常有人做各种各样的表演,面前放一个破筒筒,由人施舍。
有一种是活人雕塑,身上刷得灰不灰白不白的象大理石像,一动不动的摆着姿势,不仔细看就以为真是石头人了。
这天在她回去,路过米开朗基罗广场的大卫的时候,她看到一个人扮麦克?杰克逊的样子,就是黑衣服,黑礼帽,白袖章的那个样子,摆着个非常经典的舞蹈动作。
还挺好看的喔。
结果一细看,倒也,原来是他!
第二天,他变成了秦始皇兵马俑……
第三天,他又变花样了,弄了一个吉他,在那哼哼唧唧的做街头歌手……跑调跑了三千里……亏他也好意思……
第四天,他弄了一叠碗,在那里表演杂技顶碗……
……
他面前的筒筒里,真的还有人丢钱呢。
她没话说了。
他又没有骚扰她。是她自己要看见他的嘛。
她这次的任务,是监视正在酒店渡假的某个议员。
她要理清这个目标人物的庞大的交际网,从里面分析出需要进一步调查的人。
这一步她已差不多完成。
她最后要等待的是,这个周末将会有专人送达议员的一封信。
把这封信偷到手,她就可以撤了。
漫长的日子多么难熬啊。
念念期盼的周末来临了。
却传来了讯息。那封信延误了。什么时候会到不知道。
让她待命。
晚上她穿过广场的时候。没有看见他。
他去哪里了呢。
她突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每天看见他的千奇百怪的举止,已是她沉闷生活难得的快乐。
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们这种人,注定会是寂寞的。
总是这一刻不知道下一刻在哪里。
常常梦中醒来,看着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要想好一会才想得明白。
难得能有朋友,难得见得到朋友。
心里的话,满满的,撑得胀痛难忍,却谁也不能说。
生死苦痛,其实算不了什么。
难忍的是这种寂寞,会一点点的咬人的心。
它就象那些啮齿类小动物,在深夜里就会出来,悉悉索索地消磨它们疯狂生长的大牙。
所以象比利他们,对生活上的事情,都看得很随便。
每到一个新地方,他们都会很快的去寻找新的女人。
肉体的欢娱,才能暂时让人忘记心里的空洞吧。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她开始厌恶这个酒店。
领班总是苛严得要死。同僚们也没什么好声气。
她已经很努力的收敛自己的光芒,然而她仍是这样出色。
老板青眼垂加,拍了她几次肩膀,让她好好积累资历,必定前途无量。
由此从上到下的人眼里,她成了一个巨大的威胁,人人排挤。
她知道那些人很不容易。她不恨他们。她很想告诉他们,她其实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