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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把监视器的镜头拉近,以便更清晰的看着她。
保镖把一个袋子交给了梅尔斯,
梅尔斯从里面东西摸出来看了一看,是两把手枪和几把大大小小的匕首。
威廉看见她微笑了,听见她说,“给我放好呵,以后可得都还我。一样儿也不能少。”
保镖要她交武器,也只得交。但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她自然珍爱。
秃头的老管家梅尔斯呲着牙一笑,也不回答她,却拿出一个手铐来,“大人的吩咐……还要委屈你一下……”
她倒也不急,仍然微笑着说,“啊呃,有没搞错啊……这象是议员大人,要和我合作的态度咩。”
梅尔斯也微笑着,彬彬有礼的说,“尊敬的小姐呵;你的身手实在是太好,若是见着大人的时候,一时把大人挟持了,我们就没办法了不是……而对你来说,你手上自有筹码,我们大人不会伤你的。拿不到东西,害你又有何用。”
她翻翻白眼,哎,老狐狸,真没办法。
有马尔科夫,有那个曾被扁成猪头的保镖,想装弱都装不了。
她冷笑了道,“呵,你家大人,真是看得起我呵。……哼,那议员大人可想清楚了……我就算在陷在这里了,也还有几个朋友……可以把你家的东西交上去滴。”
上次抓她,几乎弄到营地暴动____她的人脉之好,人所共知。当真要查她放谁手里了,也是大大的难事呵。
保镖接了手铐,把她的手从后面铐上了。
威廉看着监视器里,那窕窈的身影,垂了手,任保镖铐上了手铐……竟然心头嘭地一跳。
在她的滟滟容光面前……一切好象都失了颜色。
哎,如此的人物,当初为什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啊。
她发现了墙上的监控摄象头。
议员威廉在那后面看着她吗。
哼,没胆的家伙。
她冲着那摄象头呲了下牙,做了个鄙视的鬼脸。
管家梅尔斯引了她上楼。
一路上她四处张望着,每发现一个摄象头,就开心的冲着做个怪相。
哇咔咔,这无所畏惧的女子,在这龙潭虎穴里,居然如此好心情的一路调戏摄象头……
威廉靠着大转椅的椅背,眯了眼,看着巨大的显示屏上的这生动的脸。
她在……引诱他吗?
呵,这如此暧昧……的纯真……
她的眉眼间,给人多少诱惑。
然而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一幅好无辜的样子喔。
威廉往后仰了一仰。
哼哼,她想玩火吗。
这倒有趣得紧。
进了屋,看见威廉坐在大桌子后面。
隔着10多米远,保镖在后面就拽住了她,不让她再向前了。搬了椅子来让她坐。
威廉摸摸小胡子,笑了一笑。“你好。”
她也笑了一笑,往后一靠,拽拽地把左腿在右膝上一架,四处望了一望说,“呵,你好……你的房子真不错。”
壁炉的上面,交叉挂着两把精致的英式长剑,长剑下面是一个狰狞的魔鬼面目。
墙上的高处,挂有几幅肖像油画,睁着眼眶凹陷而无神的绿眼睛。想是古堡历代的主人吧。
墙上矮一些的地方,嵌着几个很大的液晶显示屏,可以看到各处通道的情形。
果然威廉一直都在看着她。
油画里面有一幅威廉模样的古装的肖像。
她笑嘻嘻说,“啊呃,这是老老老老威廉吗。”
梅尔斯谦恭的一低头,“呃,不是,这是大人本人。”
威廉也笑嘻嘻地说,“嗯,觉得如何?”
这张画一向很让威廉得意。是伦敦国家画院的一个名家手笔,华丽而细腻,仿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
呵,那种高贵的感觉……真的粉好喔。
却不意她眨巴眨巴眼,又开始搞怪:
“哟,不会吧。大人今年高寿。难道说……大人就是传说中的……幽灵么……”
威廉一时气沮。
哼,这个人,忘记了她是手还被铐着的俘虏吗。
再来看看画像,虽仍是画得好,却平白的添了些阴森之气,登时看不下去了。
苏格兰的古堡,一向以幽灵鬼怪传说出名。旅游手册上,每每以之为卖点,宣扬到不厌其烦。
在当地人心里,这也是很代表性的民族文化,对鬼怪们非常有感情。
威廉又摸了摸小胡子,笑笑说,“这里么,幽灵倒是有的,还不止一个呢……不过不是我喔。据说几百年前,有四个反叛者,被捉住了,为了让大家印象深刻,就把他们活活地砌在墙里。他们号叫了好几夜呢。现在到夜里,偶尔的,还可以听见他们在墙里哼哼唧唧的,也还能看见他们出来晃悠晃悠。”
啊呃,这算是……恐吓么。
她笑起来,“不错啊,四个人呢,正好凑一桌牌,他们也不寂寞。”
她笑嘻嘻的,故意地捣乱,心里却不能不有些忧心。
一路留心了一下古堡的地形和结构。
古堡在海边的悬崖上,北面的陡崖下,就是咆哮的北海。
唯一通往外界的路,是南面的一条羊肠小道。
高墙壁立,主楼的高耸的主塔,将方圆数里一览无遗。
四角有尖尖的塔楼向外突出,使堡外的攻击者完全没有能隐敝的死角。
古堡的里面,则到处是门洞和通道,恍如迷宫。外人进来,路也摸不清吧。
而且,每一个要紧的关口,都有监控摄像头。
他要怎么来,来了又能怎样的救她。
比利呢,比利在做什么。
比利又是否愿意,和他联手。
她故意的捣乱,也只能如此乱七八糟地捣乱,只望籍此乱乱威廉的心神,扰扰他的戒备。
因为……其实……她实在是……从不曾扣下过什么东西……
对她来说,在需要的时候,天花乱坠,红口白牙的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从骨子里,她却一向是个如此实诚的人——唉,实诚得令她自己也懊恼呵。
威廉看着她,起了好胜心。
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得压服她。
(呵,想起她……束手就缚的样子……她……被铐住的样子,多么的让人……想犯罪啊。)
威廉笑笑,继续说道,“嗯哼,那几个……倒的确是打牌来着。有人听见过他们打牌的声音呢。不过,还有一个更可怜的小家伙,也砌在墙里的……就总是一个人晃悠了。”
“啊,你们这里墓地很贵吗,干嘛这么喜欢把人砌在墙里。”她也仍然笑着回应。
威廉慢悠悠的说,“你晓得不,当年,这城堡刚建的时候,总是垮塌。建起又垮,建起又垮……都传说,要有活人奠基才行呢。于是呢,伯爵卡里克大人……就出了很高的价钱,从一个女人那里,买了她的小姑娘,让她……在墙的后面坐着,给她最喜欢的布娃娃和点心。在她边吃边玩的时候,泥瓦匠们……就把墙垒起来了。”
威廉看到她咬了牙,脸色苍白了,知道这回,终于伤到了她。
简直是十二万分的得意啊。
“呵,泥瓦匠们……听到小姑娘在说,妈妈,黑呀,你在哪里呀。……呵,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今夜……你也能看见这小姑娘抱着布娃娃……在找妈妈呢。”
啊,妈妈,妈妈。
那悠长而寂寞的童年。
母亲时常上夜班。无数的黑夜,她得一个人守着一盏孤灯。
然而,有一夜,停电了。
夜的黑,无际无涯,如洪水般没过了一切。外界的声音,辽远而模糊。
仿佛被埋进了一个无底深坑里,无法呼吸。
在那黑暗里,她抱着枕头,咬着牙一声不响。但内心的深处,却曾如此无助,如此绝望,如此悲痛地,嘶喊了无数次妈妈。
她失神了一刹,但仅仅是一刹。
她又微笑了。“呃,……很震憾的……故事喔。……不过,议员先生,我觉得我们,该谈谈关于詹妮的问题了吧。”
手铐是特制的,有自动的簧卡,若方法不对,越乱动便会扣得越紧。
刚才于梅尔斯手上看了一眼,她便了然,所以在有把握之前,还是先不动的好。
卡死了的话,不仅手腕转圜的余地更小,而且很受罪,那些锯齿突出来,卡起来那可不是一般的痛。
保镖紧贴在她身旁站着,一手按着她的肩,十分警惕。
她上次能一招放倒保镖,大半是仗着保镖轻敌,出其不意,再加上又有武器威慑。若真的要打,奇…书…网那保镖其实也不是如此草包。
现在情势非昔可比,威廉又避得远远的,身后还侍列着两个彪形大汉。
所以暂时她确实没有什么机会。且先见了詹妮再说吧。
威廉看了一下梅尔斯,梅尔斯就拿了个遥控器,按了一下。
墙上的一个显示屏换了画面。
她看到了詹妮,头埋在双臂里,正趴在冰冷的石头地上,一动也不动,
她顿时便急了,瞪了威廉道,“喂!你拿她怎样了!”
威廉笑笑说,“我没拿她怎样呀,她只是累了在睡觉而已。”
梅尔斯便拿了一个对讲机,哈罗了一声。
果然看见詹妮霍的坐起来了,惊疑的四处张望。
看她放心了一些,威廉便说,“OK,你已经见过活的詹妮了吧……”
不意她冷冷地回答道,“这可不算。”
迎着威廉逼视的目光,她的神情很坚决。“我要见真的人,不是影像。而且,我要和她在一起。在她能够安全离开之前,只要她还在你手里,我就要和她在一起,——然后,我才会和你谈其他的事。”
威廉看着她,似乎在想她是否有什么花招。“嗯哼……你好象对我,很不够信任喔。”
她一笑,“彼此彼此,大人对我,不也是如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