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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决定留下并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只是让他解开心中的结,毕竟如果他不是真心想皈依佛门,而只是想在这里逃避的话,不会一呆就是十四年,所以你不要将这事归咎到自己身上。”卿裳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轻轻的解释自己所得出的结论,照她看,他这个狄叔分明就是个很自我的人,开始的时候都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反而只在意心上人,这样的人呆在寺庙也很好,至少可以减少麻烦。
“真的吗?”
“当然了,你没看到他现在可比我们进门前要精神振作了许多吗?”这可是真的啊,总是忧虑的人比较容易老,而一旦将心中的郁结打开,那么就会变得年轻许多。
“嗯,我注意到了,那我们真的不再劝他了吗?”他很想再努力一下,毕竟看着慕云哥每次到牧场时那么的开心,可是知道狄叔还是没有消息,便会消沉一阵,直到妹妹出现才又好些。
“恐怕劝也没用吧,我们还是找点吃的要紧。”卿裳不希望他再为了别人的事伤脑筋,索性半推半抱将他带出去,他们都一个下午没吃东西了,他都不饿吗?竟然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
信任
那天的大雨并没有在夜晚停下来,反而连着下了三天,君笑和卿裳也就这么被阻在庙里三天。
三天的时间里,君笑虽然也曾多次的想要劝说狄秋霁还俗到牧场去,但却每每都是以失败告终,最后,他终于放弃劝说,决定回去后就告诉狄慕云,他爹在这里,即便是不能劝回他爹爹,至少可以一圆狄慕云的思亲之情。
至于他和华卿裳的住宿问题,自然是两人邻房而居,也许在君笑来说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应该可以不必拘泥于小节;可华卿裳却认为怎么说都还未成亲,倒也不好就那么住在一起,更何况这佛门净地,也不容许这样私相授受。
由于华卿裳曾经受伤,故此君笑便每日给她熬些补药,这日,他照常是熬好了药,打算送进她房里。
轻快的走进了她房内,却不见她的人影,君笑出来问过小沙弥,才知道卿裳到后面的塔林练功去了。
还没见过卿裳功夫的君笑,兴冲冲的想去吓吓她,所以便偷偷的跑到了塔林。
只是人他虽然找到了,却不是一个,加上华卿裳有四个人在塔林的深处窃窃私语。
君笑想离开,这样偷听别人讲话不太好,他是知道的。
只是当一个头上梳了数不清的小发辫的女人说出一句:“……少主,你何必为了可怜他,非要娶他不可?……”就彻底将君笑给留了下来。
君笑伏在一个尖塔的棱上,悄悄的听着。
会见到元教的弟子,华卿裳很吃惊,她不得不佩服她们竟然这么的有毅力,几乎每年都要来劝说她一遍,而内容无外乎是要她接掌元教。
“少主,教主吩咐属下们一定要说服少主回教内熟悉教务,这也是你的责任。”梳着小辫子的女人来找她,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千篇一律的话让卿裳实在是不愿继续听下去,但却不能真的对她们视而不见,毕竟她虽不愿接掌元教,到底也算半个元教中人,不能对教内弟子不闻不问。
“舅舅他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教主,也将元教发扬光大了,何必非要我回去呢,我对当教主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们就不怕我将元教搞的分崩离析?你们也无处安身?”卿裳这话绝非危言耸听,为了不当教主,她贬低自己的话都用上了,如果她们还是不肯罢休,那她只好真的干出点事情来坐实自己的话了。
“呃……这……少主只是还没有定下心来,若是少主有心,定能使元教更加壮大。”那女人犹豫片刻,还是咬牙坚定的说道。
“措姆,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卿裳毫不意外的问道,她敢肯定一定是舅舅曾经向她们透漏过什么信息。
“自然,现任的教主虽然能力很高,但毕竟已经年过四十,而且他一生都未曾嫁人,没有子嗣可以继承这教主之位;所以现在最合适的继位人选就是少主。”小辫子女人措姆还是将教主和教内教众的忧虑向卿裳说了,她想如果不说,那么这位少主是真的不会回去了,毕竟这么多年,她们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而且还让她躲得更加不见人影,如今只得利用一下少主对元教未来前景的一点恻隐之心了。
“措姆,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从我学会杀第一个人开始,我的良心就已经一起消失了,你想让我因为元教后继无人而心软是不可能的。我元教从不是个迂腐靠世袭来壮大的教派,继任教主之位的人,完全可以从有能力的教众中选出。而且你们最好对我死心,就算我当了教主,在我之后,你们也不用妄想拿我的孩子来当下任教主。因为我娶的夫婿,不-能-生-育。”最后几个字,卿裳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晰,且很缓慢,她实在是受够了这些家伙,每一年这样永不厌倦的劝说,虽说将君笑的痛处说与外人听,她也犹豫再三,但也只有如此说方可一劳永逸。
“什么?少主,你不能……你……”措姆看着一脸郑重且冷气逼人的华卿裳,犹不敢相信。
“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你,我的夫婿是观海牧场的小主人,他是我这一生唯一会娶的男人,别妄想我会纳小。”
“哈哈哈,原来是他呀,少主,你何必为了可怜他,而非娶他不可呢,况且,你也不必为了不做教主就做这么大的牺牲。”措姆听了华卿裳的话,反而大笑了起来,她还以为是谁,“原来就是那个传闻极美却是个不能下蛋的公鸡的小公子,也亏得少主会想到这一招。”
华卿裳看着措姆大笑的样子,眉毛皱得紧紧的,眼中也显露厉色。
“措姆,收回你的话,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卿裳厉声喝道,此刻她冷厉的面孔,冰绿的眸子,更加深了别人的恐惧感。
那措姆先前还在大笑,被卿裳这么一喝,也吓得停止了笑声。
“少主,属下绝无冒犯之意,属下知错,属下失言,属下不该那样说那位公子,请少主恕罪。”措姆见到卿裳愤怒到极点反而更加冰寒的面孔赶紧半跪下,抱拳请罪,她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言,竟然将少主惹怒至此。
“好,这次暂且饶你,如果再从你们的口中听见一句污蔑或者轻贱他的话,我定不饶你们,起来吧。”卿裳敛袖,将手负在身后,但那手已握成拳,她是元教的人,就不能做同侪相残的事,所以这次就饶她们,她也极力忍下心中的愤怒。
“是。属下以后不敢了。”措姆赶紧站起身来,但在站起的一刻,她却停住了,愣愣的盯着卿裳的脖子看。
“你在看什么?说!”卿裳眯起眼睛审视着措姆,言下之意若是敢隐瞒便不会轻饶。
“是……呃……属下不敢说。”措姆心知卿裳已对她产生了厌意,更不敢轻易发言。
“有什么就说,只要不是关于我夫婿的,我不会责怪。”
“这……是,少主,你的清印为何还在?”既然少主不会怪罪她,那么她又有何不能说的呢,毕竟如果少主为了逃避责任而欺骗教众,那么即使她是再合适的教主人选,也不能免责。
“你是什么意思?嗯?”卿裳眯起眼睛盯着那义正词严的人问道,没想到她百密一疏,竟然将这个给忘了,眯起的眼中一抹恼意一闪而逝。
“少主自小在男女方面便有着一定的洁癖,所以一直都是处子之身,这教内之人都知道,所以少主脖子上的清印便是分辨少主是否还是处子的最好证明。既然少主已经成亲了,那么为何那清印还会存在?少主,你能解释一下吗?”措姆见卿裳的眉宇深锁,瞳眸微缩,就有些明白,这少主恐怕不是真的成亲了。
而趴伏在尖塔上的君笑,听了那措姆的话后,心中也是一凉,卿裳她为什么要骗自己,照措姆的话意,他和她分明还是清清白白的,他也依然是完璧之身,怪不得那天他没有任何的痛觉,原来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身子一滑,便滑到了塔底,他坐了一会儿,心中很是闷痛,想想也许她的话都是骗他的,也许她真的只是可怜他,这么想着,他也不想听她怎么说了,站起身子便要往回走。
只是刚抬步,就被一道劲力给按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听听她怎么说呢?”来人正是还未剃度的狄秋霁,他面带着慈爱的笑容,向华卿裳所站的位置扬了扬下巴。
“我……我不想听了。”君笑强忍着泪水,扯了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说,无论她说是可怜也好,是真的喜欢也好,他都不想听了,他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骗了自己。
“傻孩子,事情也许不像你想的那样,还是听完吧。”狄秋霁将君笑拉到尖塔旁,两个人一起听着。
“你是说我的清印,对吗?
的确我和君笑还不是事实上的夫妻,他当日余毒未清,我本欲用那阴阳相合的方法祛除余毒,但就在要进行最后一步时,君笑的余毒却莫名消除了,所以我并没有真的和他进行到那一步。
娘和爹的恩爱绵长,让我深深的觉得夫妻本是一体,如果我真的将一个人放在心里,那么我就应该珍惜他,我喜欢君笑,既然我们不必因为药物的关系而结合,那是最好的,我也不想他被人嘲笑不贞,在新婚夜没有落红。
应该说除了我们没有真的洞房,其他方面比真的夫妻还要和谐,而且我已经视他为我的夫婿了。
所以我不在乎那些外在的或者说老旧规矩所必须有的东西,他只要我认同便好,其他的人都无所谓。
不过,也是为了他,我必须等到他父母首肯,等我们正式拜过堂了,我才能碰他,这是我对他的尊重。”沉默半晌,卿裳眉头舒展,微露出笑容,缓缓将心中所想一一道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