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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说到在扫花山庄,自己身负重伤,被一位姓游的老人家救出,在一间破庙养几天伤,打算赶去黄山,在三十里铺遇上叶玲为止。叶玲听得柳眉一扬,哼道:“我早知道你是个风流公子,夏玉容小姐对你芳心默许,原来你还有一位万姑娘、艾姑娘,这么多的姑娘倾心着你,看你以后怎么办啊。”
范子云看她粉脸红红的,笑得十分勉强,分明是多了心,不觉笑道:“你又多心了,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动,总会认识许多男的、许多女的,给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变成了花花公子了?”
叶玲撇撇嘴道:“难道你不是?”
范子云双手一摊,笑道:“你一定要说我是,我也没有办法的事。”
叶玲扭了下腰,忽然拍起头,幽幽的问道:“范大哥,我要问你一句话,你……你要……真心的回答我……”
范子云心头暗暗一跳,含笑问道:“你要问什么呢?”
叶玲粉脸飞红,缓缓的垂下头去,说道:“你认识这许多姑娘,以后……以后……会不会把我忘记呢?”她这句话,似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
范子云伸手拉起她的纤手,含笑道:“那怎么会呢?”
叶玲低低的道:“我只希望你永远戴着面具,永远是樊鹏程,我也永远当你的书僮小玲就好了。”
范子云道:“我这次前去黄山,就是要以樊鹏程的身份去了。”
叶玲欣喜的道:“这样就好,我扮了书僮,只要稍加化装,副总管也认不出我来了。”
范子云问道:“你不回夏家堡去了。”
叶玲坚决的摇摇头道:“不回去了,我不是要扮你的书僮么?”
范子云沉吟道:“这……”只听房门上有人轻轻弹了两下,接着响起店伙的声音隔着房门问道:“公子爷,可要小的关照厨下替你老准备酒菜么?”
范子云看看时光,差不多已是傍晚光景,忙道:“不用了,我和朋友约好,还要出去。”说罢,站起身道:“我们该走了。”
叶玲道:“时光还早呢,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范子云道:“宁可早点去,别耽误了大事。”
两人匆匆离开客店,赶到报国寺,天色已微见苍茫。此时正因接近天黑,早已没有香客,寺前一片清冷,两人白天来过,早就记清了方向,这就悄悄绕到报国寺后进,越墙而入,这里正好是方丈住的院子,后面还有假山修竹。
两人刚刚落到地上,就听一个低沉而苍老的声音道:“小施主来了么,老衲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范子云听出是方丈德清大师的声音,急忙抬头看去,果然德清大师手持念珠,缓步从假山后走出,这就急忙迎了上去,说道:“有劳大师傅久候了,不知老师傅可曾和慧善大师说过什么话吗?”
德清大师含笑道:“老衲把师叔迎入禅房,就到此来接应小施主,并未和他说过什么?”原来德清大师虽已七十开外,但论辈份,还是慧善大师的师侄。
范子云道:“宝刹此刻大概快要用膳了,慧善大师用膳之时,自该由老师傅陪的了。”
德清大师点头道:“正是如此。”
范子云道:“那么就请大师傅在用膳之时,暗中告诉慧善大师,此次黄山大会,有极大的阴谋,今晚可能有人图谋慧善大师,用过素斋之后,请他不要喝茶。老师傅只要告诉他到时候请听姓范的小施主以「传音入密」说的话行事,必可擒住奸细,另外也请老师傅在陪同慧善大师用过素斋之后,密调宝刹武功较高的师傅,暗中在附近埋伏,以妨奸人逃走。”
德清大师点了点头道:“事情有这么严重吗?”他还疑惑的看了范子云一眼,又道:“老衲启当遵办。”
范子云道:“老师傅到时自知。”
德清大师道:“小施主那就请随老衲来。”他引着范子云、叶玲二人,迅速越过一片草原,折入一条走廊,走到一间禅房门口推门而入,低声道:“前面就是师叔住的禅房子,这里有一道小门可通,二位施主就在此委屈些时候了。”
范子云、叶玲二人跟着走入,但觉这间禅房十分逼仄,也极幽暗。范子云点点头道:“不妨事,老师傅有事那就请吧。”德清大师合掌一礼,回身退出,随手关上了房门。
叶玲悄悄的道:“老和尚会不会不相信我们,故意把我们关在这里?”
范子云道:“不会的,我就是怕他起疑,所以要他调集寺中高手,在暗中埋伏,这样他自可放心了。”
这间禅房,和前面的禅房,只有一门之隔,而且板壁之间,还有许多裂缝,此时前面房中,已经点起烛火,只要凑着眼睛,可以看清前面房中的动静。”
范子云心中暗道:“德清大师把自己二人,安置在这里,果然设想周到。”心中想着,就凑近壁缝,往外看去,外面一间禅房,地方相当宽敞,前面窗下,放着两把紫坛雕花椅几,中间是一张小圆桌,桌上放一个古铜小鼎,鼎中冒起一缕枭枭轻烟,隐约还可以闻到檀香之气。
北首是一张禅榻,榻上盘坐着一个灰衲老僧,从板壁缝中看去,只能看到背影,正是少林罗汉堂住持慧善大师。这时但听一阵悠扬的钟声,传了过来。范子云心中暗道:“这钟声敢情是寺中用晚膳了。”
过没多久,只听阶前响起德清大师的声音说道:“师叔,弟子德清告进。”
慧善大师抬头道:“是德清么,进来。”
德清大师双手合十,缓步走入,朝上首行了一礼,神色恭敬的道:“启禀师叔,素斋已备,弟子特来请师叔前去方丈室用斋。”
慧善大师含笑道:“我只是路过此地,叫你不用费神,和大家随便吃就好了。”
德清大师恭敬的道:“师叔难得到庐州来,弟子忝主报国寺,总得稍尽心意。”
“好吧。”慧善大师徐徐站起,跨下禅榻。
德清大师合掌当胸,躬身道:“师叔请。”慧善大师举步走出,德清大师跟随他身后,走出禅房。
叶玲低低的道:“范大哥,人家用斋去了,我们还空着肚子顿。”
叶玲道:“那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范子云忽然低嘘一声道:“有人来了。”
叶玲问道:“是不是无尘?”说话之时,果见有人推门而入,原来进来的是方丈室的小沙弥。
他走到中间圆桌旁,伸手揭开古铜香炉盖子,看了一眼,然后添了几根檀香,又洒上了一把檀香末,用铜杵轻轻拨弄了一阵,才覆上炉盖,又走到禅榻前面的一张小几上,收过茶盏,方始退出,随手关上了房门。经他在炉中添加了檀香,枭枭青烟,就比方才浓了,满室都是檀香香味,连后面小禅房中,都可以闻到浓重的香气。
这样足足过了一顿饭的时光,德清大师才,陪同师叔慧善大师回转禅房。小沙弥新沏了一盏茶,送到几上,便行退去。德清大师却在下首椅上坐下,陪着慧善大师闲话家常,也把报国寺的情形,向师叔作了一个简略的报告。
躲在后面的范子云、叶玲二人看得暗暗焦急,这老和尚怎么絮絮不休,还不走呢?现在该是无尘行动的时候了。德清大师和师叔交谈了足有一刻工夫之久,才站起身,恭敬的合掌一礼,说道:“师叔一路劳顿,早些休息吧,弟子告退了。”说完,又行了一礼,返身退出。
两人躲在黝黑的小房间中,等侯着人,时间就好像过得特别慢。他们计算无尘应该来了,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无尘的影子。叶玲凑着范子云的耳朵,悄悄说道:“他怎么还不来呢?”
范子云想起方才送茶进来的是方丈室的小沙弥,不禁皱皱眉,也凑着叶玲的耳朵说道:“方才方丈大师派小沙弥来伺候,无尘如何混得进来呢。”
叶玲道:“那怎么办?”
范子云道:“他如果找不到机会,一时混不进来,那就要等到更深人静,才会冒险进来了。”
叶玲轻「唉」一声道:“无尘为人机警,若是被他发现这里有了准备,他就不会在这里下手了。”
范子云怔道:“不在这里下手,那到哪里下手去?”
叶玲道:“今晚不成,那就等到明晚了。”
范子云轻轻扯了她一下,说道:“外面有人来了。”
叶玲道:“那一定是他了。”
“不。”范子云道:“那可能是德清大师派来的入,听脚步声,大约有八九个人呢。”
“真是糟糕。”叶玲低低的道:“我说过这事情你告诉了他,准会弄砸,他派了这许多人来,无异告诉无尘,这里有了戒准,这一来,无尘还会来么?”就在此时,突听檀房门被呀然推开,方丈德清大师缓步走了进来。
慧善大师双目一睁,问道:“德清,你此时前来,莫非有什么事情吗?”
德清大师合十道:“回师叔,弟子正有一事,来向师叔请示的。”他虽是合十当胸,但神色已不似晚膳前那么恭敬了。
“哦。”慧善大师口中低哦一声,点头道:“有什么,你但说无妨。”
“弟子就直说了。”德清依然双手合十,目光直注慧善大师,缓缓说道:“弟子想请问师叔一声,不知师叔的度牒,可曾带在身边?”
慧善大师蔼然一笑,问道:“你无故怎会问起我度牒来了?”
德清大师嘿然道:“师叔度牒不在身边,若是有人假冒师叔,又该如何才能分得出真伪来呢?”
“有人假冒老衲?”慧善大师微微一笑道:“那怎么会呢?假冒老衲,有此必要么?”
德清大师脸色渐寒,冷然道:“如果确有江湖不肖之徒,假冒了师叔?”
慧善大师究是久走江湖之人,神色微怔,立即目光逼注德清大师,问道:“德清,你说此话,必然已有所闻,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不错。”德清大师凛然道:“有人假冒师叔之事,业经查明,果然确有其事。”
慧善大师道:“此人假冒老衲,究竟目的何在?”
范子云听得一怔,忖道:“德清大师难道没告诉他么?”
德清大师冷笑一声道:“目的何在,正是贫衲目前要追究之事,大概很快就可以揭晓了。”
叶玲凑着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