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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载子大笑道:“智虔大师果然不愧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席长老,很好,请再接贫道一剑。”身形一退即上,长剑疾劈而出。
智虔大师道:“坛主身手,也是不同凡响。”他的禅杖也迎了上去。
两人经过第一招的交手,心知果然遇上了劲敌,谁也不敢大意,一招出手,就各展绝学,剑招杖法,源源使来。玄载子人随剑走,剑势开阔,长剑忽东忽西,宛如舞着彩带一般,一道丈长剑光,盘空匝地,使得不可捉摸。
智虔大师已经试出了对方练成魔火阴功,随时可以从剑上使出。左手一直屈着中指,随时准备施展「弹指神通」。右手禅杖更是纵横起落,暗劲如山,使出来的正是少林的镇山杖法——降龙伏虎杖法。两人这番交手,当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一个剑势之盛,寒光耀目,即使观战的六十二名灰衣道士都是教主的准弟子,也看得眼花缭乱,分不清剑招路数。一个杖影如山,这套被誉为具有降龙伏虎之能的杖法;走的是刚猛路子,但智虔大师火候精纯,已由刚入柔,一枝禅杖在他的手中,刚柔并济,可刚可柔,使得出神人化。
不过盏茶工夫,两人已打出了百招。玄载子打得心头火起,一连三剑急如雷霆,疾刺而出,便听「当」的一声大响,刺出去的长剑,竟被智虔大师的禅杖压住,杖上含蕴着一般极大的吸力,吸住长剑,再也抽不回来。玄载子又惊又恐又怒,左手拂尘陡然往下疾拂出去,横扫智虔大师的双膝。
智虔大师不慌不忙,右手五指一松,放开禅杖,足尖轻跳,跃登禅杖之上,双足再猛然一蹬,一枝禅杖忽然箭一般朝前撞去。这一式,正是智虔大师苦练了数十年的「一苇神功」,在少林七十二艺中,名列第七,也只有达摩院的长老才能练习,他足踏禅杖,双手合十当胸,凌空平飞,当真就像达摩祖师一苇渡江。
玄载子左手拂尘堪堪扫出,智虔大师的禅杖已经比飞还快朝他身前直撞过来,一时哪里还有闪躲的机会?只听「砰」的一声,杖头撞上他胸口,把他一个人撞得往后倒飞出去数丈来远,再「砰」的一声,仰跌在地。智虔大师却借着回震之力,也倒飞回去七八尺远,翩然从杖上飘落,右手及时握住禅杖,抱杖而立,口中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徐徐地退下。
这一段话,说来较馒,实则双方动作快速无比,大家只看到智虔大师腾身而起,脚踏禅杖朝前撞去,玄载子就仰跌出去,没坐起来;大家只当他身负重伤,站不起来。任乘风、缪放两人双双跃起,落到玄载子身边,只见他双目像鱼眼般定着一动不动,嘴角缓缓地流出紫血。不,还夹着细碎血块,分明内脏已震碎。
任乘风看得心头暗暗震谅,急忙站起身躬身道:“禀二坛主,玄载坛主已经没法救了。”这话听得玄清子、玄仁子身躯猛然一震,不约而同飞身掠落在玄载子身旁,目光一注,看到他惨死之状,心头急怒交加。
玄清子厉笑一声,怒道:“好,好,少林贼秃,下得好重的手法。”
智难大师提杖跨上一步,单掌当胸,说道:“道友身为人坛坛主,此言差矣,双方交手,各出奇招制胜。方才贵院天坛坛主玄清子就曾说过,今晚之战,要分个胜负存亡,那么胜者存,负者亡,正是交手的结果,道友如有不服可以找贫衲动手。”
玄仁子双目冒火,切齿道:“好,贫道就向你讨教。”长剑一振,身随剑上,剑风如涛,陡地迎面劈来,显见他在剑上的造诣极深。智难大师后退一步,举杖封出。
玄仁子目睹玄载子的惨死,自是满腔仇怒,一剑出手,第二剑、第三剑接连劈出,使得又急又忙,辛辣无比。使剑的人,多是以刺为主,因为剑身狭长,和刀法不一样,利于用刺,而不利于用劈,但是玄仁子却是记记迎面劈出。他每一剑出手,都是鼓气腾身,朝前直劈,犹如乘浪劈风,一伏一起,剑光就像匹练般飞出,声若裂帛,大有一把剑把对方劈成两半之势,可以说极尽声势之壮。
智难大师使出来的同样是一套「降龙伏虎杖法」,但他似是以短打见长,手握禅杖中间,把一枝八尺长的镔铁禅杖当作四尺长的双节棍施展。他双手连展,左右逢源,上下挑劈,一个人随棍游走,忽进忽退,和玄仁子的腾身发剑,形如鼓浪,正如棋逢敌手。他们双方愈打愈急,杖影、剑光,互相纠缠在一起,令人看得眼花缭乱,分不清剑、敌、我。
这一场因为是短打的关系,双方较为接近,剑杖交击,接二连三的发出金铁狂鸣,比之方才智虔大师和玄载子动手,更令人觉得凶险紧张。其中只要一人出手较缓,就会当场溅血,伏尸三步之内。玄清子看得暗暗攒眉,心想:对方是有备而来;虽然只来了六个人,但都是武林中的超强高手。自己这一边,第一阵就死了一个玄载子,如今玄仁子最多也不过和智难大师打成平手,他们那边还有五个高手未曾出手。
已方人数虽众,六十二名准弟子未必能和对方的人相抗衡,武功较高的只有自己和任乘风、缪放三人。云板警号,已传出去了好一会工夫,至今依然不见有援手赶来?一念及此,顿觉情况不妙,前面只怕也已有强敌侵入,双方动上手了。
再看现场,对方虽仅五个高手,五人中,终南三老成名虽久,若以武功来说,似乎还以少林寺戒律院长老智成最为精博。如果自己敌住智成,任乘风、缪放纵非智虔、金鞭叟田五常的对手,但六十二名准弟子一起扑上,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要放倒他们一两个人,大概也不是难事,那么已方就可占到优势,逐一把他们消灭了。
心念这一动,立即以「传音入密」告知任乘风、缪放二人。要他们看自己拨剑为号,立即围攻而上。传音甫毕,人已举步朝智成大师走去,大笑道:“智成大师是少林戒律院长老,武学精博,贫道不才,也想领教领教少林才艺,咱们似乎不用等了。”右手锵然发剑,寒光乍亮;直奔智成大师前胸。
他长剑出匣,「锵」声方起,任乘风、缪放同时亮剑,朝智虔大师、金鞭叟田五常二人欺去。左、右、前、三排六十二名灰衣道士,也在此时不约而同挥起手中扑刀,一窝风般随着拥扑而上,这一攻势发动得真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不,事虽起于仓猝,但金鞭叟等五人早已有了防备。那是任乘风奉命要道院中所有灰衣道士出来观战之时,天池钓叟姜超然就已看出对方可能会仗着人多群殴的企图,曾以「传音入密」朝金鞭叟等人提出警告,要大家小心。因此大家就在暗中商量决定,如果对方发动群殴,已方六人立时布成四方阵,由四人各拒一面,另外两人居中策应。
现在智难大师尚在和玄仁子交手,玄清子奔向智成大师,缪放奔向金鞭空田五常,都是一对一单独作战。六十二名灰衣道士却奔向天池钓叟姜超然和南山樵子陶石田两人,重重包围起来,密不透风。这一来,六人方才的约定,因人手分散,就无法实行但天池钓叟姜超然和南山樵子陶石田见多识广,反应自然极快,没待对方冲来,就迅速地以背贴背站到中间。
天池钓叟八尺长的钓竿,「咻」、「咻」两声,贴地横扫出去,立时把冲上来的灰衣道士逼退回去。南山樵子手中的一柄板斧,柄长四尺,连同斧头,快要五尺光景,他急着远攻,直等灰衣道士冲进五尺范围,他才大喝一声,抡斧挥出。
但听一阵「当」「当」,金铁狂鸣,少说也有六、七个人,被震得虎口剧痛,右臂酸麻如废,手中扑刀纷纷脱手,磕飞出去。这一招神威奋发,前面的灰衣道士慌忙向旁跃开。智成大师眼看玄清子忽然挥剑攻来,急忙举杖封出,这一情势,老和尚自然看得出所以然来。智难师弟和人坛坛主玄仁子未分出胜负,他(玄清子)突然向着自己抢攻而来,显系发动群殴的先声了。
“阿弥陀佛。”智成大师低喧一声佛号,佛号刚出口,六十二名灰衣道士已经发动攻势,蜂拥而上,这就朗声道:“道友以为倚仗人多,就可以稳操胜算吗?不知这一来,更加速尔等灭亡而已。”
玄清子是白衣圣教道院三坛之首的天坛坛主,势在必诛,智成大师自然不会再和他客气,喝声出口,手中镔铁禅杖随着挥起。他使的也是一套「降龙伏虎杖法」,但他发出的第一招,就如神龙抖甲,猛虎出林一般,风云正变,刚猛凌伤,莫之能御。
玄清子虽然抢先发难,却被他这一记杖势逼退了两步。任乘风仗剑攻向智虔大师,他年纪虽然不大,不过四十出头,但他乃是白衣圣教教主门下的首徒,一身武功已得魔教真传。此刻扑攻而上,长剑开阔,精芒四射,剑法极为精湛。
智虔大师禅杖「当」的一声,架住对方剑势,问道:“任施主,你可是贵教教主座下首徒?”
任乘风冷傲地说道:“是又怎样?”长剑疾翻,又是一剑疾刺过来,剑光打闪,曲折如金蛇乱闪,果然深得魔教剑法,诡异三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智虔大师沉声地说道:“这就叫在劫难逃。”禅杖挥处,幻成一个斗大杖花,迎着他捉摸不定的剑光击去。
缪放仗剑朝金鞭叟逼攻过去,这更是玄清子失算之处,在他想来,金鞭叟田五常曾被总管秦皓迷失心神,分在神武队想来只能算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决非超强高手,才要缪放上去缠住他的。金鞭里田五常看他朝自己扑攻过来,不觉洪笑—声,道:“小子,你就是那个姓缪的小子吧?”
缪放怒喝道:“大爷正是姓缪,你想和大爷攀亲戚只怕已经迟了。”刷刷两剑,连环刺出。
“哈哈。”金鞭叟大笑声中,挥日鞭一圈,把他到剑势推出,点头道:“那么你就是魔教教主门下的五弟子了?别人的人还可以从轻处置,魔教传人,那就不能轻易地放过了,哈哈,小子,你就认命吧。”
八尺金鞭突然挥起,朝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