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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也鱼贯走入。他们只是在下首(入门处),分两边抱刀站定下来。这意思极为明显,他们守住出口是截断退路,不让六人有夺门而出的机会,金鞭叟等六人却连正眼也没看他们一眼。
那红衣汉子直到此时,才目光一抬,抱抱拳道:“六位夤夜光临敞教道院,不知有何见教,现在可以说了。”他现在的口气比方才倔傲多了。
金鞭叟田五常洪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红衣汉子傲然笑道:“在下任乘风,忝任敝教总值。”伸手一指另一个红衣汉子,说道:“他是五师弟缪放,在下也想请教六位的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管巧巧曾说:教主门下有五个弟子,除了被制住的二弟子总巡伍致中,已死的三弟子束化龙、四弟子万成章,这两个该是大弟子和五弟子。金鞭叟哼道:“老夫田五常。”
天池钓叟接道:“老夫姜超然。”
南山樵子道:“老夫陶石田。”
智虔大师怀抱禅杖,合十道:“贫衲智虔,他们是贫衲师弟智成、智难。”
“哈哈,终南三老,少林寺三位智字辈的高憎。”任乘风点着头,沉笑道:“果然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只不知夜闯敝道院,所为何来?”
智虔大师道:“贵教作为,远的不去说他,最近火焚万松山庄,劫持所有的人,再以迷迭散迷失神志,以供驱策,老朽就是被迷失神志,派往少林寺作为内应的人,贵教中人乔装香客,准备大举袭击敝寺,结果并未得逞,直到最近,敝寺才知道贵教以行宫名义,隐迹于此,穴处洞窟,自是包藏祸心,别有阴谋,敝寺不得不问,老朽据闻,贵教道院有三位值坛坛主,任施主是否可以请三位坛主出来?老朽等人有事相请。”
任乘风身为总巡,一向目空四海,本是极为狂傲的人,但今晚来人都是极负盛名的高手,倒也不敢作主了。略为抱拳道:“六位既然要会会敝教三位坛主,且容任某进去禀报一声……”
话声未落,空听殿后有人接口说道:“咱们已经出来了。”随着话声,从神龛后面已经转出三个手持拂坐,身穿月白道袍的道人来。中间一个年约六旬,其余两人也都在五旬以上。
六人之中,少林寺这三位大师,平常很少在江湖走动,但金鞭叟、天池钓叟和南山樵子,却都是老江湖了,他们面对着这三个白衣道人,竟然是江湖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金鞭叟田五常洪笑一声道:“三位就是白衣圣教道院的值坛坛主了?”
中间一个道人领首道:“不错,正是贫道三人。”
南山樵子道:“请恕咱们眼生,三位总有个道号吧?”
“贫道三人从未在江湖走动,诸位自然从未见过了。”中问道人微微一哂道:“贫道玄清子,他们是玄载子,玄仁子。”
天池钓叟道:“三位坛下,不知有多少教徒?”
玄清子浓哼一声,道:“诸位夜闯本教道院,自然是有意赐教而来,何用多问?”
天池钓叟洪笑道:“咱们今晚确实要分个胜负存亡,所以必须先问个清楚,三位最好把你们道院里所有的人都叫出来,免得有漏网之人。”要犁庭扫穴,自然不能有人漏网,这话听得三个坛主都不禁勃然变色。
“好狂的口气。”玄仁子怒声道:“你们以为可以稳操胜算吗?”
玄清子朝他一摆手,深沉笑道:“这样也好,今晚是一场难得一见的盛会,让本院道友一起出来观摩,也未尝不是好事。”说到这里,朝任乘风道:“你去要院中道友都出来观战。”
任乘风躬身领命,从身边取出一个金哨,就唇轻轻吹了三声。哨音短促尖锐,这三声当然是集合道院中道友的信号了。方才一阵紧急的云板声音,道院中所有灰衣道士自然全听到了。他们之中,除了今晚值班的人,其余的人虽然听到云板声音,但没听到总巡集合的哨音,他们只有待命,是不能出来的,这时听到哨音,从神龛两边鱼贯走出两行灰衣道土来,每行二十三个,一共是四十六人。道院共有准弟子灰衣道士七十二人,昨晚跟踪上官靖的两个已死。今晚值班人大门处的有十六个人。他们走出大殿,任乘风面向神龛,双手向两边一挥,这四十六个灰衣道士就向两边退去,分左右站成了两排。
玄清子仰首大笑一声,目光掠过左右两排和站在入门处的六十二名灰衣道士,徐徐说道:“本院道友们听着,方才那一阵云板声音,你们都听到了,你们可知道今晚闯进本院来的是什么人吗?现在你们都看到了,哈哈,这六位可不是等闲人物,终南五老的金鞭叟田五常、天池钓叟姜超然、南山樵子陶石田,三位穿黄色衣的则是少林寺达摩院长老智虔大师、戒律院长老智成大师、白衣殿长老智难大师,他们来意,当然是为了要和本座三人一决胜负,这是一场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决战,所以本座要你们一起出来,以资观摩,你们要用心观看。”六十二名灰衣道士同声应了声「是」。
玄清于这才目光一抬,朝金鞭叟等六人打了个稽首,道:“咱们不用多说,六位远来是客,要如何赐教,主随客便,六位请划道吧。”
金鞭叟田五常早已看得不耐,闻言洪笑道:“不错,咱们确实不用多说,江湖上人了断过节,自然惟有诉之武力一途,来,来,玄清子,老夫先领教你高招。”
“阿弥陀佛。”智虔大师口中低喧一声佛号,合十当胸朝金鞭叟施了一礼道:“田老施主且慢,白衣圣教隐迹嵩山脚下,志在少林,已非一日,贫衲又曾受迷香之毒,差点迷失本性,成为背叛少林,欺师灭祖的罪人,出家人最重因果,这一场,且让贫衲和玄清坛主讨教才是。”
金鞭叟大笑道:“田某身受魔教之害,算起来比大师还多,既然大师先行出手,田某理当退让。”说罢拱手一礼,果然退后了两步。
玄清子冷冷一哂道:“谁先谁后,都是一样的,贫道就先接你智虔大师几招……”
“且慢。”玄载子倏地跨上一步,道:“道兄主持天坛,为本院三坛之首,这一场理应先由贫道出手。”他主持的是地坛。
第一场交手,双方都不知对方路数,试探重于较技、由他出场自然比天坛坛主玄清子适宜。玄清子自然听得出玄载子的口气,他先出场,至少可以先试探对方武功,这就顿首说道:“也好。”随着话声,往后退下。
玄载子手中的拂尘朝前面一拂,稽首说道:“智虔大师要如何赐教,是否要使用兵刃呢?”
智虔大师等人临行时奉有方丈谕令,魔教余孽在嵩山脚下建立巢穴,数十年来,少林寺竟然一无所觉,直到白衣圣教气候渐成,才被上官靖发现,可见他们图谋少林,已非一日之。魔教死灰复燃,对天下武林,虽是最大祸源,但真正成为心腹大患,威胁最大的,却莫过于少林寺。因此,对四位大师谆谆告诫,佛门虽戒杀生,但伏魔卫道,杀一魔头,可以消弭一场浩劫,佛门也并不戒杀。这就是在暗示四位大师,对魔教余孽,不妨痛下杀手,不必姑息。
智虔大师手拄禅杖,缓缓说道:“老衲一生所学,全在这一枝降魔杖上,自然是要使用兵刃了。”
玄载子听他故意把禅杖称为降魔杖,心头不由大怒,厉笑道:“很好,贫道一生练剑,那就恕贫道亮剑了。”话声甫出,呛然剑鸣,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支寒光闪烁的长剑,抱剑当胸,说了一声:“请。”
智虔大师依然手抱禅杖,凛立不动,只以单掌当胸,说道:“坛主请。”
玄载子喝了声:“大师接招。”右手长剑忽的平推而出。
平推,就是剑尖向左,剑刃向外,横剑推出,这原也算不得是攻敌的剑法。但他长剑堪堪推出,智虔大师和他相距不过七八尺远近,陡觉一道森寒剑风从他剑刃上发出,横澜般朝身前涌来。智虔大师心中不禁暗暗冷笑,忖道:“原来你是故意卖弄,练剑数十年的人,都能把真气从剑上退出来,剑风虽然森寒,却是伤不了人的。”心忽一动,手中禅杖随手挑起,朝玄载子横剑中间挑去。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玄载子剑势未收,人却陀螺般一个急转,其快如风,一下欺近到离智虔大师身前四尺光景,横推的剑势突然变招,化作「魔火烧天」,剑尖接连三挑,幻起一朵火焰般的剑光直迈面门。火焰成「心」字形三点,但是中间的一点,却有一缕极细的阴气直指向智虔大师的眉心。
智虔大师不防他在第一招上竟然变招如此神速,不觉被逼得后退了一步,上挑的禅杖划了一个半月形,朝他剑尖上压下。只听「当」的一声,剑尖和杖头交击,立时把玄载子的剑尖压了下去。但玄载子在剑上也贯足了真力,指向智虔大师面门的剑尖,只被压下一尺三寸光景,便,自相持不下。
不,玄载子的剑尖这下正好对准了智虔大师的胸前的「玄机穴」,那一缕从剑尖透出来的阴气,依然箭一般直射过来。智虔大师杖头压下之际,才发现对方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玄载子竟然任自己把他剑尖直压下来,到了对准自己的「玄机穴」才行停住,岂不是故意如此?
智虔大师一念及此,陡觉一缕极细的阴气,逼近身前已不到一尺。心头不禁一怔,脚下急急忙忙的后退了一步,左手中指一屈,迅快的朝那缕阴气弹了出去。他使出来的正是佛门的「弹指神通」,同样的也弹出了一缕指风,对准对方的一缕阴气弹去。
玄载子当然识货,佛门「弹指神通」非同小可,他对自己从剑上施展的「魔火阴焰」能否是佛门「弹指神通」之敌,毫无把握,岂肯和对方硬接?立即长剑一收,身形向旁闪出。这不过是第一招上的事。智虔大师虽被他逼得两次后退,但玄载子在最后也向旁闪出,双方只能说是旗鼓相当,平分秋色。
玄载子大笑道:“智虔大师果然不愧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席长老,很好,请再接贫道一剑。”身形一退即上,长剑疾劈而出。
智虔大师道:“坛主身手,也是不同凡响。”他的禅杖也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