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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中微微笑道:“在下生来不怕奇毒,老爷子信不信?”
唐世良后退一步,点头道:“你是上官靖。”
唐纪中道:“在下可以奉告老爷子,令郎、令媳都很好,不久就可以安然回来,目前在下还不想离去,老爷子应该知道如何自处吧?”
唐世良又退后了一步,懔然道:“你要杀老夫灭口?”
唐纪中道:“那也不用如此,老爷子只要喝醉酒,昏睡上一天,也就够了。”
唐世良神色微变,嘿然道:“老夫即将成为四川唐门的掌门人,岂能受制于人?”左手大袖一拂,从他袖中飞出一篷黄烟,其中寒光闪烁,细如牛毛,大袖堪堪拂出,右手扬处,已经掣出剑来。
霍如玉娥眉一挑,叱道:“唐世良,你真是个不识死活的老匹夫……”
唐纪中一摆手道:“你不用理他。”一下便挡在霍如玉的身前。
霏霏黄烟,弥漫一室,但到了唐纪中身前三尺,立即消失无形,一篷细如牛毛的黑芒针也好像打在一堵无形的气墙上,纷纷落到地上。唐纪中缓缓走向前去,说道:“你为了想谋夺四川唐门掌门人,竟然连自己儿子、媳妇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唐世良脸色煞白,僵在那里,咬牙切齿地道:“你再走上一步,老夫和你拼了。”话声甫出,人影一闪而至,手中长剑急疾如风,闪电般刺出七剑,剑光乍展,七点寒星已分刺唐纪中胸前七处大穴,出手之快,当真可以说是凌厉无比。
唐纪中连身子都没动一下,右手抬处,三个指头一下就扣任了唐世良的剑尖,含笑道:“对你来说,醉上一天,可以保住你身家性命,这是最便宜的交易了。”随着话声,三个指头一松,却已弹出三缕指风。唐世良那里还有还手的机会,就被制住了穴道。
唐纪中走上一步,取下他手中长剑,还剑入匣,然后把散落地上的黑芒针捡起,一面以「传音入密」朝霍如玉道:“你扶他到房里去,只说他喝醉了就好。”
霍如玉点点头,双手扶住了唐世良,唐纪中在左扶着,立即推门走出,只见那名当差的汉子站在门口,神情呆若木鸡,一看就知是被人点了穴道。唐纪中心头不觉暗暗一怔,忖道:“会是什么人来过了?”急忙一掌拍开他被制住的穴道,问道:“你怎么啦?”
那汉子口中「啊」了一声,忙道:“小的没……没什么?”
唐纪中问道:“刚才可有人来过?”
那汉子道:“没有,一个人也没来过。”
唐纪中挥挥手道:“你进去收拾吧,爹喝醉了酒,不准任何人惊扰,知道吗?”那汉子连声应「是」。
唐纪中和霍如玉一左一右扶着唐世良回房,让他躺到床上,又取过棉被,替他盖好。霍如玉抬目道:“大哥,你点他的穴道,人家解得开吗?”
唐纪中含笑道:“放心,这是我师傅的独门手法,别人不一定会解得开。”
霍如玉道:“这样就好。”
唐纪中道:“爹喝醉了酒,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也好照顾他老人家。”
霍如玉点点头,抬目道:“你昨晚差不多一个晚上都没休息,也该回房去休息一回了吧。”
“我不累。”唐纪中低声道:“我还得出去看看,卞药师已把昨晚的消息传出去,总舵可有什么指示?你只管在这里歇一会吧。”说完,在她鬓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霍如玉粉脸骤然一红,嗔道:“你快去吧。”唐纪中潇洒一笑,举步走出。
他刚走到西院门口,只见秦皓匆匆走来,一眼看到唐纪中就含笑道:“唐老弟,老朽刚才就来找过你,听说唐老爷喝醉了酒。”
唐纪中心中突然一动,忙道:“总管什么时候来的,在下怎么没见到你老?”
秦皓深沉一笑道:“老朽来的时候,你老弟正在忙着呢。”这话的口气大有问题。
唐纪中右手暗暗凝聚真力,因为秦皓一身武功极高,并非唐世良可以比拟,一面问道:“秦总管找在下可有什么指教吗?”
秦皓看了他一眼,才点头道:“指教不敢,老朽确实带来了一件极机密的任务,必须亲手交给老弟……”
他极为谨慎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密柬,叮嘱道:“老弟快收起来,但必须晚饭之后,才能开拆,依柬行事,这是最高指令,老弟千万疏忽不得,更不能提前拆阅,切记,切记。”很快的把密柬塞到唐纪中手里,立即转身道:“老朽另有要事待办,要先走一步了。”不待唐纪中开口,匆匆往外就走。
唐纪中本待请他进入院中,再突然下手,如今看他走得如此勿忙,显然对自己有着极大的戒心。手中拿着密柬,暗道:“这封密柬上,不知写些什么,先拆开来看看再说,免得中了他的诡计。”
第五四章父女聚首
唐纪中正待撕开密柬封口,瞥见院外有人急匆匆往里走来。急忙把密柬揣入怀里,抬目看去,这进来的,却是副总管宓飞虹。他看到唐纪中,急忙飞起衣袖,拱着手道:“唐老弟,巧极了,兄弟正有事要找你。”
“他也有事要找自己?”唐纪中暗暗地纳闷,连忙迎着道:“宓副座,可有什么见教吗?”
“咱们自己兄弟,老弟这副座二字,叫得岂不生份了?”宓飞虹和他套着近乎,一手拉住唐纪中的手,问道:“老弟有空吗?兄弟想和你谈谈。”
“副座有事?”唐纪中抬手往里让去,说道:“那就请到里面坐。”
宓飞虹目光一动,点点头道:“好。”两人回入西院,走进客堂。
唐纪中遁:“副座请坐,有什么事,副座可以说了。”
“不用坐。”宓飞虹没坐下,他转了个身,面向着小天井,说道:“咱们就这样说好了。”他面向天井,如果外面有人进来,他就可以看得到。
唐纪中看他神色匆忙,好似有什么心事,这就问道:“副座到底有什么事?”
“兄弟要跟老弟打听一个人。”宓飞虹目光望着唐纪中,一脸诚恳地道:“兄弟十多年来,一直在打听着她的消息,现在总算有了眉目,兄弟希望唐老弟安必据实赐告,宓某一辈子都会感激不尽。”
“副座言重。”唐纪中道:“不知副座要找的这人是谁?在下如果知道,一定据实报告。”
“老弟,我先谢了。”宓飞虹又飞袖拱手,然后迫切地望着唐纪中道:“老弟是不是遇上过一个名叫飞虹的女子,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唐纪中暗暗生疑,问道:“副座这是听谁说的?”
宓飞虹痛苦地道:“不瞒老弟说,她是兄弟的女儿,兄弟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从她一出娘胎,兄弟就没见到过她,十八年来,兄弟无时无刻不耿耿于怀,为的是太对不起她死去的娘。”口气微顿,抬目望了小天井一眼,续道:“八年前,兄弟听到传闻,她已经被本教所收容,因此秦总管持了本教聘书来找兄弟,邀兄弟担任副总管,兄弟就一口答应了,当时还以为当上了副总管,总可以查得出小女的下落来,那知兄弟负责的只是黑衣卫,这些年依然毫无小女的消息……”
唐纪中问:“是什么人告诉副座,在下曾遇上过令嫒呢?”
“这人兄弟也不知他是谁?”宓飞虹道:“今天早晨,兄弟起身之际,发现窗下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兄弟亲启字样……”他伸手入怀,摸出一个信封,再从开口处抽出一张纸来,随手递了过来说道:“老弟请看。”
纪中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那是「欲知令嫒近况,可询唐纪中便知,两个人可为阁下作证。」唐纪中看得心里笑了。下面一句「两个人可为阁下作证」,那是一句衍文,应该并不重要。这人何以要加上这一句衍文呢?其中的关键就在「两个人」这两字上了。两个「个」字,岂不就是「竹」字?这张字条,那是竹逸先生送给他的了。
宓飞虹看他没作声,接着道:“兄弟看到这张字条,就去找老弟,老弟出巡去了,直到此时才找到老弟你如果知道小女下落,务请赐告。”
唐纪中心知竹逸先生送字条给宓飞虹,必有深意,因此想对他多了解一点。一面把纸条递还宓飞虹,一面说道:“副座垂询,在下自当奉告,只是有一点,还望副座先能说清楚才好,当时副座怎么会和令媛失散的呢?”
“唉。”宓飞虹轻轻叹了一声,看了唐纪中一眼,欲言又止,终于说道:“二十年前……”他似有顾虑,口气又停顿下来。
唐纪中又道:“副座但说无妨,在下决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宓飞虹点点头,续道:“在下那时已经五十出头,但还是单身一人,就在那年在下路经徂徕,忽然病例。这病来得十分突然,差幸在山下遇到打猎的姐弟,把兄弟扶到他家中,这姐弟二人伺候汤药,照顾得无微不至,兄弟病势才渐有起色,他姐姐那时才二十四岁,,坚持要给兄弟作妻小,兄弟虽觉年纪大了她一大把,恐齐大非耦,但兄弟这条命是人家救的,情难推辞,就这样草草成婚,她就是小女的娘……”
唐纪中问道:“后来呢?”
“唉。”宓飞虹眼中湿润了,凄苦地道:“老弟恐怕决想不到,蕙娘原来是白衣圣教门下,她那弟弟当然也不是真的兄弟,他们是奉命来笼络兄弟的,因为兄弟在江湖上,被人号称飞虹剑客,还薄有虚名……”
唐纪中惊奇道:“会有这种事?”
宓飞虹看了他一眼,心想:“难道你妻子霍如玉真是霍五的侄女?不是因为你的性命掌握在白衣圣教里,你爹会上钩吗?”这话当然没说出来,只是点点头,续道:“蕙娘嫁给兄弟之后,曾劝兄弟投效白衣圣教,但被兄弟拒绝了。直到第二年,她怀了身孕,她曾暗中告诉兄弟,教主因她未能达成任务,已经责怪下来,要她回去。兄弟和她商量之下,就决定及早离去,在晚餐时候,兄弟出其不意制住了她兄弟的穴道,夤夜上路,直到安徽六合,才定居下来,却没想到三个月之后,蕙娘无故失踪,从此杳无消息……”
唐纪中问道:“那么副座怎么会知道尊夫人生了令援呢?”
宓飞虹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