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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药师道:“上官老弟和沈姑娘先陪老夫人进去,这十天之中,不可有人惊扰,你们先替老夫人护法,等天亮之后,再换人接替二位好了。”
上官靖点点头,就和沈雪姑陪同老夫人往第二进西厢静室走去。这里原是女客住的宾舍,沈雪姑要飞电、飞霜住到外面一间,自己和上官靖守在房中替老夫人护法。老夫人自然不敢怠慢,翻开「洗髓经」仔细的看了一遍,就在榻上盘膝坐定,依照口诀,运起一口真气,行功吐纳。
她练的虽是魔教阴功,但宁胜天说得不错,不管这江水是向东流还是向西流,江里总是有这么一江水存在,只是本来向东流的,现在引导使它向西流而己。只要依照诀窍,慢慢导引,纵然要费一番手脚,但体内有这一身真气,总可以把它引导过来的。老夫人一身功力,已到了上乘境界,依照「洗髓经」的口诀,引导真气,自非难事。
上官靖、沈雪姑两人一直在静室中陪着老夫人,眼看她练功阶情形,似无差错,总算渐渐放下心来。沈雪姑以「传音入密」说道:“上官兄,伯母似无大碍了,由我看着她就好了,你可以坐息一会了。”
上官靖也以「传音入密」说道:“我还不累,你先调息吧。”
沈雪姑朝他深情款款的一笑,道:“难道我们还分什么彼此?你先休息,我先休息,有什么好客气的?反正都在这间静室里,伯母如果运气稍有不妥,我会照顾她的,你只管坐下调息好了。”
上官靖心头一阵感动,伸过手去,紧紧握住了她的玉手,道:“雪姑姐姐,你真好。”
沈雪姑任由他握着,心头感到充满了甜意,这样过了半晌,才轻轻缩回去,低声道:“你现在可以定定心,运功啦。”
上官靖心头也充满了柔情蜜意,听她这句「定定心运功」俊脸不禁一红,心知自己两人只要一握手,就气息相通;方才自己心头跳动,意乱情迷的情形,她一定已经察觉了,这就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先运功了。”
沈雪姑嫣然一笑,道:“这才是好弟弟。”话说出口,粉脸也骤然红了起来。
上官靖盘膝坐下,赶忙澄心静虑,运起功来。天色渐渐大亮,门口摄手摄脚走进王牙婆和孙小乙两人,眼看老夫人和上官靖正在跃坐调息,悄悄走到沈雪姑身边。王牙婆放轻声音说道:“沈姑娘,你一晚没有睡了,也调息一下吧,这里由老婆子和小乙守着就好。”
沈雪姑点点头,轻声道:“你们两个来了就好,伺候伯母的飞电、飞霜究竟是魔教中人,她们真心跟着伯母来的,自是最好,万一别有居心,就防不胜防,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王牙婆连连点头道:“这个老婆子省得。”
沈雪姑抬目朝孙小乙问道:“小乙,你伤势完全好了吧?”
孙小乙道:“早就好了,大姐,你快调息一下吧。”
沈雪姑又朝王牙婆叮嘱道:“上官伯母要把一身魔教阴功,转练佛门神功,只要有一丝差错,就会运气入岔,你要仔细看着,如果发现不对,譬如呼吸忽然急促,或者上身颤动,你要立时叫醒我。”
王牙婆笑着应道:“沈姑娘只管放心,这个老婆子懂。”
沈雪姑不再多说,也就在地上盘膝坐下,运起功来。中午时光,老夫人运功完毕,缓缓睁开眼来。王牙婆连忙站起,迎了过去,说道:“老夫人运动醒了吗?”
老夫人目光一抬,道:“姑娘是……
王牙婆笑道:“老婆子是王牙婆。”
老夫人奇道:“你是王牙婆?”
孙小乙忙道:“没错,老夫人,小的就是孙小乙。”
老夫人笑了笑道:“你们都易容了。”
孙小乙道:“是、是、我们都是二姐给我们易的容,哦,二姐就是李小云,她就是宫飞鹏。”他们说话之时,上官靖、沈雪姑也一起醒过来了。
上官靖问道:“娘、您老人家练功如何了?”
老夫人蔼然笑道:“还好,为娘初时有些格格不入,但练了一回,总算渐渐能够适应了。”
上官靖道:“这样就好。”
只见门口探进祝小青的头来,说道:“上官伯母醒了吗?那就可以把午餐送进来了,大哥、大姐,万庄主还说你们醒了,就请到厅上去,这里有我和王婆婆照顾就好,小乙,你也可以出去了。”她说话之时,指挥飞电、飞霜提着食盒走入。
原来卞药师也怕老夫人身边两个使女未必可靠,才要祝小青和王牙婆两人照顾老夫人的,祝小青负责老夫人的饮食,王牙婆替老夫人护法。上官靖、沈雪姑因有王牙婆、祝小青在静室中陪着娘,自可放心,就和孙小乙一起退出静室,来至前厅。
大家已都在厅上,卞药师问道:“上官少侠,令堂练功的情形如何?”
上官靖道:“听家母刚才说,初练的时候,有些格格不入,后来渐渐已可适应。”
南宫老人点点头,说道:“小娃儿,这册「洗髓经」原是你爹之物,老夫不慎,把它误传给姓侯的小子,如今你娘正在练习,老夫之意,你练的是「易筋经」,如能再练「洗髓经」,必可事半功倍,不如跟你娘一起练习,依老夫想来,你一定可以比令堂进步得快,这有一个好处,就是一旦令堂在练功时发生差错,你就可以随时协助令堂了。”
沈雪姑道:“上官兄,南宫前辈这话不错,本来伯母练气不慎,我们只能合两人之力以「太素玄功」替她运气疏通经络,如果你也练「洗髓经」,就可及时用「洗髓经」的练功方法协助伯母运气了。”
上官靖道:“我们饭后还要替暴掌门人、霍五爷和柴香主等五位解穴。”
沈雪姑笑道:“解穴之后,你就可以到伯母的静室中去练功了。”
少林智虔、智通二位大师听说上官靖练的是「易筋经」,心中不觉大奇,要知「易筋经」乃是少林七十二艺之首,除了几位护法长老,就是寺中弟子,也极不轻易传授,上官靖的师傅会是谁呢?
第卅五章诡谋奇出
两位大师,互望了一眼。智虔大师站起身,朝上官靖合十一礼,问道:“老衲方才听南宫老施主说起,小施主练的是「易筋经」,只不知小施主尊师是那一位高人?”这话从前智通大师也曾问过上官靖。
上官靖连忙还礼道:“家师方外之人,法号上不下灭。”
“不灭禅师?”智虔听得不禁一怔,少林寺最近几代前辈高僧中,从没有「不」字辈的排行。
南宫老人道:“他叫不灭和尚。”
智虔大师合掌道:“老施主,当年把上官小施主送给这位大师,想必极熟了?”
南宫老人大笑道:“咱们是五六十年的老朋友,当然极熟,不是老朽夸口,除了老朽,天下之大,任何人送去,不灭和尚也决不会收他做徒弟的。”
智虔大师合掌道:“贫衲想请教老施主,这位大师能把「易筋经」传给上官小施主,不知他是何来历?”
“哈哈。”南宫老人大笑道:“不灭和尚出身少林寺,那可一点不假。”
智虔大师大吃一惊,连忙合十道:“但……敝寺……”
南宫老人笑道:“大师是说少林寺没有不字辈的僧人,对不?哈哈,不生不灭,你现在懂了吧?”
智虔大师听得又是一惊,连忙合掌道:“他老人家会是天生师叔?”
“一点不错。”南宫老人道:“五十年前,他在落鹰峡用「般若禅掌」诛杀黑道煞星二十八宿,贵寺上两代的方丈认为他法号天生,竟然不顾上天好生之德,岂不是和黑道煞星相同,当时罚他三年不准重返少林寺。这意思原是三年之后,准他重返少林,怎知他生性倔强,从此摒弃天生这个法号,自称不灭和尚,不忌酒肉,不念佛经,也不理任何人,连老朽在内,只有两个人是他的朋友。”
“阿弥陀佛。”智虔大师连忙低诵佛号,一面问道:“不知师叔还有一位朋友,又是何人?”
南宫老人笑道:“此人也是上官小娃儿的半个师傅,他不喜欢人家说他的姓名,小娃儿,你把随身那柄剑取出来给大师瞧瞧,也许就会知道。”上官靖应了声是,伸手从腰间解下一条色呈淡青,不知是什么皮革制成的剑鞘,原来竟是一柄三尺六寸长的软剑。
智虔大师看得又是一怔,暗暗攒眉,心中忖道:“这位小施主既是师叔的传人,师叔已经够怪了,却又是另一位大煞星的半个徒弟,岂不是杀气更盛了?”他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念着「阿弥陀佛」。
宁胜天目光一注,不觉惊奇地道:“老弟这柄会是青阳剑?”
青阳剑的主人号称天杀星,此人昔年生得玉面朱唇,俊逸潇洒,就像是文质彬彬的读书相公,但武功却高不可测,出手更是毒辣无比。据说在他手下,从无活口,五十年前黑、白两道,只要听到他的名号,莫不闻风丧胆,才齐「天杀星」这个外号。
其实送命在他剑下的,无一不是该杀之人。因为他嫉恶如仇,各大门派中,当然也会良莠不齐,但江湖上因为他是某派门下弟子,看在门派和师长的颜面,也就隐忍下来,但遇上这位天杀星,不管你是什么门派,只要他认为你该死,剑下就毫不留情。
当时各大门派中,如武当、峨嵋、华山、点苍等门派,都有弟子死在他的剑下,这些门派自知门下弟子不争气,死有应得,谁也不敢作声,但心里总难免不快。因此整个江湖,都把这位主持正义的侠士视为「天杀星」、大魔头,视作邪派人物。
这人就是不灭和尚的好友,上官靖的半个师傅——师叔萧临川,上官靖的「游刃身法」和「达摩剑法」中渗杂了好几手凌厉杀着,都是他教的。
午餐之后,总管章守勤已命人把暴本仁、霍五、柴一桂、娄通、敖六等五人,扶到东厢里首一间静室。卞药师要郑玄通、万点星作为上官靖和沈雪姑的助手,几人相侣偕进入静室。由郑玄通、万点星扶着暴本仁,席地盘膝坐好,上官靖和沈雪姑也就席地坐下,三人成鼎足形,各自以掌单相抵,立即运起功来。
卞药师拉过一把椅子,坐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