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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药姑道:“怎么不急?据万大先生猜测,不仅他们几个人中了难得散,就是一月前无故失踪,后来又被释放回去的人,像田五常、邢铿、暴本仁、霍五和皖南三侠等人,回去之后,就大门不出,而且连他们无故失踪之事,都讳莫如深,不肯吐露只字,很可能也被人下了难得散,一个武林中人,不能再用力气,就等如废人,再有人加以警告,自然什么都不肯说了,这样下去,整个武林岂不渐渐瘫痪,没有人敢出头,就只好任人宰割了?”
李小云听得猛然一怔,她想起一个月前夜探碧落山庄,卞药姑说的这些人,岂不都是老夫人释放的人?就道:“卞姐姐说的这些人,就是被碧落山庄劫持的,释放他们的那天晚上,我们正好去夜探碧落山庄,所以全看到了。我大哥也是那晚中了碧落山庄老夫人一掌,幸亏有大姐在场,我们才能安划星出,这么说,江湖上发生的事,全是碧落山庄在暗中捣鬼了?”
南宫靖一直没有开口,直到此时才道:“这还用说?”
李小云听到爹也可能中了碧落山庄的对消散,心头自然十分焦急,说道:“那真该快些上天台青竹底去才是。”
沈雪姑道:“我也只是说了因师姐可能会有办法,因为了因师姐是葛师伯从山下抱来的孤女,托家师抚养的,葛师伯曾经和家师说过,此女将来可传你衣钵,也可以传我医术。我记得小时候,葛师伯曾教她读了不少医书。如她真的传了葛师伯的医术,那就可能对「对消散」的解药,能想得出办法来,但也只是可能而已,不是一定有把握的耶。”
卞药姑道:“那总是有些希望,也许她真有办法呢?”
沈雪姑含笑道:“好吧,你们既然都这么说,我们这就上天台山找她去。”
孙小乙道:“我们自然一起去了。”一行人都有一身极好武功,虽是边走边说,脚下自然不会太慢。
但等他们远去之后,林间忽然走出一个身穿绿袍的矮小老者,此人赫然正是碧落山庄秦总管。他面露诡笑,双足一顿,化作一道长虹,划空朝来路投去,好快的身法,眨眼之间,就已失去他的踪影。原来他竟是一路缀着众人身后来的,以他的功力,纵然跟在众人身后,而且还保持了相当距离,但只须运功话听方才沈雪姑等人说的话,自可清晰听到了。
第廿三章一招服敌
傍晚时分,沈雪姑、南宫靖等一行人赶到风阳城,在南大街的招商客店落脚。上灯时分,凤阳城可是万家灯火,笙管处处,着实繁华,南大街和西横街交叉处,是城里首屈一指的徽州馆天香楼。现在沈雪姑、卞药姑、祝小青三位姑娘家也都改穿了男装,而且脸上也经李小云替她们略加修饰。本来姑娘家弯弯的柳眉,变成了两道斜飞的剑眉,脸上也稍稍加深,就显得男子气概多了。
一行六人,沈雪姑依然穿的一身白衣,南宫靖、卞药姑、李小云、祝小青四人是天蓝长衫。只有孙小乙还是扮作老头,作了众公子的管家。这一行人走在一起,使人一望而知是一群进省去参加乡试的老相公了。走上天香楼楼梯,一名堂倌立即把六人领到东首临街的一张桌上,哈着腰道:“公子爷,这张桌子可好?”
孙乙道:“你们还有比这里更好的座位吗?还不快去冲茶来?”
堂倌唯唯应是,赶紧退了下去,不多一会,就端了六盏茶送上,一面问道:“诸位公子……”
孙小乙不待他说下去,一挥手道:“公子们不喜,你去吩咐厨下,拣最好的做来就是。”
应了两声是,又道:“不知公子爷要喝什么酒?”
孙小乙道:“花雕好了。”
堂倌走后,沈雪姑道:“小乙真像一个名于世故的老苍头。”
李小云道:“只是对人凶了些。”
孙小乙耸耸肩道:“小的这是仗着诸位公子的势,不是这样,人家就会瞧不起咱们。”
视小青道:“这就是一般人口中的豪奴。”
孙小乙道:“豪奴就豪奴吧。”
祝小青发现李小云一直目注大街,好像在注意着什么,心中觉得好奇,忍不住问道:“二哥,你在看什么呢?”
李小云朝她微微一笑道:“你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祝小青道:“你干什么卖关子呢?”
李小云眼角一动,低声道:“人家已经上来了。”
祝小青回头看去,只见从楼梯口上来一个身穿浅紫衣衫的少年,生得脸如博粉,唇若涂朱,缓步行来,更显得他的风流潇洒,俊逸脱俗。他身后紧随着两名青衣小童,也生得眉目清秀,十分伶俐模样。
祝小青看得粉脸飞红,轻轻喟了一口,道:“你喜欢看,就多看他几眼好了。”李小云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知道这紫衣是谁了。
却说那穿浅紫长衫的少年刚上得楼来,堂倌也赶忙迎着上去,刚哈着腰,叫了声:“公子爷……”底下的话,还没出口,紧随着浅紫长衫身后的两名青衣书童忽然闪到公子身前,左首一个叱道:“走开,谁叫你拦着咱们公子的?”堂倌一呆,赶紧哈着腰应「是」,退到边上。
祝小青要待问话,正好堂倌送上酒某,孙小乙一把接过酒壶,道:“诸位公子,小的给你们斟酒。”在五人面前各自斟满了酒,也在自己杯中斟了一杯。”
祝小青道:“在诸位公子面前,也有你喝酒的份吗?”
孙小乙耸耸肩道:“出门在外咯,小的是陪诸位公子喝的。”
那边浅紫长衫少年坐下之后,青衣小童吩咐堂倌,要过酒某,等堂倌退下之后,他目光掠过楼上的食客,不期而然落到沈雪姑、南宫靖等人这一桌上。沈雪姑突然以「传音入密」说道:“二妹,他们已经在注意我们了。”一面举杯道:“大家快些吃吧,某上来得快,再不快些吃,就快凉了呢。”
南宫靖也举杯道:“沈兄,我敬你”。
沈雪姑一个月来,在地窖中,脱去衣衫,和南宫靖同练「太素脉诀以阴导阳」神功,并无羞涩之心,那是专心一志的在运功疗伤,但不知怎的,出了地窖之后,就和南宫靖生分了似的,很少和他说话。那是因为地窖之中没有天光,看不别人,还能泰然处之。出了地窖,面对了面,心里总是有些异样。异样者,也就是男女之间的微妙感应也。如果心里没有什么的话,就不会有异样了。
南宫靖和她裸裎相坐,有一月之久,见了她,心里也难免有些异样。这也没错,但沈雪姑看他举杯敬自己的酒,四目相投,不觉粉脸为之一热,只好跟他干了一杯。然后道:“谢谢宫兄,我们不用敬来敬去了,我看大家还是随意吃喝的好。”
孙小乙道:“对,对,小老儿若是敬各位公子的话,你们只喝一杯,小老儿就得喝上五杯。如果五位公子再回敬小老儿一杯,一下就喝下十杯,那不把小老儿灌醉才怪,沈公子说得没错,大家随意吃的好。”说着,就举筷大吃起来。
一会工夫,那边紫衫少年先行吃毕,由一名青衣书童取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放,便自起身下楼。紫衫少年经过的时候,好像还特意看了他们一眼,沈雪姑等他们下楼之后,低低的道:“此人好像很眼熟。”
李小云道:“沈大哥,你当他是谁?”
沈雪姑问道:“他是什么人?”
李小云咭的笑着对南宫靖道:“大哥,你看出来没有?”
南宫靖想了想道:“我还是没有想出来?”
李小云笑着低声道:“大哥难道忘了那日在碧落山庄……”
南宫靖突然一震,失声道:“楚琬姑娘。”李小云笑着点点头。
沈雪姑看了南宫靖一眼,她神色严肃地道:“碧落山庄……看来咱们得小心为妙……”大家站起身,由孙小乙付帐,就回转客店。
入夜,大地一片寂静,南宫靖悄悄悄悄潜入李小云的房间。他们一行六人,为了住的舒服,每人要了一间房,刚好六间房构成了一排,这一些这排房子全是他们订了。按照顺序,分别是南宫靖、李小云、祝小青、沈雪姑、卞药姑、孙小乙的房间,所以南宫靖才大胆地潜入李小云的房间。
“是谁?”李小云倒是很警觉。
“云妹,是我。”南宫靖低声答道。
李小云悄声道:“大哥,你有什么事?小青就在隔壁呀。”
南宫靖沉默一会,低声道:“到我的房间去吧。”
李小云没有说话,两人悄悄回到南宫靖的房间,李小云道:“大哥,你怎么啦?”
南宫靖低声道:“我睡不着,我有话跟你说。”李小云望着他,没有答话,等着他往下说。南宫靖接道:“我现在一见到沈姐姐,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感觉很别扭。”
李小云抿嘴一笑道:“这些话你应该跟沈姐姐去说,为什么把我拉来?”
南宫靖气道:“我让你给我出个主意,你却来笑话我?”
李小云笑道:“你莫生气,其实我早看出了你和大姐之间有些微妙的变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和沈姐姐赤体练功一个月,要是没有感觉才怪?这事,我看你还是早些和大姐把话说清楚才好,否则别闹出什么事来。如果你觉得不好开口,就由我去说,怎么样?”
南宫靖沉思半晌,点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是由我和沈姐姐去说比较好。”
李小云娇笑一声道:“那好,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也可以回去睡觉了。”说完,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南宫靖一把拉住她,低声道:“云妹,别走好么?”
李小云低声道:“这是在客栈,你……”
南宫靖低声道:“别那么大声不就行了,难道你不想?”
李小云低声道:“想又有什么用,这一路哪有机会?”
此情此景,南宫靖哪能忍得住,只觉丹田升起是一股熊熊的欲火,双手抱起李小云那动人的躯体,放在床上,人如饿虎扑羊似的,将雄壮的身体压向李小云丰满有致的娇躯上,一口吻向李小云。李小云熟练的张开小嘴,带领着生涩的南宫靖,李小云将舌头送进南宫靖口中,四唇相接,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深深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