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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传出白眉老怪语声道:“老朽何惧於你,你自不能察觉老朽存身所在,怪得了谁,南天三魔作恶多端,擢发难数,稍加惩戒有何不可?”
猛地童启斌又发出一声怪嗥,右臂上中了一只枣核毒镖,无极帮主手起刀落,切下童启斌一只右臂。厉炎忽低声向无极帮主道:“对方必藏身在奇门内,如不及时制止,我等必无幸免。”
无极帮主道:“老夫已瞧出此一奇门方位。”立指示群邪攻去。群邪立依照无极帮主指示方位,疾逾电闪攻入,仅馀下骷髅人魔,红衣番僧及身着袈裟僧人,杀声震耳……
距千福寺外三里之遥,密林小径中现出少林悔心院长老静澄上人,昆仑掌门人沧海客及北岳名宿虬龙神镖苍桓毅及三山五岳正派高手多人。静澄上人猛然发现林中弃尸多具,血腥刺鼻,狰狞恐怖,合掌高喧了一声道:“阿弥陀佛,片刻之前,此处已发生一场激烈凶搏,我等来时,频频遭人戏弄,又不现身,如今恍然来时相阻之人乃一片善意,阻我等卷入一片杀劫是非中。”
苍桓毅一跃而出,察视遗尸面目,不禁冷哼一声道:“果然不出上人所料,死者均是黑道万恶不赦凶徒。”
蓦地,响起一声:“诸位可以阻止了。”
群雄猛然一惊,只见距身三丈开外屹立着五条人影,一列横身,冷月从枝叶间透射而下,五人面目隐约可辨。只见是金刀四煞身着织有金线黑色缎袍,面如淡金,凛凛神威。中立者乃外间盛传神木令传入黑衣蒙面少年。那蒙面少年手掌中托着一只熠熠发出光辉木球,语声柔和道:“诸位前辈英侠可认得这只木球来历麽?
静澄上人低喧了一声佛号,面色诚敬,合掌一揖,道:“神木令再出,武林苍生之福,贫僧有幸,得见前辈奇人威震群魔之神木令,我等愿听候差遣。”
蒙面少年微笑道:“此非其时,诸位实不用卷身杀孽是非中,若听在下之劝,诸位不如请回,待迹象渐明,在下必传讯各位求助。”语声柔轻,令人不禁生出亲切之感。
沧海客道:“老朽斗胆称呼尊驾一声少侠,不知可否?”
蒙面少年微笑道:“有何不可?”
沧海客道:“无极帮主倒行逆施,毒手暗算七大门派高人,少侠可查明端倪麽?”
少年答道:“他此举无非杀鸡吓猴之意,谅诸大门派都获有无极帮亲笔恐吓手函。”
“不错。”沧海客答道:“老朽也得有一封,但我等身在武林,宁折毋弯,岂能容无极帮猖狂无忌。”
蒙面少年点头道:“果然不愧一派宗师,在下奉先师遗命,祛邪卫道,不容坐视,是以在下稍尽绵薄之力,将无极帮羽翼逐个歼除,令其气势稍敛,不能继续为恶,诸大门派也得稍宁静,但无极帮主此刻须留他性命。”
沧海客诧道:“这是何故。”
蒙面少年答道:“因有几宗疑案尚未明白,不瞒诸位,在下武功目前尚不能克制无极帮主於死地。””
静澄上人道:“哪几宗疑案?”
蒙面少年道:“暂难奉告,但有一件可以明言,就是骊龙谷藏珍图屠三山手中失去的那一幅是否确落在他手中。”
苍桓毅道:“这极重要麽?”
蒙面少年道:“重要之极,因骊龙谷中藏有灵药千年云莲实,若无此药,无法相故明月禅师,七云上人,普法天尊,无相庵两位神尼,青城名宿吕子元崆峒名宿边烈七人性命。”
静澄上人道:“七云师弟等受制己久,血脉强凝,虽然目前有雪莲实,也难得保救性命。”
蒙面少年道:“无妨,这七位武林名宿定可复原。”诸大门派高手得闻此言,暗暗欢喜。
静澄上人道:“檀越可否见告,此地弃尸是何人所为?”
蒙面少年道:“此乃无极帮与白眉老怪双方凶搏所致,此刻无极帮主仍在千福寺内与白眉老怪作殊死战,他们双方残杀不休,不论是胜是负,对武林均属有利,最少他们元气大伤,不敢再公然为恶。”
沧海客道:“柴青溪是否被白眉老怪所擒?”
蒙面少年微微一笑道:“柴青溪乃非常人,行非常之事,岂能任令白眉老怪生擒,诸位放心,在下当尽力而为,待迹象渐明时,在下自会传讯诸位相求助力。”
静澄上人道:“阿弥陀佛,檀越醉如此说,贫僧等只有暂行告别回山,静候佳音了。”只见蒙面少年与金刀四煞身形疾闪,便自杳失形影,武林群雄转道弃去。
另一处山道小径上,百足天蜈皇甫炎等一干匪徒正与杜翠云及其属下舍死亡拚。杜翠云一柄长剑,威力无匹,震飕流射剑气惊虹,已有数名匪徒在她剑下丧生。百足天蜈皇甫炎人多势众,看似必欲生擒杜翠云而甘心,是以施展车轮战法。杜翠云武功再高,究竟是女流之辈,已有真力不继感觉,但剑势仍迅辣无比。
突闻一声大喝道:“住手。”皇甫炎不禁一怔,循声望去,不由得面色大变,只见林後现出蒙面少年及金刀四煞。
蒙面少年冷笑道:“昔年云龙山下饶汝不死,尚不知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犹自与庞雨生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难道你不要命了麽?”
皇甫炎心中顿冒奇寒,壮胆答道:“钱百涵自称为神木尊者再传弟子,是以不得已听命於他。”
蒙面少年冷冷笑道:“有何为证?”
皇甫炎强辨道:“钱百涵坚称神大令乃尊驾窃取攘有。”
蒙面少年禁不住哈哈朗笑道:“在下说是你偷取屠三山那幅藏图又当如何?”
皇甫炎不禁目瞪口呆,面色大变,不敢说出有何为证四字,强笑一声道:“老朽知过矣,谨从此别。”率众反身疾奔而去。蒙面少年也不追赶,与金刀四煞转身步入林中。
杜翠云道:“侠驾请留步。”
蒙面少年转面说道:“姑娘孝行可嘉,但千万别操之过急与不择手段,要知姑娘所需之物,别人也急需取用,望姑娘好自为之。”言毕已与金刀四煞隐入林中,杜翠云不禁呆住。
一个短装汉子道:“姑娘,此人就是江湖盛传的神木令传人麽?”
杜翠云道:“正是,此人语含玄机,令人煞费理解。”
“有什麽好猜疑难解的。”一个朗朗语声从不远处传出,杜翠云望去,正是严晓星,神态飘洒,露齿微笑道:“在下为事所误,竟错过与姑娘约会之处了。”
杜翠云玉靥绯红,道:“少侠往何处去了?”
严晓星道:“与好友潜入千福寺中,但遇强阻不得已退回,此刻白眉叟与无极帮主双方正在寺内激烈凶搏。”
“真的麽?”杜翠云眸中神光一亮,道:“柴老英雄现囚在何处?”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姑娘,你不是方才亲眼目睹神木尊者传人及金刀四煞麽?有他们在定可救出柴青溪。”杜翠云眸中不禁流露出失望之色,泪光莹转。
严晓星微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就算柴老前辈能赐赠那本奇书,难保武林豪雄不生心攘夺,再说姑娘也未必就参悟书中玄奥。”
杜翠云喝道:“你敢轻视我?”
严晓星道:“不敢,在下自有算计,但试问姑娘有何方法取得骊龙谷藏珍?纵然姑娘参悟书中奇奥,不明藏珍确处所设诸般厉害禁制也是枉然。”
杜翠云凄然一笑道:“锲而不舍,有志竟成,我当尽全力取得藏珍图。”
严晓星道:“但愿皇天不负苦心人,姑娘知道藏珍图有几幅,落在何人手中?”
杜翠云不禁一呆,道:“藏珍图共是两幅,缺一不可,风闻其中一幅似落在无极帮主,另外一幅尚不知落在何处。”严晓星微笑不语。
杜翠云秀眉一皱,面色微愠嗔道:“我知你是想说欲寻获两幅藏图,无异虎口捋须,大海捞针。”
严晓星叹息一声道:“话不能如此说,要知凡事欲速则不达,在下之意正好与姑娘背道相驰,故不便启齿。”
杜翠云忽嫣然一笑道:“少侠话说说看。”
严晓星道:“神木传人既在此地现身,定成竹在胸,如在下所料不差,他不愿此时此地亟亟於除去无极帮主之故,必是欲在他身上取得另一幅藏珍图。”
杜翠云道:“少侠是说无极帮主已知另一幅下落麽?”
严晓星道:“无极帮主一日不死,便梦寐不忘等待另一幅藏珍图下落。”
杜翠云螓首微颔,道:“此话的确有理,神木令传人绝不容无极帮主取得藏珍。”
严晓星道:“姑娘玉雪聪明,一点就透。”
杜翠云娇啐一声,面现娇羞之色,道:“谁要你灌迷汤。”
十数名黑衣劲装汉子不禁一呆,暗道:“我们姑娘面若桃李,冷苦冰霜,从不假人颜色,越是对你笑语嫣然,只怕性命难保,但今日不同,似对这少年真情流注。”
严晓星望了数名劲装汉子一眼,道:“这九位姑娘尚未与在下引见。”
杜翠云哦了一声,笑道:“他们都是先父手下,忠诚不二。”随即又道:“还不见过严少侠,这位严少侠就是名震西北,紫霞庄主严天梁大侠后人。”
十数名黑衣劲装汉子纷纷抱拳躬身道:“见过严少侠。”
严晓星含笑道:“诸位少礼。”接着向杜翠云道:“你我何妨潜入千福寺内瞧瞧双方情势如何?”
杜翠云略一沉吟,道:“好吧,我本欲暂不作取得奇书之念,趁机研悟先师所授的七招剑学。”看着四面又道:“你等仍在原处等我。”与严晓星奔向千福寺而去。
千福寺内群邪奉无极帮主之命攻入奇门禁制中,群邪均是武林一流好手,知此战乃生死关头,各自施展独门武功,暗器等全力玫去。但白眉老怪仗着八奇人之助,布设奇门,又邀约廿四名高手相助,这一战凶恶惨烈无比,惨嗥此起彼落,只见伤亡。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南天三魔等俱已毙命阵内,已然死去过半。
无极帮主心中微感惊兆,目注红衣番僧道:“大师何不施展唱名呼魂大法。”
红衣番僧吐音生硬道:“只有如此了,但不知对方生辰八字,功效相差一半。”大袖一挥。
七位面目森冷,身穿袈裟僧人振起铙钹乐器,翻舞走动,织成一片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