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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虎道:“匪徒胆在首都抢劫,定然来头不小,官府如不派出大批高手,案情决难办了。”
鸾披道:“这车库银为数可观,共有十箱,绝对不是三个蒙面人可以抢走了,必定还有很多匪徒藏于暗中协助,同时押运的马夫都是高手,现在马夫不见,死的押运之人。”
郑一虎道:“现在是深夜,出事可能在二更,我们尽速追查,在下等愿助一臂之力。”
鸾披道:“案子已向上呈报,不过不敢劳动大驾,因为明天是大会之期,郑公子等须回去好好休息。”
郑一虎笑道:“大会头几天没有什么精彩的,同时在下等也不会上台,与其旁观无聊,不若替你查查这案子吧。”
鸾披道:“那真是感激不至,此事不可再拖延,大家火速分手去办。”
郑一虎向杜、培笑道:“我们走吧。”
培亨道:“不回曼谷城了。”
郑一虎道:“仍旧回花园,叫大家都出来查案。”
杜吉斯道:“匪徒也许在城内。”
郑一虎道:“那是最聪明的贼人了,还有就是连夜出境。”回到花园时,岂料竟没有半个人,仅在姑娘们房中桌上看到一张字条。郑一虎拿起看后,向培亨道:“消息传得真快,她们都知道了。”
杜吉斯道:“早知出去查案去了。”
郑一虎点头道:“离开不久,我们不要停留啦。”
培亨接过字条一看,笑道:“申姐留的,她们准备向西追。”
郑一虎道:“那是海边,我们向东追查山地。”
杜吉斯道:“那是当心,东面很容易追出暹逻国境。”
郑一虎道:“贼人不远走便罢,远走的目的,就是要离开暹逻。”三人由房上纵上花园,忽见到处都是黑影。
培亨道:“哪有这多夜行人。”
郑一虎道:“这件案子可能引起不少人,有暹逻本国办案的,也有天下武林自动协助的,当然想浑水摸鱼的也不在少数。”正奔走着,突有两条黑影追了上来。郑一虎向杜、培道:“停下。”
培亨道:“真麻烦。”言罢,两黑影已到,忽听一人大声喝问,居然是天竺语。
杜吉斯上前一看,见是两位黑和尚,随用天竺语口答。在前的和尚改用华语道:“原来是郑少侠,贫僧误会了。”
郑一虎知道杜吉斯说出了自己的姓名,于是上前道:“大师,二位也是替暹逻查案的吧。”
和尚道:“正是,贫僧打扰了。”
郑一虎道:“大师太客气了,请问有何消息?”
和尚道:“据安南武林传出消息,贼人非但并未逃走,反而已进入曼谷城了。”
郑一虎啊声道:“真有这种事。”
和尚道:“据说贼势很大,为数有好几十,他们可能是参加大会的某一批人。”正说着,突然远处传来哄然之声。和尚接着大叫道:“查到了,贼人拒捕。”
郑一虎急急道:“敢在曼谷拒捕,决非普通贼,我们快去。”
两个和尚抢先奔出,其一回头道:“出事地点似在一处大庙顶上。”
杜吉斯道:“贼人真正胆大包夭,目前曼谷乃天下武林齐集之区,竟敢公然拒捕。”
走不多远,忽有一条黑影急急迎来,郑一虎触目噫声道:“是天下通来了。”
一瞬接近,诓料真是天下通,只见他向郑一虎大叫道:“三侵团占庙拒捕,小虎快去。”
天下通道:“暹逻公门中高手已有大批倒下了,他们冲进庙去就无动静。”
培亨道:“必是中了贼人的暗器,八成邪门手段。”
郑一虎问道:“我们的人呢?”
天下通道:“都到了,她们被申姑娘带着,占住庙前不远一座高楼,目前该庙早被天下武林团团围困,惟尚无外路武林进去。”
郑一虎急急道:“大家快蒙起面来,我们不可让外人看出真面目,免得在大会中露马脚。”
天下通道:“凡是围困该庙的,十有八九都带上面罩的,他们似都怕三侵团认出。”
郑一虎道:“三侵团的势力并不大,问题是怕其他邪门在暗中协助他们。”
两个天竺和尚早走远了,天下通领着二人登上一座楼,楼顶上真的是众女在座。楼顶为露天式的平台,四方入面都看得到,也许主人已知道她们的来历,居然在这四更天的时候还奉上茶点。天下通他先向众女道:“小虎等来了。”
老头子刚说完,郑一虎也到了,他走近大家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人进庙去?”
申瑶接口道:“进去的都没有下落了。”
郑一虎道:“申姐留下字条说去东南,因何又在这里?”
申瑶笑道:“那是得到消息又回来的,小虎,庙里不见有人影闪动,但却危险万分,这是什么道理?”
郑一虎道:“庙内必定隐藏不少特殊贼人,他们同时以逸待劳以暗敌明,去的人盲目进攻,当然无一幸免了。”
陶蓉道:“那就只有等天明了。”
郑一虎道:“这座庙的规模如许大,一看便知内部深而复杂,天明进攻同样难防,贼人决不会硬拼的。”
濮萃华笑道,“慕姑娘等三师姐妹刚刚离开,她们要请示其师,准备用火攻。”
郑一虎道:“这真胡来,都城之内放火,简直不知轻重。不但毁坏古迹,同时也危害居民,真正岂正有此理。”
杜吉斯忽然叫道:“那面有人扑上庙顶了。”
珊娜道:“经常有人扑上庙顶,可是,一下去就没有音信了。”这时庙中各个尖形的殿顶上,居然纷纷扑上了几十个人影,真是不约而同。
吕素一见,急向郑一虎道:“小虎,各方武林从没有这样心细,这次可能会攻进庙中去。”
郑一虎笑道:“庙中尚未发动,显然有恃无恐!我们先看看。”
陶蓉道:“暹逻武林已有十几个人渺无音讯,现还不知死活。”
郑一虎道:“贼人之心非常明显,他们劫银不是为财,而是另有用意。”
吕素道:“你且说说看?”
郑一虎道:“他们以劫案震动曼谷,目的在大会前向天下示威,今晚不能将他们打败,明天的大会势必开不成。”
庙里各殿顶都被各方武林占住了,但就没有人向下落下,郑一虎忽有所悟,立向众女道:“我去看看。”
申瑶不明他有什么主意,问道:“你准备下去?”一面望望庙顶,又道:“似乎有人下去了。”
郑一虎笑道:“就是要看下去的因何没有声音?”姑娘们都想跟着去,但没有人说出口。
就在郑一虎举步起身之际,突然听到庙殿上发出一声非常恐怖的惨叫。众女惊愕的望着郑一虎,郑一虎向她们点头道:“果然不出所料。”
这句等于没有说,众女仍不解,陶蓉大声道:“什么?”
郑一虎指着一座尖殿顶下面道:“那儿有个高手想偷偷的下去,却挨了下面一招「幽冥功」。”
申瑶大惊道:“下面藏的是鬼王。”
郑一虎道:“何止他一个,魔王,魔鬼党,以及整个阴火教和大巫党都在庙里。”
吕素大骇道:“邪门大联合。”
郑一虎道:“所以我说劫银车只是藉以生事而已。”忽然有人影一闪而到,郑一虎早已看清是个老和尚,急忙迎上前道:“大师是谁?”
和尚到了二丈之外停住,合十道:“贫衲少林……”
和尚也是蒙着面的,但郑一虎闻声忙道:“大师请住。”他怕对方露出破绽,再迎上几步,传音道:“枯大师。”
和尚呵呵笑道:“小施主,你还记得老衲。”
枯大师是郑一虎最初遇到的有恩之人,他现在的武功底子还是枯大师所赠,这使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于是激动的扑上去,双手抱住和尚道:“你老没有死在鬼窝谷。”说出口,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中听,忙改口道:“大师,晚辈是蒙着面的,你老如何认识?”
和尚也很激动,摸摸他的头顶,慈爱无比地轻声道:“认得你的原因莫问,鬼窝谷贫衲去迟了,鬼王已搬了家。”
申瑶等已起立,也走过向和尚长揖道:“大师,莫非有所指教?”
和尚道:“庙后己有十几个国武林被魔头们害死在下面了,小虎要慎重行事。”
陶蓉大惊道:“真的死了么?”
和尚道:“不死也中了歹毒的邪术啦。”
郑一虎道:“大师请回原处,晚辈马上下去探个明白再说。”
老和尚道:“庙里已被各种隐身邪功所漫,肉眼看不到一点人影,一有人下去,立会遭遇群邪围攻。”
“这是自然的,晚辈早已料到。”
和尚道:“此庙有千余年的历史,千万不可施展神功毁坏,魔头不惟有邪术弥漫,而且有宝物藏身,少施主的娲皇副镜只能照空间,无力透宝物。”
郑一虎道:“邪魔要围攻就难免现身出来。”
和尚道:“希望你能探出陷落之人的实情。”
和尚走了以后,郑一虎看好下去之地,回头向众女道:“我由施前空场中落下,这样可叫魔头们无法实行近袭。”
众女齐声道:“天快亮了,不如等天亮再下去?”
郑一虎道:“天亮就是大会日开始,这样等会让魔头占了上风,我们不惟不能待到天亮,相反还要快点。”说完腾身,如箭射向庙前空场。
郑一虎看出庙内各处大门打开,里面冷清清的,既然弥漫着邪气,甚于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心中暗笑道:“他们有计划的,甚至已公举了一个人统一指挥,而这个人除了阴火祖师,不可能是别人。”想到这里,他朝庙中朗声道:“阴火祖师,庙中既是避难所,也个是龟笼,更不是贼窝,以阁下的名气,最好光明正大的出来明斗,似这等藏头露尾算什么玩意?”庙中毫无回音。
四面的高楼和庙中各殿顶上的武林人。莫不惊奇的注视着郑一虎,显然都不明白他的来历,更惊奇他下去这么久,竟未遭到暗算。郑一虎也有同感,向正门行去,因为庙内没有朦胧不清的现象,所以他也不拿出镜子来。第一脚踏进大门,殿里躺着一地人,同时在中间还有八九只箱子。
郑一虎悚然道:“魔头已经走了,凡被他们所谓害死的人,其实都是点了穴,所谓劫走的库银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