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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儿想搬的救命便是盛应天。
“内有大臣觑见,皇上忙着呢,哪有功夫见你,哪儿来的哪儿回去吧。”
侍卫见这宫女不太眼熟,便想着是哪一宫不得势的下人,再加上皇上的确在见朝中大臣,便拦了下来。
“侍卫大哥,我真有急事,麻烦你通传一下,皇上会见我的。”暖儿哀求道。
“都说了皇上忙着呢。”
暖儿见侍卫不通传,心下一急,便在御书房外高喊……
“皇上,皇上,奴婢有事禀报。”
盛应天正在与几位大臣讨论河南水灾的赈灾一事之际,便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喧哗。
深宫里,人命最贱(14)
深宫里,人命最贱(14)
盛应天正在与几位大臣讨论河南水灾的赈灾一事之际,便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喧哗。
本来天灾已经够他恼火的了,当下脸色一沉,喝道……
“哪个没规矩的奴才在外大呼小叫的?给朕拖出去打!”
安公公应了一声便出了御书房,见着是暖儿,也不问何事,高声呼道……
“传皇上口谕,把这没规矩的奴才拖出去打。”
“公公,公公救我家主子啊,公公……”
暖儿被人拖带走,一边挣扎,一边还不死心地大声叫唤。
“你家主子,只有等天救了。”
安公公摇摇头,暗自嘲讽李沫儿居然会让一个奴婢闯御书房来找皇上救自己,要是皇上肯救你,你又怎么可能有今天呢?
皇宫里处置犯事的下人通常都由敬事房的太监执行。
所谓太监,便是比正常男人少了一点东西的人,这种人通常也阴阳怪气,对什么事都心存怨恨。
怎奈生居皇宫,这种怨恨无处发泄,所以每每有了犯错的人,便理所当然的成了出气桶。
只要是没有背景,自家主子不得势的下人,又或是上面没有特地提点要注意的,从他们手上过,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暖儿年纪本来就小,又是个姑娘,哪受得住打?
四十杖下去便吐了血。
执刑太监一见情形不对,也担心出了人命,便立马上报安公公说看小姑娘痛晕了过去,只是把吐血这环节隐瞒了。
安公公年纪也不大,也不是铁石心肠,见暖儿被打得浑身是血也心有忍,连忙让宫女给她上了药,送回了潜心宫。
而他不给请太医,也不让李沫儿出去,这一切,也真的是宫中的规矩。
所以因为这样被李沫儿甩了耳巴子,哪能不委屈?
以至于回到御书房时见大臣已散去,便故意拿被打肿了的脸在皇上面前晃。
盛应天其实从他一回来便看到了,见他生怕自己不问的样子便觉好笑,出声问道:“小安子,你的脸怎么了?”
深宫里,人命最贱(15)
深宫里,人命最贱(15)
盛应天其实从他一回来便看到了,见他生怕自己不问的样子便觉好笑,出声问道:“小安子,你的脸怎么了?”
“皇上,请皇上为奴才做主啊。”
盛应天一问,安公公便跪了下去,声泪俱下道……
“李贵人要出冷宫,奴才不敢不拦,所以让李贵人给打了。”
“什么?”盛应天闻言便大怒,啪的一声拍到了案桌上……
“这后宫里的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朕的人也敢打。”
“不仅如此,李贵人还把抄写的经文给撕了。”
安公公火上浇油道。
盛应天怒极反笑,阴恻恻地声音响起……
“很好很好,摆驾圣贤宫,朕要见皇后。”
安公公连声应道:“皇上摆驾。”
皇上摆驾圣贤宫,这已是很久不曾发生过的事了。
自从秦慧贞进宫以来,自从皇后诞下小公主以来,皇后便可以用十根手指头来计算侍寝的次数……
今晚圣驾光临,不得不令王晴铃受宠若惊一番。
以至于请安之后,更是激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是,她哪里知道,盛应天此番到来,并不是来寻温存的,而是来问责的。
“皇后近来可好?”
盛应天高坐上方,俯视着下坐着的这个女人,不带任何感情色情地问道。
皇后微微一笑,回道:“回皇上,托皇上洪福,臣妾一切安好。”
“嗯。”盛应天点了点头,又道,“那后宫可还平静?”
皇后心里一惊,却不知道皇上想问什么,微微一顿,回道:“后宫素来平静。”
“是吗?”盛应天笑了,问道:“怎么个平静法?”
“无争端,无事故,无是非。”皇后镇定地答道。
“好一个无争端,无事故,无是非。”
盛应天站起身来,走到皇后身前;皇后也连忙起身,却不敢再看皇上。
深宫里,人命最贱(16)
深宫里,人命最贱(16)
盛应天站起身来,走到皇后身前;皇后也连忙起身,却不敢再看皇上。
“抬起头来,看着朕。”
王晴铃硬着头皮与盛应天对视。
“无争端:为何李贵人侍寝当晚会有人让她吃大蒜?
无事故:为何安公公在会在后宫挨打?
无是非:为何今日有宫婢跑到御书房门前来呼救?”
王晴铃的脸越听越白,皇上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后宫所出,而身为一宫之主的她,竟然全然不知。
呆呆的立在一边,委实说不出话来。
“皇后是无话可说,还是有因可解?”
盛应天直视着她。
“臣妾,无话可说。”王晴铃心灰意冷地回答。
“王晴铃,不要忘了你皇后的身份!”
盛应天恨铁不成钢道,“朕把后宫交给你,不是想看到鸡犬不宁的局面。
你做不到后宫全无纷争,至少要在表面上给朕治理个风平浪静。”
“臣妾辜负圣恩,甘愿受罚。”
王晴铃不声不息地跪下,皇上已然对她失望透底了。
盛应天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叹了口气,伸手扶起她道……
“你起来,朕不是想怪你……
朕只是提醒你,身为皇后就要拿出皇后的气势来,不要由着后宫的人乱来,该管的就要管。”
“臣妾遵命。”
“其它事我都不计较了,可是这李贵人既然入了冷宫,就得守冷宫的规矩。
她倒好,出了回冷宫还想跑出去第二次,不但如此,还出手打了安公公……
上次皇后心软没有下狠心朕也没有过多追究,这回皇后真要好生管教才是。”
“皇上教训得是,臣妾绝不敢姑息……”
虽然王晴铃始终想不通一向软弱的李沫儿这会怎么突然就强悍起来,不仅不守宫规想出冷宫,还会出手打人。
而且打的人还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安公公……
深宫里,人命最贱(17)
深宫里,人命最贱(17)
而且打的人还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安公公……
但是这些疑问她现在不敢问,也不能问,皇上说了要管教,不管什么原因都要管教。
“好了,不早了,皇后早点歇息吧。”
盛应天挥了挥手,安公公马上知趣地高声呼道:“皇上摆驾回宫。”
王晴铃猛地抬头,问道:“皇上不留下来吗?”
盛应天有些不耐道:“朕还有几份奏折未看。”
王晴铃心中一凉,强笑道:“臣妾恭皇上。”
潜心宫内
暖儿的身体已经冰凉了,李沫儿失魂落魄地坐在暖儿身边,一遍一遍地用清水洗干净她脸上的血渍。
安公公走了后暖儿醒过来吐了几口血,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握着李沫儿的手,泪满流面道……
“主子,暖儿知道自己不行了,主子,暖儿没用帮不了主子,以后也不能侍候主子左右了,主子,你要保重……”
“暖儿,没事的,你不会有事了,暖儿,你不要说话,也不要死……”
李沫儿也是泣不成声了。
“主子,暖儿好喜欢主子,主子这么漂亮,皇上也会喜欢主子的……
只是主子,如果皇上真的不愿怜爱,有机会,就出宫吧……
主子,暖儿舍不得你在这里受委屈,你被人欺负,皇上不帮你,暖儿也帮不了你了……”
暖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句话李沫儿硬是将耳朵凑近了暖儿嘴角边也没听清楚。
“不要提皇上,不要提那个贱人……”李沫儿失声骂道。
暖儿惊恐地睁大了眼,张着嘴想说什么,终于垂下了手,无声无息地去了,到最后,眼都未能闭上。
“暖儿……”
李沫儿扑在暖儿身上失声痛哭,暖儿衣服上的未干的血渍染了她一身,她全然不顾……
深宫里,人命最贱(18)
深宫里,人命最贱(18)
李沫儿扑在暖儿身上失声痛哭,暖儿衣服上的未干的血渍染了她一身,她全然不顾……
此刻她只知道,这世界上仅存的一个爱着自己的人没了。
哭到嗓子哑了,眼泪也流不出来了,李沫儿抚上了暖儿未闭上的眼睑,就守着她的尸体在地上坐了一整夜。
第二日,听到有开门声,她眼都没有抬一下……
听到有倒吸冷气的声音,她依然眼都没有抬一下……
听到有人叫她,请她更衣,皇后娘娘要见她,她仍然一动不动……
来人急了,顾不得她满身的血渍,强行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再一次把她带到了后宫议事的地方:议事殿。
只是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了……
后宫所有妃嫔都在殿上,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皇后把她们叫来是为了什么事。
秦慧贞冷眼旁观,心下想着皇后莫不是现在才想着要为自己立威了吧。
所有的议论声在皇后王晴铃的到来后嘎然而止……
众人纷纷参拜,皇后一一赐坐。
“昨晚皇上亲临静安宫,将本宫狠狠地训了一顿……
说本宫身为后宫之主,却屡屡失职,导致后宫的人越来越没有规矩。
今日将大家叫来,在座的各位,有过改之,无过加勉,切勿再让本宫在皇上面前抬不起头来。”
王皇后一番话说得不咸不淡,秦慧贞却听得脸一阵白一阵青。
其余众多妃嫔均面带忧色,纷纷猜测皇后口中所说的有过之人包不包括自己。
这样的猜测直到李沫儿被带来,强行押倒跪在大殿中央,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王晴铃见着满身是血渍的李沫儿也是倒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