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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淮真的很有眼光,他看上的戒指,她也喜欢,可是……
然而不管湘昀有多少的可是,没一会儿的工夫,她又被胡里胡涂的带出珠宝店,而她手头上,戴着正是刚刚的那颗心型钻戒。
※ ※ ※
不管湘昀怎么跟靖淮说,他就只有一句话,“你注定是我夏靖淮的老婆。”所以直到现在,她还是戴着戒指,而这一夜,她除了看着它,却是什么也不能做。
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能够成为靖淮的新娘,那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可是,她真的能够不管他曾是文欣的情夫,而开心的当他的新娘吗?他连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毫无顾忌的嫁给他?如果他知道她的真实身分、她真正的目的,他会不会因此而恨她?
天啊!当心里头有这么多、这么多的挣扎,她怎能说嫁就嫁?
“湘昀姊!”一起床,就看到湘昀一个人呆呆地窝在沙发椅里,像座离像似的,看得玉婕实在有些担心!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玉睫,早啊!”有气无力地对着玉婕淡淡一笑,湘昀像个机器人似地道了一声早安。
“湘昀姊,你是不是不舒服?”玉婕体贴地摸了一湘昀的额头,“好象有点发烧耶!”
“是吗?”没有怀孕,她就不能一走了之,她该怎么办才好?
“湘昀姊,我陪你去看病好不好?”
“不用了。”如果真的生病,那才好呢!至少它可以让她暂时不去烦恼这些问题。
“生病就要看病,否则会更严重喔!”温柔地握了握玉捷的手,湘昀无奈她笑道:“玉婕,你放心,湘昀姊健康得很。”
“湘昀姊……”瞪着刚刚湘昀握着她的那只手,玉婕惊讶地喃喃说道,“你手上那颗该不会是真的钻戒吧!”
该死!只顾看它,都忘了也许会被玉婕看到。
“这……是真的钻戒,而且还是一颗结婚钻戒。”湘昀道。玉婕迟早会知道靖淮的事,现在说,以后说,还不都是一样。
“湘昀姊,你要结婚了?”玉婕讶异地问。最近自己整颗心都放在祖奇的身上,连湘昀姊有了对象都不知道,实在有够迷糊。
“嗯……算是要,也算是不要吧!”
这下子玉婕真是胡涂了,“湘昀姊,这是什么意思啊?”模棱两可的答案,任谁都听不懂。
“这……”天啊!今天讲话怎么都结结巴巴的?“因为这个新郎要结婚,可是这个新娘不想结婚,所以……”
“喔!可是,既然你不想结婚,那就不要结啊,反正新郎没有你,也是结不成婚啊!”
如果问题可以用“反正……所以……”来决定,那还叫问题吗?
“玉婕,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
“为什么?”玉婕不懂,两情相悦,就高高兴与地走进结婚礼堂;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就分道扬镳,这不是很简单吗?
“因为新郎的名字叫‘夏靖淮’!”
“夏靖淮?”天啊!她该不会是错过了很多事吧!湘昀姊跟夏靖淮……夏靖淮要结婚,湘昀姊不想结婚……看来,她还真的是错过了很多事情,不过,照这么听来,她应该可以猜得到一、二成。
正当玉睫想问明是怎么一回事,湘昀马上先下手为强地说道:“等我有心情的时候,我自然会跟你说。”这会儿她心情乱得很,她可不想再应付玉婕一连串的疲劳轰炸。
“可是……”
钤!电话铃声适时打断玉婕的不放心。
基本上,她们两个都没有一大早的热线追踪,这会是谁呢?
互看了一下,最后湘昀还是伸手接了起来。
“喂!我是……什么东西?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小姐,你是不是胡涂了。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可以随便去赴你的约……靖淮?这跟靖淮有什么关系?好!我去……好!我会准时到!”虽然湘昀没什么第六感,可是,这通电话竟让她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湘昀姊,谁啊?”看着湘昀一脸的凝重,玉捷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这是谁,她只说有样东西我一定会有兴趣,叫我一定要去赴约。”摇摇头,湘昀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好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没办法,再危险也得去。”事关靖淮,她可以不去吗?
“那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会照顾我自己。”
※ ※ ※
一看到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神,湘昀就已经知道来者不善。
“我人都已经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应该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了吧!”奇怪!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女人很面善?难不成自己看过她?
“别急!我这不就拿出来了吗?”故意翻了一下手上的资料,李姿屏一脸嘲讽地说道。从看到这女人的第一眼,自己就恨不得打她几巴掌!一副狐狸精的长相,怪不得夏靖淮会被她迷得团团转。
看了一眼她故弄玄虚的姿态,湘昀心里不由得摇摇头,她以为她那个样子,就可以让自己心痒难耐吗?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大概不知道她林湘昀一向没什么好奇心。
“你如果希望我看你手上的那份东西,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否则,我可是要走人。”作势想站起身来,湘昀冷静地看着李姿屏进一步的反应。
果然,李姿屏马上慌张地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湘昀。
“里头的资料,你绝对不会陌生,它记载的全是你和楚文欣,还有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盯着湘昀,李姿屏刻意把报告简短的做了介绍。
这是一份满详尽的资料,只是,这些都不是秘密,她真不懂,这有什么好写的?
“那又怎样?”挥了挥手中的报告,湘昀不解地问道。
冷冷地对着湘昀笑了笑,李姿屏跟着又拿起那张粉红色信笺。
“这个你应该很熟吧!”刚刚那份报告如果还不够瞧,她相信手中的这封信一定让眼前的女人再也笑不出来。
扬起眉,湘昀一副她根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的表情。
将手中的信传给湘昀,李姿屏等着看好戏地说道:“你该记得了吧!这是楚文欣留给你的遗书。”
轻轻地打开信纸,湘昀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早已印在她脑海里的字字句句。怎么可能?这封信一直都放在她随身携带皮包里面,怎么会跑到这个女人的手上?而且信纸始终都用信封装着,怎么这会儿却只剩下这张信纸?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有这封信,对不对?”
湘昀是觉得有一点奇怪,但不会很好奇,反正对方一定会告诉她,要不然,又何必还给她看?
一点也不在乎湘昀的沉默不语,李姿屏继续得意地说道:“因为这是靖淮给我的!”
“靖淮?”跟她对坐了这么久,这是湘昀第一次觉得心慌。这封信如果真的是从靖淮的手上传出来的,那不就表示……
“是啊!为了让我相信他跟你在一起不是真心的,所以靖淮才将这封信转给我保管。”
不管靖淮对她是不是真心的,她相信,就算这封信真的曾在他的手上,他也不会拿它去安抚女人,因为他霸道、他孤傲,他不会做这么低声下气的事情。
“既然是转给你保管,你又为什么拿来给我?”
“我是可怜你!怕你以为靖淮对你是真心的,我是好心好意来警告你。”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纰漏就更多!从她看自己的表情,哪有好心的样子;靖淮既然对她没心,她小姐又何必担心那么多,反正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又不是她,除非,她怕靖淮对她真的有心。
“谢谢你的好心!”站起身子,湘昀沉静地说道,“我先走了。”
看着湘昀紧握着那份报告和信,李姿屏心里窃窃一笑,看来,她已经相信自己刚刚说的话。
“我劝你,最好赶快离开夏靖淮,否则,你只会更伤心!”对着湘昀的背影,李姿屏最后又补了一句。
湘昀可以清楚的看得出来这女人的用意,但是,靖淮已经知道她的来历的事情,她却不能视而不见,她得好好的想一想。
※ ※ ※
从公园的这头逛到那头,晃了一个早上,再坐了一个下午,除了乱,湘昀还是乱!
翻到皮包里那不再装着信纸的信封,她就已经猜到大概,然而此时此刻,她在乎的不是靖淮知道她的身分,而是靖淮是不是为了文欣才想要娶她?
虽然靖淮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对,强迫中奖似地要自己当他的新娘,可是,那种甜蜜的感觉却是货真价实地存在她的每个细胞,即使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被爱的幸福依然骚动着她的心,而今,才一转眼,却发现这一切也许都是空,这教她情何以堪?
她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那只会让那解不开的疑惑捆得她喘不过气来。
狠下心来,湘昀回家拿出放在床底的皮箱,着手整理行李。
算起来,自己今天还挺幸运的,靖淮昨晚告诉她,这几天他们桃园酒店有个商业酒会,所以有好几天他都没办法打电话给她,否则她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湘昀姊……”本来是打算约湘昀一起去吃饭,一看到床上的皮箱,玉婕马上慌乱地从门边冲到了床沿,“湘昀姊,你这是在干么?”
“我要回台中。”
“你怎么突然要回台中?”
乱七八糟地将衣服往皮箱里塞去,湘昀还是耶句话,“我要回台中。”
“湘昀姊!”抓住湘昀那双不停在移动的手,玉婕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那张满载着关怀的脸庞,湘昀整个人顿时无助地垮了下来。
抱住玉婕,湘昀始终稳稳压制住的情绪终于冲破理智,伤心地流下泪来。
“湘昀姊,别哭!玉婕在,玉婕会保护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一定是早上的那通电话,要不然湘昀姊怎么会突然哭得那么难过。
摇着头,湘昀只能任着眼泪不停地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不是早上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告诉我,她是谁,我去找她算帐!”以前有什么事,都是湘昀姊在安慰她、鼓励她,这会儿换人了,她终于知道,这种劝人的差事,还真的需要一点智能,否则就像她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想到用暴力把对方痛宰一顿之外,其它的一概不知。
哭出来,虽然解决不了问题,却可以抒发沉积在心里的痛苦,眼泪缓缓地收了起来,湘昀有些抽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