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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燕双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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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芬回眸打量着他道:“你伤在哪里啦?”

江浪撩开上衣小褂,现出了右面肋后的一处刀伤。血还没干,伤处大概有半尺长,肉都翻了出来。

“哎呀!这么重!我还以为伤得不厉害呢!”

“这不算什么!”当然比起。“杀家之痛”差远了,江浪现在所感觉到的也只是“杀家之痛”!肉体上的任何痛苦,好像没什么关系了。

夏侯芬匆匆找出了一包刀伤药,把一块洗得很干净的头巾撕开,为他裹伤。

江浪轻叹了一声道:“姑娘这般待我,真不知如何来报答你才好!”

夏侯芬笑了一下,脸上略略飞红,道:“哪一个要你报答!”

她一面说,一面把刀伤药细细往伤口上敷。那伤处原经江浪将附近穴道封闭,所以并不见多少血溢出来。

江浪趁机重拾起刚才的活题道:“姑娘说到那个叫小苓的姑娘,她也会武功么?”

夏侯芬点点头道:“岂止会,功夫好极了,也是我义父教她的!”

江浪愣了一下,心里忖道:“褚老儿明明知道与她有杀家之仇,何以还要这般待她?”

可是,他马上就想到了所以如此的原因。

这个原因是褚天戈晚年对于当年所作所为,或许已经心生忏悔,这么做一来能收买人心,再者是求取自己心灵上的安慰!

有了这一层原因,他才会这么做。

夏侯芬一面为他身上缠着布带,一面道:“小苓这个人很怪!”

“怎么怪法?”

“她呀……”夏侯芬看了他一眼,接着道:

“等你见了她以后就知道了,她最不爱跟人说话,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脸上连一点笑容都没有!”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道:“大概全郡上下,只有我一个人跟她处得来,别人她都不爱搭理!”

“你义父呢?”江浪道,“莫非连你义父也不搭理?”

“真的,你信不信,有时候我义父跟她讲话,她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她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夏侯芬道,“她脑子里只是拼命的想过去的事……想那些杀害她父母的人,每一次她想到这些的时候,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她还不知道仇人是谁?”

夏侯芬道:“她怎么会知道,那时候她才四岁!”

“这就不错了!”江浪心里想道,“郭小苓,一定是她!”

夏侯芬道:“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关系,她脑子里一直忘不了杀她家里的那些土匪马贼!”

江浪道:“难道她一点也想不起仇人的样子?”

“她想得起一点点。”夏侯芬一只手掌搓着下颚,眼睛微微眯着道:

“好像她只记得那个为首的马贼头子,头上裹着一块银色的头巾,一脸大黑胡子,用的是一种奇怪兵器……”

“褚天戈!”江浪差点喊了出来。

他当然不会真叫出来,只是心里面这么想而已。这个显明的印象,非但那个叫“小苓”的姑娘记得,就是江浪,也是清清楚楚的!

不过,江浪到底比那个叫小苓的姑娘大上好几岁,所以他不但记得这些,而且连褚天戈的模样,至今也没忘记!

小苓所说的那个奇怪的兵刃,不用说就能想出来,那是褚天戈所用的兵器“独脚铜人”。想来,褚天戈早已不用了,大黑胡子如今也变成了大白胡子,这些自然再也勾不起小苓的回忆了。

所以她是那么的痛苦,日夕沉缅于不可解脱的痛苦幻想之中。

对于这件事,江浪心里已经有了主见,不必再多提,于是又转了另一个话题。

“你刚才说,一共有三个人,除了小苓以外,应该还有两个。”

“那两个都是老人,两个人差不多都疯了!”

“是疯子?”

夏侯芬道:“一个姓乔的老太大,一个姓洪的老头子。乔老太大一天到晚吃斋念佛,姓洪的老头子则是一个残废,断了一只手,两个耳朵也被人割了,唉,真可怜!”

“乔老太大……洪老头……”江浪心里低低地叨念着,却想不起这两个人的样子来了。

夏侯芬似同情地道:

“这两个人,本来可以帮助小苓想起仇人来的,只是……那件事对于他们太残酷了。每一次想起来,这两个老人家就会像疯子一样,语无伦次地乱说一通!”

江浪的眼泪几乎要滴了出来。

他强自忍着,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道:“姑娘,我们走吧!”

夏侯芬忽然想了起来,道:“光顾说话,把时间都给忘了,赶快走吧!”

她说完,就急忙走过去牵那匹“卷毛青”。

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马上只有一副鞍子。

鞍辔整理好了,夏侯芬羞涩地道:“你一个人骑吧!”

江浪道:“姑娘,还是你骑吧!”

“不,你骑,你受了伤,还是你骑好了!”

江浪道:“如果姑娘不介意,我们俩人一块儿骑吧!”

夏侯芬微微一笑,道:“好是好,就是难为我这匹马了!”

说完,她掠了一下长发,很大方地上了马鞍子。

江浪一笑道:“我可以坐后。”

他边说边飞身上马,跨骑在坐鞍后面马股之上。夏侯芬一抖缰索,这匹卷毛青即扬开四蹄,飞也似的向前奔驰而去!

月上中天的时候,二人来到了“郭家屯”。只见静静的一弯河水,在月色之下泛着一片银色……

这时候,尚有一大群牲口在河边饮水。

放牧的孩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中拿着一根短笛,有声无韵地信口吹着。

夏侯芬勒住了马,舒了一口气,道:“我很少在夜里骑马,你看看这附近风景多美呀!”

那匹马缓缓走过去喝水,月亮把他们骑在马上的影子映在了水面上。

不知什么时候,江浪发觉到夏侯芬的身子已经自然地倚在他的怀里。

她全然不自觉。

他却是心里有数!

事实上,他早已承担了她全部的重量,如果这时候他猛然闪开身子,她必然会因为重心骤失从马背上掉下来。

对于江浪来说,这还是生平第一次与女孩子这样相处。当然,像这种“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更不曾感受过。

河水湍急,水面上跳动着万道银蛇,小鱼儿不时地蹿着波儿,气氛显得那么宁静!

江浪首先打破了沉默。

姑娘说的马场到了没有?

“晤!”夏侯芬忽然警觉地坐正了身子,道:“到了,你看,那就是!”

顺着她手指处,江浪看见江水对岸,有一大片高高围墙的影子,看见一些零散的灯光透了出来!

江浪翻身下马,夏侯芬也跟着下来。

“这是滦河最宽的一段。”夏侯芬说道,“以前我义父常常在这里教我练习轻功!”

“这么说,姑娘轻功已达到‘登萍渡水’的境界了!”

“不,你太把我看高了,这门功夫我只学成了一半。”

“为什么不继续学下去?”

夏侯芬微微一笑,道:“义父说女孩子能有这种成就已经够用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笑了一下,转过脸来看着江浪道:

“我义父说我剑技领悟力强,适宜在剑道上发展,而小苓身子轻,适宜在轻功上发展,所以如果以轻功来说,小苓比我强多了……”

江浪心里愕然一动!

他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辽阔的河水,思忖道:“这条河最少有六七丈宽,而江水湍急,势如奔马,凭自己的轻功造诣,或许能渡完全程,不过会很吃力的,难道褚天戈那个老儿也会有此功力不成?”

“你义父轻功怎么样?”他指着水面道,“我是说这道河水他能不能渡过?”

“他老人家可以不换气地一去一回!”

“你是说来回各一次?”

“嗯!”夏侯芬点着头道,“最多也只能这样,有一次他坚持要想再来回一次,却不慎失足坠水,全身都湿了。”

江浪呆了一下,半天没有说话。

不须动手相搏,仅仅从夏侯芬的口气里就可以知道,如以轻功而论,自己是低于褚天戈一筹的!

一瞬间,他心里产生了无限的懊丧。

夏侯芬道:“在我们郡里,能够施展轻功渡过这条河的只有三个半人!”

“三个半……人?”

夏侯芬道:“三个人是我义父、小苓和崔平,那半个人即是我。因为我只能渡过一大半,所以只能称半个!”

“崔平是谁?”

“这个人你不认识。”夏侯芬哈哈笑道,“是我们郡里的一个武教头!”

提起崔平这个人,她脸上现出很是不屑的样子,便冷冷地道:

“这个人最讨厌,但是武功好,我义父很喜欢他;就因为这样,他就自以为了不起了!”

顿了一下,她又道:“这一次你来了,也许可以挫一下他的威风,要不然他真美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水面上亮起了一道灯光。

夏侯芬笑道:“人来了!”

果然,水面上起伏着一个大木筏子,操筏的一个大汉老远就高声喧叫道:“是大小姐吧?我是马场的老猷!”

名唤老猷的,甩出来的绳套不偏不倚地套落在对岸边上一块凸出的石头上,顿时系得结结实实的。老猷连忙两手交替着,一阵子快抓,已把木筏子拉到了岸边。

老猷由笺子上纵身上岸,大步走过来。

“大小姐好。”

他抱着拳向夏侯芬揖了一下,又转向江浪抱拳道:“这位是江爷吧?我听丁爷说起过……”

江浪抱拳还礼,老猷走过来由夏侯芬手里接过马来。

夏侯芬问道:“丁老七他们回来了?”

老猷道:“早回来了,因为不放心小姐和江爷,刚才带着马顺河边找二位去啦!”

三个人带着马匹都上了筏子,老猷收回了绳子,用长篙撑动了筏子。河水汹涌,整个木筏动荡得厉害,惊得筏子上那匹卷毛青不时希聿聿地长嘶着,浪花打上来,把每个人的脚都弄湿了。

老猷说:“傍晚的时候,苓姑娘来啦,说是老王爷惦记着小姐,要小姐快些回去呢!”

江浪顿时心中一惊!

夏侯芬笑道:“刚说到她,她就来了。”

说时她回过头来,看着江浪道:“小苓来了,我义父也真是,只要几天不在家,他就不放心!”

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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