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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护花道:“我看他是一个聪明人,再讲,有计划的行动,每一个步骤在事前都经过审慎的考虑──方才你不是也这样说?”
杜笑天苦笑道:“也许因为思想过度,他亦已神经错乱,很多事情都违背常规。”
常护花道:“这其实,才是最好的解释。”
杜笑天道:“我只是疏忽这一点?”
常护花道:“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杜笑天道:“哪一点?”
常护花道:“郭臻若是曾经伏在地下室里,为什么不毁去崔北海留在桌上的遗书以及那份记录?”
杜笑天道:“或者他没有在意。”
常护花道:“那份记录他不在意不奇怪,因为写在书轴之内,那封遗书却不是,而且还放在明显的地方。”
杜笑天道:“或者他当时的心情实在太紧张,并没有发觉。”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或者他只是在暗中潜伏,根本就没有踏入地下室之中。”
常护花道:“或者?”
杜笑天又叹了一口气,道:“这样解释却未免太过勉强。”
常护花道:“否则郭璞绝对没有理由不毁去那封遗书。”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桌上。
崔北海的两封遗书都已在桌上摊开。
遗书虽然有两封,内容却完全相同,一如崔北海所说。
崔北海的字,常护花当然熟悉,高天禄也并不陌生,遗书上的印鉴亦没有问题。
毫无疑问,是崔北海的遗书。
高天禄的目光相继落在遗书上面,道:“说到遗书,实在很奇怪。”
常护花道:“奇怪在什么地方?”
高天禄道:“在这两封遗书之内都附有一张清单,列明他所有的财产。”
常护花道:“你奇怪他这么多的财产?”
高天禄摇头道:“我奇怪的是两件事情。”
常护花道:“哪两件?”
高天禄道:“第一件,他那么多的财产,竟连半分也不留给他妻子易竹君。”
常护花道:“他既然认定易竹君与郭璞是妖精,合谋杀害他,这样做并不难理解。”
高天禄道:“半分都不留,这也未免太过,那到底只是推测,未能够证实。”
常护花道:“第二件又是什么事?”
高天禄道:“他选择的三个遗产承继人。”
常护花沉默了下去。
高天禄接道:“龙王波、阮剑平、朱侠──在未看过那份遗嘱之前,我完全不知道有这三个人的存在,他亦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这三个人,由此可见这三个人,与他的关系并不怎样密切,而他却将庞大的财产,遗留给这三人均分。”
常护花道:“我知道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高天禄道:“我认识他差不多已有四年。”
常护花道:“在这四年之中高兄可曾听到他提及我这个人。”
高天禄不假思索道:“没有。”
他随即又问道:“你们认识义有多少年?”
常护花道:“即使没有二十年,十八九年也应该有的了。”
他似乎无限感慨,轻叹了一口气,才接下说:“我们认识的时候,还是个孩子。”
高天禄道:“有这么多年的交情,相信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常护花道:“本来是的。”
高天禄道:“崔北海失踪之前,也曾对杜捕头提及你将会到来,似乎也曾说过他与你是很好的朋友。”
常护花道:“好象这样的一个朋友,他居然从来都没有对你们提及,是不是很奇怪?”
高天禄点头。
常护花道:“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高天禄道:“哦?”
常护花道:“因为在三年之前,我们己经不是朋友。”
高天禄道:“可是……”
常护花转道:“即使如此,在他有难的时候,我不知道,否则我也一定会到来,他也知道我一定会到来。”
高天禄道:“为什么?”
常护花道:“因为他知道我绝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高天禄道:“他对你有恩?”
常护花道:“救命之恩。”
他一顿又道:“就是没有这一种关系,只要我们曾经是朋友,知道他的生命有危险,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除非错的一方是他,错的又实在不值得原谅。”
高天禄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正义的剑客。”他看着常护花的眼睛,试探着问道:“你们究竟为什么反目?”
常护花道:“对于这件事,我认为没有再说的必要。”
高天禄道:“与现在这件案,有没有关系?”
常护花道:“相信没有关系。”
高天禄道:“这就不必说了──我并不喜欢听别人的隐私。”
常护花道:“我也不喜欢揭发别人的隐私。”
高天禄道:“彼此。”
他一笑,转问道:“龙玉波、阮剑平、朱侠三人是不是也是崔北海的朋友?”
常护花道:“并不是,所以他在你面前从来没有提及这三个人,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高天禄又问道:“他们与崔北海有什么亲戚关系?”
常护花道:“崔北海与他们绝对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高天禄诧异道:“然则崔北海为什么将如此庞大的财产留给他们?”
常护花沉默了下去。
高天碌追问道:“你也不知道?”
常护花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
高天禄道:“是为什么?”
常护花道:“他这样做是为了赎罪。”
高天禄道:“这么说,他曾经做过对不起那三个人的事情。”
常护花默认。
高天禄连随又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常护花道:“这件事与他的死亡我看并没有关系。”
高天禄道:“所以你并不打算说。”
常护花点头。
高天碌沉吟道:“以那么庞大的财产来赎罪,那事件势必非常严重。”
常护花无言。
高天禄接道:“他们对崔北海必定恨之刺骨。”
常护花仍不作声。
高天禄忽问道:“难道他们一直都没有对崔北海采取报复的行动?”
常护花这才应道:“以我所知,一直都没有。”
高天禄道:“想必因为崔北海武功高强,他们对崔北海没有办法,才由得崔北海,却是必时思报复。”
常护花道:“这是人之常情。”
高天禄道:“崔北海的死亡也许与他们有关系。”
常护花摇头道:“相信没有。”
高天禄道:“你凭什么相信?”
常护花道:“因为那件事本身就是一个秘密。他们三人也许现在都还未知道真相。”
高天禄道:“也许,你自己其实也不敢肯定。”
常护花道:“我是一个凡人,并不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天仙。”
高天禄道:“秘密也许现在已经不是秘密。”
常护花道:“就算这样,吸血蛾这件事与他们相信也绝对没有关系。”
高天禄道:“绝对?”
常护花道:“他们要杀害崔北海,根本用不着这样。”
高天禄道:“你是说,他们都是有一身本领,无须用到旁门左道的伎俩,也可以杀死崔北海的了?”
常护花点头道:“以我看阮剑平与宋侠联手,崔北海已经难以抵挡。”
高天禄道:“龙玉波又如何?”
常护花道:“一个人就可以击倒崔北海。”
高天禄道:“这个龙玉波真的有这么厉害?”
常护花不答,反问道:“你怀疑我的话?”
高天禄摇头,道:“我只是惊奇,据我所知崔北海是一个高手。”
常护花道:“龙玉波却是高手中之高手。”
高天禄道:“怎么?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杜笑天亦道:“我也是。”
常护花道:“龙三公子大概总听说过的了。”
高天禄面色立时一变。
杜笑天耸然动容,道:“江南龙三公子?”
常护花道:“正是。”
“龙玉波与龙三公子是什么关系?”
常护花道:“龙玉波,就是龙三公子!”
杜笑天怔在当场。
高天禄接口道:“传说龙三公子富甲江南,武功亦独步江南。”
常护花道:“这个传说是事实。”
高天禄道:“据讲他曾经赤手空拳,连挫江南十大高手之中的七个……”
常护花道:“九个。”
高天禄道:“那两个败在他的手下,大概是近年来的事情。”
常护花道:“金鞭尉迟信,是三年前被他击倒,毒童子的受挫,则是去年的事情。”
高天禄听说点头笑道:“连这两件事我都不知道,看来我已经三四年没有过问江湖上的事了。”
常护花道:“这个是自然的趋势,相反的,高兄若是仍在江湖,即使不过问,也有人说与高兄知道。”
高天禄道:“十去其九,江湖十大高手,还未败在他手下的就只有一人,如果我记忆没有错误,这个人应该就是双刀无敌马独行。”
常护花道:“你的记忆没有错误。”
高天禄道:“相信他迟早总会找到马独行的头上。”
常护花道:“他早已经找到了。”
高天禄道:“莫非他竟死在马独行的双刀之下?”
常护花道:“他找到马独行是在击败尉迟信之前。”
高天禄道:“难道马独行并没有与他交手?”
常护花道:“马独行想与他交手也不成。”
高天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护花道:“他找到马独行的时候,马独行已经是半个死人。”
高天禄道:“哦?”
常护花道:“马独行当时正卧病在床。”
高天禄道:“病得很重?”
常护花道:“很重,据讲在龙玉波走后不久,他就病死了。”
高天禄道:“龙玉波这岂非就真的独步江南武林?”
常护花道:“如果江南武林就真的只有十大高手,应该是的了。”
高天禄道:“崔北海的武功比所谓江南十大高手如何?”
常护花道:“半斤八两。”
高天禄道:“这若是事实,龙王波杀害崔北海,的确是轻而易举。”
常护花道:“所以我才那么说。”
高天禄道:“不过这两三年间,崔北海可能朝夕苦练,武功已今非昔比。”
常护花道:“这个大有可能。”
高天禄道:“甚至有可能,他的武功已凌驾龙玉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