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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曲-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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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来,对着老伴儿金婆婆苦笑道:“人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岂又知这黔道难,更胜蜀道百倍呢!”

金婆婆那核桃皮似的老脸上,绷出了几道皱纹,勉强笑道:“这些都不去说它了,只要能见着了那位老前辈,也就值得了!”

金指段南溪嘿嘿一笑,手抚着那绺山羊胡子,瘦削的面上涌起了一片怒容,鼻中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会白跑这一趟?”

说罢,他伸也一只手,抖动了一下身上的灰色布衫,其上沾满了水珠儿,他膝下的青布长袜也有多处沾上了泥浆,看来他夫妇是经过一段长途跋涉,两个人身上,都带着风尘之色。

金婆婆苦着黄眉道:“不是说白来不白来,我总以为这个人靠不住,可能早就死了,你上次见他之时,算算也有很多年了,现在怎么能确定他老人家还在?”

金指段南溪冷冰冰地道:“他不会死的!”

金婆婆怔了一下道:“也许他已不在这里了呢!”

金指段南溪摇了摇头,有些不耐烦地道:“不会的,我说不会就不会,你不要多罗嗦。”

碰了个钉子,金婆婆就不吭声了。

一阵骤雨之后,天空又有了晴意,朝阳照射之处,树林内蒸发着一股股袅袅的白烟,空气并不爽朗,仍显得有些闷热。

金指段南溪向林内望了望道:“我们可以走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绕过了这片树林,就到了‘双鱼岭’,花老前辈多半在那个地方!”

金婆婆面上立时带出了些微喜色,催促道,“那就快走吧!”

金指段南溪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记得当年,花老前辈把长青岛交给我时,他曾要我善自经营,不得变更失手,今天来此见他,真是汗颜得很。”

金婆婆冷冷一笑道:“这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是故意弄垮的,那铁云铁舒眉他存心跟咱们过不去,又有什么法子?”

金指段南溪冷笑了一声,恨恨的道:“这个仇,我誓必要报,不过是早晚而已!”

言罢身形已扑纵而出,一路向着后岭绕行而去,金婆婆紧随其后,二人在这畸岖的山路上,展开身法,不一刻已绕到后岭。

但见两行修柏,枝叶扶疏,一色的球菊,开放得无限芳菲,各色彩蝶穿插来去于花丛之间,比之先前的穷途恶道,真不知相差几许。

金指段南溪看到此情,神色大喜,转身对金婆婆道:“这地方就是双鱼岭了!”

金婆婆抬头扫目一看,果然石峰上的怪石,恰似两尾极大的鲤鱼,隔山相向,栩栩如生,她乍然发现如此美境,一时不禁为之呆住了。

金指段南溪把长衫整理了一下,向着岭上望了望,道:“你随我来!”

说完,他展开身形,倏起倏落地向半岭上扑去。

在花树如海间,筑有一座茅亭,段南溪率先在亭前一落,他身子方自一落,陡然间一股极大的罡风,迎面卷来,金指段南溪如此机伶的身手,竟是不及闪躲,一直后退了三四步,差一点摔倒在地。

大惊之下,他脱口道:“花老前辈请住手……”

这时金婆婆也落身而下,二人同时向亭内望去,才见一个黑衣白面,头梳发髻,眉目清癯的老文士,跌坐在一个大蒲团上。

这老文士左手持着一卷书,右手却拿着一面芭蕉扇,正在扇着一个红土的小炉,炉上正烹煮着一壶香茶,浓醇的茶香,远近可闻。

这老文士,听到金指段南溪的话后,理也不理,仍旧慢慢的扇着炉子,聚精会神地看他手中的那卷书。

段南溪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不由肃然起敬,他上前一步,深深打了一躬,道:“后辈未学段南溪,偕内子金雨参见老前辈!”

说罢,他回头向金婆婆递了个眼色,金婆婆忙走上来,也认真地向着亭内的老文士拜了一拜。

黑衣老文士,好似看书看到了妙处,嘻嘻一笑,丢下了手上的扇子,翻开了另一面,又聚精会神的看了下去。

金婆婆不由皱了一下眉,目光向丈夫望了一眼,金指段南溪却微微示意,要她稍安勿躁。

二人在亭前足足立有半盏茶之久,才见那文士呵呵一笑,合上了手上的书,抬起头来,向二人点了点头道:“贤伉俪远道辛苦,请亭内就座”

段南溪才算松了一口气,当下又拜了拜道:“遵命!”遂向亭内行去。

二人进入草亭,却是不敢落座,只站在一边,那黑衣文士口中嘻了一声,笑道:“故人久已不见,见面都几乎有些陌生了!”

他语音清亮,含着极重的贵州口音,金婆婆如非深知,只凭眼见,断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是昔年名震海内的武林异人,看起来他的年岁,绝不会比金指段南溪大,因为他满头头发,竟是没有一根白的。

在他转过身子时,金婆婆才发现,他下身竟穿着一件血也似红的肥大长裤,上身的黑衣,不过仅仅盖在膝上,红黑显明,确是怪异。

金婆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怪人,不免一再地注意打量着他,只见对方生着一张“国”字形的长方脸,面上皱纹甚多,尤其是双瞳下的肉泡,深深的垂下来,一付没精打采的样子,真正是典型的一个“病儒”。

段南溪再次欠身道:“多年不见,老前辈金体看来似乎较以前更健旺了!”

病儒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声,惺松的睡眼,向着二人望了望,点头道:“段南溪,你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段南溪面上一红,干咳了一声,搓着双手,只是讪讪苦笑不已。

病儒又望了他一眼,冷漠地道:“长青岛有事了?”

段南溪面色更是大红,叹了一声道:“后辈夫妇是专程来向老前辈请罪的!”

“请罪?”老文士有些不解地问:“有什么罪?”

段南溪垂下头道:“昔日前辈手交的长青岛,如今已瓦解了!”

病儒嘻嘻一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小事一件,不过……”

说到此,他站起身来,由石桌上拿起了茶壶,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冷冷地笑了笑道:“我倒想知道一下缘由与情形,你坐下来慢慢地说!”

金指段南溪答应一声,就和金婆婆各自坐了下来,他咳了一声,说道:“后辈无能,因遇见了厉害的仇家,九华比武险些丧命,长青岛金衣教被迫解散,后辈今日来见。一为请罪,二为归还前辈昔日所交的一枚金印!”

话声一顿,转脸对金婆婆道:“还不把金印奉上!”

金婆婆遂由背上解下了一个包裹,由内中取出了一个黄玉印匣,正待双手奉上,病儒冷笑道:“不用了!”

金指段南溪一怔道:“后辈已无能掌管,前辈这枚‘南天一霸’的金印关系非小,尚请再甄选适当人选才是……”

言未罢,这位面有病容的老儒士,忽然呵呵一笑,道:“段南溪,你倒推得个干净,我花明所交待的事,你何曾见打过回扣来?”

段氏夫妇闻言吃了一惊,一起离座站了起来,金指段南溪更由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讷讷地道:“请老前辈格外开恩……”

病儒花明望着二人,冷冷的道:“你二人身手,如今己是江湖罕见,什么仇家会如此厉害?”

段南溪咬了咬牙道:“此人姓铁单名一个云,号‘舒眉’,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人物!”

花明长长地“哦”了一声,金指段南溪忙问:“老前辈莫非认识此人?”

病儒花明沉沉一笑道:“是他?这就难怪了!”

说到此,冷冷地一笑又道:“这老儿还没有死?很好……他的寿数大概也到了。”

段南溪惊喜地道:“老前辈莫非要二次出山了?”

花明冷冷一笑道:“还不到时候!”

段南溪想起了一事,紧张地道:“听说‘冻水’石秀郎已现身江湖,老前辈可知道?”

花明陡然一惊,道:“听谁说的?”

段南溪皱了一下眉头:“我倒记不起是谁说的了,只听说有人在洪泽附近,发现了他的踪迹,我想此事老前辈必是知晓,原来你老人家也是不知!”

花明冷冷一笑道:“老和尚在龟山坐关,石秀郎竟敢近身?此事令人难以置信!”

接着冷笑了一声,望着段南溪道:“我过去怎么关照你的?这地方你是不便来的!”

金指段南溪怔了一下,道:“后辈来此,并没有外人知道!”

花明呷了一口热茶,黯然笑道:“你方才所说石秀郎出山之事,是如何听说的?”

金指段南溪不禁心中一震,暗悔自己心直口快,把途听之话道出,病儒花明生性猜疑,最是阴险,自己一言之差,触了对方隐私,只怕性命不保。

想到这里,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当时装成一付迷茫的样子道:“不过江湖上有此传说罢了!”

此言一出,那老儒士花明又一笑,放下了茶杯,眼望着金指段南溪,徐徐地道:“大概是你见着他了吧?是他要你来查我虚实的可是?”

金指段南溪倒抽了一口冷气,蓦地退身亭外,道:“老前辈,你怎可这么说?这简直是……”

金婆婆也慌忙抢出亭外,那病儒花明嘻嘻一笑,也跟着步下了亭阶,他若无其事地道:“段南溪,如果我猜得不错,我此处的地址,你必定已告诉了姓石的了!可是?”

金指段南溪面色一变道:“前辈你怎可武断猜疑?”

花明陡然立直了身子,他身材极高,并不似一般老人佝偻,在他瘦削的面颊之上,此刻带出了一团怒影。

他向前走了两步,脚下八字式站定,嘻嘻笑道:“否则你好生生的,怎会想起来退还我的金印?”

段南溪咬牙愤恨道:“长青岛瓦解,这枚金印原是您老人家的,我自然应该归还!”

花明微微一笑,道:“你的礼太多了……”

说到这里,他猛抬头,阴森森地道:“失长青岛,情尚可原,泄我机密,却是罪不可恕!”

段南溪这时心神大乱,不觉又后退了几步,讷讷地道:“老前辈,你不可妄加人罪!”

金婆婆这时睹情见状,也是又惊又怒,忍不住在一旁冷笑道:“花老前辈,你如真有能耐,可以去找石秀郎一了昔日恩怨,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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