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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灰色的头罩和披风,完全障住了他的身形,贴着墙根向前移动,真是寸步难行,但他的耐心和充沛的体力,克服了逐寸前移的困难。
这一段通道,共悬了四盏长明灯笼。
也就是说,全长共有十五丈,已经够长的了。
负责把守的女郎穿一身白,便于自己人辨认,锐利的目光监视着这一面的通道,不时转身将眼晴凑近木门的调孔,摸视门外的另一端通道。
另一端是上升的通道,也加建了一道水门,也有另外一位女郎在把守,透过木门的洞孔,可以隐约看到女郎的白色身影不时走动。
许彦方一寸寸的前移,有时则利用女郎转向水门的洞孔观视的机会,无声无恳地急进一两丈。
只要让女郎发现,那就表示他失败了,警讯一发出,他将面对大群娘子军的汹涌的攻击,今晚可能白来了,所以他非下定决心不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终于,接近至三丈左右了。
招守的女朗目力虽然十分锐利,但灯光太暗,也没料到会有人入侵。
石墙与石板路面,皆是未加磨的青花岩,一片灰暗,除非有人移动才能看到,做梦也没想到有人贴着壁根,以灰暗色的披风遮住身影接近。
刚从门上的小孔移开,转身,突然看到墙上出现一双眼睛。
女郎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以为见到了妖魁,大骇之下,张口结舌忘了将剑递出。
灰影微动,刚想失声叫喊,一枚小石已击中眉心,微风及体,然后耳门再挨了一击,便失去了知觉,剑和暗器失手掉落。
许彦方,一把接住了剑,将昏迷的女郎靠在门房,摸出钥匙开锁。
从门上的洞孔,察看门那一面的动静,直等到那一位女看守转身从门上的洞孔察看,这才抓住机会启门钻入走道,掩妥门向下一伏,形影俱消。
连越四座门,摆平了四名女看守,终于到达绛宫最后一室。
推开石壁上的一块石板,板下开门的铁把手,石壁内传出铁链拖曳的声音,三尺宽六尺高的铁叶门,徐徐滑入石槽,绛宫之门在他面前启开。
入室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启开的机关,他完全了然于胸。
门重新闭上了,他抡起十斤重的巨锤,一声暴响,石壁破裂,一连三锤,三尺长两尺高的一块石壁被击碎,露出里面的铁链滑榴。
用石屑塞住了链槽,链便不能再滑动,这座门算被封死,外面主通道的人无法进入追逐了。
连贯六室,不见有人,也看不出异样,不可能是改为练功房的秘室。
第七室的铁叶门刚滑动,便听到里面传出人声。
“什么人?”悦耳的女性嗓音传到。
他飞快地斜身窜入,对面不足三丈站着两位穿白劲装的女郎。
披风一展,微风起处,霍然失踪。
“咦!是人是鬼?”刚才喝问的女郎惊叫,剑向前一伸,剑岭乍起。
铁叶门静止,门外不见有人。
“刚才我亲听有物移动,没错。”另外一女郎大惊小怪的说道。
“你出去看看,门绝不可能自启的。”扬剑戒备的女郎说:“看看是不是真有鬼的……嗯……。
许彦方的小石块出手,立即猛扑另一位女郎,掌如开山巨斧,劈落在女郎的颈根。
籍地灯光大明,室内两角装设的木窗拉开,里面各有一盏大灯,恰好可以照亮全室。
五个年在三十上下的少妇型的美丽红衣女朗,从壁角闪出。
“内宫五星主在此,是什么人胆敢装神弄鬼?”为首的红衣女郎沉喝。
五支剑宝光四射,都是吹毛可断的宝剑。
内宫五星主与外宫五星主,都是尤城主的贴身亲信,都是武功超绝的美丽女人,连城主夫人也无权指挥她们。
她们只接受尤城主一个人的号令。
一看室内的格局,许彦方大喜过望,不错这里就是绛宫内秘室练功房了,有练软硬功的器械,市神案神宪,有坚固的大壁柜,有练暗器的标靶……
脱掉披风,摘掉头罩,他露出穿了深灰色的夜行衣的本来面目。
丢掉大型革囊,他双手枪巨锤疾冲而上。
“三度光临贵城,这里将成为血海屠场。”他沉喝,声到,人到,锤到。
墓地灯光闪烁,满室红影旋移,剑出所反射的电芒漫天激地。
风吼雷鸣,整座练功房成了混浊天地。
他的巨锤狂野的挥动,每一击皆有山崩地裂的威力,但每一击皆落空。
只感到红影在锤前倏忽隐没、重复、闪动、游走、而千百道铁虹则在他身旁闪烁、吞吐、旋舞、撤骨剑气从四面八方涌到,无子不久。
他成了在押之虎,左冲右突也无法摆脱剑虹的急袭,摆脱不了如虚似纫的无数红影。
他的视觉已到了明察秋毫的境界,居然没能明确地分辨底到有多少个红衣女人在围攻他。
再拖下去,他会力竭崩溃的。
一声怒吼,他逼出了无铸绝学,巨锤动处,响起一声沉雷。
“挣挣……”击中了两支剑。
而在他的感觉中,似乎击中了一座剑山,与无数锋尖接触,剑气进爆反震。
人化狂风,他一闪即没。
红影散飞,另一部份红影则继续旋走。
散飞的红影,也突然消失。
他伏在壁根下,与地同色。
他这才发现,对角的大灯多了一只灯笼,一看便知是走马灯,上面绘了连续的红色女人图案,旋动时人影便成了旋动的映象,就幻化为满室人影急剧旋动。
那五个所谓内宫五星主,就利用视力的错觉围旋走围攻,真真假假虚实就很难分辨。
室内四周箱柜橱案甚多,五个星主大概已经躲起来了,刚才那一记雷霆一击,正是他被逼用上了的夫雷霹雳神功,把两位星主震飞,阵势瓦解。
“原来如此。”他沉声叫:”五鬼化形身法配合了灯光,你们果然了得,非常的了不起。”
手一扬,啪一声击破了第一盏灯。
人跃起,第二块小石破空,一声暴响,第二盏灯也破碎媳灭。
不再有旋动的形影,四面壁角所悬的四盏宫灯,发出的朦胧的幽光,不易看清家俱及隐藏的人。
就在他跃起后的一刹那,满天针雨从上方向他集中攒射,他成了风雨的中心。
人影倏没,五个人的满天花雨手法落空。
全城警钟大鸣,外城的灯笼火招密如繁星。
全室死一般的静,没有任何人移动。
五个女星主可以不动,他却不能不动,时不我留,不能被缠住。
一声虎吼,他从地面暴起,三颗飞石射向一张长案的测方,“人随石后扑出,有如电光一闪。
果然有飞针从四面射出,却无法跟上他。
一声狂震,铁锤击破长案,红影乍现,剑气进发,女郎吐出重重剑网向后暴退,几乎被小石击中,也被铁锤突入震退,百忙中挥剑自保。
铁锤再挥,如影附形。
“挣”一声击中长剑,剑折火星飞溅。
铁锤斜砸,噗一声击碎了女郎的右肩,如电耀击霆击。
长啸震天,铁锤飞旋惊心动魄,一声爆震,击碎了一座长拒,柜侧的红影嗯了一声,腰被一锤未断了脊骨,随长柜轰然倒坍。
室中再次陷入死寂,片刻方传出右肩已碎的女郎濒死的呻吟。
断腰的女郎,已发不出任何声息了。
“长啸再起,坍碎的家具从满室乱飞,撞击声连续暴响人影快速地闪动挪移,铁锤所到处,家俱纷纷崩散,声势极为惊人。
事急矣!他横定了心.奋起神威逼对方的决战。
这一着还真有效,利用家俱隐身的人失去屏障,红影随之急动,二女被逼作生死一击。
铁锤也随之挥舞,有如大雪下击,剑一触即折,无坚木摧,有如摧枯拉朽。
三剑被逼聚合,却在铁锤千斤神力下瓦解。
“啊……”传出最后一声惨叫,最后一位女郎连肩带背挨了一击,血肉模糊。
在人潮涌入之前,他已击毁升门的滑糟。
从铁船峰北麓下降,山径若有若元,由于人迹罕至,因此一些地方的石槽道,已淹没在野草丛莽中。
有些路段则贯石隙而遇,有些已无路迹可寻。
群峰壁立,抬头只见云雾不见得天,水声如雷,水气物重。
这里就是庐山北面风景最胜处石门涧。
缥渺神魔隐身在崖根的奇石旁,监视两端的动静。
上游两里地是石门瀑,奔雷急鼓声传十里的水声扰乱了听觉,必须凭自力搜视可疑的形影。
方外双残、葛宇轩、天蝎星,则在凹入的崖穴内歇息。温飞燕母女,被倚放坐在崖根下。
所有的人皆衣破裤裂,狼狈万分。
他们是破晓时分窜抵万门洞的,以为没有人知道,他们躲在这般罕见行人走动的山的狭缝里。
已是近午时分,午膳还没有着落呢。
“如果我所料不差,咱们是被人有计划的追赶到此地来的。”
闲云道人拂动着铁假手,老眉深锁:“他们为何在根本不会发现踪迹的情况下,能如此难确地保持紧密追踪?可能吗?”
“藩阳王手下有不少人才,当然有追踪的行家,何可怪?”野鹤道人苦笑:“我担心的是,为了摆脱他们,咱们不能采取预定的路线走动,也就无法赶到预定与许小施主会合的地方,可在是白天,一走动就糟了。”
“你猪(不可以侮辱猪),他们会向这几搜寻吗?”
“已经半天了,应该不会。”野鹤道人语气并个稳定:他们应该认为咱们翻山越岭远走,不会想到我的躲人绝地来……”
“你的所谓应该,都靠不住。”闲云道人摇摇头:“这两天,他们应该在山外围里里外外的搜寻,而不应该紧跟在咱们身后,更不该人人堵在咱们预定通行的路线上,逼咱们不得不另行觅路窜走……”
“算了算了,别再胡思乱想了。”野鹤道人有意撇开敏感的话题:“显然今日与许小施主的约会成空,得依约定远走高飞了。”
“是的,该远走高飞了,这两个女人。
温飞燕与尤瑶民气色甚差,早已倚坐在崖辟上睡着了。
“只好丢下她们了,也许藩阳王可以解许小施主的禁制。”
缥缈神魔突然出现在崖口,有打出警讯的手式。
“下游。”缥缈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