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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渴的感觉困扰着他,但并不严重,即使不是受伤,三天三夜水米不沾他毫不在乎呢!
歇息了六个时辰,他悄然开启室门,进入黑暗的地底通道。
每一处通道,每一处关卡,不但有灯,也有人把守,显然全城都在戒严中,只要行踪一露,他休想活着逃出璇玑城啦。
在没摸清尤城主的真才实学之前,他不打算冒险与这老贼直接拚老命。
天亮之前,他象一条会变化的蛇,出现在三天前攀登上来的崖须,找到一座突出的岩石,用双绳下挂,以便下去找到最上面的岩桩之后,把绳索拉下来消灭痕迹。
准备停当,他站起向下面灯火通明的璇玑城凝望片刻,仰天吸入一口气。
“我会再来。”他喃喃地说:“尤城主,我和你没完没了,下次,不是你死,就是我风尘浪子去见阎王,除非刘兄弟没死在你的地牢内。”
姜少谷主不是一个徒具豪杰胸襟的庸才,而是胸怀大志心高气做,眼高于顶目无余子的英雄人物,一个希望在短期间成为左右江湖大局的风云际会好汉。
这种人,见不得比自己更狂更傲的人。
他对鄱阳王并没有多少敬意,只是冲双头蛟份上,应双头蛟的请求,派展鸿过湖至璇玑城,说明与风尘浪子的冲突经过而已。
鄱阳王号称江湖之王,回鹰谷是邪道至尊的山门,论实力,鄱阳王确是雄厚些,但还不足以撼动回鹰谷的地位。
在道义上,他表面上不得不表示尊重鄱阳王的地位声望,骨子里可不把鄱阳王当做一回事,日后争霸江湖出人头地,早晚会与鄱阳王的人冲突。
雄霸之间只有利害关系存在,利害有了冲突,那就必然走上一山不容二虎,双雄不并立的你死我活地步,因此他在心里上早有准备,在自己羽翼末成声望不足之前,保持友好平衡是必要的,他不希望打破这种局面,时机末至。
可是,尤瑶凤的出现,友好平衡的局面,突然有了意外变化。
展鸿并不是一个气量灰宏的人,随尤瑶凤过湖时,心中主意已定,誓报被轻视受折辱的仇恨。
这天末牌末,船便靠上了府城码头。
璇玑城的快船快速奔马,速度十分惊人。
末牌末,一行众人进入孙家大院。
主人双头蛟孙奇,年已半百末现者太,右耳上方近鬃脚处,长了一只鸡卵大的肉疣,这就是他双头蛟绰号的由来,脸色有点泛青,这也是蛟的特征之一,所以蛟也称青蛟。
主人早一步接到府城传来的信息,因此亲出院门外迎接,在尤城主的女儿面前,他名义上是长辈,事实上他一点也神气不起来。
捧凤凰似的将人接到宏大的大厅,自有一番客套礼数,展鸿乘机悄悄告知前来接客的少谷主,少不了加油添醋,把受到轻视冷待的情形加以夸大。
姜少谷主的反应是可想而知的。象一座即将爆发的危险火山。
不等主人派人来客院相请,姜少谷主已带了二十余名男女,气冲冲光临大厅。
安顿在客院中的其他助拳人,也不约而同跟来,在厅外的大院子四周观望,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不过回鹰谷的人一个个怒形于色,那会有好事。
回鹰谷的人,姜少谷主的妹妹姜玉琪,以及四侍女两仆妇都不在,她们仍在府城逗留,未曾跟少谷主来孙家大院作客。
涌入大厅,主人双头蛟大吃一惊。
“姜贤侄,愚叔正打算派人至客院,请贤侄前来与尤姑娘相见。”双头蛟忙离座急急解释。
“反正孙叔即使不派人去叫,小侄同样会来。”姜少谷主大踏步至客座坐下,冷冷地督了占据主位的尤瑶凤一眼:
“小侄的人在璇玑城,被人当奸细刺客一样侮辱,再押送回来兴师问罪,小侄再窝囊,也不能等着别人指着鼻子骂出来,是不是?”
“姜贤侄……”
“孙叔,你就不要说了,小侄知道你为难,不会怪你的。那一位,想必就是什么尤姑娘芳驾了?”
尤瑶凤一直就用锐利的目光,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从他的英风傲态精神突变的气质来看的确没有一丝毫受伤的征候,更不可能会经受到寒毒的侵害。
他人如临风玉树,一表人才,英风豪气毕露,不可一世的神情真有十足英雄气概,正是那些青春少女梦寐以求的好对象。
尤摇凤本来是个被宠坏了的少女,从没在外面走动的千金,不知无高地厚的任性姑娘,本来对人才一表的他大有好感。但立即被傲慢的神情所激怒,把良好的第一印象破坏了。
“你想必就是什么姜少谷主了?”尤摇凤以牙还牙,也用讽刺性的口吻回敬。
“天下江湖道朋友,不聋不瞎的都知我是姜少谷主。”他不住冷笑:“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姜士杰堂堂正正,行不改名坐不改性,在江湖仗剑行道叫字号,从不掩藏本来面目,以在下的身份地位,还不屑到璇玑城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进出。尤姑娘,在下要知道,你质问展叔的那些话,到底用意何在?是故意侮辱回鹰谷的人吗?你挑明说好了。”
话充满火药昧,激愤的口吻也表明他吃错了药。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尤摇凤沉声说。
“在下不一定会答复你!”
“答不答复悉听尊便,反正我会另找人答复。”
“那你最好另找。”
“还无此必要。请教,六阳神掌除了尊府姜家之外,天下是否还有人具有这种神功绝学?”
“祖师爷手泽一向单传,四传至家父,在下是五传弟子,别无分支。”他傲然地拍拍胸膛:“你所看到的,是第五代唯一的门人。”
“什么,昨晚侵入本城的人;如果不是你,就是第四代的门人令尊了。”
“应该说,你是见了鬼了。”他冷笑:“昨晚在下与孙叔把盏论英雄,直至三更意犹未尽,在座的还有十余位江湖前辈、武林名家,而家父远在数千里外的回鹰谷,他老人家一代至尊,一举一动举世瞩目,贵城即使用皇帝的驾辇去请,也请不动家父的大驾。”
“我告诉你,昨晚入侵的人,确是使用六阳神掌,灭毁了一道门壁。
“小丫头,你用不着以这种笨拙的藉口来挑衅,你只要开口说一声看我不顺眼,我一定会答应你任何挑战的要求,比划印证或者生死一拚,悉从尊便,你满意了呜?现在,你说吧!我等着。”
“本姑娘正要求证,要试试阁下的六阳神掌,与昨晚那人是否相同。”
“我在院子里等你。”
姜少谷主说着离座向外走。
“两位……请……请冷静……”双头蛟急得冒冷汗:“何必因些小误会……而伤了和气……”
“孙叔,你就别管啦!”
尤瑶凤大声说,气冲冲地举步往外走。两人都年轻气盛,都自命不凡,都以为天老爷第一自己第二,看谁火气旺,那能冷静得下来?院子广阔,本来就是演武场,片刻间,看热闹的人来了上百人之多,其中包括了三四十位宾客。
两人都在火头上,面面相对怒目相向,钉对钉铆对铆,连礼貌上的场面话都免了。
“请。”姜少谷主毕竟是男人,男人有男人的风度,冷冷的抱拳为礼,仅吐出一个请字。
龙瑶凤哼了一声,双掌一分,拉开马步,原本温润如桃花的玉手,渐渐变成苍白色,冷流开始弥漫,斜阳余辉象是突然失去了热力。
姜少谷主的双掌,也逐渐变成殷红色。掌心更隐泛金芒,热流阵阵扩散。
一照面便各展绝学,至阳与至阴形成强烈的对比。当内功练至这种境界时,其他武技已派不上用场,举手投足间真力澎湃,在外界形成看不见却能感觉得出的神奇力场,催动时将是潜力万钧的一击。功深者胜,谁招架不住谁就是输家。
两人几乎同时抢攻,同时踏进一步,同时一掌拍出,无畏地正面强攻,谁都不肯示弱。
响起一声强烈的音爆,热流汹涌,寒涛迸发,气流的激旋呼啸声惊心动魄。
两人同向后挫退两步,半斤八两棋逢敌手,都无法克制对方的劲道,退势止步仍可听到气流的呼啸余音。冷与热相互抵消,势均力敌。
阳与阴有如水火不相容,水足则火减,火旺则水乾,双方势均则互有消长,谁也占不了绝对优势,只能浪费精力,直至一方力尽功消才见胜负。
男人毕竟在先天体质上占了优势,女人的韧劲却比男人为优,一声虎吼,姜少谷主这次抢得了先机,狂野地冲进连发七掌之多。
尤摇凤接下了每一掌,每换一掌,双方都换一次小角度方位,七掌连绵攻击,最后交换了地盘,罡风大作,风吼雷鸣,好一场神功对神功的雷霆急搏,把旁观的高手行家惊得毛骨悚然,手心直冒汗水。
最后一掌的音爆声减弱了,可知两人已耗去不少真力,一盛二衰,最凶险的时候过去了。
“这样拖下去,天黑了也难分胜负。”麦少谷主咬牙说:“咱们以神功御刃,作生死一搏,取剑来!”他的随从昊天一笔举手一挥,一位仆妇打扮的人捧剑举步入场。
“本姑娘亦有同感。”
尤瑶凤也愤怒地说,手向外外一伸,一位侍女立即捧剑上前。
两人表现得急躁,眼看天快黑了,如想凭技巧和经验搏击,那就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解决。
内功修为不相伯仲,击中要害的机会微乎其微,甚至拖上一天两天,也仍然不是了局。剑拔弩张,眼看生死一搏已成定局。
院侧的垂花门突然出现五位丽人,由孙家的两名体面家丁引领着急步而来。
“住手!你们疯了不成?”
走在前面美得令人屏息的美妇沉叱,叱声清脆悦耳,但声浪直搏耳膜,入耳便感到脑门似乎挨了一震。双头蛟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排开人丛急迎。
“三夫人来得正好,孙奇委实担不起这万斤重担。”双头蛟迎上行礼苦笑着说。来人是璇玑城丹元宫的宫主,尤城主的三妾温飞燕。
丹元宫处理对外事务,是内城对外指挥的中枢,权责甚大,地位仅次于综合内外事务的绛宫,姜少谷主不可能知道璇玑城的底细与指挥系统,但一听双头蛟称对方为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