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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发生,而且也因为张家的一个儿子——文武双全的张八公于张桐的突然失踪。
李之问虽对武学不感兴趣且一窍不通,但却相信张桐的武功不同凡响。李之问曾亲见张桐轻轻一跃便上了树梢,也曾亲见他很轻松地避开了赵氏双雄的联手攻击。
那么,那些绑匪是不是以杜若引出张桐,借机将其引开,然后再毫无顾忌地下手绑架这四家的主人呢?
如果真是这样,向自己透露杜若消息的,必然知道一点真相,最不济也该知道消息是从何处传来的。
李之问想了又想,沮丧地想起那个最先告诉自己“杜若”
这个名字的,却是凹凸馆中的一个妓女。当时李之问路过凹凸馆,那个妓女叫住了他,很不屑似的讲了杜若的事,然后他又跑去告诉了张桐。现在凹凸馆中已空无一人,这个妓女也八成已死,这条线就算是断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是——凹凸馆中的人全部失踪,是不是匪徒们怕她们泄露了绑票一事的真相而杀人灭口?
李之问打了个寒噤。
但他还是觉得继续思考这个问题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他决定不惜稍稍冒一点险,想办法解开这个谜。
*** *** ***
窗纸已白,烛光已暗。是黎明时分了。
风淡泊微笑道:“天亮了。”
影儿原先一直是睁着眼睛的,听了他这句话,却闭目“睡着”了,而且微微响起了鼾声。
天明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岂非是一种折磨?
风淡泊拍拍她后背,柔声道:“影儿,醒醒,天亮了。”
影儿曼声道:“现在也不过寅时末,还能睡一会儿……大哥哥,让影儿睡一会儿好不好?”
风淡泊哭笑不得地道:“你躺好了,好好睡一会儿。你这么抱着我,根本睡不着。”
“谁说的?”影儿的鼾声更响了。
风淡泊无可奈何地道:“一夜没睡,咱俩总得打坐一会儿。
否则人家一看,就知道咱俩晚上干什么了。”
影儿吃吃一笑,道:“让人家知道了更好,反正……反正是真的,你就是以后想赖账都赖不掉。”
话虽这么说,影儿还是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恨恨地捶了他好几下:“闭上眼睛!”
风淡泊只好闭上眼睛,听得影儿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心中止不住又是一阵激动。不管怎么说,影儿已把她最珍贵的东西完完全全奉献给了他,而他也已经接受了,他将对影儿负起一种责任。
影儿的身子突然又滑到他怀里,她的手抱紧了他,他能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
“影儿!”
“嗯?”
“影儿。”
“哥,别不管影儿了,不要嫌弃影儿,不要辜负影儿……”
影儿在哽咽。
风淡泊心中顿觉豪情万丈,他搂紧了影儿,在她耳边低声而坚定道:“影儿,我决不辜负你。”
影儿不再说话了,只是嘤嘤地哭泣,哭得人心里酸酸甜甜的。
*** *** ***
两人打坐行功,直到天已大亮,才收功起身。两人面上都已神采焕然,没有一丝疲惫之色。
影儿轻声道:“我……我先回房去,免得……免得……”
风淡泊微笑道:“免得不好赖账?”
影儿气急,狠狠拧了他一下,轻轻一闪,悄没声地溜出了门。
不一会儿,婢女就来敲门,并送来了热水、毛巾和早点。
风淡泊高声道:“影儿,过来一起吃吧!你的那份早点想必吃不完,我的这份一定不够吃。”
影儿在那边笑道:“牛肚子!”
风淡泊大笑。
二人吃完了早点,风淡泊对婢女道:“姑娘,请问禇老爷子起身没有?请姑娘领路,我们想去见禇老爷子。”
话音刚落,禇不凡的大嗓门已到了阁外。
“风老弟,柳丫头,昨晚睡得可还好吗?没说些悄悄话什么的?”
风淡泊笑答道:“说是说了几句,可不是悄悄话,差不多快吵起来了。”
禇不凡进了门,好像很吃了一惊:“哟哟哟,饭都一块儿吃了,真是神速呀,佩服,佩服!”
影儿面上早已飞红,怒道:“你管得着吗?我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别以为你是主人,就可以胡说八道。”
禇不凡笑眯眯地道:“心虚的症状之一就是发火。”
影儿一下站了起来,怒喝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禇不凡连连摇手,“我老人家哪敢说你什么呢?”
影儿的脸一直红着,气呼呼地转身不理他们。
禇不凡转向风淡泊,看了看,意味深长地笑道:“风老弟,我看你气色不太好,莫非是此地睡不安稳吗?要不然就是你们……哈哈,哈哈!”
风淡泊脸也早已红了:“禇老爷子取笑了,你答应我要办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禇不凡拍拍手,几个婢女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禇不凡低声道:“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我看得出来,你们二人都一夜没睡,你们且说说。”
风淡泊微笑道:“老爷子果然好眼力,只是,老爷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影儿想起昨夜之事,兀自惊惶不安,转头瞪着禇不凡,怒道:“难道那家伙是你派来的?或者干脆就是你自己?”
禇不凡面色忽地一肃,传音道:“有人偷听。咱们别再谈这个了,出去再说不迟。魏纪东这小子肯定背叛了我,只是我还找不到确切的证据。”忽然笑着大声道:“这样吧,风老弟,你要我帮你的忙,我一定办到就是。横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一味草药吗?好说好说,包在我身上了。”
影儿惊叫起来:“什么!?大哥哥你求他只是为了一味草药?松风阁里什么药材没有?巴巴地跑到扬州来,却只为了一味草药,害得人家跑断了腿。”
风淡泊微笑道:“这种草药,只产于皖南浙北之天目山中的一处深谷里,好像还没人给它定名,咱们暂且就称其为'未名神草’吧!这种草药有一种神奇的功效,可以使中风偏瘫的人重新站立………”
影儿的眼睛渐渐亮了,眼波中漾溢着无限深情:“大哥哥,你真好!”
风淡泊闹了个大红脸,禇不凡转头窃笑。
影儿的脸也红了:“大哥哥,咱们这就去天目山那个深谷里找那种……未名神草,好不好?”
风淡泊还没回答,禇不凡已先说道:“现在不行。”
影儿一怔,怒道;“为什么不行?”
禇不凡笑道:“眼下最棘手的事是绑票案,我还想请两位留下来帮帮老夫的忙。”
影儿生气了:“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风淡泊柔声道:“但是这种草药的形状、功用和产地,普天下只有一个人知道,禇老爷子又不愿告诉我那个人现在何处,姓甚名谁。要是禇老爷子有个一星半点的不高兴,我可就没办法了。”
禇不凡笑道:“所以么,柳丫头,你得对我老人家恭敬一点儿,别张口就骂。”
影儿眨了眨眼睛,似乎很委屈很惊讶地道:“老爷子,我什么时候骂您了?没有的事呀?”
禇不凡笑骂道:“鬼精灵!哎,风老弟,绑票案这件事,你到底答不答应帮我的忙?你要答应,事成之后,咱们就去找未名神草,你要是不答应么,嘿嘿,那未名神草的事,可就得两说了!”
影儿忙道:“自然会答应的,大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风淡泊笑道:“好,我答应。不知禇老爷子让我干点什么,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不会偷懒。”
禇不凡一笑而起:“那太好了!你们这就随我出去转一转,找那四家的人探探路子,总归是应该能找出点线索来的。要不然,也让那帮王八蛋太得意了。”
风淡泊和影儿起身随他出了来鸥阁。风淡泊问道;“了然大师呢?”
禇不凡道:“这花和尚昨晚喝多了酒,咱们不用去叫他,再说后面跟个恶和尚,谁见了谁怕,说不定还会惹来许多麻烦呢!昨天我和了然已经跟捕快朝过相了,我一换衣饰,倒还能掩饰过去,了然就不行了……走走走,路不近呢,街上人多,骑马也不方便,咱们还是甩开脚丫子走吧!”
*** *** ***
三人出门不久,就被人盯上了。
禇不凡苦笑道:“这些王八蛋,手底下着实稀松平常,辨人记相的本事倒是真不差。看来我老人家已经被认出来了。”
风淡泊微笑道:“禇老爷子在扬州也可算是大人物,贵帮在扬州的势力只怕也小不了,他们难道会不认识你吗?”
正说着,那几个化了妆的公门中人都转头朝一个方向看去。影儿不解道:“他们又看见谁了?”
一个脸色阴沉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一望便知是个办案老手,他身后跟着几个捕快,也都孔武有力。
他虽然没朝风淡泊三人这边看,但风淡泊却觉得他一直在注意着自己三人。
禇不凡冷笑道:“这个人叫洪鹏,扬州府的总捕头,练的是铁砂掌,很有几分火候,我认识他。”
风淡泊道:“那咱们是绕道而行呢,还是大摇大摆闯过去?”
禇不凡道:“我且镇他一镇。”
三人径向洪鹏走了过去,洪鹏周围的几个捕快渐渐散开,显得颇有些不安,风淡泊知道,他们没有料到禇不凡会主动上前和他们搭话。
禇不凡隔着老远就大笑起来:“哈哈,这不是洪头儿吗?
一向可好?在这儿转悠什么呢?莫不成是找绑匪吗?”
洪鹏似乎直到这时才看见了禇不凡等人,阴沉的脸上竟也挤出了一丝微笑:“哟,是禇帮主啊!禇帮主敢莫也是听到什么风声,出来走走吗?”
禇不凡道:“洪头儿,你这是什么话?张亿和和马贵临都是徽帮里的人,我若不查找凶手,还当得成这个龙头老大么?
洪头儿,可摸到点儿什么没有?你要是能抓到正主儿,我必当好好致谢!”
洪鹏道:“眼下倒还没查出什么来。只是四家的人正纷纷变卖店铺,价码儿杀得很低,多半是绑匪已经开了口,他们正筹钱呢!”
禇不凡道:“当真?”
洪鹏愤愤道:“只能是这样。可气的是这四家中人半点口风也不透,生怕要了四个老家伙的命。”
禇不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