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清风闷哼一声,步高步低的走前,人剑突又化作飞虹,飞射过去!
三姐目光一闪,身形一翻,从屏风上倒翻开去。
剑刺在屏风之上,“嗤嗤”破空声之中,屏风多了十数个剑洞,再化作飞雪般扬起来。
屏风后半丈之处放着一椅一几,三姐已坐在椅上,揣起了几上的一杯酒,轻轻地啜了一口。
柳清风人剑落下,踉跄着脚步跨进屏风,喘着气道:“还有两剑!”
语声一落,人剑飞刺前去。
三姐手中杯同时出手,“叮”的杯子正撞在剑尖上。“波”的接一声,那只杯子四分五裂,余酒激射了开去,柳清风人剑倒飞而回,冲过屏风,栽翻地上。
三姐杯子一掷之威,也实在吓人,柳清风一口真气也事实提不上来,他以剑支地,挣扎着站起身子,突然大喝一声,长剑脱手疾掷前去!
这一剑亦掷尽了他几乎全部气力,剑一掷出,他的身子又倒下,两股黑血当先从眼角淌下,口鼻跟着亦有黑血流出来:…剑掷得很准,掷向三姐眉心,三姐只伸出两指一夹,便将剑夹在二指当中。
虽然说这一掷已没有方才那种威势,但随便一夹,便将剑夹住,也不能不说是三姐的本领。
她接将手一抖,剑飞回,“夺”的插在柳清风面前的地上,柳清风在地上打了个滚,挺起半身,挣扎着伸手去拔剑,他的手才碰着剑柄,所有的气力已耗尽,挺起的半身重又倒下,手亦顺着剑锋落下,五指尽破割断,流出来的亦是紫黑色的血。这种毒开始发作的确比一般毒缓慢,但是一发作,却是异常的迅速,所以到发觉中毒,以柳清风内功的高深,也一样来不及运气将毒迫出来。
三姐看着柳清风倒下,才从椅子站起身,一拢发髻,轻笑一声,接拍双手。
两个人鬼魅也似从门外闪进来,左右抓住了柳清风的肩膀,将柳清风的体从地上拉起来,往门外奔出。
门外阳光普照,柳清风的面色在阳光下更显得恐怖,七窍紫黑色的血不住往外流。
三姐也跟了出来,挥手灭了那轻淡如水的灯光,阳光下穿过走廊,消失在花木丛中。
张千户、秦独鹤已经执拾好简单的行装,已经准备与沈胜衣动身的了,韩奇却就在这个时候走进大堂来。
一看韩奇面色,三人知道又有事发生,秦独鹤第一句问:“又死了什么人?”
韩奇尚未回答,张千户接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本来是一个很冷静的人,经过这连番变故,亦有些沉不住气。
韩奇答道:“门外有人送来了一副棺材!”
张千户追问:“那是什么人?”
“是本城一间棺材店子的人,与我们都有来往。”韩奇叹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他们死的人实在不少,已经成了棺材店子的好主顾。张千户再问:”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人?”
“没有。”韩奇道:“他们是受人所托,将棺材送来,所有费用,都已经付清了。”
沈胜衣突然插口问:“躺在棺材里的是不是柳清风柳老前辈?”
韩奇诧异的望了沈胜衣一眼,点头。“沈公子怎么知道的?”
张千户替沈胜衣回答:“除了柳清风,没有第二个值得他们这样隆而重之,用棺材送到这里来的了。”一顿接道:“我们出去看看。”
一看之下,张千户秦独鹤都不由毛骨栋然,柳清风一张脸实在吓人,但他们仍能够辨认得出。
那张脸已变成紫黑色,隐隐泛着一层怪异的光泽。
皮肤看来经已硬化,而且开始龟裂,出现了无数道白浪,秦独鹤看着奇怪,梨木杖往上一碰,几片皮肤竟然应杖剥落。
血旋即冒出,紫黑色的血,剥落的皮肤下,是紫红色的肌肉。
“好厉害的毒药。”秦独鹤倒抽了一口冷气。
沈胜衣叹息接道:“看来他并没有我们意料的那么聪明。”
秦独鹤摇头:“他若是一个聪明人,根本就不会妄动。”
“那一个暴露身份,那一个就得死。”张千户乾笑一声:“好一个魔王。”
沈胜衣仰眼望天:“对于这个魔王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岂独你而已。”秦独鹤梨木杖一顿:“他这样将柳清风的体送回来,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张千户道:“也许有,但现在你就是想破了脑袋相信也想不出来。”
“也许他只是吓唬我们,叫我们不要再追查下去。”秦独鹤摸着胡子。“也许他正是要我们想破脑袋,呆在这儿,可使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他的计划。”
张千户淡然一笑:“其实他应该知道,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够阻止我们赶去白玉楼那儿了。”
秦独鹤道:“你看,他真的会如此聪明?”
张千户点头:“所以我们本该再走一赶司马家,现在也只好取消,日夜赶程到白玉楼那儿。”
沈胜衣道:“司马家那儿也许还有什么线索让我们多了解一些那个魔王,但无论如何,没有直接了解那么扼要明了。”
张千户道:“我这儿养有千里骏马,而且我们在行动上也应该比他们方便。”
沈胜衣道:“也许他们也一样方便,他们应该不会联群结队走在一起,惹人注目。”
张千户轻“嗯”一声,那边即时马嘶声响,韩奇与几个张家弟子已牵着八匹骏马奔来。
秦独鹤目光一转,道:“韩奇你也准备带去。”
“让他去见识一下也是好的。”张千户轻埒胡子。“路上我们也需要一个人来打点一下。”
秦独鹤道:“只是危险一点。”
张千户道:“这个孩子再不让他磨练一下,将来如何处理大事?”
秦独鹤看看韩奇,没有再表示任何意见。
那绝无疑问都是骏马,毛色光亮,神采飞扬,张千户接过绳,飞身跃上其中一匹骏马的鞍上,看来虽然有些儿令人心寒,但坐定之后|Qī+shū+ωǎng|,亦令人有稳如泰山的感觉。
秦独鹤纵身跃上另一匹马,一面说道:“想不到你做了大老板,舒服了那么多年,居然还懂得骑马。”
张千户一仰首,大笑了一声:“有些本领学会了就绝不会忘掉的。”
语声一落,策骑疾奔了出去,秦独鹤紧追在后,一步也不放松。
急风吹起了他们苍白的须发,抛下了多年的豪情又再在他们的身上出现。
沈胜衣、韩奇随后动身,韩奇赶着四骑空马,轻而易举,那些马看来像是对他很服从。
“很喜欢马?”沈胜衣顺口问一句。
韩奇点头:“这些马都是我养的。”
“你没有宠坏它们?”
“没有。”韩奇放骑疾奔,迅速追上了张千户二人,沈胜衣也没有被他抛离,紧接跟上。
马行如龙,飞快奔过长街。
黄昏。
四人八马鱼贯从柳林中奔过,张千户秦独鹤双骑带领在面前,互不相让,骑了一整天的马,他们都没有露出倦容,兴趣也好像越来越大。
沈胜衣、韩奇一直跟在后面,没有赶前去,出了柳林,韩奇忽然道:“沈兄可知道,他们两人已多久没有骑马?”
沈胜衣笑笑:“只怕有很多年了,但他们看来,都没有忘记怎样才能够将马骑好,这一天奔驰下来,显然越来越纯熟呢。”
韩奇又问:“一个人多年没有骑马,突然骑了一整天,你以为又会怎样?”
沈胜衣道:“晚上歇下来的时候,我们就会清楚了。”
韩奇笑笑:“我们本该阻止他们,但我们若是真的这样做,他们一定会很生气的。”
沈胜衣笑了,他虽然认识这两个老人的时间还短,却不能不同意,这两个老人都非常好胜。
马行的速度,并没有减低多少,他们是两匹马交替来策骑,并没有让马跑得大累。
四人八骑才去远,柳林旁边的一座高岗上,一丛树木中,倏的出现了一骑。
鞍上的是一个女人,一身淡碧色的长衫,眼睛亦是淡碧色,幽然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光芒。
高岗上风急,吹起了她满头金色的秀发,这正是司马家迷宫中袭击沈胜衣的玉蝶。
她才将坐骑勒住,另一骑又从树丛中奔出,在他的身旁停下。
那是一个老人,须发俱白,一面刀削也似的皱纹,鼻高而尖,眼睛明亮,年纪虽已一大把,混身仍透着强烈的活力。
白发披散,他的头上也没有任何装饰,穿在身上的却是一袭金线出腾霄九龙,金红色的龙袍,也许就因为这袭龙袍,使他的气势看来更大,俨然帝王一样。
这张脸沈胜衣他们也一样不陌生,只是他们看见的并非这个人本人,而是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具,紧贴在艾飞雨面上。
这个人无疑就是那个魔王。
他的眼瞳斜映将落的夕阳,有如宝石般辉煌,目送沈胜衣等人去远,笑了笑。“我们都选择这条捷径,没有撞上也可以说是奇迹。”这也是那个魔王的声音。
玉蝶却笑不出来,冷然道:“他们也是要赶去白玉楼那儿?”
“当然了”魔王轻捋着颌下白须,道:“张千户精打细算,沈胜衣绝无疑问,也是一个聪明人。”
“到了白玉楼那儿,他们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一定会小心防范,我们成功的机会也一定不会太大。”
“当然了。”魔王仍然是面露笑容。
“他们骑的无不是骏马,现在已抢在我们前面,再下去,只有离开我们更加远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些人不是已经没有用了?”玉蝶冷冷的接问:“何必还留着他们?”
魔王道:“这怎能说他们已经是没有用了?”
玉蝶哑口无言,魔王接道:“前面我们可以召集的只有七个人,他们的武功都不是四个人的对手,除非,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玉蝶道:“只要你告诉他们只对付的是什么人,他们一定会非常小心。”
对于魔王,她一些避忌也没有,到底是魔王的什么人?
魔王点头:“无妨一试。”
玉蝶道:“在他们出手之后,我们看情形再决定是否可以倾全力一击。”
魔王沉吟道:“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不错,就是将他们杀掉。”
玉蝶道:“其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