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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岂能了事,于是又折回来,终也听到事情真相,他暗呼好险。
小勾瞧他回来,一脸窘苦笑容:“以后先问清楚再打好不好?这种习惯不太好。”
小竹飞眼捉笑:“那可是你自找的,哼哼,今后只要我感觉出不对劲,一定先送你巴掌,看你还敢不敢作怪。”
“是,大小姐。”
“你还敢叫我大小姐?”
小勾讪笑:“叫定啦,昨晚我跟三门主投票表决,决定把你定为女人。”
小竹想笑:“性别也可以用投票表决?”
“没错,现在是民主社会,多投票,可以决定一切。”
小勾和本前露出坚韧不拔的精神。
小竹斜眼斥笑:“神经病,你不会投票,把你娘变成你爹。”
小勾呵呵笑着:“如果有这么一天,我会行使投票权,把她变过来。”
“真是疯过头了!”小竹笑得捉讪而开心,笑够了才斥叫:“不跟你们这群疯子扯,我要去吃饭了,各位投票者,吃饭要不要投票啊?”
小勾猛地顿头:“这还用说,我投反对票,让你没得吃。”
本前也举手:“我也投反对票,让你没饭吃。”
小竹嗤嗤笑着:“我投赞成票,否定你们表决。”
本箭和小勾只举一只手,他举两只,终也自认得意地将两人给打平。
小勾讪笑道:“副门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画蛇添足?”
“这跟我表决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举一只手是投票,举两只手是投降,很感谢你的投降。”
本前登时畅笑:“对对,欢迎举双手赞成我们的决议。”
小竹怔了怔,赶忙收回一只手,却又发现了少了一票,可是两只手高举,实在很像向小勾投降,抽抽伸伸,已不知如何是好。
见着小勾和本前和如此促狭,他心一横,反谑道:“好啊,你们爱反对,那就别吃饭,我去吃我的大餐,再见,绝食英雄。”
他扬长而去。小勾笑容一怔,“我们投了反对票,你不能不从。”
“强人一票就够啦,谁稀罕你们的烂票。”
小竹甩了一下头,示威般地走了。
本前瘪笑着:“这用处好象不大?”
“至少,叫他举双手投降过,也算是小赢啦,快去吃饭,别让他笑我们是绝食英雄。”
两人匆匆下床,往餐馆奔去。
小竹已坐定靠窗桌子,还叫了菜饭,忽见两人奔来,捉笑道:“怎么?你们不是反对吃饭?”
本前干笑:“我们又投票赞成了。”
“大男人,信用这么不好?”
小勾道:“谁说的,我们仍是反对吃午餐,但赞成多吃晚餐。”
“可是现在是午餐啊。”
“在我们看来,已是晚餐,因为我们的晚餐都是从午时开始,一直到晚上才吃得饱。”
本前附和:“对对对,这是我们投票新定的规矩。”
小竹捉笑:“真是!一张巧嘴,再下去,我看明年的晚餐,你们现在都得开始吃了。”
小勾笑着:“没那么远啦,明年的晚餐,我上辈子就吃完了。”
越说越离谱了,扯到后来,连如来佛的晚餐都被偷吃掉了,惹得小竹嗤嗤直笑,忘了如何再挪榆人家。
午餐果然变成晚餐,他们叫闹助兴,足足吃到新月初升,方自收场。
三人决定去逛附近较大城镇,也好轻松一番。
而小勾另有目的……他准备买脂粉送给小竹。
不管小竹是男是女,这招总能整得他窘困难安吧。
三人走在小径,笑声不停传出,及至郊区一片竹林,一道白影已飘来,迎向三人面前。
小竹惊诧叫着:“秋夫人。”
那人一身白衫裙,秀发披肩,远远看去,有点儿像秋夫人。
小勾瞧得清,那种玩世不恭姿态已收敛起,惊声叫着:“娘!”
那女子是小勾那美若天仙的母亲。她的美,比秋夫人更清纯而出色,是那种未受世俗浸染的脱俗之美。
她表情仍淡漠着,却对小勾投以关怀的眼神。
小竹一时认错了人,感到甚是困窘,想说声道歉,都没这勇气。
本前则是两眼直盯不放,因为他没想到小勾的娘会如此漂亮。
白衣女子轻轻笑道:“功夫练得如何?”
小勾立即回答:“好多了,只是不敢尝试往百会穴冲。”
“那口诀并未出错,娘也看不出毛病在何方。”
“我找出可能的原因了……”
“哦……”
“可能要把九道劲流分开。”
白衣女子含笑点头:“你爷爷也曾说过,九龙神功最好是九道劲流同时运用,也许问题真是出在这里吧。”
“多谢娘的指点。”
“娘哪能帮得了多少?”
小勾深情呆笑着,不必母亲说出关怀话,只要两人相视,一切关怀传了出来,他沉默下来,正等着母亲指示。
白衣女子淡淡一叹,说道:“你发现秋夫人的秘密了?”
“嗯……”小勾稍惊:“娘是为她而来?”
白衣女子有些伤感:“她虽做了错事,但娘希望你能把她救出来。”
“娘要我救秋夫人?”
这是小勾第一次对母亲如此言语,通常只要母亲要他办事,他立即回答好,可是此事实在让他感到意外。
白衣女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小勾突然发现自己表现过火,让母亲难以自处,立即歉声道:“孩儿立即去办,孩儿只是觉得秋夫人突然变成铁追命的女儿,有点儿不能适应而已。”
白衣女子感激而深情:“难为你了。”
“不会……”
白衣女子渐渐恢复沉默,带着些许伤感:“娘先走了……”
“娘慢走……”
小勾露出纯真的笑容,白衣女子也报以慈祥一笑,她渐渐飘入竹林,直到幻失在夜空中,小勾仍是呆愣愣地注视他娘逝去的地方。
小竹感觉中,总觉得小勾他娘并不像一般人一样,欢欢喜喜,甚至腻在一起。
然而小勾却习惯于母亲的种种,他更感觉得出,母亲对自己仍关爱的。
小勾瞧向小竹和本前,嘴角抽了良久,才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娘对我冷冰冰?找我好象都有事?”
本前道:“她是爱你的,我看得出来。”
小竹道:“她很慈祥。”
小勾眼晴有些发红:“你们说的都没错。我娘是很爱我的,而且十分善良和慈祥。不瞒你们说,我是弃婴,被她收养。当时寒冷的冬天,我只有四岁,到哪儿去找工作?连要饭都被人欺负,我实在饿得没办法,才到一小铺子偷馒头。当然被抓到啦,因为饿得没力气逃走,而且见着热馒头,当时我记得双手抓住热馒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它吞入肚子里。张嘴狠狠就咬就吞,别人叫小偷,我也不管,就是要啃下它,填饱肚子。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小偷的,他们把我推到在地上,拼命地狠打,我就拼命地啃它,那些棍子打在身上已没有感觉。后来有人叫:“还吃,还吃!”他要抢走我手中的馒头,我那肯,一张嘴就咬下他手指,还拼命地往肚子里吞,这吓坏了他们,找来更多人,打得我没头没脸,全身是伤,我一滴眼泪也没流,吃完一个馒头还拼命抓第二个,是抓到手了,却被人用力钉在木板上,木棍还不停乱打我,终于忍不了,刚吞下去的馒头和着血都倒翻出来,就晕死过去了……”
他摸着右手掌心,那已瞧不清的淡淡刀痕,心头感触良多,小竹和本前早已泪挂双颊,戚心欲泣。
小勾的身世竟然如此悲惨,惨得无法忍受。
“后来我醒过来,才知道我娘救了我,她照顾我,把我的伤养好,还教我武功,她知道我是个弃婴,也就收我为儿子,虽然是四岁,我还是记得任何事情,想想也过了十二个年头了。”
小竹泣声不断,泪水流了出来,抹了又流。
本前已哭出声音:“我以为我很惨!你比我还惨,我身体壮,还要得到饭菜,你却连偷馒头都罩不住?”
小勾赶忙抹去泪水,安慰本前:“都过去啦,我现在不是活得很舒服?”
本前直叫着我知道,想笑,却是鼻涕直流,小勾默默地让他情绪发泄,好不容易他才制住,泪水忍住却是抽搐着。
小勾转为轻笑:“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要偷遍全天下人的宝物,结果收获非常理想,终也创立宝贝门啦!”
小竹勉强地挤出笑容:“我比你幸运多了,自小有人照顾。”
“其实痛苦总会过去的嘛!”
小勾安慰几句,又说及母亲事情。
“我娘虽然疼我,但她却觉得对不起我,因为我娘似乎也有某种事情并未告诉我,她一直在寻找什么?有时候还需要我的帮忙,而她却认为,我本该是个孩子,就应该跟其它人一样,无忧无虑地过着,然而几年似前,她带快乐给我,几年以后,却认为她替我添了麻烦,所以才觉得对不起我,其实我怎会在乎这些呢?”
小竹和本前终于明白他母亲为何出现那种表情?原是自认给了小勾麻烦。
小勾伤感中也有了笑意:“我娘本来以为只平平淡淡地收养我,也就了事了。谁知道我在五岁那年,一口气,只三天就把她的武功给学会,她吓着了,后来又找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让我学,像什么阵法啦,医理啦,我照样都吞下去,终于把她累死了,只好放我出来江湖行侠仗义哩!”
小竹道:“你却出来当小偷?”
小勾窘笑:“那是一辈子心愿嘛,而且不如此,怎能找到好功夫?”
“你娘知道吗?”
“我想是知道,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因为我还会劫富济贫,只是有些较喜欢的宝物,自行留起来而已。”
本前道:“你娘倒是挺开化的嘛!”
“否则怎会有我这种高明的人。”
小勾耸肩,笑得甚得意。
小竹白眼一瞄,也笑了,他道:“你娘是如何找到你?就像上次,你在山区,也没弄什么记号,只一转,三更半夜你娘就来了?”
小勾神秘地笑着:“此事天机不可泄漏。”
“到现在,你还不说?”
“奇怪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不到三更嘛。”
“我是说,我己经猜了很久了,你不说,未免太残忍了吧。”
小勾邪邪一笑:“我说就是,不过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