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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啊,只有尽力相瞒,因为当时我们已结婚,而且有了儿子。”
“后来呢?你怎么又变到皇帝门那里去?”
秋夫人轻叹:“因为我心头也起了挣扎,恐怕此事被封侯知道,所以咬牙离开鱼肠宫,并诈死。”
“后来出现了武则天,他要毁掉九尊盟,我爹逃走,他觉得武则天是疯子,可以利用,遂要我充当人质,我就混进了皇帝门。”
“是后来的任青云,他查出我是鱼肠宫夫人,故而献计挟持封侯,为他所用。”
“你混进皇帝门做啥?不是想控制疯子吧?他根本不听任何人的话,对你照样很凶嘛!”
“我是想偷学他的武功。”
“然后再传给你爹?”,
“嗯。”
“我想起来了,你爹的九龙神功,就是你传给他的吧?还是把秘籍交给他?”
“是秘籍。我本想隐瞒此事,可惜他仍是知道了,说是从你身上瞧着的。”
小勾终于明白第一次闯九尊盟,铁追命为何发现自己使出九龙神功,会大吃一掠,然后就放了自己,原是找到了好功夫,然后他就赶来向秋夫人要秘籍,结果自己只拣着夫人一只黑鞋。
当时他着实也追查了一阵,却未想到是秋夫人,后来铁追命说是莫邪谷的玉茹荫,全是一派胡言,为的即是想隐瞒秋夫人身份。
小勾道:“你们当时为何争吵?”
“因为我不想给他秘籍,跟他说,我没那东西。”
“为何要瞒他?”
“因为我发现,我爹似已渐渐变成另一个武则天,我不想着他步向皇帝门后尘,才不想给他。”
“可是你还是给了。”
“他以杀害鱼肠宫做威胁,而且还要揭穿我身份,我不得不给,谁知事情愈演愈烈,纸终将也不住火。”
秋夫人感慨无限,叹息中,又见哀怨。
小勾只想知道事情真相,再决定如何处置秋夫人。
“那秘籍,你是从秋封侯手中抄来的吧?”
“嗯!”
“你也想学?”
“我学了,因为它似可以对付许多人,尤其是武则天那种人。”
“也可以说是将来对付我们这种人啦!”
秋夫人急道:“不会的,我若想对付你们,就不会告诉你了。”
小勾轻轻一笑:“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秘籍上另有注解?那铁追命早明白那三五九章要相连的。”
秋夫人稍窘道:“是从你身上得知的。”
“在皇帝门时,你监视我练功?”
“我……我知道你脑筋好,一定能想出窍门……”
小勾瞄眼:“这么说,向武则天告密,说我学会九龙功的人也是你了?你为何要如此害得我差点儿送命?你是想让我死在你手中?”
秋夫人急道,“不是,我只想让你除去武则天,才会如此。”
“怎么除?他简直刀枪不入,你分明是想害死我。”
“我承认是有危险,但当时我确感觉只有你才有办法除去他,为了不让他出现武林杀害苍生,我只好贸然一试了。”
“拿我生命去冒险?”小勾说起有些生气。
“事实上,你真的杀了他。”
“要是没搞成呢?死的人可就是我,说什么为天下苍生是冠勉堂皇的借口,你只不过是想弄个狗咬狗,不管哪边死了,都与你无关,甚至对你有莫大好处,对不对?”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如此想法,请相信我。”
秋夫人激动得泪水滚滚而下,就快跪下来祈求小勾相信她的话,那模样真若受尽沧桑之母亲在求儿子般,让人瞧来心酸。
然而小勾却很难相信她的话。
因为这未免太离谱?自己就算大有能耐,毕竟也是个小孩,尤其以秋夫人立场来说,若是有同情心的女人,通常不会把小孩骗去跟杀人魔王打斗,而她偏偏做了。
“我知道武则天知晓你要杀他,他也不会杀你啊!因为他对你有好感,你又是他的恶军师啊!”
“这又如何?一个疯子的心,如何猜测得了?”小勾忽而想到什么,嗔怒道:“你好狠,当我第一次救你出去,你竟然丢下发簪,引来任青云追兵,对不对?就在我们躲在悬崖下面的时候,若非你的发簪掉在崖面,我们早过关了。”
秋夫人抖着身躯,哀怅中一脸歉意:“我只是想让你留下,先除去武则天再走……”
“废话,废话,废话,留个屁,就因为你丢下发簪,害我当了太监,你还算是人吗?”
“我没想到会如此……”
“你不是深谋远虑要地对付武则天,为何没想到这些?你这算哪门子的谎话?”
激动之余,小勾忍不住,一掌打得左边小书桌碎烂四散。
“砰!”然一声震得秋夫人脸色青白,怔在那里。
不管任何男人,被割去下体,那种痛苦岂是一般常人所能体会?
虽然小勾技巧地躲过一劫,但他想起是秋夫人陷害的,他就怒气难消
嗔骂一阵,小勾方自恢复些许镇定。
他冷道:“你说啊,又如何救走十二星相?你的目的何在?”
“不是我救走他们。”
“不是你?是谁?另有魔鬼?”
“我不知道。”
“你都认了谋杀我的罪行,何在乎这一样?”
秋夫人眼中含泪抽搐着。
小勾又喝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装可怜样?”
秋夫人被逼急了,只好点头,泪水已滚下来。
“然后呢?救走他们,也是为了让你爹利用他们作威作福?”
秋夫人痴地又点头。
“再来呢?”又为什么领我去炸十二星相老巢,想教训他们在绑架你的时候,对你不客气,惹毛了你?”
秋夫人点头,泪流不止。
“你根本和你爹一样邪恶!
你只不过在利用我,利用你丈夫,利用所有天下能利用的人!
你是你爹的走狗,方才哭哭啼啼,全是装给我看的,对吗?”
现在只要小勾说什么,秋夫人就点头,她似乎已进入呆痴状态,只会做出最基本的反应……点头。
“你只会点头,还会什么?”
秋夫人还是点头。
“何必再收拾证据?回去你爹身边当个女土匪吧!不要再把秋家人当成猴子耍,他们是你的丈夫儿女啊!”
“我才不想杀你,免得你儿女恨我一辈子,何况你不值,问问你自己良心,看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小勾丢下黑衣,恨恨地甩头离去。
他实在不想再见秋夫人,更不想让此事紧紧扣着记忆不放,他需要完全的清静,完全地拋开此事,他走的好快。
秋夫人痴呆中,忽而抽抖身躯,突而扑在床上掩面大哭,哭声又悲又沉重,似乎一切不幸都落在她身上,却无法发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昏睡过去,又再醒来。已是黄昏时刻,她勉强起身,擦去泪痕,默默地坐在床前,以哭肿的眼睛,茫然地寻向四周一切景物、瓶花、衣衫……这本是她熟悉的东西,现在却离得很远。
终于她轻轻一叹,未带走任何一样东西,怅然离去了。
没人知道她欲往何处?
难道她真的会回九尊盟,去当他爹的傀儡?
※※※
小勾奔在小道上,很想拋开此事,却根本不可能。
他干脆找一处饭馆,叫酒,要菜,要饭,吃它一个爽快,喝个够,终也将心情弄好许多。
然后他才回过头,想想秋夫人的话,又有许多问题,套上她是铁追命的女儿后,已迎刃而解。
然而,还有许多矛盾存在。
她若是真的那么坏,为何要当铁追命人质?
若是为了秋寒,但小竹呢?她大可连小竹一起带走,大概小竹是要用来联络自己的吧?
她既然做了那么多坏事,为何还要哭哭啼啼?好象是受尽委屈的样子。
她好象也不是救走十二星相的人,看她紧张成那样子。
然而小勾也找不出理由解释,只是感觉上是如此,方才她拼命点头,是失心表现,这并非奸邪之人所能表现的啊?
除非她真的是大奸大恶。
小勾不知怎么,起了同情之心?难道自己心肠太软了?
而这些矛盾几乎都是心软所造成的。
“不管她啦,想想自己吧!”
第一个问题就是秋寒,他将如何面对她呢?老天真会弄人,非得在他有了诺言之后,才出现此事,否则他根本不会趟这混水。
“先暂停吧,至少也得等秋寒知道此事再说。”
小勾又想到该不该告诉秋封侯一切事实真相。
若是说了,秋封侯必定和她没有转圈的地步,但若不说,秋家要受骗多久?
他考虑结果,决定瞒下秋夫人杀害神剑老人一事,原因是秋家儿女毕竟是她所生下,而且此事已相隔太久,能忘仇则忘了吧!
再则这种事,还是他们自家去解决,自己没有必要去管这种事。
而皇帝门的事,也不必要说,那已是过去了,自己也没被她害死。
倒是她的身份,纸是包不住火,何况那个告密者,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早说了也好,让秋家能安稳回到鱼肠宫,不必四处躲藏。
至于以后的事,他也管不着,也正好利用此机会抽手,不愿再当工具让人利用。
想定后,他已决定找向秋封侯等人,于是又往两牛山方向行去。
三天后,他已找到鱼肠宫众人藏身处,
在一处隐秘的山谷中,那儿有小飞瀑,自然也有水,很适合久居。
除了几处天然小山洞,他们还搭了个草篷,看来是想长期避难。
小勾还未到山谷,就被放哨的秋剑梧看见。
他惊喜叫着:“丁少侠平安回来了。”
一声叫出,山谷哗哗啦啦作响,不少人趟着溪水直奔而来。
所有人都已到齐,包括秋封侯、秋寒、秋水、神偷李花、小竹和本前,他们表情激动地欢迎小勾归来。
小勾却勉强挤出笑意。
这并非他惯有的顽皮作风,小竹感到不对劲:“小勾,出事了?”
小勾摆摆手:“一点点。”
秋寒也关心:“能让我们知道吗?”
小勾将手中抓着一大包东西提起,忽而大笑:“没事啦,我是看你们饿得像野人太可拎了,所似带来大餐救济啦!”
哇地一声,众人破紧张为笑意,年轻者不时骂着小勾好坏,小竹还揍小勾几掌呢!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