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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除非你跟他一样疯,否则你不会那么笨。”
铁追命讪笑几声:“说不定此功力另有伤人处,你可知道?”
“多啦!你不怕吸取他人内力太多,经脉承受不起而暴裂而亡?”
“这正是老夫所想证实的地方。”
“你好好证实,有了答案再来告诉我。”
“若要老夫告诉你,也不必留你在此了。你得告诉老夫其它秘密。”
“笑话!我伤势还没好,你又不够诚意,让你那臭儿子找我麻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以后呢?”
“那得看你如何对我了。”
铁追命点头:“老夫不会让你失望。我会好好教训追阳,叫他别来烦你。”
“不是烦,他想把我打成残废,却不肯弄死我。”
“老夫会警告他。”
“就看你表现啦!对了,你抢得易筋经,和九龙神功可有好处?”
“很难。我本想以易筋经稳住内劲,却仍一发不可收抬。”
“其实凭你武功,已天下无敌,何必那么没命地苦练?”
铁追命忽而狂笑:“我不但要天下无敌,还要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你满意了没有?”
“原来你想和武则天一样,刀枪不入?”
“说对了!你好好想想,老夫过两天再来问你,到时候你的伤就该好了。”
铁追命谑笑着,掠身离去。
“又是疯子一个!”
小勾只有苦笑了。瞧那铁追命似乎对九龙神功有独到之处,若两天后再来,唬不了他,自己可就大大不利。还是先把功力恢复再说。于是也不敢休息,日夜不停地运行内力。
※※※
第二天清晨。
小勾忽而被毒蜘蛛的叫声吵醒,张眼望去,原是蛛网粘了一只白雀,两蜘蛛突然冲前,同时张口,活生生地将白雀撕成两半,然后各自吞食。
白雀不大,两三口即被吞入腹中,蜘蛛似未吃饱,意犹末尽地张牙撩齿,往外间飞掠的鸟群吱叫着,却拿鸟儿没有办法。
“对啊!活活的鸟儿,不是鲜肉是什么?”
小勾激动说着。
本前也醒来,并瞧及那幕情景:“鸟是鲜肉,可惜在天空飞,你又奈它何?”
小勾邪笑:“别的不行,抓鸟,我可不赖。”
“那也得你的禁闭解除再说。”
“不必,我现在就可以捉。”
小勾右脚抓向腰际,以脚趾夹出东酉,原来是天蚕勾,勉强将东西送到右手,现在小勾大约己恢复一成功力,用它来捉鸟,该无问题。
本前欣笑道:“捉几只来自己烤,想必丰富又好吃!”
“好啊,你变出火来吧!”
本前这才想到没火,烤不起来,干笑道:“再勾个火炉来如何?”
“你以为这是少林厨房?要火就有火。”
“说着玩的啦!你射鸟便是,只要逃出去。什么肉吃不到?”
“你的肉,我就吃不到。”
“还没恨我到那种程度吧?要吃我的肉?”
飞鸟忽而有一只飞得较近,两蜘蛛吱吱叫地吐丝想打,却射不着。小勾见机不可失,立即运功将天蚕勾打出去,穿过蜘蛛网,直接命中飞鸟。它啾地一声就翘了。小勾猛将它拖回来。
两蜘蛛感到纳闷,自己未打中,那鸟怎会往回撞?管他的,有得吃,还想那么多。眼看那白雀被卡在网上,蜘蛛扑向前。小勾见状,又加劲拖拉过来。鸟毛被粘在网上,鸟身则被拖向小勾。
两蜘蛛扑个空,吱吱怪叫,发现那肉已跑到小勾身边,它们想夺,又有顾忌。
小勾则露出笑脸:“来啊!就是要让你们吃的。”
蜘蛛似不懂他的话,仍自不敢移前。
小勾叫了几声没结果,改用吱吱声音要它们过来吃东西仍无反应。反把本前给逗笑了、
“你在叫小孩撒尿是不是?吹的那么用劲?”
小勾无奈,只好故意将鸟身以天蚕勾撕开,血液流向右脚半尺长铁链上。
毒蜘蛛似禁不了诱惑,想探足过来,又不敢。
小勾干脆不动,等毒蜘蛛过来。
毒蜘蛛试了几次,一只已爬向地面,想偷鸟身,它慢慢爬前,但觉小勾并无反应,猝然吐出毒丝,粘向鸟'肉,猛抽过来,已抢得食物,跳回网上。另一只也上前抢食。双方三两下又把鸟肉给吃下去。它们意犹末尽,想舔血。发现小勾仍未动,一只干脆将毒丝射向铁链,拉成一直线。它轻巧滑过去,直到小勾右足前,还不见反应,它始往链上血迹舔去,那舌头尖而红,并带有口水,沾向铁链,已发出嘶嘶声音,淡淡冒起白烟。
小勾可揪紧了心神,毒蜘蛛就在他右脚半尺不到,要是舔上瘾了,反过来啃自己肉,那还得了,手中天蚕勾抓得死死,随时准备冲袭。
那毒蜘蛛舔得差不多,似意犹末尽,转头往小勾右足瞧去。小勾暗自叫糟,天蚕勾扣得更紧,还好毒蜘蛛只叫了两声,似觉得小勾右脚味道并不怎么好,摇摇头剪断蛛丝,径自收向腹中,退回网上。
本前忍不住捉笑起来:“你的味道功用不少啊!”
小勾笑骂一句:“妈的,还会摇摇头?实在不把我的肉看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啦,能安则安,现在又不是卖肉的时候!”
他发现那被舔过的铁链已腐蚀而剥落起来,若再用力扯去,将会有可能扯断。
“再舔久一点儿,也许效果更好……”
他如此想,随又往外边飞鸟寻去,突见又有猎物,天蚕勾再射去,还好仍是白雀,很快穿过蜘蛛网。小勾怕蜘蛛故技重施,将鸟肉以天蚕勾勾在铁链上。
果然先前一只仍以蜘蛛丝想粘走,却揪不过来。另一只方才舔过血,已觉得小勾没恶意。蛛丝射向铁链,身躯也滑过去啃肉,先前那只见状,也顾不得老是远吊猎物。赶忙以同样方法吐丝、滑过去抢肉。
恶虫即恶虫,抢食从不相让,猛撕猛啃,激舔激吸。其实白雀肉身还不及半个拳头大。两蜘蛛抢食之下,能分到的肉就更少了,难怪它们像饿死鬼,猛狠抢着。
小勾只注意铁链瘸蚀程度,发现效果果然很好。若将滑迹沾得更广,将更有效果。
为争取时间,他又偷偷射猎外头白雀,一径地缠往手脚铁链上。连同本前,共猎得七只。他考虑到毒蜘蛛吃饱不再啃食。故而将后来四只全都捣出伤口,让其鲜血滴在本前铁链上,然后将肉身再拋出洞外。
如此蜘蛛只能分得二至三只,合起来还不及拳头大,该不会太饱。
果然两只毒蜘蛛啃去小勾身边鸟肉,意犹未尽地仍跳至本前身边舔鲜血。直到舔完了,还在吱吱叫,现在反而光明正大地问小勾要食物。
小勾自嘲一笑:“没事竟然养起怪物来!”
他不敢稍馒,再射两只白雀,让两蜘蛛啃个够。也许一人一只,不必抢吃的较实在似的。两蜘蛛啃完后,往小勾吱吱叫着,似在感激,抽丝回返网上,像小猫般舔起前两只脚。
小勾赶忙往四周铁链瞧去,腐蚀程度已差不多,只看自己是否有功力可扯断。他试了一下,叭地一声,腐蚀处已现裂痕,他兴奋万分:“有救啦!你呢?”
“等你来救。”
除非完全腐蚀断去,凭本前那烂功夫,他是一辈子也别想自己扯断。
“你会得救的!”
小勾又将右脚抬起来,准备行功,但觉过慢,干脆两脚交叉抬高,架在背后,亏他有些软身功夫。行动得以顺利进行,两道劲流,左指右腿,右指左腿地两边跑。
本前瞧得嗤嗤笑,直道小勾是戏台上的小丑。
小勾无心骂他,还是练功要紧,不知过了多久。
忽而毒蜘蛛又叫。猝而一团火把往毒蜘蛛丢来,逼得它们厉叫,四处逃开,仍自往来者攻击。
铁追阳学乖了,不敢靠太近,他厉笑:“下次要你的命!”
他仍未忘记对付小勾,从外头打入一堆石块。打得小勾唉唉痛叫,他方自扬长离去。
小勾斥骂不停,却制不了人,骂也是白骂。
本前数着小勾旧瘤上的新瘤,叹声道:“足足有十多颗,门主啊,你得快想办法,否则他下次来,你够受了。”
小勾恨恨斥骂:“下次来,一定要他好看!”
再运行内力。直到傍晚,他已觉得恢复三成,而内伤也好多了。该能扯了。猛运真力,两手往前拖拉,叭地脆响,铁链裂痕更大。他再揪扯两下,终于右手铁链给扯断。
本前一阵惊呼。
“要死啦!怕人不知道?”小勾斥道。
本前立即闭嘴,满脸歉意。
小勾没时间理他,转活右手腕。再以双手扯向左手铁链,然后是双脚,都一一扭断。他才暗自欣叫,“大功告成!”
“还有我……”
“你?多嘴,再囚一天。”
“不行啊,若突然可以逃走,我走不了,岂不丧失机会?”
“噢,不能意气用事,算你有理。”
小勾这才用劲将本前四肢铁链扯断。
本前得以自由,被扣过久,双手酸死了,立即狠狠运动。只因手腕仍挂有半尺长铁链,甩动起来会烈烈作响,小勾又喝止他,只能小动作般活动活动。
那两只毒蜘蛛已把网上的火把清理干净。此时没事,见两人活动如此爽快。毒蜘蛛也抖着八只脚,震得蛛网来回荡去。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娱乐吧?
小勾并未得意忘形,活动过后,又决定和本前一同把铁环扣回去,或用布条绑妥,假装仍然受制,只要铁追阳一来,就要让他好看。
然而往外一瞧,那毒蜘蛛网封在前面,莫说铁追阳进不来,自己想逃出去,恐怕都得费一翻手脚。
小勾试着怪叫毒蜘蛛退去,可惜无法讲通,毒蜘蛛仍抖着蜘蛛网,还以为小勾在逗它们玩呢!
“真是,没想到还会祈祷铁追阳破去蛛网,自动送上门来?”
时事变化无常,小勾此时确是如此祈祷着。
直到三更天。铁追阳终于再次出现,他突然往蜘蛛网上泼上枯油,连同毒蜘蛛也粘上,他再引火丢来,呼地一声,火苗暴起,涨如桌面大。毒蜘蛛身上的油渍也起了火,被烧得吱吱乱叫,四处逃开。
若在平时,小勾和本前必定大叫。现在他俩却不叫了,免得引来袁百刀,两人干脆装睡,脑袋低得沉沉,若非夜晚,小勾还想流口水呢!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