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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兆南道:“好吧!”
说完一提真气,陡然从树上跃了下来,急急向正西奔了过去。
大约有半里之遥,才停了下来,按杨孤传授之术,轻轻在木笼之上,敲打了一阵。
木笼中立时飞出三只巨蜂,疾如流矢般,向适才来路之上飞了。
片刻工夫,只听嗡嗡之声,一群巨蜂,疾涌而来,有如秋泛夜至,迅快至极。
方兆南眼看巨蜂竟似通灵一般,能受人之命,心头大喜,转身急奔而去。
方兆南一则担心鬼仙万天成追上来,再者想试试那巨蜂飞行之力,和飞行的速度,因此施展全力,愈奔愈快。
蜂群来势迅快,消失亦快,眨眼之间,齐齐进入那木笼之中。
方兆南放下了木笼四周垂遮的黑布,四外打量了一眼,只见群山连绵,不见万天成等追来,自己停身之处,乃一块如茵草地,当下选择了一块巨大的山石,坐了下去。
他不过刚刚坐好,忽听步履声响,大石之后,转出来全身白衣的梅绛雪。
方兆南欠身而起,道:“梅姑娘。”
半年不见,玉人无恙,斜阳西照下,更显得嫩脸匀红,玉肤欺雪,白衣红颜,容色绝伦,方兆南瞧了一阵,只觉耀眼生花。不敢多看,慌忙别过头去。
梅绛雪仍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说道:“你要见我干什么?”
方兆南轻轻咳了一声,道:“我想请教几件事情。”
梅绛雪道:“说吧!”
方兆南道:“适才承蒙指教,在下感激不尽……”
他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陡然停口不言。
梅绛雪道:“就只是这句话么?”
方兆南呆了一呆,道:“这次鹊桥大会,事关天下武林正邪消长……”
梅绛雪道:“这个我早知道啦!我记得这些话,还是我告诉你的。”
方兆南脸一红道;“在下之意,是想请姑娘能为挽救这次武林浩劫,尽一份力。”
梅绛雪道:“那可不一定,我和那冥岳岳主,总是有些师徒之情,要帮那个,现在还很难说,要到了时间,才能决定。”
方兆南又是一呆,半响讲不出话。
梅绛雪冷笑一声,接道:“你凭什么给我讲这些话?”
方兆南轻轻咳了两声,仍是想不出适当的措词答复。
梅绛雪接道:“我倒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方兆南道:“愿闻高论。”
梅绛雪道:“什么高论不高论的,你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么?”
方兆南重重的咳了一声,道:“这个,这个……”
这个了半天,仍然这个不出所以然来。
梅绛雪一个字一个字,有如弹出来的一般,说道:“我是你的妻子。”
方兆南叹息一声,道:“昔年之事,情非得已,姑娘随口言来,还这等认真么?”
梅绛雪道:“青天明月,立誓订盟,那还不算认真么?哼!妇人家的贞德,岂可随便轻侮的?”
方兆南微微一耸剑眉,付道:“这人聪明绝伦,又在冥岳那等淫乱的环境之下长大,不知何故,竟然对面月缔盟一事,这等认真。”
只听梅绛雪叹息一声,说道:“不论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妻子,那都无关紧要,但咱们夫妻的名份,你必需承认下来,世上尽有翻目夫妻,立下终生不见之愿,咱们为什么不可以做一对挂名夫妻……”
她缓缓仰起脸来,望着天际一朵飘飞的白云,接道:“我本要剃度佛门,剪发为尼,但想到了还未对你说过,只好暂时留下这一头长发。”
她自言自语,说的尽都是平日心中所想之事,方兆南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接口,只好默然不言。
梅绛雪又道:“你一直不肯承认那晚对月缔盟之事,可是为了怕认我为妻之后,我不许你再讨妻妾么?”
方兆南道:“姑娘误会了……”
梅绛雪冷冷接道:“我一点也没有误会,男人家,讨上三妻四妾,并非什么大不了之事,这一点你尽可放心,我只要你承认我是方夫人,其他之事,我也懒得过问你,有本事,讨上三宫六院,与我何干?”
方兆南叹息一声,道:“寒水潭对月缔盟,不过是一时权宜行动,怕你当时也未深想,但我却敬重姑娘的为人,……”
梅绛雪怒道:“谁要你敬重我了,哼!好女不配二夫,我当时虽未深想,但言出我口,铁案如山,难道还能反悔么?”
方兆南一皱眉头,道:“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谈,眼下大劫临头,急如星火,你既肯赶来此地,想必已不愿袖手旁观……”
忽听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奔了过来。
梅绛雪冷冷喝道:“什么人?”
白衣闪动,直扑过去。
她此时的武功,何等高强,出手一击,迅如电火,喝声未绝,已有人中掌栽倒。
方兆南目光一瞥,立时急急喝道:“姑娘住手!”
梅绛雪已扬指而出,准备点击那人的死穴,听得方兆南喝叫之声,陡然停手,回头接道:“此人乃冥岳中派来的暗桩,你还要替他求情么?”
方兆南急急奔了过去,道:“此人是我亡师好友。”左手抓起那人的右臂,右手轻轻一掌,拍在那人的“命门”穴上。
梅绛雪仔细看去,只见那人青衫长髯,面像甚熟,似曾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他不起。
只见方兆南举起右掌在那人身上几处要穴推拿起来。
片刻工夫,那青衫长髯老者,血脉竟被推活,长长呼一口气,睁开双目。
梅绛雪柳眉微微耸动,口虽未言,心中却是暗暗的吃惊,他竟然能推活我用拂穴手法拂伤人的经脉。
她那里知道,方兆南在这半年时光之中,得觉梦大师传授少林上乘神功,习练易筋真经,武功精进,一日千里,已得觉梦大半真传。
那青衫长髯老者双目圆睁,打量了方兆南一阵,突然扬手一拳,直向方兆南前胸劈去。
方兆南纵身让开,凄凉的说道:“张师伯,难道你一点也不认识小侄了么?”
原来这长衫老者,正是方兆南恩师生平第一好友知己张一平。
梅绛雪忽然想起此人,曾和方兆南周惠瑛一起往袖手樵隐处避难,后被擒回冥岳。
聂小凤曾用他和方兆南等相熟之情,命他混入泰山大会之中,刺探大方禅师等活动之情,想不到此时此地,竟然又和他相见。
张一平一击不中,立时纵身跃起,拳掌齐挥,猛向方兆南劈击过去。
张一平拳脚并施,一口气连攻了百招以上,不但未能击中方兆南,反而把自己累出了一身大汗。
梅绛雪眼见张一平即将力尽,忍不住出言喝道:“你再不点了他的穴道。你要把他活活累死么?”
方兆南听得心头一凛,疾出一掌,拍中了张一平的中府穴。
梅绛雪看的又是一凉,暗道:“他出手一击,竟是如此之准、张一平拳掌未停,攻势未住,他竟能一击中敌,如若换我,只怕也难这等的顺利。”
方兆南右掌拍中了张一平的“中府穴”,左手却紧接而出,抓往了张一平的身躯,缓缓放下,心中暗暗自责道,“梅绛雪幼小在冥岳之中长大,对冥岳中一切诡计,定是了如指掌,昔年她未脱离冥岳之前,这些人亦会听她之命,眼前有这佯一个大行家,我却不知去问。”
付思之间,梅绛雪已举步行了过来,举手按在张一平后颈之上,冷冷说道:“你可是想救他么?”
方兆南道:“还得你多多指教。”
梅绛雪道:“只要我掌心内力一发,立时可震断他的心脉。”
方兆南怔了一怔,道:“你什么意思?”
梅绛雪道:“你承不承认咱们对月缔缘之事?”
方兆南道:“你又扯到这上面了,快放开他!”
方兆南说着举步欲进。
梅绛雪道:“站住,你动一动,我就要他的命……”
当下不禁摇头一叹,说道:“姑娘的为人,实是叫在下愈想愈是糊涂,似正似邪,莫可捉摸。”
梅绛雪肃冷的说道:“你先答复了我的问话再说。”
他启蒙的恩师,和那视他如子的师母,双双死去,张一平不但对他有授艺之情,而且也是亡师唯一的好友,追思师恩,不自禁对张一平生出了极深的亲切之情。
但闻梅绛雪急急催促道:“你究是承不承认,快些说啊!”
方兆南暗暗忖道:“此女一向说得出就做得到.莫要让她真的杀了他。”当下说道:“你快些放手,既是确有其事,在下怎能否认。”
梅绛雪忽然展颜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话。”
说完话,她缓缓放下了右手。
她素来难得一笑,笑来如花盛放,妩媚动人。
方兆南怕她再追问,抢先说道:“在下有一事相求。”
梅绛雪道:“什么事?”
她言词神情之间,大见柔和。
方兆南道:“姑娘久居冥岳,想来必然知道解除那冥岳岳主的控人禁制。”
梅绛雪道:“你可是想要他神志复清么?”
方兆南叹道:“你既知道,望勿再施刁难。”
梅绛雪道:“你先打开他头上的头发瞧瞧。”
方兆南依言施为,打开张一平头上的椎发。
只见他“天灵穴”上,置放着一块金钱大小的黑色药饼,托在手中瞧了一阵,骂道:“哼!原来是此物在作怪!”随手要抛开去,心中忽然一动,又收入破衣袋中,深深一揖,接道:“晚辈方兆南,见过张师伯。”
只见张一平仍然呆呆的站着不动,分明未曾听得。
方兆南微微一笑,暗自责道:“他穴道未解,如何能听到我说的话?”举手一掌,拍活张一平的穴道,又是一揖,道:“张师拍还记得小侄么?”
张一平冷哼一声,突然举手一拳,击了过去。
只听”呼”的一声,正击在他的肩头之上,打的方兆南一连向后退出六七步远,愕然望着梅绛雪发愣。
梅绛雪突然举步一跨,白衣飘闪中,人已欺到了张一平的身后,举手点了他一处穴道,笑道:“瞧着我干什么?”
方兆南道:“怎么拿开他发内的迷魂饼他的人仍是神智不清呢?”
梅绛雪道:“活该,谁叫你性子急呢,问事不问清楚,就解了他的穴道,哼!幸亏他出拳稍慢,又非击向要害,要是他这一拳把你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