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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娟道:“自然是有原因了……”微微一顿,接道:“我只知在这场大会之中,除了各以武功相搏外,还有着甚多奇奥变化,我师父为此费了甚多心血。”
话到此处,倏然住口不言。
方兆南道:“姑娘既无泄密之胆,那就不用说了……”
唐文娟道:“自从血池一战之后,我师父对我已生出极深的相疑之心,一则因我尚有可用之处,二则她为鹊桥大会预备忙碌,无暇兼顾到我,其实这鹊桥大会过后,她还不是一样的不放过我?”
方兆南道:“你们师徒之间,姐妹之间,似是都毫无一点情义。”
唐文娟道:“我师父疑心最重,常常担心我们害了她,是以想出了很多残酷之法,来挟制我们,又故意造成我们同门姐妹之间的相互猜忌,自然是没有情义了。”
突然间吹过来了一阵山风,飘飞起方兆南的衣袂,抬头看天色,已然不早,心中霍然惊觉,暗自责道:“方兆南啊!方兆南!你是相救两位师妹而来,怎的只管和她谈起不相干的事情了呢。”
心念一转,当下一整脸色,说道:“姑娘答应带在下见我两位师妹之事,不知还算是不算?”
唐文娟道:“她们停身之处,险恶异常,听我良言相劝,还是不去的好。”
方兆南道:“不论刀山油锅,我也得赶去瞧瞧!”
唐文娟道:“我如不肯带路呢?”
方兆南道:“姑娘别忘了我手中提着一笼举世毒性最大的巨蜂。”
唐文娟叹息一声,道:“你可是当真的想找死么?”
方兆南道:“在下身历无数险劫,现在不是仍然好好的活着?”
唐文娟一扬眉儿,道:“你一定要去,遇上了什么凶险,可是不能怪我!”
方兆南道,“死而无侮!”
唐文娟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来吧!”
唐文娟说完转过身子,举步向前行去。
方兆南看乱坟垒垒而起,古柏参天,那坟头之上,长满及膝青草,担心唐文娟隐逸而去,立时放步而行,紧追在唐文娟的身后。
只见唐文娟在突起青家之中,绕来转去,曲曲弯弯似有意的扰人耳目,引起了好奇之心,暗中留神看去,忽然发觉她折转绕行,都似是有着预定的距离,不禁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这一片乱坟之中,还有什么奇怪的布设不成?”
忖思之间,忽见唐文娟停了下来。
方兆南抬头看去,只见八个高大的青家,环布成一周,中间空出了三丈见方的一片空地。
空地上青草如毯,还杂开着几株野花。
唐文娟脸色忽变的一片严肃,冷冷说道:“就在这里了。”
方兆南目光环扫,打量了一阵,除了那八座大坟之外别无他物,心中大感不解的问道:“在那里?”
唐文娟指着两丈外一座高大的古柏,道:“你躲在那株高大的柏树上,就可以见到她们了……”
说着仰起脸来,望了望天色,接道:“她们快要来了。”
方兆南看她说话的神情,严肃虔诚,不似谎言,但听来确又似不大可能,不禁一皱眉头,道:“此话当真么?”
唐文娟道:“自然是当真了。”
方兆南道:“她们到这荒凉的墓地作甚?”
唐文娟道:“比武斗剑……”忽然脸色一变,低声接道:“我要走了,你快些躲到树上去吧!”
她不待方兆南答话,急急飞奔而去。
方兆南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形势,迅快的奔到那棵巨柏之下,仰首略加打量,突然一提真气,身形平拔而起,飞起了两丈多高,左手抓着了一节柏枝,一个大翻身,急冲而上,隐入枝叶茂密之处。
他人刚刚藏好身子,两条人影,已疾奔而至。
方兆南仔细看去,不禁心头一震,来人竟然是震动江湖的萧遥子,和袖手樵隐史谋遁。
两人风采依旧,袖手樵隐仍是那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萧遥子却用一片黑纱,包着独目。
只见两人分头而行,仔细的在那数丈方圆的盆地中查看一阵,又联袂而去。
方兆南虽然聪明绝顶,但一时之间,也无法测透两人的用意何在。
但是,隐隐间他却泛起一个意念,冥岳岳主,可能已在这片青泵垒起,阴沉的乱墓之中,预布了什么阴谋。
正付思间,又有两条人影,先后奔到。
来人都用黑纱包起了头脸,肩上斜背长剑。
两人身躯一般的娇小,长发高挽,踏入了青家环围的盆地,立时相对而立,一语不发,同时翻腕,拔出了背上的长剑。
方兆南心头开始剧烈的跳动,暗暗忖道:“看两人的身材,颇似周慧瑛和陈玄霜,只不知何以相约而斗。”
只见靠西一方的黑纱蒙面女子,一抖手中长剑,突然闪起了一朵剑花,疾向对面一女刺了过去。
双方立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绝沦的拼搏,双剑并举,寒光飞绕,剑风如轮,各极其毒。
方兆南仔细看两人剑法,竟然走的同一路数。
突然间,传过来一声闷哼,一阵金铁交鸣,两条入影霍然分开。
方兆南凝目望去,只见正东方的黑衣女子,右手按着左臂,一般鲜血,顺着那纤纤指缝中流了出来。甚似周惠瑛,心中又是一阵跳动。
那背西面东的黑衣少女,一剑伤了强敌,收住剑势也不再抢攻,口中却冷冷说道:“怎么样?你服是不服?”
方兆南心头怦然一动,暗道:“这不是陈玄霜的声音么……”
只听那受伤的女子答道:“哼!不服气又怎么样?”
那背西面东的少女,冷笑一声,说道:“不服气的话我就砍掉你一条左臂,划伤你一张粉脸!”
那受伤女子怒声喝道:“未必见得!”
说罢突然挥手一剑,刺了出去。
剑势着点若劈,极尽诡奇能事。
她在受伤之后,突然出手反击,而且剑势的诡奇世所罕见,那靠西的少女骤不及防,被她一剑刺中了左臂。
一股鲜血,应剑而涌。
只听那面东少女怒声喝道:“好啊!你敢借机施下这等辣手。”不顾伤势,突然又挥剑攻了过去。
两人这一交手,都无法再运气调息伤势,鲜血泉涌而出,湿去了半边衣衫。
方兆南已从两人对答之间,听出了确实是陈玄霜和周惠瑛的声音,再也难以忍耐下去,大声喝道:“住手!”
纵身一跃,直向下面飞去。
二女听得那大喝之声,心头同时一震,霍然分开。
方兆南衣着褴楼,满脸油污,二女一瞥之间,也未看出是谁,不禁为之一呆。
就在二女一怔之间,方兆南已落着实地,那背西面东的少女手中长剑一振,厉声喝道:“什么人!”
说着扬腕一剑,刺了过去。
那面西的少女突然疾踏上一步,刷的一剑,也向方兆南前胸刺来。
这两人出手的剑招,比之相互动武拼搏之时,更见毒辣,迫得方兆南不得不用出全身的武功让避二女的剑势,中间还得杂以掌拍指点,迫逼两人的剑势。
转眼之间,二女已各攻出了二十余剑。
两人的衣衫上都已为鲜血湿透,但仍是不肯罢手,而且双剑由各自为政的单斗,逐渐的成了联手之势,开始相互配合。
他这近年之中,虽然连得蜂王杨孤,和瞎眼老道,以及盖世奇僧觉梦传授绝技,修习佛门中上乘内功,但一则因二女剑势太过诡奇,二则失去先机,手中又无兵刃,又要顾到右手中提的一只木宠,生恐二女的长剑扫到那木笼之上,挑破黑布,劈开木笼,惊走毒蜂,那时势将闹成不可收拾之局。
这一来,更觉势难兼顾,被逼的险象环生。
忽听面东一女啊呀一声惊叫,长剑突变,一式“迎云捧日”当的一声架开另一少女长剑,说道:“不要打啦!”
方兆南借势退了三步,举起衣袖拭去脸上尘土,说道:“你们各受剑伤,仍然恶斗不息,恐已失血过多,还不快些运气调息,延误下去,只怕要大伤元气。”
他连被二女的剑势所逼迫,急得出了一头大汗,这举手一拭,脸上尘土大部拭去,现出本来面目。
二女互相望了一眼,缓缓拉掉蒙面黑纱。
方兆南目光一转,果然正是他猜想之人。
那面东背西的是陈玄霜,背东面西的是周惠瑛,方兆南一禁长长叹息一声,接道:“唉!你们两人为什么打了起来?”
陈玄霜冷冷答道:“为你。”
方兆南呆了一呆,道:“为我?”
周惠瑛黯然一笑,幽幽说道:“不错,为你!”
方兆南心中虽然不解,但见两人花容惨白,不忍再追问,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快些运气调息,先让伤处流血止住,有话等一会再说不迟。”
陈玄霜星目眨动了两下,道:“唉!你竟然还活在世上……”
方兆南低声说道:“你失血过多,脸色都变了,快些坐息一阵,我等你们运气完毕之后,咱们再详细谈吧!”
周慧瑛道:“不行,你不能在这里停留,快些走吧!”
方兆南奇道:“为什么?”
陈玄霜冷冷的瞪了周慧瑛一眼,道:“怕什么,让他留在这里。”
方兆南放下手中木笼,微微一笑,道:“你们先运气调息,我在这里等你们,唉!分别近年,我也有许多话要说。”
二女低头望了望肩上的伤势,依言坐了下去,运功止血。
两人的内功,都已入了炉火纯青之境,略一运气,流血立止。
陈玄霜首先睁开眼来,看了那木笼一眼,问道:“那黑布蒙遮的是什么东西?”
方兆南道:“一笼巨蜂。”
陈玄霜长叹一声,道:“你提一笼毒蜂作甚?”
方兆南看她忧苦之容,有心讨她欢乐,微笑说道:“这笼巨蜂用处可是大了,既可用作克敌,又可传递讯息,代人守望。”
周慧瑛道:“你这人鬼鬼祟祟,几时学会养毒蜂了?”
方兆南笑道:“我这笼巨蜂,不但绝毒无伦,而且体形奇大,飞行之力,亦是大异常蜂,师妹如若不信,我就放出几只给你瞧瞧。”
随手一掀黑布,四五只巨蜂,突然飞了出来,耳际登时响起了一片嗡嗡之声。
陈玄霜、周慧瑛四只星目,一齐凝注在那飞出的几只巨蜂之上。
方兆南有